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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护的神色一冷,沉声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守护好长林军与沈家,但是大哥一人前往,我有些不放心。。。。。。”
“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脚步轻浮,武学还没有到达一定的造诣,不可松懈,若是尹亮袭击你,你可有办法应对,平时老是让你练习练习,可你就是不听!”
明护默默的低下头,表情木然。
“夫君一路顺风!天色不早了,夫君早些上路,在日落之前找到客栈歇脚!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沈言微笑颔首,捋了捋邢如若飘逸的秀发,又亲吻了一下她那滑滑的额头,男儿铮铮铁骨,女儿柔肠百转。后退几步之后,他毅然决然的上马,嘴上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
“谁无虎落平川日,待我风云再起时!夫人留步吧!”
随着一声马鞭的脆响,沈言胯下的坐骑微微的一声嘶鸣,沿着宽广的官道,飞奔而去。
一声离别燕鸣沙,自此分割两天涯!
只谈生在潇潇乱世中,天下何处可为家?
事事沧桑多变化,恩怨情仇再看罢!
我愿穷尽此生年华,能安得太平天下!
谁能解我心中的牵挂,谁愿意一生戎马!
叹浮生,把酒对苍穹照晚霞,与你共海角天涯!
(摘自歌曲《叹浮生》)
沈言策马奔腾,行至深山脚下,忽然一人一马进入视线,马立林中,人骑马上,娇羞容颜,桃花面孔,又显得有些冷峻,,鬓角的一丝青丝随风扬起,身上的紫衣却极是朴素,腰间一柄净白的宝剑。
沈言策马踱步,缓缓前行,距离不断地拉近,倒有些熟悉的味道,再近一些,那马上之人嘴角已经勾起了一抹浅笑。沈言此刻终于看清楚,是一个容姿绰约,气度不凡的姑娘。
“你不不待在沈家,怎么跟到这来了?”
沈言笑意融融,淡淡的说道。
羽儿被风吹白的唇边抹过一丝春风笑意:“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前去!将军就让羽儿跟着你去北域吧!”
“胡闹!”沈言表情瞬间肃然:“这一路上不知要经历多少的凶险,我怎么能让你去涉险!”
沈言的话化作了一股暖流,轻轻的围绕在羽儿的心房。温暖,湿润,想起自己做的对不起沈言的事情,内心的罪恶感骤然提升。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眶中盘旋,羽儿苦苦压制,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羽儿默然半晌,方缓缓的道:“与将军在一起,就算是风餐露宿也觉得快乐!另外将军不是对我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今一切还都是未知,哪有沉溺忧伤的道理。”
这世界上没有坏的人,只是遇到了坏的情况!
“你知道燕王有多残忍吗?我不想连累你,实话告诉你,陈度在我的身上中了骡蛊,这种蛊极其致命,到了北域我能不能活下来还未知,北域之人都是虎狼,你如此容貌,我怕。。。。。。”
“其实,人比你想象的要懦弱的很多,而就是因为懦弱,所以才会更残忍!自从见到将军之后,羽儿已经不是以前的羽儿,我想让将军知道,我也可以独当一面!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将军接济了我,要知道在赤镇没有人愿意和我志同道合,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心灵相通,求将军不要赶走羽儿好吗?”
羽儿潸然泪下,沈言半晌没有出声,下垂的羽睫之中,掩藏了种种感情。只看出他目光凝结,似乎在发呆,又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羽儿面露关切的表情,策马向前踱了几步,又轻轻的问道:“好吗?将军。”
流淌的心,怎能阻拦,吹来的风,又怎能阻挡。
沈言双眼大睁,轻轻的点了点头。
羽儿骤然一笑,泪水不再流淌。
两个人策马并行。蹄声如雨,秀发飘起,腰间的宝剑随之震荡,山回路转,空留马蹄印在长长的山路上。
邢如若与明护回城的速度很慢,两个人在马上走走聊聊,但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悲伤。就在行至郊外的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紧接着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流水的声音,越向前走,水声越大。
邢如若的内心突然一颤,一股阴森的恐惧感骤然袭来,这水声来的诡异,急忙派明护前去查探,片刻之后,明护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声音颤抖的道:“嫂嫂,不知何人,炸了坛回水库的石闸,水势浩浩汤汤!”
“坛回水库!”邢如若内心一阵激烈的轰鸣,“坛回水库中的存水不是为了防止天灾备用的吗?如果今年大旱,坛回水库又被炸,百姓将如何生计!”
“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大周这些年风调雨顺!已经有几年没干旱过了,虽然坛回水库被炸绝非偶然,但是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邢如若闭目凝思,突然杨千里的话浮现在耳边“如若,近来我观星象,天灾不断,鸠占凤巢!”邢如若只觉得心里有一条线,将近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不由得一阵暗黑狂涌!
第六十八章。坛回水库()
邢如若眉头锁的紧紧的,脑中想了很久。坛回水库中的水足以解决一年京都的旱灾。如今闸门被炸,河水突然泄下,这件事情多半是陈度所为。皇上中蛊,皇后代行祭雨大典,这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
“坛回水库关系到百姓的生计,这件事情太过严重,你快随我去看看。”邢如若的语气很粗,声线有些颤抖。
水势翻腾,声音太过于浩大。邢如若和明护沿着水声追过去,却发现士兵们有些心不在焉,全然不像是士兵的感觉。
明护见到如此情况,不由的内心怒气上涌,怒吼了一声:“你们是哪里的士兵,竟然如此漫无军纪?”
几个士兵默而不语,待邢如若和明护策马走进,几个人互相偷偷的使了个颜色,突然拔出腰间的宝剑,雷厉风行的向两个人身上砍来。
明护一惊,情况已是不用分说,当即和他们搅在一起,明护的武功是沈言亲自教的,虽然还差些火候,但是打几个杀手还是很快的高下立分。几人眼看情况不妙,皆转过攻势,迅雷一般的向邢如若砍来,明护眼疾手快,袖箭连发,不消片刻,几个人非死及伤。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如此大胆之事?”
“想杀你的人!”那人口吐鲜血,声音低沉的道。
明护冷冷一笑:“大言不惭!三脚猫的功夫还敢谈杀人!我知道你们不是士兵,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个人脸上泛出一丝的冷意,突然脸色发黑,口吐白沫,全部服毒自尽。
明护看了看一脸吃惊的邢如若,声音沙哑的道:“大嫂,这些人不畏生死,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邢如若一听,眼前骤然一黑,差点没从马上跌落下来,她赶紧紧闭双眼,使灵台快速的清明。双手慢慢的攥紧拳头,眉头紧锁的道:“陈度的目的,难道是彻底的摧毁沈家吗?”
明护呆了呆,看着眼前的邢如若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自己对这些计谋之事不是很了解,恐怕也理不清最近发生的一团乱麻,不过从一开始,他就不认为自己是陈度的对手,而且沈言走后邢如若一定会代他彻查这件事情。结果突然听到邢如若这样的一句论断,竟然突然的反应不过来。
“嫂嫂这句话什么意识?”明护的表情很凝重,“大哥遭受到了陈度的陷害,已经远离京华,按嫂嫂所说,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也是陈度?”
“我现在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之人一定是陈度,其他的人没有这个动机,也没有这个实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却去皇上那里参他一本!”
“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他,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指正他!”邢如若面色宁静,“尤其是你,刚刚接手长林军,沈言有这样的下场,其实皇上心里明白,但是你无凭无据的指正陈度,皇上一定以为你在伺机报复,而陈度等的,也是这样的机会!”
“那我们就去找证据!罪证确凿,他还跟抵赖不成!”
邢如若冷冷一笑:“找证据,谈何容易!这些人你都看见了,宁愿死也愿意供出自己的主子!就算是长林军能保证一定如此吗?私自开闸放水是什么罪?陈度又是怎么样的人?就算是找到了证据,这件事情一定还是审千门来审!”
明护有些糊涂,脱口问道:“为什么啊?”
“皇上的多疑使是出了名的!就像祭雨宝珠的丢失,他没把这件事情交给景轩院去查,那么这件事他也一定不会让长林军插手。最近皇上又对神捕司青眼相看,若再把这件案子交给神捕司,难免被人诟病!另外,此案毫无头绪,没有涉及到朝中的众位官员,理应从最低的景轩院开始查起!”
“这倒是!”明护点了点头,“嫂嫂所说句句在理!”
“但是陈度心里也明白,就算明着只是审千门在查,神捕司和长林军也必定暗中插手,所以陈度要对付的不仅仅是钟离陌,还有你和刘峰!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和钟离陌放在眼里,他真正忌惮的,只是刘峰而已!”
“此人不显山不漏水,到是更让人心生恐惧!”
“一语中的!”邢如若默默的底下了头,眸中抹过一缕担心:“也许刘峰会成为比沈言更难对付的人,陈度会比防范沈言更加小心的防着刘峰,从毫发无损的穿过紫浮林,再到怡香院一掌击败尹亮,无论那件事情,都证明刘峰绝非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之人!所以现在陈度对刘峰根本就不是担心,而是发自内心的忌惮!”
“啊。。。。。。”明护还是有些想不通:“那嫂嫂刚刚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言一天不死,对陈度始终是个威胁,所以我料想他一定会再派杀手去暗杀沈言,结果都一样,铩羽而归!但是陈度绝对不会放弃,待沈言成功归来的那一天,也是陈度倒霉的那一天!而我也只是在猜想,坛回水库被炸,会不会与祭雨大典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陈度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沈言!”
“不是大哥!”明护脸上的肌肉绷紧,愤怒的表情之中还带有一丝的悲哀,咬着牙根愤愤的说道:“大哥现在已经是处境危殆,艰险难支!那大哥又做了谁的牺牲品!”
“是我说错了!陈度的目的不仅仅是沈言,还有更重要的一个人!”
“谁?”
“皇后娘娘!我思来想去,皇后娘娘首当其冲,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陈度炸毁坛回水库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邢如若双眼紧闭,面色如雪,紧接着一阵发闷。在马背之上摇摇晃晃。
“嫂嫂你怎么了?”明护关心的问道。
“可能是近些天浅眠导致的气血凝滞,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哎!”明护长叹了一声,“最可怜的还是大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遭受到无妄之灾!但是这件事情揭过去之后,长林军或许暂时可以安静一阵子了!”
邢如若冷冷一笑:“长林军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而且这些日子你不仅不能闲着,可能会比往日更加的繁忙!这样大的动静陈度都搞出来来了,他难道会这样就收手吗?所以近些天京城的防护工作,以及景轩院和凌王府的动静,你都要严密的监控,绝对在不能出任何的乱子,避免事态加重!”
“这个嫂嫂放心,我一定办好!但是我们在明处,凌王殿下在暗处,若想严密的监视凌王,恐怕有一定的困难!”
“凌王的身份地位太高,而京城近些天来由频频的有事情发生,他若是聪明,一定待在府里什么也不做!只要稍微的注意一下就行了!但是陈度哪里一定不能放松警惕,还有一件事,就是京城中百姓的反应,如果发现有什么动荡们立刻来报我!”
“是!”
“我有些疲累,我现在有不能回到沈家,只能暂住长林军营了!我们回去吧!”
明护微微的皱着眉头,显然对整个事态还不是很了解,但只是怔怔的看了邢如若一会,便骑上马匹回长林军营去了。
几日的奔波,沈言和玉儿一路没有丝毫的休息,已经赶了一半的路程,此时同方向来的还有一对人马,这些人对于沈言来说可谓是非常的熟悉。但是沈言不知道,这些人飞马前来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来寻仇的。
第六十九章。同门相残()
沈言不是个风趣的人,与羽儿聊天也是中规中矩。羽儿也十分的了解他,知道身为大周的将军,把自己的德行,品质,名声,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所以她并不怪她。
前面的山,叫天行山。
这座山对沈言来说,在深刻不过了。当年的天行三英祸害武林,也就是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