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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步,陈度炮二平五,利用沈言和高熲之间的矛盾制造杀机。但是因为尹亮的愚蠢,加上古惊风的突然介入,竟然也被若无其事的阻挡了下来。陈度在先手出动的情况之下,再失一子。
第五步,陈度侧拱前卒,调动凌王殿下的江湖势力,在祭雨大典的时候火烧鼓楼,调虎离山。又被沈言与高熲之间的帽子戏法骗过,再一次失败。
第六步,陈度炮马并进,抽車将军,当然这是在自己先行将皇上下蛊,导致皇后娘娘主持祭雨大典,又不知道何人阴差阳错的盗走了祭雨宝珠,这才致使沈言入狱,而其真正的目的,则是沈家站在最高处的皇后娘娘。又一次是邢如若,上房抽梯,陈度谣言不攻自破!
事到如今京城的这趟浑水算是渐渐的沉淀了下来,陈度气急败坏,邢如若和沈皖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沈言走后,长林军虽然在明护的手中,但已是实力大削,天安城中渐渐的由三足鼎立变成了两峰对立的局面。
尹亮见事情已经到了不能改变的地步,也没有多留,赶紧回到景轩院向陈度复命去了。
北域大造声势,意欲攻伐滨州,赵王死后,整个滨州士兵像是龙失去了龙脉,只是在赵王副将李猛的带领之下苦苦维持!
沈言昨日就到达了滨州,这一路之上食不能饱,夜不能寐,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到了滨州,总算能吃上一顿饱饭,睡一个好觉。
沈言与北域军交过手,知道北域兵马一定是故技重施,像几年之前一样虚张声势,沈言大胆声称,至少在半月之内,北域必然不敢出兵大周。
其实真正令沈言头疼的,还是几日之后面对北域皇帝,面对以离道和尚为首的权臣谋士。离道和尚算得上是燕王的军师,乃是燕王屡战屡胜的百策之源,更是被燕王誉为“国之瑰宝,兴北域之本。”
燕王出此盛赞,离道自然也是当仁不让,众臣之中没有敢怀疑的,全部折服,就连北域的皇上,也似乎若有所悟,连连点头。
沈让也说过,北域卧虎藏龙,云集天下英才。因此这些年来,北域越来越强,竟然从一个北方的游牧小国,逐渐的扩大势力,近些年甚至敢将自己兵马的铁蹄踏进大周。新帝继位之后,虽然不矢于国事,每日只知道长夜欢欢。但是北域的大权似乎已经完全的落入了燕王的手中,这位打下了北域半壁江上的有为年轻人,却只有三十几岁。
北域此次出兵大周,也是燕王的主意,皇帝宇文镬虽然不同意,但是却不敢反驳,如果有一天,燕王真的管不住自己手中的屠刀。那么北域皇帝所能见到的,便只是一片血泊。
若是放任北域逍遥在外,胡作非为,难免有一天,北域会把眼前的这个天朝大国吞并。风影皇帝一直想出兵北域,但是太过爱民,担心百姓生灵涂炭,战火一起,将士们苦不堪言,又没有堂堂正正的名声,如今北域来犯,对于大周来说也许是一个机遇,但是这个机遇或许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所以他才采纳了刘峰的意见,派一人出使北域!与大周周边的其他几个国家相比,北域确实算是大周的大敌,但是北域偏远,图之不益,争之不易!故而眼下风影皇帝最想做的,不是北伐,而是南图。南方诸国乃是鱼米之乡,地产富饶。但是北域步步紧逼,若是一心南图,北域袭后,顿成犄角夹击之势,大周必然陷入危机,故此,当先最应该做的,就是北方的平定!
如今赵王为了完成皇上的大计不能现身,宫中众人所提出的理念,大部分又全是迂腐之见。若是大周一路招摇,以人多势力战胜,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何况还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令皇帝所忧虑的是,朝中众臣和王爷狼子野心,无不在惦记着他的皇位,他也不能放任那些人去拿到北域的军权。刘峰虽然出身寒微,但是十分健谈,此等人才,着实少见,但是刘峰从来没打过仗,派刘峰掌管北境的军权,显然不太合适!另外陈度是宦官,历朝历代,常有宦官乱权,近些天发生的事情,风影皇帝一直怀疑与陈度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陈度就是狡猾,做事又干净,风影皇帝竟然连把柄都抓不到。
剩下的合适人选,便只是沈家父子了,沈让打仗,自然没的说,但是北境军权再落入沈家,若是他起兵造反,自己又该调动哪些部队前去应敌,若是不交给此二人,大周之内还有谁能担得起这如此大任吗?
第七十三章。论剑()
沈言入北域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大暗,便只能到国驿馆先行住下,从大周到北域,沈言一共走了十余日,劳顿至极,便也早早的歇息了。
这一夜,月白如华!
大周的地理位置比北域偏南,所以会有一些山水风气的江南意蕴,而北域的建筑则是与大周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根本就见不到烟波画桥,西苑曲水,整体灰色调,厚厚的城墙,来来往往的人目光中带着寒冷的杀气,时不时还有满身铠甲的兵士骑马横穿而过,弄得沈言一身的尘土。
此次进宫,羽儿并没有跟来,这是沈言的要求,沈言没有忘记陈度说过的话,如果这一次沈言跨不过奈何桥,那么他便只能待在阎罗殿。
沈言跟着引路的公公,一路之上朱墙宫森,草木无情。两旁拿着长戟的士兵眼中杀气腾腾,似乎是把沈言当成了自己的敌人。
沈言凝视了他们片刻,便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进宫去了。
当沈言入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目光炯炯的望着沈言。
沈言迟疑有顷,正欲上前行礼,却突然出来一个乐师打扮的人,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行礼道:“公子远道而来,为表北域盛客之情,特来演奏北域欢迎序曲《谋》!”
沈言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便退至一旁。
整个大殿成穹形,地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不远处的乐坛之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沈言慧眸一扫,虽然自己很少涉及琴棋书画,但是却也叫的上名字,分别是编钟,古琴,瑟,方响,箫。。。。。。还有那个不起眼却最先映入沈言眼帘的琵琶!
各种乐声瞬间想起,氛围显得极是高雅!
更令人感到奇特的是,乐师的手中只是哪了一根像筷子一样的东西,简单的来回摆动,便能听到厅中雅音回鸣。忽而右手轻微的颤抖,左右两侧却突然出现了十多名乐手,各就各位。乐师轻挪的走到众位乐师中央,拿起一只玉箫,微微启唇,听众立刻余音萦绕。乐师又出一声,众位乐手便一起跟进,一场规模浩大的迎宾仪式正式开始!刹那之间,八乐和鸣,余音回荡!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沈言不懂乐,却被此曲所裹胁而来的巨大声势所震撼。
沈言紧闭双眼,全身心的沉浸在《谋》的境界之中,整个身体飘然一样,似幻似真。
《谋》乃是北域的名曲,家喻户晓,就像大周的《秣陵春》和《广陵散》一样,被世人所赞叹。共分为一十二奏,故也称为一十二章,主要包括关雎,蒹葭,伊人,桃花,祭雨,中和等等,谋驭是其高潮。每一章都以琴箫气势,琵琶做辅,百乐和鸣,分别展现了北域历代祖先的丰功伟绩。
当《谋》全部演奏完毕,乐音戛然而止,沈言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还是沉浸在优美的乐声之中,无法自拔!
当沈言从恍惚之中醒来,睁开双眼,乐音已经早早的完毕了,见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北域皇帝,急忙行礼道:“大周使臣沈言参见皇帝陛下!”
“平身吧!”
沈言起身,侧立一旁。
“公子以为,此曲如何?”沈言抬头一看,是一位须臾老者,缓声问道。
“晚生不才,不曾听出其中的奥妙,但是前辈如此雅乐,晚生受教了!”
“并非老朽的雅乐,这是北域历练而来的精华,公子言大了。”
见到自己出言有失,沈言苦笑了一声,无不抱歉的抱拳道:“多谢前辈教诲!是晚辈听得傻了,竟然连话也说不清楚!”
那老朽呵呵一笑,问道:“看的出来,公子似乎很懂乐曲!”
“懂不敢说,晚辈只是听得进去而已!”
“公子既然听得进去,那么请问公子听出了什么?”
“乐音中似乎有虎狼之势,浩浩汤汤,铁马金戈,山雨欲来!”
那老者拱手道:“公子能听出如此,也可称之为知音!”
“前辈谬赞了!”
沈言起身回首,却忽然见到一位将军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这人面色沧桑,身材高挑,脸的右下部位有一个痦子,胡子根根粗如钢丝,一身痞气,嗓音如雷的道:“在下龙骑营上将军孙卯,十分爱剑,听闻公子剑法高绝,想与公子讨论一下剑道!”
沈言胆大一笑:“爱剑好啊,在下也是个剑痴,洗耳恭听!”
孙卯解下腰间的宝剑,递给沈言,沈言的心中咯噔一下,也不好说什么,便接过宝剑,只是觉得这把剑不轻不重,拔剑出鞘,光闪寒梅,手指一谈,铛铛作响!知道是剑中绝品,上好吴钩,当即赞叹道:“果然绝世好剑!”
孙卯脸上抹过一抹冰寒的冷笑,声音冷冷的道:“公子对剑的了解,想来已经到达了一定的境界!几年前,家父聘请北域著名铸剑大师,打造此剑,前后共花费五年的时间,以血喂剑,方才成就此宝物!削铁如泥,吹发立断!敢问此剑比起中原的吴王剑与越王剑如何?”
沈言听后,哄堂大笑,笑声浪荡,竟然令堂中众人瑟瑟发猝!
孙卯有些不高兴,沈言似乎可以看见孙卯脸上变化的一袭系列表情,有些愤然的问道:“公子为何发笑?”
沈言端端然,但是依然有些难以压制笑意,声音轻浮的道:“剑!不过是一块废铁而已,重要的是用它的人,纵然现在我手中的这把剑再锋利,可是在世人的眼中,他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吴王剑与越王剑名满天下,难道仅仅是因为铸剑的铁质吗?更多的是因为人们知道了吴王与越王,这才知道了吴王剑与越王剑。就像是将军这样一匹千里马被发觉,还不是因为皇上这位伯乐!”
“你。。。。。。”
沈言满口没带一个脏字,却说出了孙卯的懵懂无知,甚至屈辱了北域的皇帝,孙卯自知丢了面子,脸色一红,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便只能接过沈言手中的宝剑,退至一旁!
“公子好口才!对剑理解非常人可比!”此声犹如优雅的琴音,丝丝荡涤着沈言的心灵!
沈言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小妞!而且长得极其俊俏,身段又极是窈窕,桃花面孔,秋波点睛,即使是在大殿之上,沈言也是难免想入非非!
沈言来之前听说过,北域有一位女谋士名叫宋益,不仅长相天下无双,更是满腹经纶,为北域出谋划策的这些年,宇文镬扪心自问,受益匪浅。
只可惜这样的人竟然来到了北域,沈言的内心不由的暗自叹息!
宋益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翩翩公子,心想不愧做过长林军的上将军,出言果然毒辣,只轻轻一言,便将孙卯呛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击中了孙卯的软肋!在这些群臣的注视之下,竟然毫无畏惧之感!
宋益看不清沈言眼中千转的表情,因为沈言正在眯着眼一脸笑意的回着他的话:“这位想必是北域唯一一位女谋士了,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比传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宋益丹唇轻启,声音淡的有些听不清楚:“世人的看法,我从来不在乎!我只是做好我应该做的,不渎职便是了!听说将军来之前是长林军的上将军,可是为何却亲自来到北域做使,是大周太过重视我北域,还是大周除了将军之外连一个使臣都找不出来?”
殿中听到此言,瞬间一阵哄堂大笑。
第七十四章。燕王殿下()
沈言眉睫一动,微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地道:“一个鸟叫,称之为鸣,两个鸟叫,称之为和鸣,多个鸟叫,称之为争鸣!我大周就是因为百鸟争鸣,想来北域的人自然是不少,沈言不才,在祭雨大典期间丢失了我大周国宝祭雨宝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戴罪立功的死囚犯而已,一不尊贵,二不善言,但是今日立于诸位之间却游刃有余。沈言还要感谢各位的地主之谊!”
宋益微微垂首,那双深入秋水的眼中还荡涤着薄薄的春色,“沈公子果然率性,言语利如刀锋,咄咄逼人!”
沈言淡淡一笑,拱手道:“沈言的性子直了些,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各位见谅!”
“无妨!在下冒昧的问一句,如今两国势力剑拔弩张,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