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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曹胡儿是有小聪明,但是,更擅长的却还是武将的那一套,论谋略,论算计,又怎么可能是文化人的对手。
而郑袖这位犹如古之纵横家一般的谋士,总能够让曹胡儿解开一个又一个的难题与困惑。不但让其势力越发壮大,更是替曹胡儿搜罗了一批各有擅长的才智之士为其效命。
短短数年之内,曹胡儿的实力增长的同时,野心也被郑袖给撩拨得犹如那滚烫的油锅一般,仿佛随时都能够燃烧出火苗来。
“既然追不上,那就不必追了,既然他们已经过了饮马河,咱们就算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渡过了饮马河,他们怕是早已经不知道遁逃到哪了,这样的追击,已然没有了实际的意义。”一脸无法掩饰地疲惫的郑军师缓步行到了饮马河河岸边上,借着岸边的篝火,打量着那汹涌的饮马河,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朝着曹胡儿低声言道。
“但问题是军师你就不担心那李幼雯走脱吗?”曹胡儿摘下了脑袋上的头盔,伸出了小指挠了挠隐现秃顶的脑袋,很是有些疑惑不解地朝着军师郑袖询问道。
军师郑袖扬了扬眉,一脸不以为然地道。“过了饮马河,向北不出两百里,那里就是契胡部落聚集的过冬场所,你觉得,就那位昭阳公主的脾气,她能够容忍自己落入契胡人的手中,为奴为婢由人羞辱吗?”
这话让曹胡儿原本已经高高悬起的心脏直接就落回了原地,对啊,那个女人的脾气,可是天下皆知的。说好听点叫性情刚烈,说不好听那就是犯拧的主。
就算是天子在跟前,那个女人犯起脾气来,照样不理会,所以,天子也很无奈也很头疼。却又偏偏拿这位最宠爱的孙女没有半丁点的办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都已经二十出头了,还没嫁出去。
“这个女人,呵呵……罢了,既然她想要去找契胡的茬,那就由她吧,只可惜了那位段少君,不过话说回了,那位才俊,会不会因为赵相欲致其于死地之事,走投无路之下,投了那契胡?”曹胡儿摸着他那把泛黄的胡须,微绿的眼珠子在漆黑的夜色里犹如一匹狡诈残忍的独狼。
“这可就不好说了。”军师郑袖眉头微微一皱。暗暗盘算了一番之后,清了清嗓子缓缓言道。“此人终究是一位文人,若是契胡人里边有慧眼识珠之辈,那么其才华,必然会成为大唐的威胁。”
“成为大唐的威胁?”曹胡儿哈哈一笑,扶刀而立,手指南方。“既然其可成为大唐之祸患,那便再好不过了,老曹我还担心契胡给大唐的压力太小了点,最好能够让整个大唐都乱起来那便再好不过。”
“将军慎言,便是有此心,亦不可宣之于口,隔墙有耳之事,自古以来不知凡凡……”郑袖目光落在了曹胡儿身上,语气里边不禁多了一些劝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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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老曹我听军师你的总行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如今,我老曹已掌握河套三镇兵马,带甲数万,皆是悍勇无匹的塞北精锐。可惜,啊,时机,什么时候才是我老曹的时机……”曹胡儿目光望向南方,目光里边充满了贪婪与占有,就像是一个正在审视着装满了钞票地保险柜的暴徒。
“将军放心吧,时机,用不了太久,就会出现了。”郑袖嘴角轻扬,一脸的高深莫测。郑袖望向南方的目光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与怨毒。
天子又如何,大唐再强盛又如何,如今的大唐,就如同如今的天子一般老朽,只需要有一个人,轻轻的推上一把,说不一定,就会轰然崩塌。
他不说,曹胡儿却也懒得问,这种费脑子的事,他不愿意去想,因为既然已经有了专业人士去考虑,他就没必要自己再去劳这个神。
徐寿坐在自己的军帐之内,外面,尽是其亲兵在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前来禀报消息的王右郎将低低的垂着脑袋,一脸的沮丧。
徐寿铁青着脸听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耐地连连挥手,示意这家伙快滚。“告诉陈净,那曹胡儿若是不追,他就自己去追击,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他没提着那个女人的脑袋回来,那么,你就替某取了他的脑袋回来。明白吗?!”
“诺!末将一定会把将军的话带到!”王右郎将赶紧拜伏以示遵从,然后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
第五百三十章 令人提神醒脑的吐槽模式()
看着那摇曳的大帐帐帘,徐寿将手中那已然被捏成了碎片的茶碗扔在了地上,目光阴狠地喃喃自语。“曹胡儿你难道是吃干饭的不成?带来了过千死士,却连区区百余骑人马都拦不住,追了数日,却居然还让那个女人跟段少君那个臭小子合兵一出北逃而去,你这是要干嘛,你这个没用的蠢货!”
“莫非你以为那个女人真有机会回来,她只会寻我,而不会拿你不成?”
自言自语许久之后,徐寿一拍额头,又唤来了一名亲兵。“派人去追上王右郎将,告诉那家伙,让他知会陈净,大军北追之时,一定要放出话,让那些契胡人知道,大将军身负重伤北逃,相信那些契胡的可汗和王子们,一定会很喜欢自己的帐前多一位大唐的公主女奴……”
那名亲兵看到徐寿那张阴沉而透着几分疯狂的嘴脸,心惊肉跳地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快步冲出了大帐,朝着那王右郎将离开的方向狂追过去。
当天色擦亮之时,已经疲惫不堪的段少君等人,终于赶至了一处被契胡人称之为咸鱼海的地方,说是海,段少君只能用中指来对这些不会起名的契胡蛮子表达自己内心的鄙视。
不过就是一个直径不会超过三里的咸水湖而已,居然被称为海,而且起的名字居然叫咸鱼海,难道说这湖里边就专门孕育晒干的咸鱼不成?
段少君不愧是吐槽党的中坚力量以及精英骨干,在所有人下了马之后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时候,这哥们居然还有精气神对着跟前的湖水吐槽。这让哈欠连天地介绍了咸鱼海的齐大不由不由衷地敬佩段公子那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歇的旺盛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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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种犹如神来之笔一般实在是令人提神醒脑的吐槽模式。
“公子,您先在这歇会,小的跟大伙一块去切雪砖堆雪屋先……”齐大既敬又畏地败退而去。他觉得自己实在是跟不上段少君的思路,与其当个毫无意义的捧角,还不如去多切几块雪砖,也好早点有个暖和的地方休息。
看着这家伙那略显得仓皇的背影,段少君撇了撇嘴,然后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省起自己昨天夜里,可是一整宿都没睡,脑袋也已经有了僵化的迹象。
欣赏了半天咸水湖,觉得无趣的段某人打着哈欠开始溜跶起来。刚溜了没几步,就听到了一声尖锐而又愤怒的声音响彻整个咸鱼海湖面。
一回头,就看到了那不远处的雪橇上,李幼雯高高地挥舞着双手,就像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家喝醉了正在指挥台上发鸡爪疯。
“你们怎么可能这样?!让那个姓段的浑蛋快点滚过来,本帅要亲自问一问他到底想要干嘛?是不是想要拿本帅去契胡人的大营里边领功受赏#¥%……”
“大将军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能值几个钱?”段少君按捺住内心的怒意,走到了近前,看着这位正背着身对着李神进、绣娘等人作河东狮吼的李幼雯,干咳了两声之后问道。
戴着印度阿三头巾,未遮挡处,露出了青溜溜头皮的李大将军恶狠狠地一回头,就看到了段少君笑意吟吟地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看到这家伙那讨厌依旧的笑脸,愤怒的李大将军拍栏欲起,却最终只能跌坐回到雪橇里。
气得俏脸涨得通红的李幼雯冷笑连连,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腰畔,这才发现自己常年随身携带的宝刀并没有带在身畔,不过这妞的拧脾气一上来,典型的热血上脑,智商至少下降了七十五个百分点,对着段少君危险地眯起了杏眼。“你,好你个段少君,你休想,本帅岂是你等可以羞辱得了的,绣娘,把刀给我。”
五息之后,未感觉到有刀搁在伸出的巴掌中的李大将军不由得回头怒道。“绣娘,还不快把刀给我,不让这家伙见识见识,还真当本帅是泥捏的。”
“大将军,奴婢实在不能给您,您先别生气,段长史这么做,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并没有想要真的要拿大将军您去做什么晋身之阶。”绣娘无奈地揉搓着眉心,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对于自家大将军的爆脾气,绣娘和李神进等人当然是相当的清楚,可话又说回来,人家段长史乃是真真切切的一番好意,当然,也不能否认,这家伙的脸皮实在是厚了点,而且脾气和那张嘴也臭了点,经常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鬼点子。
但总的来说,算是一位好人,唔……必须加上引号的好人。
李幼雯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那奇葩的包扎头巾,一想到自己堂堂的昭阳公主,哪怕是平时在人前时扮着豪迈,但是又有哪一个女子不爱红妆?
哪怕是身为大将军的李幼雯,也曾悄悄地躲在后帐里,拿着象牙梳梳着自己那一头打理精致的秀发,淡描黛眉,轻抹胭脂,轻轻地哼唱着那些温婉缠绵的小调揽镜自照。而平时,极难得有机会化妆,但并不妨碍她把更多的注意力落在了自己那头乌黑靓丽的长发上。
但是,自己那一头乌黑靓丽得足可以成为洗发水广告明星的长发,却被跟前这个笑得贼兮兮的家伙给剃得个一干二净。这让李幼雯险些给气炸了肺,若不是这家伙说是为了给自己治疗伤处,若不是因为这家伙救了自己以及一干手下的性命。
说不得,当时李大将军就想抄刀子跟这个混蛋拼命。当时,虽然已经控制了下来,但是现在,自己仍旧能够记得,这家伙又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才会让自己昏迷如此之久。
而现如今,自己原本距离左羽林卫大营已经不过一日多的路途,但是现在,却已然远在饮马河之北百里之遥。这如何让李大将军不恼怒,自己的意志被人反对,甚至就连自己的行为也被人所控制,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李大将军如何不抓狂?
段少君翻了个白眼,连连摇头,干脆懒得理会这个已经抓狂到想要牙去咬木质雪橇的李大将军,而是走到了绣娘与李神进这二位跟前。“你们不是答应我劝说大将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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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子,不是我们不劝,而是还没来得及劝,大将军一听说咱们现在的位置与处境,当时就暴跳如雷。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李神进一脸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苦笑不已。
“我在去劝劝大将军吧……”绣娘干笑了两声,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脸色铁青,目露凶光的李幼雯跟前。“大将军,难道您连奴婢都不愿意相信了吗?”
“哼,本帅也想相信你,可是你居然看着这小子暗算于我,却无动于衷,你还让想让本帅怎么相信你。”李幼雯脑袋四十五度角仰望那阴沉的天空,没好气地闷哼道。
“大将军,那是因为奴婢不愿意看到您去送死,难道您就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当时我们的处境吗?”绣娘深深地叹了口气,定定地看着跟前的李幼雯耐心地问道。
李幼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吟了半晌之后,李幼雯这才有些愤愤然地道。“难道你觉得本帅是那种畏难而退之人吗?若本帅是那样的人,焉有如今名震塞北的左羽林卫?”
绣娘这位看似浓眉大眼的女汉子,居然长着一张能言善辨的嘴。“奴婢当然知道大将军您的本事和性情,但问题是,奴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是您真有个什么意外,我们又该如何向那些为了我们能够活下来而牺牲了自己性命的战友交待?我们又如何去面对当今圣上的愤怒?”
第五百三十一章 这个女人把狂暴战洗点了?()
看着那绣娘在那边用涛涛不绝的雄辨,将李大将军说得哑口无言,段少君实在是有些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巧言令舌,实在是太让人刮目相看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我说李校尉,这位叫绣娘的亲兵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可以靠力气吃饭,今天居然靠嘴,这,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吧?”
李神进一脸诡色地打量了段某人两眼,对于段少君这种总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实在是让人听到了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如果当事人绣娘能够听到的话,第一个念头绝对是抽刀子在这货那张刁毒的嘴上开上三个洞,让这家伙未来说话永远漏风,方能平息内心地愤忿。
“段长史还请慎言,绣娘虽是女子,但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