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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度嘴角轻轻的抽动,一字一句都说的那样的铿锵有力。
凌王紧闭双眼,长叹一口气,仰天道:“陈公公,你要记住,今日你所谋之事,都是你一人所为,与本王没有半点关系!若事情不慎东窗,还请陈公公自重。”
陈度连忙跪地道:“请王爷放心,微臣不才,必将肝脑涂地,以答谢王爷的知遇之恩!既然如此,奴才告辞了!”
北方的春天来得比较晚,但是近来已显的春意浓浓,天气变暖。杨千里年纪不小,又待在神捕司的大牢之中,经不住天气的冷暖变化,陡然风寒,时不时的干咳。
杨千里很早便跟随先帝打天下,官至国公,刘峰自上任以来,对这位老臣可谓是恭敬有加,好酒好菜不说,时长还会来看望他,如果不是皇上下旨监禁,刘峰怕是早就把他请入府中了。
刘峰一直觉得杨千里不是个简单的人,跟杨千里搞好关系也许以后对自己来说有帮助。而杨氏又一向是名门望族,尤其是以杨家兄弟为首的故旧,若是真有危难,杨千里振臂一挥,又有几人能不理睬杨千里的号召。这也是刘峰不怕被人诟病,努力要与牢中显贵搞好关系的原因。
这天日落,杨千里正蹲在甘草堆里面数着胡子,刘峰便匆匆赶来,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蹲在杨千里的对面,默默无闻的注视着他。
“凌王殿下回来了?”杨千里的嘴似张非张,语声却不知道从何处出来的,极是冰冷。
刘峰内心一惊,语调悠悠的问道:“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杨千里斜了刘峰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问道:“几时回来的?”
“凌王殿下星夜兼程,刚至凌王府。”
杨千里目瞪口呆,愣住半晌,方才干笑了一声,摇头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来找我不仅仅是因为凌王殿下的突然回京吧?”
刘峰笑道:“还是瞒不过前辈!凌王未至王府,陈度却已然在王府等候,两人又只说了一刻有余,陈度便离开了。小子看陈度行色匆匆,想必要在晚上谋一番大事!”
“大事!?”杨千里淡然一笑:“依公子而言,何事为大?”
“事虽有大小,却不能一概而论。为人子,无后为大;为人臣,不尊为大!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以无情无义为大!”
“公子看的透彻!老夫作眼,不及公子想的明白!自古忠义不两全,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也许陈度这一次的选择是对的!”杨千里微微一笑,语气甚是平淡。
“这件事情小子早已知道,小子还知道凌王殿下的雄心,但小子不知道的是,陈度又想做什么朝野震惊的事?”刘峰的嘴角几乎一动未动,眸色之中瞬间闪过一眸老谋深算的幽深。
“在大周现在这种局势之下,任何人所做的任何事都是说的过去的!”
刘峰又是一惊,沉声道:“前辈此话何解?”
“公子试想,大周虽然朝局有些不明晰,但最大的两股势力只是两个王爷而已,更深一层,只是掌握在沈家和陈度的手中。君是君,臣是臣,这是千古破除不了的规矩。两位重臣就算是想僭越,可是终究不能凭借自己单薄的实力,而凌王和鲁王恰是为两位遮风挡雨的老树。而之所以陈度还没有和凌王决裂,那是因为两个人有同样的敌人,那就是沈家父子”
“听前辈讲话,如饮美酒,令人陶醉啊!”刘峰朗声笑道:“晚辈似乎可以猜的到事情的延续发展,今夜陈度和沈言必会打个你死我活,究竟谁更技高一筹,怕是要看二者的运气了!”
话以至此,忽然来了两个手下打开杨千里的牢门,杨千里极是震惊,一脸迷惑,刘峰笑道:“小子购进了几坛美酒,这里太过阴森,不适合饮酒赏月,还请前辈移步,让晚辈略表敬慕之情!”
杨千里也不客气,起身便随刘峰去了!
鼓楼前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越是到静谧的月色,来观看祭雨宝珠的人便越多。这宝珠随只有圆盘大小,但是在晚上却能散发出七色光芒,极是光彩夺目,众人观之,便只觉得熏沐刺眼,不是人间之物。
祭雨宝珠乃是天下至宝,价值连城,而近些年祭雨大典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今日又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在场的行人无不伸长了脖子,两眼大睁,目不转睛的瞪着那颗宝珠!
时间过得很快,月亮已近眉梢,天上的圆月,地上的宝珠交相辉映,鼓楼之前竟然宛若人间仙境,令人叹为观止。
沈言屏息而视,瞪大双眼,却听见远处有人大喊:“不好了,起火了!”
紧接着脚步声,喊叫声,求救声乱做一团。
沈言抬头望去,果然见到不远处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在场众人皆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们只是直直的望着沈言,目光如此的整齐。
正在此时,雷洪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大叫到:“大哥,是鼓楼的后门起火!若再不分兵救火,只怕鼓楼不保。”
沈言的呼吸陷入瞬间的停滞。眼前是大周的国宝,身后是大周的信仰,无论失了哪一个,他都难逃一死,现在他只觉得心绪错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哥!”雷洪有些着急,“你倒是说句话啊,这火势越来越大,再不救真的就来不及了!”
沈言闭目凝神,稍稍的定了一下喘息,对着雷洪道:“急令长林军前营三百将士前去鼓楼救火,其余人待在原地,严防戒备,若有擅离职守者,杀!”
见沈言面露杀机,声音颤抖,雷洪不敢丝毫的耽搁,赶快下去传命去了!
这个消息是沈言万万想不到的,他没想到陈度会来这样一手,鼓楼起火,他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但是鼓楼和祭雨宝珠只要有一件没有保住,等待沈言的便只有死路一条,前有追兵后有堵截,沈言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如何是好!
“报!”
沈言刚刚有些凝神,又有一人急速跑来,“启禀将军,前去救火的将士遭受到了紫衣人的袭击,都是武功超一流的高手,他们袖中利箭,刀法诡异,雷江军不敌,特命我向将军求援!”
此话一出,沈言的天空瞬间坍塌,陈度手下不可能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些人,只可能是凌王府中那些所谓的“文人骚客”。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举止文静,言语谦和的将军,心思全在火情上面,高声叫道:“前面引路!”
第五十八章。真假沈言(求收藏 求推荐)()
鼓楼离祭雨宝珠的展示之地大概有三里多远,中军营的将士们所骑的都是口外骏马,速度极快,马蹄声如泪奔一般在空旷的古道上如暴雨一样拍打着地面,马蹄背后只扬起一片烟尘。
沈言骑着他的“千里烟云照”跑在最前面,脸色极是沉重,陈度的用心如此阴狠竟然没有给他丝毫的时间考虑,他现在只是希望火势烧的慢一点而已。
看着沈言远去的背影,隐藏在树林中的尹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眼中满是轻蔑,淡淡的道了一声:“什么足智多谋的上将军,不过是个登徒子而已!”
旋即,尹亮转身,对着身后的死侍道:“这次的行动,所有人都拿出真本事,不许丝毫的隐藏,知道吗!”
“是!”
尹亮挥挥手道:“行动!”
现场的长林军将士来回的巡视,目光紧紧的瞥着祭雨宝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陡然之间,树林中突然想起一首极其悦耳的笛声,偶然盘旋直上,偶然降到冰点,时如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时如醉酒狂吟,诗意大发,所闻之人莫不感慨,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正在长林军将士分神之际,杀手们便如潮水一般像金甲红袍的将士们涌去,他们的轻功极是俊俏,闪传腾挪之间便只如鬼影邪灵一样飘忽不定,士兵们根本就看不清那些杀手的行为,短暂的瞬间,将士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而他们的致命伤,都是脖子上那根浅浅的袖箭。
此时的尹亮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他大踏步的走了出来,看着那个手里紧紧的抱着宝珠的士兵。那士兵此刻已经是浑身发抖,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值踌躇,面对着缓缓走来,目光炯炯的尹亮,那人只觉得杀意渐盛,那索命的袖箭已经在自己的颈间盘旋。
尹亮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士兵一眼,只见他双腿发抖,唇间已经没有一丝的红润之色,不禁冷笑了一声道:“都说长林军的将士全是不畏生死的亡命之徒,今日一见,真的让尹某大失所望啊!”
那些紫衣杀手一听,不禁全都冷笑了起来。
尹亮步步紧逼,那士兵只是沉着脸一昧的向后退去,尹亮终于停下了脚步,但是语气还是冰点一般寒冷:“想活命吗?”
那人不语,恐惧的面孔点了点头,目光空洞。
尹亮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只要你把手中的珠子交给我,我马上放你走!我尹亮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那人嘴唇微动,不过头脑还算是清醒:“如果今日我弃珠而逃,就算你放过我,长林军的将士们会放过我吗?尹公子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了,你听说过几个贪生怕死的长林军,我林三要死也要死的体体面面,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好!”尹亮拍手赞叹:“沈言果然驭下有方!人贵在识时务,沈言已经被骗的团团转,这样的主子,值得你为他这样卖命吗?”
“尹公子调虎离山,好计谋!”一声爽朗激昂的话语,沈言身着银甲,骑马出现在了沈言的面前。
与此同时,四面突然火把丛立,原本黑漆漆的也瞬间透亮起来,尹亮竟然被这样的亮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情不自禁的用右手挡在自己脸的前面,当他再一次的睁开眼,他终于看清,自己已经被长林军重重包围。
沈言高高在上,并未下马,依然沉声道:“同样的计谋,陈公公要在我的身上用上两次吗?”
尹亮眉间一跳,身下锦袍无风自飘,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尹亮感觉到些许的吃惊,他右手紧握玉笛,左手拿着折扇,有些不信的道了一句:“沈言!”
沈言眉睫方动,凌厉的声音已然传来:“这才几日没见,尹兄难道不认识在下了吗?”
沈言的话内容挑衅,语调冰冷,但是语调却并不强烈。
尹亮如同一把走了偏锋的宝剑,一双眸子金光四射的照着沈言:“你究竟是人是鬼,那刚刚走的。。。。。。”
沈言气息微微凝滞,摇了摇头道:“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武圣庙你得罪了高兄,这一次他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高熲!”尹亮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句。
“没错,”沈言笑的月白风清:“就是千面郎君,如果不找个假的沈言,又怎么骗的了你和陈度这两个老狐狸!以前你跟我说的话现在恐怕是要我对你来说了!素手就擒吧,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纵然你不怕死,也该为你的这些手下想想是不是!”
“都是一些江湖白衣草莽,哪有那么多惜命之人!你今日来的正好,我也很是好奇?”
沈言睁大眼睛,表情甚是夸张:“尹兄好奇什么?”
尹亮冷冷一笑:“我只是好奇我修炼了这么长时间的内力究竟能不能打败你的疾风剑法,那就试试吧!”
忽而一阵风吹过,尹亮陡然抬手,众人立即全身戒备,屏住呼吸紧紧的盯着尹亮。
之间尹亮吧长笛横在脸前,那怪异的声响有再一次的想了起来,嘎然划破了夜的寂静,听得人心为之悸,血为之宁。
“掩耳!”沈言一声大喝。
可是总有几个动作慢的人,听着这催人魂魄的声响,只觉得内心血涌翻腾,瞬间七窍流血,自己被自己体内破出的内力掀倒在地,沈言定睛再看那些死去的人,面色铁黑,双目凹陷,身体宛如被抽调灵气一般,呆滞的如枯骨。
沈言的宝马是天下良驹,听着这声响几乎一动未动,而沈言在马上也是什么都没有做,当这催心得笛声停了下来,沈言只感觉到数道迷惑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少林静心咒!”
“尹兄不亏是少林弟子,竟然知道少林静心咒!”
“此乃少林心法,非少林内家弟子不得学习。你一个朝廷人为什么会习得如此神功?”
“世间事事皆因缘。沈某年少时曾经到过少林,见到过一位高僧,蒙他不弃授我少林绝学,没想到今日用的上!尹兄在少林这么多年,难道没听说过此功的厉害吗?”
“混账!”尹亮一咬牙,怒道:“偏心的老家伙,宁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