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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尹亮一咬牙,怒道:“偏心的老家伙,宁教外人也不交给我!”
“住口!”沈言神色如常,只是话语之中有些愤怒,“你有什么资格侮辱玄难大师!你已背叛师门,自立门户,说你是少林弟子简直就是为少林抹黑!像你这样的武林败类,不死难以洗清少林耻辱!”
尹亮淡淡一笑,面色宁静的抬起头,有些嘲讽的道:“那你还不动手!”
沈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挥了挥手。
两只队伍终于山呼海啸一般相撞了,若隆隆的沉雷响彻山谷,又如万顷怒涛扑向群山,长剑弯刀铿锵飞舞,金甲红袍衣袂翻飘。密集的人群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沉闷的喊啥与低触的嘶吼声直使山河颤抖。
一面是沈言训练而出的长胜之师,一面则是凌王引以为傲的江湖杀手,都曾经气势如虹,平吞山河!而无论是江湖人还是长林军的将士,都是有着慷慨赴死的猛士胆识。
两军相撞,死不旋踵。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带血的刀剑,低沉的嘶吼,弥漫的烟尘,遍野的尸体,凝结的血迹。整个现场宛如一片死寂,被这种原始拼杀的惨烈气息所掩盖,所阴霾,所吞噬,东边鼓楼的烟火已经渐渐的消散,而此刻的拼杀声却响彻地天。
第五十九章。高手过招()
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激烈之极,不可开交。鲜红的血液汇成一道道河水,弥漫遍布了整个山野。风中招展的“沈”字大旗已经残破褴褛,仿佛顷刻之间就会坠落。浓浓的血腥味与汗味互相夹杂着,充斥在本就不干净的空气之中,显得更加的刺鼻难闻。
腥风血雨之后,沈言与尹亮终于再一次的凭空相遇,双方瞳仁中杀气横飞,打斗一触即发。
身为超一流的高手,尹亮毫不啰嗦。手中折扇轻展,宛若胡蝶穿花般以极其微妙刁钻的角度向沈言毒蛇般飞来,面对如此致命的招式,沈言竟然一动不动。
无招胜有招,这是武学之中最为精妙的招式,也是疾风剑法的精髓。
疾风剑法,乃是中原剑圣鬼谷大师所创,其共有七十二大招,每个大招之中又包含三十六小招,精妙无比,变化绝伦,其终极招式疾风神光斩更是有山呼海啸之势,出剑之时直叫人心神荡然,完全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待其反应过来,已是人头落地。与幻剑堪称中原南北剑法双璧。
尹亮本是一招突刺,未曾想并未在沈言身上找到破绽。突而变成了横扫,折扇的锋利凝结成一道幻影,一片虚无的光幕,一颗流逝的飞星。。。。。。
就在扇尖即将接触到沈言喉咙的一刹那,沈言跃马起身,已经退后了数尺。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离沈言不远处的一个士兵已经应声倒地,沈言定睛一看,只有咽喉一道浅浅的伤痕。
双方你来我往,招招夺命。沈言只听到无数声尖叫在耳边响起,接着便是一具具尸体倒了下去。
尹亮虽然兵器是折扇,用的却是剑法,更以纯熟的少林内力催动,因此极是狠绝。但是沈言却总是能惊险的避开,面对如此凌厉的招式,沈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就在此时,尹亮突然凌空反打,双腿直直的踢向沈言,沈言用余光一扫,随即轻巧的后空翻便再一次的躲开了。
若论轻功,两个人不分高下。沈言也尽量避免与尹亮交手,每一次都是站在尹亮进攻的死角,最为安全的位置,可是没想到尹亮的手腕和胳膊竟然如此的灵活,来回之间竟然像毒蛇一样弯曲萦绕,沈言足尖点地,便又退后了数尺。
此刻尹亮的身体在空中斗转,骤然回旋,又是一记回马枪,直直的瞄准了沈言的胸膛,但沈言也很是灵活,还是云淡风轻的躲开了。
“为什么不出剑?”尹亮这才意识到自己与沈言大战了几个回合,沈言只是在来回的躲闪,甚至宝剑都没有出鞘。
“出剑容易收剑难!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沈言已经过够了,能不用剑解决的问题我尽量不用剑!”
“什么狗屁逻辑!逢敌亮剑是一种气魄,更能体现男儿的铮铮铁骨,像你一样,哪有半点侠义之气!”
沈言摇头轻叹,微微一笑道:“也许在你我心中,对侠义的理解不同,这才导致你背离师门。听我一句劝,尹兄,收手吧!”
“少跟我讲这些狗屁不通的大道理!功夫是杀人计,战胜才是天道!纳命吧!”
尹亮见沈言全无战意,登时又恼又怒,足尖数点之下自己已经如离弦之箭飞向前方,折扇的头部竟直直的冒出几柄锋利的刀刃,白刃锋利直逼沈言的喉咙。
若是普通人,早已被着裹胁着巨大内力的凌厉剑式击的粉身碎骨。可是只是这一丁点的寒芒便被沈言灵敏的目光察觉到,只是轻轻的一掌,掌风好似凌厉有形,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气场,将尹亮的攻势格挡开来。
沈言见眼前之人已是走火入魔一般盐米不进,心想这一场战斗无论如何都要打。忽而大喝一声,直扑而上,手中长剑出鞘的嗡嗡声极是悦耳,直扑而上的时候,剑式之中似乎裹胁着一道寒风,尹亮急速后退,随后立即调转方向,提扇用力,格挡住了沈言的剑法。
沈言见自己的招式被挡,自然很是不服,迅速的提气跃起,转过攻势又向尹亮连出数剑,剑气寒风,丝丝刺骨,风到之处竟能割破人的皮肤和长衫,尹亮一时不小心,身上已经有了数道伤口。
但尹亮也丝毫的不退缩,以简制简,以快制快。两个人的招式行云流水,如电光火石一般,过程流转自然,气息之间毫无凝滞,尹亮不由的高呼几声“过瘾。”
是啊,自从来到这暗无天日的京城之中,他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放肆过!
尹亮没想到,沈言也没想到,两个人的功夫势均力敌竟然都是如此的精湛,不由的内心之中互相赞叹。打斗的士兵也趁着喘息的机会看着连个人决斗,时不时还有人拍案叫绝。
尹亮丝毫的不饶,又连续的攻出几招,但是还是不能伤沈言分毫。
尹亮死性不改,又以极其狠毒的招式再一次的向沈言袭来。沈言双目紧闭,似乎已经决定痛下杀心,就在尹亮即将命中自己的一刹那,沈言突然宝剑出鞘,光闪寒梅,再回首,尹亮的右臂之上已经有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鲜血不停的流出,尹亮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粗,竟然有些凌乱。
尹亮冷冷一笑道:“这几日之内你我接连交手,而我尹亮皆是以失败告终,我尹亮心有不甘啊!”
沈言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双眼还是一样的沉稳,眸色还是一样的幽深,语调还是一样的意味深长:“成王败寇,自古之理!尹兄又岂会不知!事情走到这样的一步谁也没有想到,但是对不起,尹兄,我今天实在不能饶了你!为了我死去的兄弟,更为了明护,你若不死,长林军便永无宁日!”
“哈哈哈!”尹亮一声大笑:“说得好!我尹亮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值得,就算我死了,人们也会记得江湖上有过我采花蜂的名号!动手吧!”
尹亮双目紧闭,一心就死!
“宝雕弓!”
沈言一声吩咐,手下马上便将沈言的宝弓奉上,沈言拉弓搭箭,剑欲离弦之际。突然一股气势威猛的先天罡气骤然打在了士兵中央,一时烟雾弥漫,火光四起,待迷雾散去,沈言定睛,发现宝珠还在那个士兵的手上,便也是松了一口气!
沈言披褂上马,厉声吩咐道:“你们几个留下来保护祭雨宝珠,其余所有人跟我去追,他受了重伤,跑不远!”
“千里烟云照”狂叫一声,载着沈言快速的飞奔而去,身后士兵重甲快步,身上的铠甲显得极是光彩夺目,山呼海啸般的击杀,总算是有了片刻的宁静。
此刻留下来的几个士兵无疑是最开心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压力可言,因为杀手的大部分有生力量已经被沈言歼灭,而他们要做的,便是在此地安静的等候,只要熬过了今天的这个晚上,以后便太平了。
暗黑深处的树林之中有一双极其明亮的眼睛正在明晃晃的看着那个兵士手中的宝珠,几个士兵似乎已经有了察觉,利剑出鞘般问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在明亮的火光之下,那人清秀的面庞终于被看清,几个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有些震惊:“将军不是追击尹亮去了吗?为什么独自一人出现在了树林里!”
士兵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沈言举止和说话丝毫的不正常,但是又不敢细问。
那人定了定神,说道:“我想来想去,还是祭雨宝珠的安全最为重要,这才独自一人回来,放他们去追,你们几个也去吧,把宝珠给我,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以了!毕竟人多的话,几率也更大一些!”
第六十章。防不胜防()
林三打量了眼前的这个沈言将军一眼,只觉得他虽然像往日一样风流倜傥,英姿飒爽,但是面部表情却不像以前那样自然。见到沈言如此,林三也不敢怀疑,不假思索的将宝珠递给他便急匆匆的跑去追逐尹亮了。
沈言也完全抱着一股试探的心里。刚刚的那一掌击的沈言心神荡漾,若不是陈度修炼了三十年的先天罡气又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陈度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清楚,如果这一次被沈言抓住,自己想必是再也爬不起来了,他这一次冒着灭顶的危险,完全是看在尹亮同门的面子上,这样说,陈度还不算完全的绝情绝义。
另一方面,鼓楼的火势还不算是太大,高熲带领众人动手,不过片刻便已将火势控制。鼓楼的建筑方式非同寻常,这样的细火还不足以将他摧毁,虽然沈言被惊吓的够呛,却也安然无恙。
大火扑灭之后,所有人都在讨论起火的缘由,有一个士兵急速的走过来,禀报说一位紫色衣服的男子趁士兵们不注意,利用引火丹点燃了鼓楼,此人的轻功又极是俊俏,长林军的将士们一时追不上便也没有深追
沈言沉着脸听完,叹了一口气,便纵马转身,再一次向祭雨宝珠的展示地点走去。众士兵没有一人敢胡言乱语,所有人都跟在沈言的后面,络绎的走了进来,高熲也已经摘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往日的模样。
沈言这才突然想起祭雨宝珠,大声问道:“宝珠呢?”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林三,此刻的林三已经是丈二的和尚,完全不知道沈言这是演的哪一出,声音沉沉的回答道:“刚刚不是将军亲自回来取走了宝珠!”
“什么?”沈言微微一怔,“胡言乱语!我从未独自回来过,又怎会在你的手上拿走宝珠!”
林三一脸的无辜,“刚刚确实是将军亲自从属下的手上拿走了宝珠!属下不敢撒谎!”
众人皆惊,沈言确实一直骑在千里烟云照上,冲在最前面,林三却在此信口雌黄,如果不是他刻意的将宝珠藏了起来,另一种合理的解释,便是林三是陈度的内应。
雷洪也似乎觉得问题大了,急忙站出来,走到林三面前,厉声道:“今天的事情,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祭雨宝珠乃我大周国宝,你可知道弄丢了是死罪,却为何要说是将军亲自回来拿走了他!”
林三急忙跪地,声音颤抖的道:“属下绝无虚言!确实是将军亲自回来,取走了祭雨宝珠!”
雷洪的脸突然由晴转阴,声音更加的严厉:“你不畏生死,所有人都敬你是条汉子!将军让你看管宝珠那是看的起你,但你为何反口诬陷,信口雌黄!来人,将林三拿下!”
不由分说,已有几个长林军士兵将林三牢牢地拿住!
此时另外几位在场的士兵急忙跪地为林三作证,沈言的内心长长的一声惊叹,急令手下放开了林三。
“大哥!”雷洪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
沈言自知中了陈度的连环计,再多说便也是枉然,闭目沉思不再言语。
回到长林军营之后,沈言大赦禁酒令,众士兵觉得奇怪也不敢多说话,他们只觉得今天的将军言语异于寻常的和善,和他们说了很多话,谈了很多的家常。
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又有皇后在身边照顾,皇上那所谓的“伤寒之症”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这几日,已经开始临朝亲政了。
第二日,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闻祭雨宝珠有失,当即龙颜大怒急令神捕司抓捕沈言,下旨削去沈言长林军上将军的职位,抄没除沈让以外沈氏夫妻的全部家产。沈言一夜未归沈府,只是待在长林军营,已对事态的发展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邢如若在房中踱步了一夜,岳红衫陪着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