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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这是在等我?”朱老九的身影慢慢从树林中走出,这让小陈吓得一激灵,刚才差点就要说错话了。
老陈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陈,怎么就不知道管管自己自己那张嘴呢。
“九爷,您怎么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山上有变您没有得手?”老陈微笑着问道。
“哼,我朱老九出马怎么会空手而回,山上的四名匪首全都被我的柴刀砍了脑袋,现在山上是群龙无首。”朱老九冷冷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不知老爷托付您找的账本九爷您找到了没有。”听到这个好消息老陈连连点头,转而又问道。
“这”朱老九面露犹豫之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陈还以为事情有变连忙焦急的问道:“九爷难道您没在山上发现账本吗?”
“爹,什么账本啊?我怎么从没听大人说起过。”小陈疑惑不解的问道。
“闭嘴,这没你的事,去盯着吴求他们,不该你掺和的别瞎问。”老陈瞬间变了脸色厉声呵斥,小陈怏怏的只好转头继续看着场中两人的拼杀。
“倒不是没发现,只是事情有些小的变化,这里人多眼杂你附耳过来我细说你听。”朱老九环视四周向老陈示意道。
老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毕竟账本这件事只有他跟朱老九两人知道,就连自己的儿子和副班头都不清楚,此事关系甚大谨慎一点当然是好的,于是他走上前去低身想听听朱老九所说的变化到底是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朱老九刚刚在他耳边说了半句。
“你!”忽然之间老陈暴起后退,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右手指着朱老九,神色间充满了难以置信。
“噗!”后退中的老陈好似体力不支一般,猛地单膝跪地大口的突出了鲜血,这瞬间的变化惊呆了小陈和王副班头两人,他们俩赶忙持刀护卫在老陈身前,戒备的看着正在把玩着一把柴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的朱老九。
那柴刀通体鲜红,不长的刀身沾满了鲜血,此刻正在朱老九的手中灵活的转动。
“朱老九!你在干什么!”小陈不明所以的大声喝问。
“哦?这要问问你们的赵知县了。他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自打老子出了平谷县城起,我在县城里所有的兄弟基业全被他老人家平了,这般断我后路,他赵楚河就是想借老子这把柴刀替他办最后一件事,然后好折了我这柄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刀。”转动的柴刀骤然停止,被朱老九倒握在手里冰冷的看着他们三人。
“嘶”心口处被狠狠的扎了一刀的老陈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只是疼痛导致的还是惊诧于朱老九怎么得知的消息。
“你这老狗也不用想了,你们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是你们自己手下人卖给我的消息吧,哈哈哈哈哈,一群贪得无厌的老鬼养的一群同样贪婪的小鬼,老子这些年只不过每个月供给他二十两银子让他在县衙里替我留意消息,这是为了以防他赵楚河突然翻脸不认人所留下的。
本来我还以为可能根本就用不上了,可是这次上山前老子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他赵楚河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舍得放我这把刀离手,所以私下里另外许了他一千两的报酬,只要在我离县时发生了什么不利于我的事飞鸽传书与我,我就将藏银的位置告诉他,你说是不是啊王副班头。”朱老九冷冷的嘲笑着说道。
“什么!”小陈惊吓之余,连忙拉起自己的父亲避开了王副班头,就连老陈也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居然是这个共事多年的副手为了些许钱财出卖了他们。
王副班头神色难堪,在朱老九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要暴露了,可没想到朱老九这么不讲情面,使得他现在两面不是人。
“别着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其实啊,老子上山前还知道了一件事,原来山上这群人是老子的兄弟,你说巧不巧,啊?哈哈哈哈哈!”朱老九无情地嘲笑声想起,让此刻重伤不起的老陈气的脸色潮红,一口鲜血顺喉而上。
而就在刚刚朱老九出手偷袭老陈的时候,正在场中对决的吴求和张枫也来到了紧要关头,连翻出手都无效果的吴求终于忍不住了,他现在只能用最后三式来搏一搏了,不然今天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
这二十一路杵法的最后三式和前三式正好相反,是实实在在正大光明的招式,讲究的是以力压人,以势破敌,若论杀伤力可能还没有那阴狠三招来的厉害,但对于久攻不下的敌人确实最适合不过的。
“哈啊!”吴求打定主意,一个错身与张枫交换了位置以后,大喝一声摆足了架势就要准备施展出三招对敌。
就在此时,一点寒光从林中射出,直指正在蓄势的吴求背后。
“啊!”的一声,吴求惨叫着翻滚开来,他刚才已经有所发觉先一步侧身想要躲开了,可谁知道这箭速度这般快,还是射中了他的肩膀,最后三式也就胎死腹中。
“张兄弟我等来救你们了,兄弟们杀啊!”铁山的大嗓门刚好想起,张枫和老刘两人都松了口气,六子这回还是靠谱的,援军可终于来了。
随着这一声暴喝,刷刷刷从林中窜出来几十号人,不明情况的手下们连忙向自己的老大靠拢,局势也从张枫两人被围困而转变成三方对峙的局面,只不过现在老陈重伤将死,吴求肩膀中箭,张枫稍有余力,而铁山则正是气势如虹之时
第55章 天道有循环()
往日无比宁静的北山里,此刻三方互相戒备,本来吴求是打算和老陈靠拢在一起的,这样人多势众,但他被射了一箭以后才发现老陈他们那边出了状况。
不仅那个时常在老陈左右的副班头被孤立在外,还有一个脸上全是刀疤的男人在后面做威慑的姿态,就连老陈他自己都受伤倒地吐血,若不是此刻老陈背对着吴求没让他看见伤口位置,那怕是现在吴求早就带着手下人弃他们而去了。
“老陈头,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说,这些人就是你说的山贼吧,我看他们除了为首的这几个还算是有点本事,其他的不就是普通的山野村夫,就凭他们能杀光了一整个百户队的军粮车队?”
吴求强忍着疼痛拔下了肩上的箭,也幸亏丁武他们山上物资匮乏,这箭的质量做工差了些,箭头入肉不深,还算是好处理。
“咳咳吴老大,你既然收了钱就该办事,这些人正是你的目标,杀了他们你就可以下山去找大人要剩下的酬金了,咳咳”老陈边说边咳出了一口口鲜血,小陈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此刻老陈心口的伤再也阻不住了,血如同泉眼一般滚滚流出,染红了老陈的衣服,浸透了身下的土地。
吴求听见老陈的话一愣,感觉怪怪的,这老陈头怎么突然称呼他为吴老大了,要知道自己和他的儿子可是不对付,叫一声吴胖子已经是客气了,现在这么尊称怕是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吴求拨开了眼前碍事的手下,凝神看着老陈那个方向,无奈他们那里也是被围的严严实实,只能隐约间看见老陈身边的地上好像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吴求仔细的看着好像有那么一种熟悉的感觉,猛然间他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人的鲜血流出来的样子吗。
这个老陈头竟然受了如此沉重的伤势,导致血液竟流了一地,难怪刚才他那么尊称自己,还一个劲的咳嗽,现在看看他这些下属脸上慌张的神色更加确定了,原来这孙子是想让我去拼命,好一个为主尽忠的老货。
“哼!老陈头好算计啊,若不是老子我眼睛好使点,今天就找了你的到了,算算地上这片血迹,你肯定受了致命的伤,能在刚才那一会时间悄无声息的伤了你的不是绝顶高手就是熟悉之人,看来那个刀疤脸和你们之间也有着不清不楚的瓜葛啊。老子我今天可不想死在这里,你们这趟浑水老子不淌了。”吴求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说罢吴求在手下人搀扶下起身,向着张枫抱了抱拳,他没跟铁山交过手,不清楚他的武功高下,但想来一定是比不上刚跟自己过招的这个少年,所以也就没把铁山当回事,转而对张枫说道:“这位小兄弟,你看我现在也中了一箭,你们也没有什么损伤,兄弟我打算就此下山不在于你们为敌,不知阁下可否高抬贵手,若是打算强留我等,我等必然和那姓陈的联手,相比之下这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张枫听后倒是愣住了,这关他什么事,他只跟铁山认识了不到半天,怎么能替人家做主,他不禁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铁山,想问问他这事到底答不答应。
铁山倒是无所谓,吴求的大名他这个半黑道也是听说过的,没想到赵楚河这个王八蛋居然请了他来对付自己,可现在看见吴求这个横行蓟州府的狠人居然对自己刚刚认识的张小兄弟如此恭敬,铁山不由得感到微微自豪,这可是他亲自替瓶儿挑选的未来监护人,现在证明他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嘛。
见铁山点了点头,张枫就明白了,同样拱手示意吴求说道:“那好,既然兄台不愿继续于我们交恶那大可自行离去,我们也不会阻拦,只是这北山已被我明军封锁,诸位可能下得了山但出不去山。”
“那就不劳烦小哥你操心了,我们自有办法,在下倒是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要问问小哥你。”吴求不在意明军围山的消息,因为他们本就是从明军的包围网外进来的,此时再出去也没什么难度。
“哦?阁下有什么疑问?若是我可以回答的自当说明。”张枫不解的说道。
“我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小哥你是不是道士?”吴求一脸认真的问道。
“在下确实在湖广行省武当山上学艺习武,家师也是武当山道长,但在下从未被掌教师叔收录武当门下,也未被赠与道号,所以不算是个道士。”张枫微微思索的回答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某家今日败的不怨,不怨啊!”吴求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堂主说的没错,这个少年果然和道士有很深的源缘。
解了心中疑惑的吴求带着满意的神情奔着下山的路走去,朱老九也微微退向一侧并未阻拦,现在他们需要全心全力对付剩下的人,老陈他们才是真正的仇人。
“姓陈的,你还记得我吗!”铁山忽然家大声喝问,神色激动的带着兄弟们走上前去。
老陈的手厦门紧张的护卫在他身边,看着眼前人数相差不多的敌人他们心里一点底没有,此刻自家老大又身受重伤,几个兄弟也被那少年打的不能行动,再加上吴求近乎于背叛的离去,他们的处境实属堪忧。
“咳咳哈哈哈!”此时的老陈却没有回答铁山的问话,他心口的伤处已经没有鲜血可以流出来了,他知道自己的命走到了尽头;他悔,悔不该当时信了朱老九那个混蛋的话,受了他的偷袭;他恨,恨吴求这个卑鄙小人贪生怕死不顾道义。
此刻的他伸出右手无力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也不管他赵大人的事了,现在的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这个独子,这是他陈家唯一的血脉了,可惜今天就要跟他这个糟老头子一同死在这里了
只能说天道有循环,老陈这些年替赵楚河杀过的人很多,其中拖家带口的也不在少数,现在报应往复也该轮到他了。
老陈不禁想起当年在处死一个妇人的时候,那个女人颇有姿色,想用自己的身体换他还在襁褓中的儿子一条生路,老陈答应了她,真的是放了那个婴儿,只不过是在寒冷的冬日里把那个还在哇哇大哭的婴孩放在了无人问津的雪中。
他现在还记得那个妇人临死前望着他的眼神,那种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的滔天恨意,就在砍下那妇人头颅的时候老陈还看到她那双眼睛仍旧大大的睁着。
现在,他要死了,他的儿子也要死了,他的手下们也会死,甚至张枫铁山他们在未知的将来也会死。
人啊,只不过早死晚死,老陈在弥留之际明白了这个道理,他微笑着看着小陈,想要对他小陈说些什么,可是他口中充满了献血,张嘴的时候只流出了一抹鲜红
第56章 归营()
堂堂平谷县的班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北山里,若是平谷县城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定会张灯结彩以示庆贺。
“爹!”小陈哭嚎着,自己的父亲就死在自己的怀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这种无力的伤痛其实常人能受得了的。
铁山等人也是神色复杂,这老陈算是赵楚河一下他们最大的仇人了,那个章师爷还算不得数,那种货色顶多就是跑腿的,现在这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死在自己眼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