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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姑娘千万不要嫌弃奴婢,这就是奴才的工作,我现在年纪不算太大,身子骨还很硬朗,手脚也很灵活。。。。。。”绣娘敏锐的目光一扫,迅速发现了桌布下面露出一角的刺绣,赶紧捡起来道:“原来姑娘还有这手艺啊?可真是不一般,这幅图秀的真好看!可是这么好的女红,为什么跑到桌子底下去了呢?”
绣娘目光惊异,一脸迷惑。
羽儿很是聪明,目光轻闪间含笑道:“秀的太难看,不好让外人看见,羽儿还以为来的是夫人,若是这幅图展现在夫人面前,那倒是显得有些班门弄斧,弄巧成拙了。。。。。。”
“原来是这样啊!羽儿姑娘真是一个绝世的好姑娘!不仅长得漂亮,为人也这般谦逊,跟那些世家贵族的女儿截然不同,落落大方!”
绣娘又拿起那幅图仔细的看了看,良久才继续道:“既然羽儿姑娘不需要奴婢,那么奴婢就告退了!只要羽儿姑娘有需要,吩咐便是!奴婢的房间离这不远,出门右拐,挨着画廊的第一间就是,姑娘记住了!”
绣娘一脸笑容的看着羽儿,这姑娘眼眸深邃,眉头紧锁,一频一动颇有礼数,只是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眼圈还有些微微的红润,不是没睡好就是哭过。短暂的观察之后,绣娘终于将目光从羽儿的脸上移开,缓缓道:“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奴婢告辞了!”
“绣娘慢走!”
看着绣娘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疑惑,但是想来也无伤大雅,毕竟绣娘只是沈家的一个奴婢,也看不出什么破绽,羽儿内心正烦闷,关上房门,便再一次拿起针线,继续钩刺起来。
“夫人!”绣娘安静的关上房门,轻声的叫了一声!
“坐下说话!”邢如若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
绣娘些许的平静之后,淡淡道:“奴婢细细的观察过,羽儿姑娘的房间并无异样!应该她在平时的生活中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此人没有丝毫内力,绝对不是江湖人!”
邢如若怔了怔,不是江湖人,又毫无内力,只是个平常人的身份倒是更加的令人怀疑,一个人越是普通就越是让人觉得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至于房间的布局,真真假假也没必要去深究,毕竟在静物身上找不到什么线索!可是为什么邢如若老是感觉羽儿彬彬有礼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还发现了什么?”邢如若皱了皱眉,眼眸无波的问道。
“奴婢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刺绣,不过她好像不希望被人看见,秀的是一幅梧桐细雨图,而且他的眼眶有些许的红润,像是哭过的样子,有像是没睡好!除了这些没有了!”
邢如若的眼光微微的流转,似乎对羽儿甚是防备,不过还是笑着对绣娘道:“辛苦了,下去吧!”
绣娘欠身一礼,缓缓的退出去了。
邢如若的大脑陷入急速的思考,显然这一次的试探是失败的。没有查到什么不说,还会让羽儿陷入深深的戒备状态!梧桐系相思,那羽儿思念的究竟是亲人还是爱人?这也是不是映衬了羽儿的眼眶红润是跟发生在她身上的伤心事有关?那她平白无故的进入沈家又有怎样的目的?这一系列的问题激荡的邢如若的内心一阵的绞痛!邢如若赶紧坐下,淡淡的喝了口茶,静了静心神!
这几天京城中有太多的人显露峥嵘,陈度又在无情的拨弄烟云,也许众多人中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之一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
邢如若紧闭双眼,遮住狂涌的波澜!
第四十四章。信口雌黄(求收藏 求推荐)()
督宝室自先皇之时便已建立,其目的是为监制打造一系列玉牌,行令等皇室专用密令。督宝室政事霍远是与陈度一辈的人,但是比陈度小了七岁。此人生性潇洒风流,性情爽直,有什么说什么,不爱耍心眼,是个天生洒脱的男儿,但是有一点,就是此人的胆子特别小。
平日里霍远只负责皇上吩咐的事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闲来无事的,所以督宝室中的人各个逍遥快活,赛过神仙。
但是神仙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平平顺顺,对于当今的局势,任何人都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霍远走在浸着雨水的皇城古道上,神情是难得的深沉,而他的旁边竟然还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学徒。
“师傅,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见皇后娘娘吧?”小学徒试探般的问道。
“你去干什么?反而把事情弄得混乱,不管是真是假,我毕竟待在宫里很久了,只要把那人交代的话说了,后面的事情咱们不管也管不了。”霍远长叹一声道:“朱墙宫深,草木无情啊!”
“只是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沈将军的事,我们这么做是不是。。。。。。”
“闭嘴!”霍远怒斥一声,“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你们无关,不管谁问,都要矢口否认!皇后与沈将军是姐弟关系,但是如今皇上不能临朝,沈将军的生死全掌握在皇后娘娘的手上,皇后虽然没有皇上的疑心重,但是说的人多,他一定会反复思忖这件事,到时候我们成功的几率更加渺茫!”
“好!”那小学徒点了点头,低垂的眼帘之下似乎掩藏了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眼眶中泪水萦绕却一直没有留下来,到了宫门口,他深意的告辞了一声便默默的回去了。
皇后临朝,朝政难免焕然一新,就连浓眉下的那双眸子也闪闪发亮,闪烁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威慑光芒。皇后招待霍远的地方在御书房,见到霍远进来,沈皖微微一笑,待霍远行完礼之后,问道:“霍政事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可是有事情?”
“本来这件事情不是微臣该管的,可是若是不说,微臣老是觉得心神不宁!”
沈皖一听,莞尔一笑:“督宝室的职能,不过是打造金银牌令,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此事关系到沈言将军,可能。。。。。。”霍远似乎有难言之隐。
“沈言?”沈皖敏感的颤动了一下眉毛,“什么事,你慢慢说,说清楚!”
“五日前的下午沈言将军来到督宝室,因其是长林军上将军,又是国舅,出入皇宫自然不需要向皇上禀报。那****找到老臣,让老臣秘密的为他打造了一枚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
“通身黄金,后体钳玉,前有龙腾四海,后有‘沈’字傲然!”
“大胆霍远!你可知道构陷朝廷重臣是死罪,怎敢在此胡言乱语?”沈皖拍案惊起。
霍远急忙跪地,声音颤抖的道:“此事涉及江山安危,若不是确有其事,老臣又怎敢无事生非。龙牌乃皇室之牌,臣以人头担保确是沈将军无疑!”
沈皖强忍住脸上抽动的肌肉,咬了咬牙齿道:“沈言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挑衅皇权,蓄意谋反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老臣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禀报皇后娘娘。”霍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起来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涉及皇室,又牵连沈家,老臣憋在心里实在是寝食难安,还请皇后娘娘明断。”
沈皖的内心怦然的跳个不停,脸沉得如一汪寒潭,默然了片刻之后,叫道:“盖公公!”
“奴才在!”
“即刻派陈度到长林军驻地。。。。。。”沈皖只说了半句,便停了下来,想了想,改口道:“去神捕司把刘峰叫来见我!”
“奴才遵命!”
神捕司里皇宫不远,刘峰又不敢片刻的耽误,闻诏便立即赶来,伏地拜倒:“臣神捕司首尊刘峰参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卿请起!”
“不知皇后娘娘急召臣来有何吩咐?”
“你即刻走一趟长林军营,把沈言带来见我。来去要快,要隐秘,途中不得任何耽搁。另外派人包围沈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一定从里到外搜查的仔仔细细,尤其是沈言的房间!你拿着本宫的玉佩去,长林军见了必然不敢阻拦!”
“臣遵旨!”刘峰武人风范,行罢了礼之后转身就走。霍远自知做贼心虚,内心久久不安。沈皖的内心已是风云翻腾,根本无暇顾他,霍远也不敢直视沈皖,气氛一度陷入僵滞。
由神捕司而非景轩院去提人,显然这个命令是十分明智的。陈度见到如此情形,必然会落井下石,到时沈言一定是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楚。侍奉过两代皇帝的盖温见到皇后能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之下做出此等明智的决断,内心也是钦佩不已。
长林军见神捕司大队人马前来难免刀兵相见,刘峰丝毫不顾长林军的短见长矛,拿出沈皖的令牌高声道:“奉皇后娘娘懿旨着沈言立刻入宫相见!”
长林军见状果然不敢阻拦,而沈言也片刻的不敢耽误,风尘仆仆的便随刘峰进宫去了。身后只留下一股烟尘。
当沈言大步走进武德殿的时候,所有的大臣都低沉着脸,除了陈度看不出片刻的紧张之外,沈让的脸更是沉得像是黑铁一样
。
而当沈言行完皇后之礼之后,沈皖故意等了很久之后也没有让他起身,直到紧张的气愤压抑到极致的时候,沈皖才淡淡的说了句:“卸甲!”
护殿卫士迅速上前,片刻便已将沈言身上耀眼的银甲白袍脱下,只留下平白无奇的白色里衫。
“沈言,本宫问你,五日之前你在何处?”
“臣从祖安护送祭雨宝珠回天安城。。。。。。”
“何时回来的?”
“黄昏方归!”
“胡说!”沈皖怒道:“霍政事亲口告诉本宫,你在五日前的下午到过督宝室,秘密打造了一副皇室专用的‘沈’字腰牌!你要谋反不成?”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愤迅速到达了冰点,仿佛滴水成冰。
沈言的脸稍稍的苍白了一会,仍然坚持道:“臣弟归城之后一直待在沈府,从来没去过督宝室!”
霍远本是受人指使,自然没什么话可说,而沈让为了避嫌也不好说话,沈让,沈皖,沈言三人倒如鼎足对峙,关系微妙而又极其僵硬,整个武德殿像是灌满了火药的木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生怕成为了那股点燃了导火索的冥火。
陈度完全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登时就恼了,竖起眉毛道:“沈将军,霍政事亲口指证的你,自然是真真切切,绝对没错,他老人家为官这么多年,难道会信口雌黄诬陷你不成?”
“沈言!”沈皖一声断喝,“当着本宫的面,你竟然敢有虚言,我虽然是你的姐姐,但我毕竟是当朝皇后,这长林军究竟是你的长林军还是大周的长林军?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这句话如同寒冰利刃,深深的刺痛着沈言的内心。沈言仅余的一丝唇色退的干干净净,扣在地上的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
沈言没有直接回答沈皖的话,倒是将目光对准了霍远,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如千斤之鼎,低沉而有力:“你已是将老之年,垂垂而暮,我沈言尊重您叫您一声霍大人,可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第四十五章。口舌之争(求收藏 求推荐)()
此时现场不比神捕司和景轩院,皇后亲审的压力非任何场合可比,出面指证的又是一位在朝多年的老臣,又有陈度在一旁添油加醋,场面的火药味竟是极其之浓。
“沈将军何出此言?分明是你五日前到督宝室,密令老臣造的龙牌,如今却又矢口否认。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沈将军是不是有些丧了上将军的威名和气魄啊?”
“含血喷人。”沈言的银牙咬了又咬,嘴唇轻轻颤抖着道:“你可有证据!”
“好,你要证据是不是!”沈皖心中一阵的怒意翻腾,“若不是你命人打造,这牌为什么会在你的枕头下面?”言罢沈皖用力的将那块金牌扔到沈言面前。
沈言瞬间眼前一黑,他只觉得那个‘沈’字再也没有以前一样的光彩夺目,气势逼人,倒如同阎王殿里的索命人嗤笑着出现在了沈言的视野中。
此刻的沈言已经被吓得满脸发白,一时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你还有何话可说?”沈皖的胸口一起一伏,几乎是带着满脸的杀气与怒气的看着沈言,“你当初入仕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忠君报国,至死不渝!这就是你口口声声的报国之道?”
沈言浑身发抖,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一定。。。。。。一定是有人刻意将金牌放在我的枕头底下,构陷臣弟!请姐姐。。。。。。皇后娘娘明察!”
“哈哈哈!”陈度一脸艰险,声音极其阴狠,如一只银针,刺人锁骨:“沈将军玩的好计策!这诺大的一个尚书府,贼人进去竟无一人发觉!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