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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儿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虽然舒州与夔州相隔有两千余里。可若是自水路而行,需耗时月余既可。若是水陆兼程,则半月可达。而从夔州到舒州,更是无需三日便到。皆因夔州在长江上游,舒州在长江下游。逆流而上,需纤夫拉船,总是要多花费些时日的。”
“原来如此!”周芷若恍然大悟,又是有些震惊地说道,“原来水路这么便利,怪不得陛下力排众议,非得开凿运河不可。”
这有关国家大事,韩凤儿也不敢随意插嘴。无意中听了陆承启要开凿运河的消息,她更是佩服不已。
“韩姊姊,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周芷若郑重地说道。
韩凤儿一愣,说道:“娘娘但说无妨,凤儿自当竭力办到。”
“我要韩姊姊,帮我暗中保护一个人。”周芷若诚恳地看着韩凤儿,等着她点头。(。)
第四百三十章:钦差不好做()
韩凤儿一愣:“保护谁?”
周芷若悄声说道:“状元苏轼。”
韩凤儿一惊,说道:“是那个精善诗词歌赋的大才子苏子瞻?他不是在刑部吗,我如何去保护他?”
周芷若叹息了一声,从小花园的拱门看去,还能隐隐看见跟着诸葛楠在念书的孩童:“此事说来,也和福利院有关……”当即,周芷若便把发现拐卖孩童一事说了,韩凤儿异常闺怒:“天底下竟有如此恶人!”
“陛下也很是震怒,便派出状元苏轼做钦差,暗中调查此事。奈何此事不知如何被人察觉了,苏子瞻在梓州路竟遭到暗杀!陛下得知后,更是龙颜大怒。这些人贩子,居然丧心病狂到这等地步,连朝廷钦差都敢加害。虽然陛下已让当地监察司暗中保护,可我还是不放心。恰好你要回舒州,那便沿路保护吧。你武功高强,或许还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帮助苏子瞻破案。韩姊姊,为了那些可怜的孩童,就请你帮帮我!”周芷若对着韩凤儿施了一礼,吓得韩凤儿手足无措,连忙把周芷若托起。
“娘娘,行侠仗义,本就是习武之人要做的事,娘娘这般,可折杀凤儿了。”
周芷若一喜:“韩姊姊这是答应了?”
韩凤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无论是为了陆承启,还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孩童。行走江湖之时,韩凤儿也知道这些人贩子的可恶之处。每每拐到孩童后,男的便是卖入高门府第之中做家仆,女的则以姿色而分。姿色好的。卖入青楼;姿色稍差的。卖入高官府邸中做婢女;姿色不行的,则卖给穷乡僻野,做童养媳……
原先这些孩童,可以在父母脚下承欢,哪怕穷点苦点累点,也是值得的。而被人贩子这一拐卖,父母伤心,牵肠挂肚。孩童更是遭罪。这等惨绝人寰之事,正义感极高的韩凤儿哪能容忍得了!
“太好了,韩姊姊,这是我的令牌,单凭这个,你可以调动大顺境内所有皇庄的资金;也可以号令当地县令,知府。这里是些钱银,你在路上要用得着……”看着周芷若一件件地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扔给自己,韩凤儿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娘娘使不得,这些都……都太珍贵了。路费我有。暗中保护苏轼,我韩凤儿的武功也能办到。何须令牌?”韩凤儿一边说,一边把这些东西推回给周芷若。
周芷若笑道:“拿着吧,我掌管着皇庄,皇庄便是为了陛下而存在的。陛下要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既然请动了韩姊姊,又怎能不付报酬呢?难道韩姊姊,还有别的要求不成?”
面对周芷若的“循循善诱”,韩凤儿无声地“屈服”了。见韩凤儿不再拒绝,周芷若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夔州路,夔州城,一间客栈中。
秦明正在向苏轼抱怨道:“苏大才子,你都看报纸看了两天了,什么时候去查案啊?先前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线索又断掉了,你不急吗?”
苏轼眼睛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报纸,随口答道:“我作为钦差都不急,你急什么?”
秦明要疯了:“你破不了案,我们十几个人就要一直陪着你。训练搞不了,他们是学员还好。而我是教习,回到皇家军校后,我这个教习还不如一个学员,想想都够窝囊的!要是被狄副校长把我给撤职成学员,我还得回边军去。你说我急不急?”
“你急便去破案啊,跟我在这里耗着,确实没什么进展的。”苏轼无所谓地说道。
秦明就奇了怪了:“诶,我说,苏大才子,难道陛下没给你时限吗,怎么我看你像是来游山玩水的?”
苏轼放下手上的报纸,盯着秦明说道:“我有游山玩水吗?”
“怎么没有了,你昨日还在写诗!这不就是你们文人最喜欢做的事吗,甚么游记、诗词的。”秦明毫不留情地揭了苏轼的底,半分情面都不给。
苏轼一愣,才想起昨日写下的一首诗:“我甚似乐天,但无素与蛮。挂冠及未耄,当获一时闲。汝亦拙进取,才高命坚顽。譬如万斛舟,行此九折湾。”此诗乃是有感而发,应当是写给天下士子的。为何苏轼突然诗兴大发了?皆因他刚刚看到两日前的《大顺民报》,惊闻陆承启要推行新政。小皇帝雄心壮志,苏轼是明白的,可改革官制这么大的事,居然说来就来,岂不是要让天下士子都纷纷抗言?
念及此处,苏轼才有感而发。他不是在规劝陆承启,而是在规劝天下士子,还未至耄耋,就须得勤奋进。便是十品官又如何,不一样是为百姓做事,一样领着朝廷俸禄?
最后那句,看似在写夔州的水路与船只,其实是在说,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做了十品官,不过是其中一个不如意的罢了。但很明显,苏轼也是在发牢骚,小皇帝这么莽撞,要是弄出些什么动荡朝局的事情来,如何收场?
秦明哪里明白苏轼的心思,还道他不把心思放在查案上,一心游山玩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苏轼叹了一声,“秦大郎,你看着吧,明日例朝便是风雨欲来之时……”
“啥?不是我说,苏大才子,你怎么在夔州,还惦记着朝廷里的事呢?你又怎么知道,明日例朝有风雨呢?”秦明很是不解,他恨不得不苏轼拖起来,让他去查案。
苏轼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说道:“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圣上创立报纸,便是如此用意,秦大郎不明白吗?”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可这跟查案有什么关系?”秦明还是不理解。
苏轼叹息一声,说道:“你还不明白啊?一路上这么多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刺客,又怎么会准确得知我们的行踪?唉,陛下也是的,知道这钦差不好做,还不派个能帮忙的人给我……”
“什么,难道我是在帮倒忙不成?那次客栈着火,不是我们拼死相救,你能逃出来?这个月,要不是我的学员为你挡刀,又怎么会现在都躺在床上?你这酸秀才,到头来全是我们不是了?”秦明恼怒了。
苏轼连声赔不是道:“秦大郎,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虽然可以保护我,却不能跟我探讨案情。我现在已经知道,是哪些人在从中作乱了。”
秦明余怒未消,大声地说道:“你说,是谁?”
苏轼扬了扬手中的报纸,说道:“真相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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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抽丝剥茧()
“什么?!”秦明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明白苏轼在说些什么,“报纸里面有真相?我的苏大才子啊,你就别逗我玩了!”
苏轼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明,只好循循善诱道:“秦大郎,你知道我为什么夔州逗留这么久?”
秦明立时答道:“这个我知道,你不就为了去那些勾栏瓦肆看戏喝茶,去乡绅府邸登门拜访,去游山玩水写你的诗词吗?”
秦明这话,让苏轼无从辩驳。确实,逗留了夔州城近两月以来,他都是在重复着这几件事。但苏轼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去勾栏瓦肆,是因为那里走南闯北的人多,能探听出不少消息;我去乡绅府邸,是为了得知他们家中的家仆,有没有是贩卖而来的;我去乡间,不是去游山玩水,是……”
“我知道,是去问农户话,对吧?”秦明插嘴说道,他一直跟着苏轼,哪里不知道这大才子的行踪?“那苏大才子从这些人的嘴里,又得到了什么线索呢?”
苏轼被秦明问得哑口无言,良久才说道:“起码我知道了被拐的孩童,到底去了何方。”
“这些我早就同你说过了啊,童男的便是卖入高门府第之中做家仆,童女姿色好的,卖入青楼;姿色稍差的,卖入高官府邸中做婢女;姿色不行的,则卖给穷乡僻野,做童养媳……这些孩童都已然画押签了卖身契,你便是知道了下落,又能如何?”秦明毫不留情,继续诘问道。
苏轼摇了摇头,苦笑道:“秦大郎,你真的没有动过脑子想吗?什么人三番五次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又有通天般的手段,拐卖这么多孩童?这些孩童可是来自夔州路、梓州路、广南东路、广南西路、福建路这么多路府,再把这些孩童带到大顺其余州府之中,卖与下家,寻常人哪里有这等本事?再者,能如此行事多年,却一直未被发现。若不是监察司察觉到异常,或许还发觉他们在如此作恶!”
秦明一愣,他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还是被苏轼道破了:“苏大才子,你是怀疑朝中有人……”
苏轼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现在也是在怀疑之中,不敢确认。这事耸人听闻,轻易说出去,谁敢相信?”
“确实难以想象!”秦明也是心境不稳,“谁能相信,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竟然会做出这等丑恶之事来?”
苏轼沉吟了一番,说道:“现在我也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
“还需要甚么证据!我们出京有谁知道?而上一次客栈着火,这一次刺客暗杀,难道都是巧合不成?好在他们只想着刺杀,没有用上毒杀这条计策……”秦明恨恨地说道,也怪不得他这般气愤。带出来的学员都因为保护苏轼,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挡下了一刀。虽然那刺客也重伤而逃,可谁能保证没有下次?
苏轼虽然生性豁达,可也没豁达到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杀,也风轻云淡的地步。冷静地分析道:“他们不会使用毒杀的,毕竟现在只有我们知道,幕后指使很可能是朝廷里的官老爷。刺杀还能推说是江湖仇杀,一旦下毒,不仅朝野震动,陛下更不会轻易放过。恐怕那时,事情就更掩盖不住了。陛下也不是偏听偏信的,自然而然会联想到必定是朝中有人暗中作祟。他们这般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秦明若有所悟地说道:“没错,所以他们只能利用江湖力量来对付我们,一旦动用了官府的力量,恐怕他们本来的面目立时就要暴露了。”
“想不到秦大郎也有动脑的一日啊!”苏轼揶揄道,“不错,他们先前火烧客栈,只是提醒我们,不要再查下去了。可前几日,或许我们已然触碰到真相了,所以他们才不择手段要置我们于死地。”
秦明被苏轼揶揄得满脸通红,争辩道:“既然已经查到真相,苏大才子你为何不顺藤摸瓜查下去?还说什么真相在报纸中,这不是荒唐吗!”
“你可知道,陛下又开始推行新政了吗?”苏轼正色道,他炯炯的目光,盯得秦明心里发毛。
“陛下不是一早就开始推行新政了吗,这有什么奇怪的?”秦明不明所以。
苏轼叹息一声,说道:“这次非同寻常啊,你可注意到这两日围在我们身边的监察士少了许多?”见秦明点了点头,苏轼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他们要开始捉人了,天下动乱,怕是免不了……”
秦明一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轼把新政的内容一说,特别是把十品官制的原委说了一遍。天下胥吏的可恶,秦明早就知晓。只是习以为常之下,秦明也见怪不怪了。拖到今日才由朝廷出台政策解决,也说得过去。
“原来那些监察士是去捉拿恶吏去了,这很好啊。天下黎民百姓,早就被这些恶吏污吏欺压得抬不起头来,陛下除去他们,肯定大得民心,这真是良政啊!”可秦明还是想不明白,“可是这新政的推行,和我们破案有什么关系?”
“各地州府的胥吏良莠不齐,陛下推行新政,为的便是整顿吏治。只是如此一来,各地的读书人又哪里会善罢甘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