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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高勇兴致勃勃,满心欢喜,随着右羽林卫来到了这游仙宫之后,节奏就变了,或者说画风就变了,明明是天子心最信赖的心腹的伯父,居然成为了赵林甫那位相爷的高级帮凶皆心腹。
好罢,子不言父过,伯父这么做,想必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也是为了自己作打算。高勇是位听话实在的好孩子,自然一切以伯父的意志为准绳。
只不过,当曹胡儿来到了之后,将游仙宫一围困,伯父的心思又开始活动了起来,高勇倒也曾劝过伯父,可是,就他那脑子和嘴皮子,怎么可能劝得动高宦官,还被伯父大人给教训了一通,最终,高勇还是觉得伯父言之有理,只要能够活着,能够升官发财,什么仁义理智信,那些玩意还是先扔一边的好。
高勇正在畅想未来的当口,却看到了宫墙内不远处渐行渐近的灯火,不由得一愣,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一名校尉领着十余名士卒赶了过去。
“原来是张将军,还请将军恕未将重甲在身,不能全礼?”得知是张绍亲来,高勇不由得心中忐忑地迎上前去,努力地挤出讨好的笑脸朝着张绍道。
“高郎将免礼,北门情况如何?”张绍看了高勇一眼,打心眼里边瞧不起这位碌碌无为,完全靠着其叔父才能走到今天位置上的高勇。
不过看在他叔父与自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的份子上,再加上高宦官大力推荐,张绍这才会委以他镇守行宫北门的重任。
“将军放心,北门在弟兄们的严守之下,必然是固若金汤,定然不会有任何闪失。”高勇拍着胸口,满嘴跑火车地道。
固若金汤你妹,若是曹军真是要大举来攻,就你丫那比耗子大不了多少的胆子不跑才怪。张绍暗暗吐槽,可表面上却不得不露出了赞许的笑意拍了拍高勇的肩膀。“不错,还望高郎将能够尽忠职守,守好北门,待朝庭援军一道,守卫行宫,护得陛下与娘娘安全的大功劳,少不了你那一份。”
“多谢将军栽培……”高勇一脸感激地连连点头应是,虽然他没啥能力,但是,却不代表他真傻,至少表面上的感激还真是伪装得十分地逼真,这才能让张绍满意地离开了北门,继续朝着东门而去。
“老九,你带几个人,悄悄的跟上去,给我暗中盯着,切切不可让张绍发现你们,但一定要定牢了,看看他们有没有半道折回的意思,若是有,记得要第一时间赶回来向我禀报,明白吗?”看着张绍离去的背影,高勇拉过来了一名心腹,压低了声音仔细交待道。
“将军放心,末将这就过去盯着,定然误不了将军的大事。”这位高勇的心腹当下点了点头,领着几名手下,轻手轻脚,如同做贼一般地朝着张绍离去的方向跟踪而去。
这名心腹这才刚刚离去不足盏茶的功夫,就有士卒过来禀报,说是城墙外面有火光出现。听得此言,高勇眉头不禁一跳,快步登上了宫墙向宫外远眺,便看到了距离宫墙一箭之地外,有一根火把正在那里上下晃动,正是自己叔父跟自己约好的信号。
“赶紧去把宫门打开,快点,放我叔父进来!”高勇一把夺过了身边亲兵递来的火把,也摆动了下之后,朝着亲兵低声地吩咐了句道。
很快,高勇身边的数名亲兵飞奔下楼,用出了吃奶的劲,这才将沉重的宫门拉开了一尺有余的门隙,就见全身黑衣黑帽的高宦官第一个挤了进来,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就看到了几名灰衣黑甲的剽悍士卒从门隙也涌了进来。
这些亲兵不由得大惊失色,就要叫唤的当口,就听到了高宦官尖细的低唤声。“都他娘的给咱家闭紧你们的嘴巴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打开大门,迎接曹将军的援兵?!”
这几名亲兵当然知道这位高宦官是自家主将的叔父,他的话,甚至比高勇的还要管用,此刻,虽然他们还有些闹不明白,但是仍旧决定执行高宦官的意志。
很快,那些灰衣黑甲的曹军士卒犹如潮水一般的涌入了行宫北门,却出奇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反倒是那沉闷的脚步声,犹如密集而沉重的鼓点在行宫北门附近响彻。
万正和一色黑色铁甲,立于行宫北门宫门之上,身边,正是高宦官,而高勇,这位镇守北门的主将兼高宦官的侄儿,已然在万正和派出的士卒的“保护”之下,赶去安抚那些尚未完全清楚发生什么事的北门守军。
看着约有两千余名将士已然进入了行宫之内后,万正和稍稍松了一口气,松开了紧握的横刀刀柄,冲高宦官笑了笑。“高公公,汝今日献门之功,我家主公定然会重重犒赏。”
“将军言重了,些许微功罢了,哪值一提……”高宦官笑得十分谦卑地道。
“好了,传讯给主公,让他派大军继续跟进,另外,怕是还得劳烦高公公你,带本将往陛下的寝宫一行,请带路吧……”万正和朝着身边副将吩咐了几句之后,正了正脑袋上的铁盔,目光里边满是火热,若是自己能够捉拿住那位半死不活的天子,想必自己就能够拿下头功。
很快,两千灰衣黑甲的曹军士卒跟着高宦官,朝着寝宫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万正和已经入城了?哈哈,好,好好!来人,传令诸位将军,接计划行事,军师可有兴趣,随老曹入行宫一趟?”曹胡儿嚣张地狂笑了起来,不过仍旧不忘自己身边的大功臣郑袖。
“主公之邀,乃微臣之幸也,正好,郑某也想好好的看一看这位皇帝,是不是真的快死了……”郑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根皮笑肉不笑地道,目光中的怨愤与癫狂,那双紧握成拳,指尖发白的双手,似乎都在印证着他与那位当今天子之间有着刻骨的难解之仇。
“放心吧军师,待诸事一定,那皇帝老儿,还有赵林甫,老曹一定会交给军师你亲自处置。”看到军师郑袖失态的表情,曹胡儿很理解地拍了拍郑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微臣代先父及我郑氏父老一百七十三口,多谢主公大恩大德!”听得此言,郑袖激动得难以自抑,直接就拜倒于地,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军师乃我老曹之肱股,若无军师,又岂会有我老曹今日。”曹胡儿赶紧扶起了郑袖,满脸诚恳地说道。
第874章 何必拼死相搏?呵呵……()
第八百七十五章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面容憔悴,衣冠不整的陈皇后在几名小宦官与侍女的簇拥之下冲出了寝宫,眺目望向远处,那隐隐传来的嘶吼与厮杀之声,业已经越来越近。
“娘娘,还请娘娘速回寝宫暂避,末将已然派人去联络张将军了,想必应该是曹贼妄图夜袭行宫,他们是不可能得逞的。”一名中郎将领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卒赶到了寝宫阶下拜倒答道。
“混帐,那还不快让人去把张将军叫来,对了,还有其他的那些大臣呢,他们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被突如其来的厮杀声吓得业然有些昏头转向的陈皇后尖叫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那些同样被惊醒过来的伴驾大臣们纷纷赶到了寝宫。在一众臣工的安抚之下,陈皇后总算是稍稍的冷静了些许。可是,厮杀声仍旧在行宫的四面八方响个不停,而且似乎还有愈来愈近的趋势。
此刻,发髻散乱的陈皇后抱着那在怀中低泣不已的十一皇子,双目无神,满脸惶恐地坐在寝宫之内,而那些大臣们也同样都六神无主,甚至是心神不宁地在那不停地交头结耳,却也都没有丝毫的办法。
而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高宦官与曹贼串通一气,打开行宫北门,放入了曹贼兵马的消息,也终于在这个时候,传入了寝宫之内诸人的耳中。
“这,这怎么可能?高达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他可是陛下身边的老人,对陛下可谓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叛变,去帮助曹胡儿那个逆贼?!是不是张将军在给哀家开玩笑,是不是?”听到了这个消息,陈皇后就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完全被抽空了,目光呆滞地看着那名被张绍派过来禀报的亲兵,喃喃地低声自问道。
“娘娘,我家将军岂敢拿这样的大事来开玩笑,如今北门已失,大量的曹贼兵马正在涌入,我家将军已经率军前去阻截,不过贼军势大,怕是……总之,我家将军还请娘娘速速决断。”那名亲兵强忍着手臂上被劈出的伤口的疼痛,朝着陈皇后大声地道。
“决断?……哀家能决断什么?这些乱臣贼子,怎么就这么跟哀家过不去?你,你赶紧,赶紧去告诉张将军,让他告诉曹胡儿,只要他不伤害哀家母子,不伤害陛下,退出行宫,哀家,哀家就让他当节度使,不,让他当中书令!看什么,还不快去……”
旁边的大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陈皇后那已然惶恐得六神无主的表情与目光之后,只能喃喃地把话给咽下,此刻,这些伴驾大臣也已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伴驾大臣之中的武臣早已经提起了武器,战战兢兢地守到了寝宫之外。
寝宫之内的这些文臣,虽然都佩着仪剑,可是就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别说拿仪剑防身了,舞起来能不砍中自己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都。
那名张绍派回来禀报的亲兵,只能无奈地拜别陈皇后奔出了寝宫。此刻,除了寝宫稍显得安静之外,行宫内的诸多宫室都已然是乱作了一团,侍女、宦官、还有一些没有战心的士卒仓皇奔逃不已。
若不是那几名伴驾大臣之中的武将连续砍了好几个冲撞寝宫的倒霉鬼,说不定这寝宫也要乱成一团。饶是如此,寝宫外面,原本的五百甲士,却也已然开始出现了三三两两的逃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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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约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寝宫之外的喧哗与叫嚷之声显然大上了许多,这让原本就已经提心吊胆的寝宫之内诸人的心肝直接就提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陈皇后看到了浑身衣甲浴血,头盔也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肩膀上的铠甲上还插着羽箭的张绍气喘吁吁地飞奔入了大寝宫之内。
“张卿家,张卿家怎么样了?”陈皇后就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脸惶急地迎了上前去。
张绍拜倒于地,满脸尽是绝望。“娘娘,曹贼势大,再加上高达、高勇叔侄二人背主求荣倒戈相向,如今,行宫北边,已经涌进了万余曹贼兵马,微臣拚死,亦不能阻……”
“不能阻……拦不住了?那,那哀家不是让你跟曹胡儿谈判吗?为什么不谈?!”陈皇后满脸绝望地坐倒在榻沿,旋及又跳了起来,朝着张绍尖声嘶吼道。
张绍猛一扬头,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庞,还有那双杀气腾腾的目光,激得陈皇后一个激灵,倒退数步。张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看着手中那已然满是缺口的横刀,面泛苦涩。“曹贼兵马,势如破竹,最多两刻钟,便可近抵陛下养病的寝宫,娘娘,您觉得曹胡儿在胜券业已在握的时候,他会安心地坐下来谈吗?”
“那,那如何是好?敢问娘娘,这行宫之中,可有暂避之所?”那些伴驾的文臣也直接就懵逼了,甚至已经有人顾不得文臣风骨,直接窜了过来,朝着陈皇后大声地问道。
“娘娘,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事不宜迟,还请张将军带娘娘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行宫,我等愿与将军一起保护娘娘以及陛下的安危。”某位伴驾大臣说得极为义正言辞,可那煞白的小脸还有那战战的双腿已然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
“逃?逃去哪?四面皆是曹贼兵马,还能往何处逃?”张绍接过了亲兵递来的毛巾,狠狠地抹了把脸上的血迹与汗水冷笑道。
另有一个伴驾大臣眼珠子一转。“张将军,如今既然事不可为,依何某之见,何不如暂且放下刀兵,请娘娘下懿旨,传诏曹胡儿前来谨见……”
此言一出,寝宫之内陡然一静,张绍眯起了眼,一脸玩味地打量着这位开口发声的何姓官员,将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地板上,扶着业已归鞘的腰间横刀,缓缓地走到了这位何姓官员跟前,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却偏生又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喜怒。“若是那曹胡儿不来呢?”
看着张绍,何姓官员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他既然敢攻打行宫,必然有所图也,所以,就算是现在不敢来,待战事一定,他必定会前来觐见娘娘和陛下,只不过,现如今若是放下刀兵的话,还能够让我大唐精锐将士多保留几分的战力,何必跟曹将军拚死相搏呢?”
“何必拚死相搏?……呵呵,何大人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