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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钱大司马浑身发毛。“你们想做什么,本官奉刺史之命,着你们去拿下对面那些贼子,怎么的,非但不听本官的命令,还想造反是吧?”
“钱大老爷,您是官身,可咱们都不是,再说了,我等皆是刺史衙门的差役,听从的是刺史大老爷的命令。要不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先斥退了云州别驾的亲兵,小的们自然会照刺史大老爷的命令行事……”藏在人群里边的一名差役阴阳怪气地道。
“你们,你们这群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跟本官作对!”云州司马直接就气得三尸神暴跳,卧槽,这些家伙还真他娘的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主。
平日里在州城里边作威作福,好像有多能耐,现在看到一票军汉杀气腾腾的蹲在这,居然就直接焉得跟一票刚刚打了防疫针的瘟鸡似的。
“钱司马,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大伙可没有敢跟您作对的心思,可是对面那帮军汉杀气腾腾的,您也知道,这是边镇,那些军汉杀起人来可是不问清红皂白的,小的们又岂是对手?”
那名挨了一大巴掌的差役头子无奈地又凑上了前来,忍气吞声地陪着笑脸道。总算是有了个台阶可下的钱司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差役头子,然后目光怨毒地扫过这票出工不出力的差役。
这才转过了身来,面对着那些身上杀意生腾,打量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待宰羔羊从哪里下刀比较适合的军汉,钱司马也不由得心底一阵发寒。“行,你们这些丘八等着,本官今日若是不让你们吃吃苦头,本官就不姓钱!”
“阿明!”听到了钱司马之后,许正两眼一眯,狰狞地笑容犹如地狱里边刚刚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听到钱司马的话没!”
“听到了……”阿明,就是站在大门靠里位置的一名持弓搭箭的亲兵,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搭弦的长箭已然振弦而出,仙嗡之声中,正准备牵着座骑离开的钱司马就感觉到了座骑脚步一顿,旋及狂燥地嘶鸣起来,扬起前蹄在空中连蹬数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抽搐。
钱司马这才注意到,马颈的位置上,插有一根几乎贯穿了整个马颈的羽箭。钱司马的脸瞬间白得就像是塞北寒冬的雪,又像是那刚刚刷了石灰的墙。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撅起屁股就直接朝着远处爬去,一面爬一面大叫救命。
一票差役呆呆地看着这位官老爷的丑态,愕然半晌之后,很有默契地让开了一条道,以免拦着这位司马老爷爬行方位。
许正等人看到了这位钱司马的表现之后,差点笑得摔下马来,泥玛,一开始还以为这货有多硬,结果呢,就是一个样子货,就跟猪尿泡似的一戳就瘪了。
钱司马连滚带爬地逃了过去,而许正等人笑得兴灾乐祸不已,而那些差役们在钱司马逃窜之后,自然更不愿意留在这里去面对这票兵痞大佬爷,全都一轰而散。
看到了这样的情形,许正一脸得意之色地翻身跳下了马来。“一帮子怂货,行了,弟兄们继续看好,若再有人过来,继续这样对付,我还真不行了,就这些没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差役,难道还能硬得过咱们这些纯爷们不成?”
这话顿时惹得一票弟兄们放声大笑起来,笑声显得嚣张而又跋扈。他们终究是上过了战场,见过了大阵仗的人,自然,面对这样的小场面,面对那些只懂得欺负小老百姓的差役们时,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而许正牵着马回到了县衙大牢大门内之后,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来,虽然方才表现得极为嚣张跋扈,但是许正很清楚,自己的行为,也等于是替自家公子把云州的官员往死里边得罪了。
钱司马就算是再怎么中看不中用,但他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庭官员,更是那位陈刺史的铁杆,想了一会之后,许正甩了甩脑袋,管他娘的,大不了自己到时候再向公子请罪就是了,总不能放跑了这些混帐商贾才是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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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钱大司马,您这是怎么了?快,快点来人,赶紧扶住钱司马,你,还不快点去叫个医者过来,没看到钱司马身上都有血吗?!”刺史衙门外的差役看到钱大司马踉跄而至,身上都还沾染着血迹,不禁大吃一惊,赶紧窜下了台阶扶住了这位倒霉的钱司马。
“本官死不了,这是马血。”钱司马又气又怕地喝道。“陈刺史安在?本官有紧急要事,求见刺史,还不快去给本官禀报,若是耽搁了,你们吃罪不起。”
正在处置着手中事务的陈刺史听闻那钱司马一身是血地窜了过来,陈刺史不禁一愣。肿么回事?自己不是让钱司马去把自己侄儿给带回来吗?
他可是带了几十名差役过去的,怎么还一身是血狼狈不堪的窜回来了?
“来人,快快有请钱司马过来一述。”陈刺史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现在用脚趾头想一想都能明白,肯定是让钱司马去领人之事并不顺利。
但问题是,堂堂司马,居然会闹得如此狼狈,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不大会的功夫,钱司马就窜了进来,看到了陈刺史安坐堂上,钱司马就带着哭腔地朝着陈刺史喊道:“还请刺史为下官主持公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且详细道来,本官自会为你作主,其他人,还不退下。”陈刺史看到一身血污与灰垢的钱司马,眉头跳个不停,直接驱散了闲杂人等,来到了钱司马跟前低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我那侄儿呢?”
第788章 贤弟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第七百九十章
钱司马开始泪声俱下地向陈刺史诉起了苦来,当然,他钱大司马绝对是光伟正的角色,为了陈刺史的侄儿,自己奋不顾身,在那些胆小怕事,见到那些兵痞就像是耗子见猫的差役们跟前起到了很好的示范作用。
但问题是,自己不论是有多勇敢,而终究是双全难敌四手,那些卑鄙无耻的段别驾的亲兵们居然丝毫的没有顾忌自己乃是堂堂的朝庭命官,居然想要射杀自己,若非是自己骑术了得,身手不凡,怕是这会子已经呃屁在县衙大牢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回来向陈刺史复命了都。
陈刺史听得表情变幻不定,站起了身来,阴沉着脸在厅中踱步思量,这位钱司马到底有多胆小懦弱,有多欺软怕硬,陈某人自然是清楚得很。
当然也明白,钱司马的这一堆废话里边,水份至少占到了百分之八十,唯有两点是真实的,那就是钱司马的座骑肯定是被段别驾的麾下亲兵给弄死的,还有就是,对方强硬的拒绝了自己想要低调处置这一事件的要求。
“好,很好,非常好,区区一个别驾,连衙门都没有的别驾,一个连官场规矩都不明白的新丁,居然如此的胆大妄为,完全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陈刺史怒极而笑。
“刺史,还请您替下官作主啊。”钱司马带着哭腔地冲陈刺史道。
“行了,还不快起来,堂堂的朝庭命官,居然连几个别驾亲兵都搞不定,现在还弄出这么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你不丢人,本官还觉得丢人。”陈刺史瞪了一眼钱司马喝道。若不是这货还有点用,陈刺史真的想一大窝脚踹过去。
“来人,速速去招集州兵两百,到衙门外等候,再替本官备好座骑。本官倒是要亲眼看一看,那个黄口小儿,是不是连本官都敢刀兵相向。”陈刺史打定了主意,既然你小子要闹,那行,本官就奉陪到底。
本官要是再不露脸,岂不是让整个云州都觉得本官怕了你这个愣头青?那样一来,对于本官的威望,可是会造成不小的威胁。所以,陈刺史决定亲自出面,他相信,就算是公主殿下此刻也在县衙大牢外,也应该讲一讲道理,至少,也不会轻易的得罪了自己这位主掌云州政务近十年的主官才是。
段大公子自然也收到了从县衙传来的消息,对于许正那个家伙收拾得钱司马狼狈不堪之事,颇为赞许。“这小子干得不错,虽然做起事情来,显得有些毛手毛脚,而且也太不君子,不过用来对付陈刺史他们那一伙人,正是合用。”
点评完自己的手下后,段少君想了想之后,凑到了那名前来禀报的人耳边小声地叮嘱了一番。那人心领神会地快步离开。
“贤弟啊,这么做,真的好吗?”徐右军反倒显得有些揣揣不安,段少君这样的行为,等于就是直接把原本宁静的云州官场给搅得一塌糊涂,而且已经把冲突直接摆到了台面上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除了必须分出胜负之外,的确已经没有了其他好的解决办法。
“没什么不好,说实话,小弟真的很想跟这位陈大刺史当面锣对面鼓的好好打一个擂台,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当其时也。”段少君很吊的吸了吸鼻子,端起了美酒遥敬徐右军笑道。
就在段少君正与徐右军饮酒作乐的时候,段少君的一名亲军策马驰入了左羽林卫大营。不大会的功夫,顶盔贯甲的胡达领着全副武装的四十名亲兵,杀气腾腾地朝着云州城直扑了过去。
左羽林卫大营距离云州城并不远,没花多少时间,胡达冲杀到了段少君所在的酒楼,掌柜地正在柜台美滋滋地计算着今天因为段别驾的到来,宴请了那么多人,给自己带来多少收益的当口。
就看到在酒楼外迎客的店小二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窜了进来,顿时不悦地喝道。“小七你这是干什么?不好好在门外候客就这么窜进来,难道你见了鬼……亲娘哎。”
掌柜地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因为他看到了一名披挂着明光重铠,魁梧如山,杀气生腾的将军出现在了自己的酒楼门口,更重要的是这位将军身后边跟着他一起涌进酒楼的还有好几十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士卒。
掌柜两腿一软,差点就跪了。强撑起了笑脸,战战兢兢地迎上前去:“这位将军,不知您大驾光临小老儿酒楼,可是有什么事情?”
“边去,没你的事,那谁,还不快过来带路!”胡达那巨灵神掌一扒拉,直接把掌柜的差点给扫滚到地板上,扯起了嗓子朝着身后边喝道。
段少君的亲兵系好了马匹之后,赶紧窜了进来,当先引路。胡达喝令亲兵们留下,就领了两名亲兵径直跟着上了二楼雅间。
留下的三十八名亲兵就像是三十八条恶狼一般,直接把大堂入口位置的几张桌子全部都占据,原有的客人哪里敢惹这些如狼似虎的丘八,看到他们一副杀气胶腾要来抢位置的架势,早就连滚带爬的窜到了旁边去了都。
接下来,楼下呈现出了一副诡异的场面,三十八名亲兵坐在那里全都没有人吱声,坐得笔直,而酒楼里边的客人,每一个人的都呆呆地坐着,目光惊惧地看着这些军人,生怕自己动作一不小心引起误会,引来一顿暴揍都是轻的。
而掌柜的一脸哭丧地躲在柜台后边,双手合十,默默地念诵着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希望自己这个时候临时信一信的神佛能够保佑自己的酒楼不会被这些军中恶汉给弄出啥。
“我说贤弟,你让亲兵急惶惶的来寻我,还让为兄我要全副武装过来,到底是想要干啥?”把头盔摘下,扔给了亲兵,抖着一身重铠坐到了段少君的对面后,胡达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有事,而且还是挺好玩的事情。”段少君笑眯眯地提壶给胡达满上了一杯美酒。
“咦,这酒味道还行,不过都是大佬爷们,喝酒拿这么细的杯子是啥意思?那个小二,你他娘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某家换大碗过来。”胡达灌了一杯下去,砸了砸嘴之后,恶形恶状地冲那名战战兢兢侍候着的小二瞪眼喝道。
看到这位浑没有一点上位者气势,更像是一位地痞流氓兼恶霸的左羽林卫右将军胡达的表现,徐右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徐兄弟,咱们哥俩可又见面了,来来来,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哥俩先干上三碗如何?唉,在军营里边想喝一顿酒都喝不痛快,成天提心吊胆的总生怕吃军棍。”胡达的目光落在了徐右军的身上,顿时两眼一亮大笑道。
听到了这话,徐右军再看了一眼小二拿来的大海碗,差点就跪了。卧槽,泥玛一碗就得一壶了都,这能叫喝酒吗?
徐右军一头冷汗地赔着笑脸道。“那个胡兄不用这样吧?小弟的酒量您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您拿碗,小弟我拿杯奉陪如何?”
“这如何使得,你这是看不起我胡某人是不是?”胡达白眼一翻,很是蛮横地一把夺过了徐右军跟前的酒杯扔到了一边,招呼那小二摆下了三个海碗,自然不会再用那雅致的小酒壶,直接坛子倾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