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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并未屈服在那双泪眼朦胧的大眼中,淡淡的点点头转身继续向楚宅而去。
被楚清这一警告,名柳在接下来的路程中都一直紧抿着唇,低着头,不敢再随意说话。楚清冷眼看着,却未说话。既然以后她就是楚清,那么她身边的人就必须要知晓她的习惯。
离开楚宅,为了避免被拦阻,楚清选择的是奴婢们出入的侧门。楚宅是商贾之家,就算家境殷实,但是在宅院的布置上也就几进的套院,侧门与正门都在一堵灰白色的围墙之下,相隔不过一个转角。
大门外便是一条直道,连接着这条街上的各家各户。安宁城的规划在楚清早上去赶集市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城中各处的分部都是分门别类,井井有条。而在楚家所处之处,街头巷尾大多也都是生意人,生意规模和楚家相差不大。
无论楚清是要从正门进入,还是从侧面进入楚宅,这条横穿大门的直道都是必经之路。此刻,已经快到了午膳十分,这条街上早已经搭起了小摊,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名柳紧跟着楚清,不敢再有逾越之处。突然,楚清停下脚步,让她猝不及防的撞在前者的背上,差点把楚清撞得一个踉跄。
揉了揉撞得发红发麻的鼻子,名柳委屈的抬起头:“小姐,你没事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话语落下,却没有人回应她。这让名柳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自家的小姐,却见她眼神早已经看向别处,对自己刚才的失礼似乎并未察觉一般。
“小姐?”名柳喃喃自语,顺着楚清目光所到之处看过去。只见在自家宅子门前,停着一辆青番布的马车,还有几匹散马,几个小厮从大门里出来帮忙卸货,一位青衣长袍,体型消瘦的男子撩起衣摆,快步走进门内,消失不见。
“老爷!”名柳认出那男子,轻声唤道。
老爷……这就是她如今的父亲么?若是记忆不错,楚清的父亲叫楚正阳。楚清眸光淡淡,在心中思索着。
这时,街边的茶摊有低笑传来,接着议论之声便飘入了站在茶摊外的楚清和名柳耳中。
“听说了吧,这楚家的千金因为被休,羞愤之下投湖自尽,差点没了性命,楚府中那位美貌的夫人只得派人将自己在外采买的楚员外给叫了回来。草包千金就是草包千金,死了倒也干净,这半死不活的凭白给人添麻烦。”
名柳一听这话,心中如火焰般烧着,可再看向身边的人儿,却发现她在低眉浅笑,好似刚才的话并没有进入她的耳中一般。
“回吧。”淡得飘渺无垠的声音响起,楚清重新抬步,向近在咫尺的楚宅走去。
名柳发愣了一下,对着楚清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自言自语的道:“小姐一病醒来,真是让人越发的捉摸不透了。”感叹之后,她提起裙摆,小跑着向前面已经走远的楚清追去。
依然从侧面进入家中,楚清没有再遮遮掩掩,任凭着来往家奴看到她这副模样时露出的吃惊模样,一脸淡然的返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的记忆非常的好,通常走过的路只需一遍便能记下,所以在回程中,几乎都是她走在前面,而名柳跟在身后。
还未踏入院门,屋子里传来的‘嘤嘤’哭泣便让楚清抬起的脚停顿在了半空中。
这时,屋内传出话来,声音来自郦氏。仔细一听,楚清知道这是郦氏在责怪被她留在屋里的翠翠没有看好自己。
想了想,她走到院子里的水池边,丝毫没有仪态的蹲下,双手放入池中,舀起清水开始洗起脸来。
待后面跟来的名柳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失声惊呼:“小姐!”
这一声叫喊,将屋里的责备停止了下来,接着脚步声不断响起,六七个人冲出屋子,当看到若无其事继续洗脸的楚清时,都愣在了原地。
这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仪态,让郦氏轻呼,双手遮唇。而一众下人也都发呆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人想起此刻应该要去拉起小姐。
站在郦氏身边的楚正阳,眉头一皱,沉声道:“阿离。”
话音落下,已经洗好脸的楚清甩甩手上的水珠,从袖口抽出小绢,往脸上擦了擦,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抬眸望去,与这一世的父亲相望。两尺台阶上,一身青衫,如松柏般笔挺的站着。他的容貌十分俊朗,与郦氏的国色天香倒是绝配,眉宇间有些许倦色,应是仓促赶路导致的。
唯一让楚清多打量了几眼的便是他那双眼睛,很明亮,很广阔,似乎包含了全部的天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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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赚点小钱
楚清在打量这一世的父亲时,楚正阳也同样在打量着她。接到妻子的来信说女儿投湖,性命危在旦夕,他没有片刻耽误的日夜兼程而来。怎知,待他披星戴月的赶回家中,热茶还未来得及喝上一口便与妻子赶到女儿的院子中,见到的却是丫鬟翠翠被捆绑在床上的一幕。
接着,还未等郦氏问出结果,就看到了女儿行为不雅的蹲在水池边,低头洗脸的这一幕,让他不禁心中疑惑,女儿是否因为打击过大是否是得了失心之症。
只是,当他对上女儿那双幽潭似的眼睛时,才突然感觉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多么荒谬。患了失心之症的人,怎会有这样一双清冷而幽深的眼?那眸底的一闪光芒犹如夜幕中的星辰般耀眼。
“阿离?”女儿怔怔的望着自己,仿佛不认识般,让楚正阳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打量的眸光淡淡收敛,楚清的嘴角牵起笑容,双手叠放在腰前,双腿微曲,款款施礼:“父亲、母亲。”
“老爷,夫人!”清醒过来的名柳,也赶紧跟随着楚清向楚家的男女主人行礼。之后便不敢抬起头来,双肩也在微微发抖。
带着重病刚愈的小姐偷偷溜出去,还被自家老爷主母抓个正着,她自己都觉得不惩罚自己都不行。
“阿离!”郦氏从台阶上翩然而来,那风姿正如天上的仙子般夺目。看得楚清不由得痴了,等到落入郦氏温暖的怀抱之后,才清醒过来。
郦氏手中持着手绢轻拭掉楚清发丝上挂着的水珠,心疼的道:“你怎么就这样跑出去了?还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存心是让娘亲伤心吗?”
那丝丝的关怀让楚清不适应的抬手挡了挡,在郦氏失落的眼神中,淡淡的笑道:“让母亲担忧,是阿离的不是。阿离知错了。”
若是一句认错,能够免去后面的诸多麻烦,她何乐而不为?
“孩子,知错就好。以后别让你母亲在心忧。”楚正阳从台阶上大步而下,一语双关的道。
楚清抬起小脸,对上楚正阳那双深静幽亮的眼,点点头。
女儿尖尖的下巴,还有病容未消的小脸,让楚正阳眼中划过心疼,心中暗怪自己没本事,只是一介商贾,无法留住这门亲事。
“文家之事……”
“父亲,文家和我楚家今后再无瓜葛,还望父亲大人以后不要再为此事烦恼。”楚清快言打断楚正阳之言,让他眼中诧异了一下。
“阿离,你真的如此想?”郦氏也疑惑的看向她,楚文两家自幼结亲,楚清之前一直都是把文家的儿郎当做未来夫婿的。如今真能忘掉一切?
楚清淡淡一笑,如谪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就连院中的花都顿时黯淡了下去。那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光泽:“文家弃了这婚约,只能说他们没这福气罢了。”
她的声音清脆明亮,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加上那无人能比的风姿,顿时让院子里安静下来,每一个人都失神在她绚丽的笑容中。
哈哈哈哈——
回过神来的楚正阳突然仰头长效,引得楚清和郦氏都向他看去。只见他笑罢,低头看向如今只到他胸口的楚清,点头赞赏:“说得好!这是他们文家没福分。”
父亲脸上的容光焕发,让楚清不由自主的加深了笑容。只是,一瞬之后,她就一愣,在心中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楚正阳一个欣慰的笑容而感到开心。寻不到答案,她只好将这个反常抛之脑后。
这一天,楚清在父母的万般宠爱下过了一天,第一次她借着别人的身体体会到了所谓的亲情。这种感情让她陌生,同时也害怕。害怕到了最终,和邝田廷一样带着目的,最后伤的是自己。
三天后,楚清再次乔装离府。这一次,她拒绝了名柳的同行,而来到了与小乞丐相约之地。一路上,她嘴角上的笑容都很愉悦,因为她已经听不到关于楚家千金的流言,取而代之的是由她一手炮制的新话题。
来到小巷,小乞丐已经等在了那里。
楚清向他走去,笑道:“干得不错。”
小乞丐歪着嘴,吊儿郎当的笑着:“小姐,该把剩下的钱银给我了吧。”
楚清总钱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碎银,落在小乞丐伸出来的黑爪上,那银白色在阳光下十分明显,也使得小乞丐的手更黑了。
楚清眸光闪了闪,并未说什么只是微笑道:“记住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小乞丐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碎银,小心的收在怀里,仰头笑道:“您就瞧好吧。”说完,身影一窜,就消失在了巷子中。
楚清抬头望了望小巷子上空的那一寸天空,心中道:再过几日,就能小赚一笔,算是有了私房钱了。
与小乞丐分别之后,楚清又来到与几个庄稼汉约好的地点。人还未靠近,她就闻到了有些刺鼻的气味,还有‘咕咕’的叫声。
“姑娘。”
“姑娘。”
待楚清靠近,几个原本坐在地上等待的庄稼汉都纷纷站了起来,对她抱拳施礼。在他们中间,围着的是几个沾了泥的竹篓子,里面装着活物,还在不停的蹦跶。
楚清眸光淡淡的一扫,对几人道:“辛苦各位了。后面还烦请几位在五天后,将这些癞蛤蟆以每一只十两的价格卖出,之后再来此处将所卖钱财分七层与我便是。”
嘶!
几个庄稼汉一愣,像看白痴一样的看向楚清那被锅底灰抹黑的小脸。其中一人不禁上前一步问道:“姑娘,你没开玩笑吧?十两?会有谁来买这不值钱的玩意?”
楚清微微一笑:“这一点,无需你们操心。只管找我所说去做便是。”
庄稼汉面面相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反正这件事他们又不亏,就按对方说的做又怎样。
“对了姑娘,我们在抓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有几个小乞丐也在抓。咱们和他们还差点起了争执。”突然,一个庄稼汉摸着脑袋对楚清道。
“小乞丐?”楚清眸光一闪,嘴角牵起了莫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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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女人节快乐啊!
【009】白袍谪仙
“姑娘?”
楚清那莫名的笑容,让几个老实的庄稼汉疑惑,不由得开口叫道。
楚清缓缓收敛笑容,淡淡的问道:“何事?”
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任然由之前说话的那人开口:“姑娘如此交代我们,就不怕真的如姑娘所说那般卖出了好价钱,我们不再出现,也不将钱银交给你么?”
楚清笑了,轻点颌首道:“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你们的心地不坏。”说着,她眸光闪动一下,那双如幽潭般的双眼,带着几分明亮看向几人:“若是你们真的拿钱跑人,我损失的只不过是之前投入的些许银两,而你们失去的却是我的信任,也失去了以后合作的机会。”
“那以后不合作便是,又有什么打紧的?”那庄稼汉不服气的道。
楚清脸上笑容不变:“若是我今日之话得以应验,你们会以为只是侥幸?”
她的笑容带着神秘,带着玩味,更带着几分让人不得不信服的魅惑。让几个庄稼汉有些浑浑噩噩的离去。
穿越到这个历史课本上没有记载的年代,有些时候就连楚清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梦。但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却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至此,她告诉自己,管它真也好,假也罢,不枉此生就行。
日子天天的过去,躲在楚宅梨园里偷闲的楚清,懒得理会外面正在疯传的八卦消息。
据说,南楚第一纨绔逍遥王,纵情声色,导致身体亏虚,那玩意不举多日……
据说,逍遥王爷那方面不行,只能空叹美人多娇,难以亲近分毫……
据说,王爷终日打猎,被伤了……咳咳……正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