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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可还认识我是谁?”赵晟颢轻言细语的哄着怀中的人儿。
“不认得,你是谁?”楚清看也不看,只是一个劲的在挣扎离开赵晟颢的怀抱。
“我是赵晟颢,是阿颢。”赵晟颢认真的说道。他可不希望楚清把他当成是别人。
赵晟颢!
楚清突然停止了挣扎,弥蒙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扯下赵晟颢禁锢自己的双手,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头中涌出的热气,几乎要将她仅剩的理智烧化。
清儿!
赵晟颢伸出手,想要扶住她,可是却在中途停下,因为他看到了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绝决,又想起了白日她说出的那些无情的话。
这个女人,一个劲的想要把他打发出去,根本不在乎谁会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
可恶!
赵晟颢收回手,站在楚清面前,望着她不发一语,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冷漠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楚清突然淡淡的问道,听那口气,好似已经酒醒。可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赵晟颢都知道,此刻的楚清才是醉的。
赵晟颢挑唇讥笑:“莫不是楚小姐忘记了,刚才我们一起结伴前来此处寻欢作乐?”
是啊……
之前在河边的茶舍偶遇,接着便结伴到此,好像……在中途还遇到了河西楚家的人。
楚清转眸,不复清明的眼眸淡淡的移到之前赵晟乾所坐的地方。那里,除了一杯还未喝尽的酒杯之外,早已经人影无踪。
这一眼,落入赵晟颢眼底,一股强烈的酸意从心底涌出,几乎烧尽他的五脏六腑。
不等他还击,楚清又幽幽的道:“既然二皇子都已经走了,你还留在此处作甚?真不怕夜宿花舫的消息传了出去,让满城名媛无人敢嫁你?”
“你就那么希望我娶别人为妻?”赵晟颢的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盯着楚清的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如此挑动他的情绪,却又让她无可奈何。
“皇命难违。”楚清淡淡的道,眸光无视赵晟颢的存在,移到桌前的酒杯上。里面,还有些酒,那醉人的酒香,引诱着楚清举起杯,一饮而入。
这动作,瞬间化解了赵晟颢的怒意,无奈的摇头看着楚清:“清儿,你今夜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可好?”
可是,楚清却摇着头,固执的道:“楚清不想连累王爷生出流言蜚语,还是请王爷先回去,我自有护卫相送。”
这些不咸不淡,带着疏离的话,让赵晟颢气得抓狂:“本王从未说过要娶别人为妻,本王只说过这一生只会与楚清相守。”
楚清提着酒壶的动作一顿,从壶口倾泻而下的晶莹液体继续流出,从杯中溢出洒了一桌,也无人注意。
“楚清……无心的。”回过神来,楚清将酒壶放下,也不在意被酒水浸泡的酒杯,又满饮了一杯。
晕眩感再次袭上来,眼前的景物似乎都变成了重影,在她眼前摇摇晃晃,整个世界都好像天旋地转了一般。
心口好似有些麻木的感觉,却能让她感到有些隐隐作痛,似乎有些不舍,但不舍什么,却让她分辨不清。
“好!既然你无心,我又遭逢皇命。既然你当我是朋友,不如帮我一把,嫁于我,你我做一对名义夫妻。如何?”
赵晟颢突然的话,让楚清强撑着最后的精神倏地抬起清凉若水的眸子看向他。
“如何?”赵晟颢再次逼近,逼问。
瞳孔中倒映的人影变大,好似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边。
楚清凝视的眸子开始有些涣散,耳中只是不停的回荡着赵晟颢的相问‘如何?’如何……如何什么……
“清儿可愿帮我?”赵晟颢又一次凑近,呼吸出的热气都能打在楚清如火烧般的脸上。
灼热的气息吹得楚清的睫毛微微颤动,两人一人俯视,一人仰视,这一刻,眼中只有彼此。熟悉的味道混杂着酒香在不断的挑拨楚清的神经,她望着那张俊美无涛的容颜,脱口而出:“好。”
一个字的回答,让赵晟颢眼前一亮,心中的喜悦蔓延都唇角。
没关系,即便是假夫妻,他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假’字去掉。她成为他的妻,他成为她的夫。
“清儿答应了?”赵晟颢欣喜若狂的再次确认。
“答应什么?”楚清的眼中弥蒙之色更重,好似已经到达了极限,随时都可能睡过去。
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赵晟颢怎会轻易放过?他可怕眼前的小妮子醒来之后反悔,于是又一次追问:“清儿是答应帮我,假扮夫妻对么?”
呃……假夫妻?
楚清有些呆滞的看着他,假的么?假的无所谓……朋友么,能帮就帮。最起码,这三个字,她能够接受,不像知道赵晟颢要娶妻时那么烦躁。
重重的点了点头,楚清在酒醉后不自不觉的将自己卖了出去。
得逞的笑容爬上赵晟颢绝美的脸颊,他忍住心中狂喜,对楚清道:“清儿可要落下字据为证?”这样,就不怕明日酒醒后,某人反悔了。
字据?
楚清此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哪里还能写什么字据?突然,她看到赵晟颢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一计涌上心头。
吧唧——
轰——
赵晟颢的大脑突然炸开,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的脸被楚清捧在双手之中。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平日里避他如鬼神的女子,居然主动亲了他一口?而且还是在……
“怎么?不够?”赵晟颢的呆滞,让楚清不满的皱眉。“我已经印章了,就是契约,不会反悔。”
赵晟颢嘴角的笑容加大,眼中满是狡黠的光芒闪动。
“清儿说的是,落下了印章,就不能反悔了。那么按照规定,我是不是也要落下自己的印章,才算是契约达成?”
这声音,犹如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
可是,醉酒的楚清,此刻就如同一个清纯无暇的少女,哪里还有半点的心计。居然真的偏着头,认真的想着赵晟颢的话。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想要仔细想想什么不对的时候,大脑深处却又传来头痛欲裂的感受。
这种难受的滋味,让她自动放弃了思考。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终于等来这句话,赵晟颢笑得如狡猾的狐狸一般:“那好,既然清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合作决心,我也要落下印章表明自己的决心。”
“嗯。”楚清看着他,认真的点头。残存的常识告诉她,赵晟颢说的话是对的。
眸光落在那殷红的唇瓣上,被烈酒熏得娇艳欲滴,散发出令人采摘诱惑,赵晟颢伸出微凉的指腹,轻轻抚摸。
那凉凉的触感,让楚清眨了眨眼,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奇怪,却不反感。仿佛,那指尖的微凉能缓解她脸上肌肤灼热的温度,带给她舒适。
手指撤退,赵晟颢俯身,送上自己的唇。微凉的唇,带着男人独特的气味靠近楚清,轻轻的,柔柔的落在楚清的红唇上。
一瞬间,冰与火的交汇,让两人都如同点击一般,酥麻的电流从唇的结合处蔓延到两人全身。
楚清睁大着眼,看着那张无可挑剔的俊美容颜,一眨,又一眨。
这如小鹿般纯净而无辜的眼神,看得赵晟颢心虚。唇,微微离开,如吴侬软语般轻声的哄骗:“乖,要闭上眼睛,印章才能落得清晰。”
这声音似乎带着魔力一般,居然真的让楚清听话的闭上了眼。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让赵晟颢再一次,将唇贴了上去。
凉凉的,带着一点微甜……
楚清闭着眼,感受着从未出现过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吃蜂蜜一般。
赵晟颢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生怕惊醒她,惹来她的震怒。可是,那香甜的美好,却不断散发出致命的魔力,让他欲罢不能,想要更多。
这一刻,他不想仅限于唇与唇的接触,他想要进入其中,攻城略地,采择世间最醉人的芳香。
砰——
“公子!”
呃……
突然的推门声。
突然的叫喊声。
突然的惊愕……
让门口的几人,还有屋内的两人都如中了定身术一般。
该死的!
赵晟颢在心中咒骂幼荷和醒蓉等人的来的不是时候,最尴尬的是,居然让别人看到了他和楚清的亲密。
“唔……”突然,楚清请应了一声,终于无法抵抗酒精的作用,浑身一软,倒入赵晟颢的怀中,失去了知觉。
搂住怀中的娇柔,赵晟颢眼底满是无奈苦笑。这个女人倒是一醉了事,留下后事让他慢慢收拾。
“呃,王爷我们小姐她……”幼荷硬着头皮开口,看向赵晟颢怀里只露出半张小脸的楚清,暗暗着急。小姐到底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啊!不能喝酒还偏把自己灌醉。
赵晟颢板起脸,故作淡然的道:“清儿喝醉了,本王送她回山庄。”
幼荷想要拒绝,却在说话前被醒蓉暗暗拉了拉衣角,她回眸,看到醒蓉暗示的眼神,只好与她硬着头皮道:“多谢王爷。”
而此时此刻,同样目睹刚才一幕的浮屠卫还有福禄二人,都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巴不得自己消失在空气中。
……
宿醉的结果是什么?
如果以前有人问楚清这件事,她可能会嫣然一笑后,告诉你,她不知道。因为,前世的她从未醉过,而今世的她也从未像昨夜那般喝酒。
而现在,如果再有人问楚清,她一定能马上肯定的回答,头痛如裂,口干舌燥,胃里揪得心慌,浑身乏力,躺着一点也不想动。
望着帐顶的精美雕刻,楚清握拳用手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从醒来到现在,她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一切,她也没有任何的记忆。
只是记得自己在和汐月拼酒,至于为什么要拼酒,似乎是因为她当时心情欠佳,想要借酒消愁?
总之,一夜过后,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喝醉了。
苦笑一下,楚清自言自语的道:“看样子,这喝醉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酒这东西,还是能免则免了。”
“小姐,你感觉好些了么?”帐外人影闪动,不一会,幼荷和醒蓉便一左一右的将雕花大床外的层层纱帐撩起,端着清洗的热水,还有醒酒之物来到楚清身前。
“不好,头疼。”楚清如实的道。
醒蓉上前,将楚清从床上扶起,靠在床架上,语气心疼又带着些责备的道:“这次知道了,下次小姐就不会喝醉了。”
“这倒是对的。”楚清一本正经的点头。
醒蓉服侍楚清洗漱,幼荷将醒酒汤舀出,坐在楚清边上,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的吹散热气,递过去。
实在没有力气的楚清,不得不张开嘴,喝下醒酒汤。热汤下肚,胃里的翻腾倒是缓解了一些。
“昨夜,倒是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的是王爷。一路上抱着小姐不肯放手,直到回到山庄房中,才放下。小姐可还吐了王爷一身。”幼荷一边吹散热气,一边回答。
楚清一滞,茫然的看着两人。“是赵晟颢送我回来的?”
如此这般,让幼荷和醒蓉对望一眼,后者试探的道:“小姐莫不是都忘记了昨晚之事?”
醒蓉的话,还有幼荷急切的眼神,似乎都在给楚清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昨晚在她酒醉后,好似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可是记忆里却一片模糊。
无奈,她只能放弃,问向身边的两个丫鬟:“我昨晚实在是喝多了,没有什么印象。”
两个丫鬟脸色一苦,对望一眼,看向楚清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楚清看出两人的纠结,开口道。
同时,她心中也在疑惑。两个丫头如此为难,莫不是自己真的因为酒醉而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如今外面还有一摊子烂事等着自己收拾?
“小姐,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幼荷艰难的道,眼中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她真的希望自家主子还记得什么,免得自己去说出来,惹来主子动怒。
“不记得了。”幼荷向来稳重,她越是如此,越让楚清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便是。”楚清的声音因为心情而略沉了一下。
幼荷和醒蓉交换眼色,最后还是由幼荷说出了昨夜楚清酒醉后的疯狂举动。当然,其中上半截,她并未亲眼所见,而是后面逍遥王在离开前告诉她们,让她们等楚清酒醒后转告的。
等楚清听完之后,浑身已经开始散发着淡淡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