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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手下的那些契胡骑兵则一个二个凶神恶煞,毫不讲理,粗野横蛮……总之,他们是那么的委屈,那么的吃亏受累。
这倒让阿尔木想到了一句汉人的老话,有其仆,必有其主。看到许正这货的无耻嘴脸,就足以证明那位正在那摆出一副风度翩翩姿势耍帅的段大公子有多厚颜无耻。
阿尔木只能强忍住内心的不适赔着笑脸连赔不是,阿尔木的谦卑与低姿态,总算是打动了一直扮冷脸耍帅扮酷的段大公子。
段少君把许正那个满嘴鬼话连篇的混帐亲兵给踹到了一边,很是潇洒从容地拍了拍衣襟。“行了,许正你退下罢,兄台,非是小弟我刻意难为于你,而是这种情况之下,实在是让小弟我很难受,很纠结,很委屈……唉,正所谓我报之以琼浆,对方却扔过来烂桃李……这让小弟我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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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贤弟你莫要再说了,为兄深深的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做得不好,唉……还望贤弟你莫要太过计较了,是打是罚,只要你一句话,为兄我绝对眉头不皱一下。”阿尔木一看段少君又准备开始长篇大论的架势,吓得赶紧开口阻止了这货那令人无比难受的嘴皮子功夫。
“兄台瞧你这话说的,等你先把眉头撸平了再说这话,你那眉头的川字纹都快赶上……好罢,不逗你了,不过话说回来,兄台你这事做得实在不对,实在是让小弟我很伤心啊。想我一心为契胡大业卧薪尝胆,苟且偷生……咦,好像用错了形容词。”
段大公子身后边的那票兵痞全都膝盖中箭,直接就跪了都,而且还是一边跪一边笑。
“你们这些混蛋!一个二个笑什么笑,千里马都有失蹄的时候,何况本公子这样不拘小节的才俊之士。谁他娘的还笑!”被自己的手下给笑得臊眉搭眼的段大公子当即勃然大怒,正所谓叔可忍,婶不可忍,别人笑话本公子就算了,你们这些家伙居然这么兴灾乐祸,不是活了是不?
段大公子虎躯一震,怒气冲天,总算是镇住了这票嘲笑自家公子的兵痞。段少君暗松了口气,转过了头来,又一副准备长篇大论的架势。
“贤弟你别说了行不行,我错了,为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想去山上窜,就算是你想上山打猴子都行,为兄我绝不留难成了吧?”阿尔木觉得自己现在很想把这货给掐死,要么干脆掐死自个得了,怎么听他说话聊天就是那么的令人难受无比。
“此山如此矮小,树木稀疏,怎么可能有猴呢?兄台啊,看样子你对于大自然的理解还不够深……诶诶,兄台你这是要去哪?”
“贤弟自去,为兄派人保护你们就好,为兄尚有要务,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辞……”阿尔木驰出了十数丈,远远地大声答应了几句之后,便仓皇地继续打马而去,一副害怕被段少君缠上的架势。
这让段大公子的心情很不美丽。唤都唤不住,只能悻悻作罢,而身边仍旧有百余契胡骑兵留了下来。正是昌顿的手下,不过眼下这一票骑兵一个二个打量段少君时的目光都隐现一丝惊恐,自家大且渠都被这货嘴皮子给翻得狼狈而逃。
段大公子对着这些契胡骑兵露齿一笑,不笑还好,这一笑,吓得这边契胡骑兵赶紧催马连滚带爬地逃得远远的。
看得段大公子好不郁闷,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看样子,公子我不使点手段,你们还真当公子我是泥捏的。这样一来,你们能够知道厉害就好。
看到段大公子清了清嗓子招呼着手下的亲兵,继续朝那座小山的方向前行。这些契胡骑兵相互打量了一番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跟上,却不敢再像方才那般强行阻拦。
哪怕是尾行,也隔了差不多一箭之地,哪里还有方才骄兵悍将的模样,倒像是一群偷偷摸摸生怕被人发现的小贼。
自家的主官也被这货翻嘴皮子给翻得扔进了苦役营,咱们这些小兵辣子要是被他看不顺眼,几句话下来,还不得被鞭子给抽死,家人发配为奴?泥玛,惹不起啊惹不起。
等段大公子一行人再一次启程前往小山时,那些契胡骑兵虽然仍旧继续严密地监视着段少君等人的行止。
但是却都努力地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外,嗯,就好像是一大群恶狼,只敢远远地包围着几只凶残的恶虎,却不敢真的扑上去攻击。
段大公子很满意地看着那些只敢远远尾行自己的契胡蛮子骑兵,入耳的皆是自己手下兵痞亲兵们如潮水般不绝于耳的马屁声。
很是洋洋得意,嗯……看在他们如此声嘶力歇努力拍马屁的份上,暂不计较方才这些家伙兴灾乐祸笑话自己的事了。
终于抵达了这座低矮却不失秀丽的山峰,策马缓行,一面眺望远处那连续起伏的群山,段少君倍感心旷神怡。
倒是身边的许青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公子,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把阿尔木给得罪得太狠了?”
“得罪他狠了又如何?咱们之前被他给难为成那样,再不表示表示,那些契胡蛮子下次谁知道会不会骑在咱们头上拉屎……”许正一脸桀骜不驯地道。
“滚,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你喜欢让谁在你脑袋顶上拉就找谁去,别在这恶心人。”齐大这一次又抢在了段大公子发怒之前当先一脚给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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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又说话了话的许正只能灰头土脸地揉着屁股缩回了人堆里,似乎生怕被心情瞬间不美丽的段大公子给揪出来暴打一顿。
段少君很是嫌弃地先冲旁边吐了口唾沫,实在是,对于许正这种一出现就能够坏所有人美丽心情的家伙很是无语,也不知道许正他爹会不会很后悔,当年怎么不把这么个不会说话,而且又还很厚颜无耻的孽子射在墙上。
“那不叫得罪狠,阿尔木如此做,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完全把本公子当成了一般人士来对待。不下点狠药,他焉能知晓这里边的利害。”段大公子一脸十足把握地道。
“阿尔木这个家伙,虽然有点脑子,可是,他那头脑,不加以点拔,根本就转不过来,本公子只不过是告诉了他一个真相。惹毛了公子我,大不了一拍两散,哥我不成亲了,谁爱成亲谁去,我直接窜回托托海去,扔下了那位大唐的郡主,而由此引来的一连窜的后果,就只能他这位大且渠来承受。”
“问题是,就算是他敢去承受这样的后果吗?若真是大唐皇家嫁娶,被这么折了脸面,啧啧啧……”终于明白了自家公子打算的许青忍不住冲段大公子翘起了大拇指,一脸的心悦诚服,不服不行啊,这招实在是太歹毒了。
因为,这一场成亲,原本就只是一场营救计划,可是,当对方已经信以为真之后,自然也把段大公子撒丫子不干所引发的后果当成了真的,由不得那阿尔木不害怕。
第706章 你们不明白这里边的内涵啊?()
“大且渠,那个姓段的如此,也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了?他如此做,根本就是一副没把您放在眼中的架势,要知道,您才是这一次南下的主将。”千长一脸愤愤不平地站在阿尔木跟前,身后边跟着三名同样闻讯赶了过来的百长。
也同是一副气鼓鼓、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只要大且渠阿尔木一下令,他们这几个人保证能第一时间窜出去把段少君还有他手下给全剁成人肉丸子一般。
“你们,我说你们能不能消停点,想替我出气还是想替昌顿出气?别以为本官不知道。”阿尔木一脸气恼地拍了拍案几朝着这几人喝道。
“大且渠啊,咱们当然是想要替您出口气,顺便嘛,出替昌顿兄弟出口气,记得莫离可汗曾经就说过,天狼神的子孙,一定要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咱们才能够拧成一股绳,成为草原之王……”千长不愧是千长,至少漂亮话说起来很有一套。
比屁股后边那三个只知道喊打喊杀的百长可是高明了不少。至少阿尔木听到了这话之后,不像方才那般越听越生气。
可是阿尔木的心情仍旧好不到哪里。“都坐下,大家能够这么想,本官十分欣慰,可是,这事情,唉……本官这段时间以来考虑不周,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那么好办的。”
“以前在大营的时候,他不就仗着王爷的**信,才能那么的嚣张跋扈吗?现在他凭什么还敢这么冲大且渠你说那样的混帐话,若是我在当场,一定会让他见识见识我腰间弯刀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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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我这里不需要做事不动脑子的蠢货,你没听明白吗?”听到了这名百长的话,原本刚刚把屁股给落在榻上的阿尔木又跳了起来,冲这个该死的蠢货咆哮起来。
这名百长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梗着脖子想要开口辩解,最终还是被千长还有另外两名同伴连劝带推的把这个不开眼的蠢货给撵出了大帐。
“大且渠您不用跟那样没脑子的家伙生气着恼,身体要紧,咱们这只队伍,没有了您这只头狼可不行啊。”千长抹了把额头上的臭汗,赔着笑脸朝着阿尔木劝道。
阿尔木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殿下给我安排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定要看好段少君,务必要把这门亲事给办得妥妥当当,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唉,这两件事若是分开来办,倒也是简单得很,可若是搁在一块来办,怎么都让人觉得头疼万分。”
“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殿下才会让大且渠您这样的心腹重臣亲自出马。”另外一名百长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地架势说道,虽然这货有些愣,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这记马屁实在是拍得恰到好当。
至少阿尔木听到了这话,也觉得倍感暖心,唔……突然之间看到这位手下那犹如撒了助长剂一般参齿不齐的大胡子也多少感觉顺眼了许多。
“你们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殿下让段少君来迎娶烈阳郡主,这只是一层意思,而另外一层意思,是咱们托托海要交好大唐,现在你们懂了吗?”阿尔木也懒得再隐瞒什么,径直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几个军中将令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阿尔木会这么头痛,既要看住段少君那个大脾气的主,又还得把这事婚事给妥妥贴贴的办下来,自然,就不能把那段少君给惹毛了。
万一那货翻脸,直接扭屁股要回托托海,不成亲了。总不能拿刀押着他上场?
听懂了阿尔木的意思后,留在营帐中的那几个家伙也不禁一阵蛋疼,还有一种蛋蛋的忧伤。靠……这事,还真是够难办的。
“到现在,本官才明白,当初我叔叔为什么会在临别之际,又特地叮嘱我的那几句话。本来觉得不过如此……现在才知道,怕是我叔叔,早就料到了我的脾气,肯定会出这样的事情。”阿尔木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前额,朝着这三名留在帐内的手下吐槽道。
“不大大当户留下了什么妙策用来对付那段公子?”听得此言,千长与两名手下对视了一眼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以不变而应万变……”阿尔木说出这个词时,眼睛一下子湿润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跟叔父换换才对,至少自己能够在殿下身边,中规中举的出谋划策,而不会像现在一般,为了如何看住段少君那个比泥鳅还要滑溜的小子,简直已经都要呕心泣血了都。
可偏偏还干不好,现在反倒把那家伙给惹得有些发毛了,一想到之前段大公子那些明里暗里的威胁之言,阿尔木就一阵后怕与后悔。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因为担心而做得太过份,也太明目张胆,结果惹毛了这位爷。
现在,只能希望他稍稍消气之后,自己再上门陈情,至少得让他明白自己的苦衷,不至于太过难为自己。
正所谓遮遮掩掩不行的话,干脆单刀直入,以自己与段少君的交情,就算是不能让他完全认同自己的做法,但是至少也不会让自己太过难为才是。
“现在,只能暂时先等一等了,等那小子气消了些再说,另外,你们给我记住了,约束好你们的手下,切切不可再生出什么事端,明白吗?”
“大且渠您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嘱咐下面,可千万别再闹出这样的冲突。”千长心头暗暗骂娘不已,明明就是你大且渠自己不能领会上层的意思,非要压着我们去做,现在呢?省过神来之后又在这心惊肉跳的让我们反其道而行之,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
阿尔木自己也有些臊眉搭眼,等这些武将都退出了营帐之后,阿尔木这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坐了下来,想着想着,抬起了巴掌差点想抽自己一下,怎么就那么蠢,居然连这个问题都没能想明白。
或许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