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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出水来了。
“哼,这帮草包,都不知道他们心里整天想着什么,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
张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会儿说这些没用了,如今陛下已经批了红,咱们得想想这事儿怎么应对!”
沈一贯哼了一声道:“还能怎么办,拖着!如今户部已经拿不出一文钱了,上次调遣七个营前往山东军费都是找人借的,这次说什么我也不再出这个头了,他们若真想打李明一,可以,让他们自己去筹措军费!”
张位心里嘿嘿一笑,要的就是这效果,你不上火,怎么会去跳坑?不过这火还不够,还得加点柴火烧的更旺,当然还得从后面推你一把,你才能把那个人拉着一起跳进去。
“子唯,如今生气有什么用?陛下既然亲自批了红,就说明陛下对这事儿很重视,若咱们违了陛下的意思……”
“唉,咱们这辅臣不好当啊,不仅要为陛下打掩护,还得忍受天下读书人的非议,我可是听说了,那顾宪成搞的那个东林书院天天批斗咱们,甚至还再次提出了让沈鲤回来!”
沈一贯一下子坐不住了,他和沈鲤有矛盾,矛盾还不小,不然沈鲤也不会被他给弄回家待了这么多年。
“这顾宪成说了什么?”
张位心说,你好歹的上钩了!
略微一沉吟道:“这顾宪成在无锡的东林书院天天讲学,江南文士皆对东林向往之,自刘铮造反起,顾宪成就在东林非议咱们内阁,之前咱们劝陛下拖延时间等朝鲜士卒班师回朝再剿刘铮,就被顾宪成大肆非议了很长一段时间,上次陛下封了刘铮征远将军,顾宪成就说这事儿是子唯你怂恿陛下……没多久,又从东林书院传出来说咱们三个是投降阁老……”
顾宪成的火一下子顶到了脑门了……
是夜顾宪成坐着小轿登了赵志皋的门,第二天顾宪成又约见了一棒子晋商,没多久一笔军费就从户部划到了兵部,兵部很快拟了十八个营的兵力调往太原,剿李明一!
……
时间拨回来,刘铮又休养了旬日,已能行动自如了,就是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其实这么说不太对,真是情况别说做剧烈运动了,就是慢跑都不行,跑几步就喘的厉害,心肺都疼,好在走走逛逛没什么问题。
这一日裴秋再次来把一份京城来的书信交到了刘铮手上,刘铮看完了一下子笑出了声。
“征讨李明一?我看是冲着我来的吧?”
裴秋拧着眉头道:“主公,依属下之见,绝对是冲着主公来的,而且属下发现最近齐东县城来了很多武林人士,都是些生面孔,属下大胆猜测,这些人九成九的是想对主公不利!”
“恩?”刘铮疑惑的看着裴秋道:“当真?”
裴秋使劲的点了点头道:“这些人虽然都打着各种各样的幌子来到齐东的,可齐东咱就被咱们暗中控制了,本地的百姓咱们都是按人口发粮食的,这月余的时间没几乎人家出门了,城外的百姓因为朝廷的军队在河对岸扎营的关系,已经基本不进县城了,甚至外逃了不少,这忽然就来了一大批人,不引人怀疑都不可能!属下派人稍微跟踪了几次,他们便露馅了!”
刘铮不说话了,默默的思考着什么,这次他大意了,针对他的这场伏击,是一场预谋已久的伏击,可他楞是没有看出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的自大和膨胀,在进入临清这个不属于自己地盘且有实力强劲地头蛇的地方,居然自大的认为亮明身份都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他见到白鸿儒后,没有想着退走或者加强防守,还想着主动出击去打漕帮的主意,这是一步天大的烂棋,所以当一场准备依旧的阴谋‘毫无征兆’的出现后,他理所当然的受伤了,还差点丢了性命。
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要么是身体有残缺,要么是傻子,刘铮身体不惨,脑子也不残,自然不可能上两次同样的当、吃两次同样的亏。
如此多的生面孔出现在齐东县,真对谁,一目了然,背后是谁在操纵,也一目了然。
“你亲自去一趟青州,找……”
嘱咐完裴秋,刘铮又道:“走之前先去把我舅舅、魏老爷子、我二哥还有曾开宇、秦海清喊来!”
裴秋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去,却听刘铮又道:“对了,再往那帮来刷功勋的勋贵那里派个使者过去!”
裴秋疑惑的看着刘铮道:“主公,这不合适吧,上次派去的人就被他们扣了,到现在还没放,这时候再派人去不合适吧?若再被扣下了……”
刘铮抬头看着天上随风飘荡的云彩,没有说话,裴秋默默的一抱拳,退出了这小小的花园。
第一百七七章 起风了()
齐东县,有小济南之称,是黄河进入山东之后很重要的一个码头,所有从下游前往济南府的船只都会在齐东补充给养。
如今刘铮占了这里,不管是黄河北面隶属济南府的各县,还是刘铮手下三府的船只都停止了通行,黄河进入山东后的入海这一段几乎是被封锁了。
并不是刘铮蛮横霸道,而是船老大们很自觉的不在出航了,原因就在于北面临邑、商河、武定州以及滨州四座县城中住满了朝廷的军队,这架势摆开之后,就是傻子都知道要开战了,可以说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了这里。
“这一带全是冲积平原,小的河流分部很广,这些都没什么,稍微大点的河流就是商河,对咱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打浮桥就能过,且这条横穿商河县,将商河县一分为二,就像临清一样,城墙起到的作用很有限,若水闸不关,则可顺河进入城内!”
“其他诸县虽无河流穿过县城,附近却也有数条河流,地下水源丰富,若攻城不利,想要打地道入城是行不通的,只有强攻,当然我也只是这么说说,两丈高的城墙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事儿!”
刘铮站在沙盘前指着这几个城池,一边说一边笑着指指点点,蒋明达、魏博元、周云、曾开宇、秦海清围在一旁拧眉深思。
这边刘铮的话刚一停下,曾开宇便接上了道:“主公,若真要打,凭咱们现在手上这一个师的兵力,肯定是不够的,至少要把我的103师或者104师调过来!”
刘铮笑了笑道:“曾师长,你也说了,那是若真打?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真打,我只是打算吓唬吓唬他们,派一个旅到商河去吓唬吓唬,他们自己就会退走!”
曾开宇有些吃惊的看着刘铮,心里想着京营确实已经糜烂了,可再怎么糜烂也没烂到你吓唬吓唬他就跑了得程度吧?都说主公有些膨胀了,起初我还不信,看来真的是确有其事。
刘铮不知道此时曾开宇正在心里腹诽他膨胀了,他在曾开宇说完的第一时间便拿着指挥杆在商河县城上方点了点,道:“我之所以选商河县打,不止是因为离的近,还有一点就是咱们派过去的使者还被他们扣着,得找他们把人要回来!”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这什么意思,要个使者也不用如此兴师动众吧?
见众人脸上表情疑惑,刘铮慢七八劲(方言,就是慢慢悠悠的意思)把裴秋给他送来的京师来的书信拿了出来,先交给了身边最近的蒋明达,蒋明达扫了几眼便给了魏博元,魏博元看的仔细,耽误了一会儿,看完之后顺手就给了身边的周云,周云看的也快,看完之后,便把书信对折了两下轻轻向着沙盘对面一扔,那边曾开宇顺手就接住了书信,展开之后和秦海清一同看了起来,两人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等全部看完,曾开宇便把书信放在了一边,看着刘铮道:“主公,这京营出动十八个营剿李明一,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刘铮点了点头道:“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一点,可想必你们都收到手下报上来的消息了吧,如今齐东县城里来了不少的江湖人,这些人九成九的是冲着我来的,趁你病要你命这可是江湖名言,我这不仅是病了,还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没了命,这会儿六扇门的老狗要是不对我动手,岂不是太浪费机会了?”
众人脸上表情皆是一凛,这段时间确实收了不少这样的消息,起初他们没在意,可询问过后才知道,这些生面孔都不是他们熟悉的人,派人去接洽,也被对方只一个劲的打哈哈,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如今听到刘铮说出这番话,心中多少都有些气愤,如今的刘铮可以说代表了江湖中最大的势力,以江湖豪杰、绿林草莽为基础起家,干出了如此轰轰烈烈的大事,不说来投助一臂之力,却反而投到朝廷一方,助纣为虐,当真是武林之耻啊。
秦海清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六扇门的人当真是武林败类,除了行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就不会别的!”
刘铮哈哈一笑道:“秦师长,如今以你的身份再说这种话就不合适了,毕竟你可是一师之长,手下兵马也有万人,莫要在以江湖人的眼光来评论是非了!”
秦海清脸上露出一抹讪讪,旁边的曾开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完秦海清,刘铮转过头来在其他人身上扫了一圈道:“如今咱们已经不同往日,江湖、绿林那种小打小闹已经离咱们远去,如今咱们是军人了,咱们是堂堂正正之师,岂会惧怕这些江湖手段?”
说到这里刘铮一摆手道:“诸位放心,这事儿我早有应对之法,咱们不说这个了,说说已开拔的这十八个京营,若他们的目的真的是咱们,十八个营加上河对面的七个营,这就是二十五个营了,这二十五个营都是步营,每营标准人数是三千人,不算辅兵就有七万五千人!”
“咱们如今所在的齐东,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是最突前的一个城池,若对方出重兵将咱们团团围住,那可就成了孤城,所以我打算趁着这十八个营刚出京的这会儿功夫,先把咱们对面的人吓退!”
刘铮话音一落,离着他稍微有点远的周云拧着眉头道:“主公,吓退他们对咱们来说毫无意义吧?就算他们舍弃了这几个城,向后退到平原、陵县、德平、乐陵一代,又怎样?总不能派人去占了临邑等县吧,这么一来反而更加拉大了我方的战线和补给线,对咱们更加的不利了!”
周云说完这话,秦海清立刻就附和着道:“是啊,主公,你以前总告诫我们,补给线拉的越长,对战事越不利,如今却要……”
秦海清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刘铮却明白他的意思,先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道:“我如此做,是有两点原因,第一点……”
……
九月下旬的天气,夜里已经感到了几分冬天的味道,齐东县城原来的东皋书院外,十几个守夜的士卒,甲胄里都穿上了一层薄棉衣,可就算如此,依旧挡不住夜里寒气的侵袭,一个个的不停的躲着脚。
若不是身后东皋书院里住着的是主公刘铮,想必这会儿他们早就找地方偷懒去了。
快到寅时的时候,一队士卒打着哈气、骂骂咧咧的来到了书院门外,跟守夜的士卒说笑了几句,原来的士卒便打着哈气向着书院内走去,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
这些新换到岗的士卒在岗上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冷的受不住了,其中一个士卒小跑到一个抄着手靠在墙上打瞌睡的士卒前,嬉笑着道:“头儿,这天忒冷了,给兄弟们生个火吧,不然冻一宿转过天来非得病不可!”
被叫头儿的这士卒抬起眼皮瞧了一眼这嬉笑的士兵道:“滚犊子,还给你生火,你怎么不跟老子要一床棉被批上?”
被骂的士卒悻悻的转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瞥了一眼依旧打着瞌睡的头儿,小声的嘀咕起来:“入你娘,你自己……”
刚嘀咕了两句便猛的感到身边一暗,转头一看发现头儿正在一边瞪着自己,士卒急忙的闭上了嘴。
“小子,你在骂我呢是吧!”
“没,没……”这哪敢承认啊,承认了第二天不得被罚死才怪呢。
“哼,老子耳朵没聋!”领头的士卒一说完,就伸手对着自己这个手下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行了,我知道大家伙辛苦,大半夜的起来值夜不容易,咱们这边也没多大事儿,你去捡点柴火来,咱们到那边烤一会儿,等暖和了再回来值夜!”
士卒一听脸上顿时有了笑容,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头儿,啥也不说了,您是这个,小的这就去!”
没多会儿这士卒就抱着一捆柴火嬉笑的走了回来,领头的士卒小声的招呼了自己的手下一声,十几个士卒嬉笑着凑了过来。
“头儿,这边儿风大,咱到那边去,那边没风不说,生火别人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