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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还请恩相早做决断才是……”文守正看到赵林甫的表情,上前一步有些焦急地说道。
“罢了,既如此,就照着守正你的主意去办,老夫这便去段大将军府走上一遭……”赵林甫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最不愿意登的就是段贵雄的门。
说实话,他有些心虚,万一那个老家伙不讲理的把自己给扣了,到时候自己找谁哭去?但是现在,这已经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想必,段贵雄一生戎马,老谋深算,应该不会那么冒失激进才对。
“尔等一定要好好的安抚诸人,此事,就先暂时不用知会那些官员,以免再起事端。”方才迈步出门的赵林甫想了想之后,转过了头来,朝着文守正等人低声吩咐道。
“恩相放心,我等一定不会泄露一字半句。”文守正摆出了一副慷慨激昂的表情向赵林甫保证道。赵林甫匆匆地离去了,只不过这一次离开的背影虽然仍旧显得有些仓皇,但是脚步则显得有力得多,而且还多了一股子坚决。
看着赵林甫消失在了远处,文守正脸上的卑微与谨慎渐渐地散去,露出的是一丝含而不露的鄙夷与不屑。
“恩相能说服段贵雄那个油盐不进的老顽固吗?”一名官员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小声地对着身边的人嘀咕道。
另外一名官员摇了摇头。“难说,段贵雄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吗?若非如此,陛下又怎么可能把京师诸位的兵权交到段贵雄的手里。”
“你们都在做什么?”文守正恶狠狠地转过了头来,压低了声音吼道。“现在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吗,你们不想要性命,老夫还想要。”
听得此言,那几名同为赵林甫心腹中的心腹的官员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向着文守正一礼之后,匆匆地走出了书房。
就算是段贵雄真的愿意调兵去剿灭曹胡儿,难道赵林甫就能落着好不成?一想到那个经历三朝的狂风叠浪,却奇迹般地一直屹立不倒,并且,深受这三位帝王信重的段贵雄,文守正怎么都觉得有些心悸。
或许,赵林甫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在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曹胡儿与柯尔契南下,只要与皇后娘娘结成联盟,只要天子呃屁,扶立十一皇子为帝,那么,他段贵雄就只能乖乖交出兵权,又何必太过急于一时。
这只能说,赵林甫太过急迫了点,嗯,说来说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李幼雯那个女人逃脱了赵林甫的毒手,由此,才拉开了赵林甫如此迫切地毒害陛下,一心想要早一点抢班夺权的紧迫感。
“中书令?他赵林甫来老夫这里了?”正在自家戒备森严的后厅里边,跟一票虽然身着常服,却一个二个坐没坐像,交头结耳之间,总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一股子凛冽威势与那种糙汉子强烈风格的老汉们蹲在一块吹牛打屁的段贵雄听到了进厅的亲兵的小声禀报之后,不禁双眉一拢,有些疑惑地问出了声来。
“怎么?赵林甫那条老狗窜你这来了?”一名皮肤黝黑,而须眉斑白的魁梧老汉浓眉一扬,好奇地问道。
“那家伙来这干嘛,我说老将军,干脆咱们就别磨叽了,直接把那货给绑了完事,这些事里边,要不是他姓赵的捣鬼,我名字宁可倒起写。”一名中年汉子吸吸鼻子,磨拳擦掌,很是兴奋地道。
“绑了?我说老宁亏得你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林甫好歹也是大唐执宰,你让老将军把他给绑了,到时候,怎么向陛下那边交待,你这不是在害老将军吗?”另外一名糙汉子不由得瞪起了眼珠子喝道。
“那怎么办?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行宫那边,居然不能进出,连个消息都没办法传递,这说明什么,十有**,就如西门贤弟所言一般,怕是陛下已经有了什么不测,不然,以咱们那位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大半月都对京师的一切不闻不问。”宁姓汉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诸位先别着急,大将军,现在赵林甫既然敢上门,下官以为,说不定事情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让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了。”同样也在场的西门忠熊抚着颔下短须沉吟了一会之后,朝着段老将军分析道。
“事情发生变化?”段老将军不禁白眉一扬,的确,之前,他赵林甫虽然多次遣宦官拿着皇后娘娘的懿旨过来,但是,都被段某人给糊弄了过去。
因为段老将军很清楚,或者说,他已经信了赵尚书还有西门忠熊等人的话,但问题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居然在赵林甫的手中,出现这样的情况,就不由得他不迟疑。
毕竟,若是陛下真的身故,那么,皇后娘娘,就是太后娘娘了,而现在皇后居然跟赵林甫站在同一样战线之上,就不由得段老将军不犹豫。
如果说,真是陈皇后与赵林甫合谋害死了陛下,这样的事情,是自己一位作为臣子的能解决的吗?可若是遵了陈皇后的懿旨,把京师诸卫的兵权交给赵林甫,段老将军又实在是心有不甘。
这些天,段某人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诸位大营都走动了一遍,对于扎根于诸位的那些故旧下属再三叮嘱,若无虎符与自己的手令,擅自调兵者,段某人可不会讲什么昔日情面,第一时间率军剿杀。
另外一件事,就是每天都会召集那些故旧、袍泽,京师诸卫将领入府赴宴,既是安抚,也是警告,可谓是呕心泣血地维持着军方的稳定。
而现在,赵林甫的出现,还有西门忠熊方才的那番话,让段贵雄不禁心头一跳,不错,若无变故,与自己之间的关系虽未达仇寇,但是也好不到哪儿的赵林甫是绝对不可能踏足自己的府门。
845。第845章 卧槽泥玛,吓人还是忽悠人()
第八百四十七章
何况于在这个各种流言喧嚣于尘上,整个京师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自己已然对于赵林甫心生警惕的当口,这家伙居然出现了。 ()
“大将军,您见是不见?”亲兵看到段老将军抚着长须,一直沉吟不语,忍不住小声地问道。
“罢了,他赵林甫既然亲来,老夫若是连见上一见都不行的话,那岂不是显得我段某人怕了他赵林甫?”段贵雄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目光扫过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的诸人,淡淡一笑。
“老将军这话有道理,那我等就在这里喝酒吃肉,恭祝老将军您得胜回营。”某位糙汉子举起了酒盏大声吆喝道,很快便获得了一干老兵痞的嬉笑应和。
段贵雄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骂了声一群混蛋,没有再理会这些家伙,大步朝外走去,不过走到了厅门处时,想了想,转过了头来冲西门忠熊笑了笑。“对了,忠熊老弟,要不要跟老夫一块去见一见这位中书令?”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西门忠熊听得段老将军相邀,站起了身来朝着老将军一礼之后,跟上了段贵雄的脚步朝着前院而去。
西门忠熊与段老将军并肩而行,几次开口欲言,不过看到段老将军沉吟不语的表情之后,西门忠熊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当来到了前厅厅门外,已然能够看到端坐在前厅内的赵林甫的身影的当口,段老将军突然冒出了一句。“你看现在的赵林甫,像不像败军之将?”
西门忠熊不由得冒出了满脑袋的问号,怎么也想不明白,坐在厅内,朝服齐整,打理得份外威仪的赵林甫,哪里能够看得出有什么败军之将的端倪?
段贵雄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大步地步入了前厅。
“老将军,你实在是让本官好等啊……”看到了段贵雄迈步而入,而身后边则跟前西门忠雄,赵林甫情不自禁地两眼微微一眯,脸上渐渐地浮起了公式化的笑容,朝着段老将军起身一礼道。
“段某可当不得中书令大礼,中书令与老夫之间,素无旧谊,是何原因,让中书令今日光临寒舍?”段老将军不冷不热地还了一礼之后,径直走到了主位之上落坐,然后招呼西门忠熊坐到了自己的左下首。
“老将军,本官来此,所奉的,乃是皇后娘娘懿旨。”赵林甫看到段贵雄那副架势,内心份外地憋气,却不得不继续摆出了一副宰相气肚,云淡风轻地道。
“下官敢问中书令,不知陛下现如今可安好?”西门忠熊看到那闭眼垂眉,一副爱理不理,似乎准备要化妆老秃驴坐禅念经的段老将军,心中顿时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段老将军为什么会把自己给拉过来一起面见赵林甫,当下也不客气,笑眯眯地朝着赵林甫问道。
“……”赵林甫不由得一滞,怎么也想不到,段贵雄那奸滑的老货进门寒暄之后,就坐下扮聋哑老汉,反倒是西门忠雄这个家伙窜出来跟自己打擂台。
对于西门忠熊,赵林甫还是很警惕的,他可是很清楚,这家伙可以算得上是军方人士里边少有的有脑子又有计谋的才俊之士,后来虽然因伤,远避江南十余年,但是天子对于恩宠却犹未断绝。
而且自打西门忠熊脚疾被治好之后,天子第一时间就把他给诏回了京师,足见对其信重。
“陛下是否安好,本官也着实不清楚……”赵林甫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自己占上锋的时候了,更不是自己摆谱的时候。
段老将军听得这话,白眉微微一颤,却仍旧垂眉闭目,不语不闻的模样。倒是西门忠熊瞬间就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中书令的言辞好生奇怪,您既然都已经去过了行宫,领到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为何却不知陛下安好与否?莫非,在中书令眼中,只有皇后娘娘?”
此言诛心之极,赵林甫面部肌肉却纹丝不动,抬起了眼皮,看了一眼冷笑不已的西门忠熊,这才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幽幽地长叹了一声。“罢了,看来,陛下的病情,本官是瞒你们不住了,这样也好,多一个人知晓,也就多一个人分担这种压力……”
“陛下生病了?”西门忠熊一脸错愕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一般,好演技,段老将军忍不住给西门忠熊默默地点了个赞。
“……其实,也不能说是病,想必诸位都应该知道北衙禁军常将军与秦太医乃是姻亲吧?”赵林甫眯起了眼,打量了西门忠熊半天,愣是没能看出半点破绽,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决定继续按照自己的剧本走。
“下官闻所未闻,敢问常将军与秦太医之间的姻亲关系,与陛下的安危有何联系?”西门忠熊的模样仍旧很疑惑,因为他实在是有些闹不明白赵林甫的来意了,照常理,赵林甫这货既然占了上风,就不可能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因为曹胡儿!”赵林甫深吸了一口气,把曹胡儿这枚重磅炸弹给扔了出来。
一直沉默的段老将军白眉微微一扬,终于缓缓地开了口,而紧闭的双目张开之后,目光如刀,罩定赵林青。“曹胡儿,不是中书令你的人吗?怎么,陛下的病情与他有干系?”
赵林甫迎着段贵雄的锐利目光,淡淡一笑。“不错,曹胡儿曾经是本官刻意为朝庭培养的大将之才,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本官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曹胡儿居然有谋逆之心!”
西门忠熊看着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表情的赵林甫,恨不得直接啐他一脸,泥玛的,居然还有脸说别人有谋逆之心,真正有谋逆之心的就是你丫好不好?
只是一瞬间之后,西门忠熊就回过了神来,扫了一眼眯着眼睛抚须不言的段老将军,西门忠熊漫不经心地道:“敢问中书令,曹胡儿乃是边镇重将,不知他与陛下的安危有何联系?”
赵林甫表情变得十分地阴郁:“现如今,曹胡儿那逆贼,并没有在边镇,而是已经劫杀了前往游仙宫护驾的柯尔契将军,并且现如今他已经兵困游仙宫,意图对昏迷不醒的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以及怀王殿下不轨……”
“曹胡儿兵困游仙宫?!”西门忠熊的眼珠子顿时瞪得溜圆,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泥玛,吓人还是忽悠人?
段贵雄眯起了双眼,双目打量着赵林甫,良久之后,这才微微地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赵林甫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但是脸上却不动分毫,缓缓地摇了摇头,端起了茶水浅抿了一口说道。“本官不明白老将军你在说什么,或许在过去,本官与老将军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但那些都已经过去。而眼下,本官乃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还望老将军能够抛弃前嫌,与本官一同出手,营救陛下还有皇后娘娘……”
“你?老夫凭什么要与你一同出手?”段老将军缓缓地站起了身来,这一刻,原本似乎显得有些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