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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若此刻说话已经不经大脑了:“我不饿啊?”
陆承启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可是我饿了!”
周芷若这才“艰难”地把眼睛从那些个小玩意上挪开,恢复了乖巧的模样:“你饿了啊?看,那里有卖素饼的!我吃过几次,太好吃了,你也尝尝吧!”
陆承启将信将疑,几个饼子,不过是些小吃食罢了,如何能顶肚?被周芷若半推半就,来到那个小摊前。陆承启不由有些荒诞的想法:“这些走鬼档,要是在后世天、朝,怕是天天会被城管赶吧?说真的,不过是后世天、朝那些高官不懂管理罢了,要是像这样形成一条商业街,允许走鬼档摆摊,又何必给那么多城管开工资?哼,真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制度!”
陆承启现在是执政人,对于制度的得失看得一清二楚。或许有人会说走鬼档上的东西不卫生,不干净。陆承启只想说,人都是有良心的,靠着起早摸黑赚钱的小摊贩,难道就得比坐在办公室里享受空调软凳的素质矮上一头不成?陆承启相信,这些小摊贩大都是良好市民,都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要是朝廷乐意给他们一个集聚摆摊的地方,吸引更多顾客,又有何不可呢?不是所以小摊贩都会用过期食品、有毒不干净的食品害人的。这关系到回头客的问题,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会损失多少顾客?小摊贩也有小摊贩的智慧,他们不会做如此揠苗助长之事。
见到陆承启呆呆地看着这个小摊贩,周芷若用手肘推了推他,陆承启才回过神来:“来二十个素饼!”
那小摊贩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底下生火的,则应当是他的浑家,生得珠圆玉润。这时候的女子,都不俱抛头露面做生意。只要是能帮补家用,她们都乐得劳动,与正史上明清大有不同。
这个素饼是烤得黄色或者浅黄色的香酥浓郁的圆形小饼,分为酥皮、油酥、内陷儿三层,内线则由食酥油、核桃仁、果脯、精盐等混制而成。烤出来后香味诱人,仅一文钱一个。
除了素饼之外,还有果饼。就是用柏一枝、柿一枚、橘一枚制成的大饼,就中擘开,众分食之,此时汉人百姓以其为一岁百事吉之兆。百姓家中,除了吃饼外,还会煎术汤用来饮用,并且灼烧苍术,认为此举能辟除疫疠之气。当然,新年的第一天,百姓们都会早起梳洗打扮、穿新衣、访亲友、赠祝福,把酒言欢,好不热闹。朝廷还批准三天中可以参与关话扑游戏——就是略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关扑可以赌得很大,地宅、歌姬、车马都可以成为堵注。惯习成风,不相笑讶。当然,对于穷人朝廷也会有所照顾:蠲免公租屋的一月房租。此前都是免三日的,因为这时候公租屋是一天五文钱,以天计算。只有陆承启肯如此大方,一挥手就是免除了一月房租。
到了夜晚,舞场歌馆外,车马交驰,好不热闹。陆承启倒是很想见识一番,可惜带着周芷若,不便去那些“龌龊”的场所。其时风俗开放,观舞不过是雅致罢了。只是有心仕途的举子秀才,就莫要被人捉住鸡脚便是。
付了饼钱,陆承启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这个素饼,满口香气沁入心脾,竟有些吃中秋月饼的感觉。又香又脆的素饼,陆承启竟一口气吃了好几个。没曾想素饼到底是饼,太干了些,陆承启有些噎住了。吓得高镐六神无主,跑去一卖酒翁那,打了一壶酒,让陆承启喝下,顺顺喉咙。
陆承启一饮而尽,也顾不得什么度数。喉咙顺了,陆承启开始细细回味此酒,只觉得满嘴的中药味,似乎曾经喝过,不由地皱眉问道:“这是什么酒?”
高镐连忙说道:“公子,这是屠苏酒。”
陆承启也知道屠苏酒有些功效,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屠苏酒……”(。)
第五百章:又例朝()
屠苏酒多以花椒、白苍术、防风、桔梗、陈皮、桂皮、大黄、桂枝、乌头、附子等中药入酒中浸制而成,所以尽管度数不高,陆承启估计也仅有十几度的样子,就和后世的啤酒差不多,可那辛辣浓郁的中药味,还是影响了口感。小半壶屠苏酒入肚,陆承启已然感到浑身燥热了起来。怪不得冬日里喝屠苏酒,原来还有暖身的功效。
只是陆承启不胜酒力,仅仅这一小半壶酒就觉得头脑有些晕乎乎的了。“公子,你没事吧?”高镐见陆承启的脸色不对,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
有时候陆承启很恨这样的体质,若是在后世,他虽不算得酒精考验,也还是能喝点小酒的。可自从换了这副身体,便是真真切切地一滴酒都不能喝了。这体质上的缺陷,不是意志能弥补的。所以啊,有人说喝酒能练出来,千万不能信,不能喝就是不能喝,陆承启记得,这是体内缺少一种什么解酒酶。
见到陆承启晕乎乎的模样,周芷若也没有了逛街的兴致。陆承启整个人搭在高镐身上,说道:“不关那老翁的事,实乃我身体的问题……”
高镐更慌了:“小的该死,竟忘了皇……黄公子不胜酒力……”
陆承启说道:“不关你事,罢了,回去吧……”
周芷若关切地拉着陆承启的手,发现他的整个手掌都烫得厉害,不由地心急:“快些回去,顺便去请御医过来!”
一个机灵的御前侍卫见状,已经快速去办了。
陆承启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皇宫。直到迷迷糊糊中被人扶起来喝了一碗醒酒药,陆承启才渐渐恢复了神志。
甫一睁眼,周芷若那担忧的脸庞便印入眼帘,陆承启用力地摇了摇昏沉沉的头脑,再看了看周围,说道:“朕什么时候回来了?”
周芷若没好气地嗔道:“高镐也是的,明知道陛下不胜酒力,还买来一壶酒,这是想害死陛下吗!”
陆承启说道:“没那么严重,屠苏酒对身体也有些好处的,怪不得他。”
“陛下你还护着他,要臣妾说啊,就该把他换了,让他去御马监养马去!”周芷若嘟着嘴说道。
陆承启转移了话题:“现在什么时候了,朕有些饿了,那几个素饼好吃是好吃了,可惜填不饱肚子……”
果不其然,用出这招后,周芷若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那陛下先候着,臣妾唤人去御膳房,叫御厨煮些吃食来。”周芷若出去后,陆承启感慨起皇家的生活就是惬意。虽然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可想什么时候吃东西都行,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了的。
就在这种钟鸣鼎食,养尊处优的生活中,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新年伊始的十五日“假期”就结束了。当然,元宵之夜,陆承启如同往年一样,出现在了银河蹴鞠场,再一次颁发了科技奖。元宵之夜的热闹,甚至超过了除夜。没办法,这可是一年一度的“情人节”,各种灯谜给了多少年轻男女相识相知的机会?
元宵之夜过后,翌日便是新的一年例朝了。而从各国赶来庆贺大顺元正朝会的贺正旦使,已然陆续回去了。以陆承启的性子,绝不会赠送几千几万贯的财物,这些藩国带回去的,大多是大顺朝廷准许的“朝贡贸易”,在长安城购置的物品。
唯有辽国的贺正旦使耶律仁先一行人,尤逗留在都亭北驿中。没办法,要不到钱,他不好意思回辽国啊!在金钱的诱惑下,契丹人的办事效率出奇的快,竟真的赶在大顺第一次例朝前,拿到了耶律洪基的批示。要知道,京兆府长安城离辽国上京临潢府,相隔何止千里!这是得多快的马,多少日不眠不休才办得到啊!
没办法,既然是大国,就要有大国的风范。陆承启接到耶律仁先的请求参加例朝的国书,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好在一般来说,第一次例朝,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奏乐声中,陆承启在强壮内侍和一干宫女的簇拥下,缓缓登上了皇帝的宝座。而后,在高镐一声:“上朝!”后,文武百官皆端着朝笏,高声呼道:“参见陛下,陛下圣安万岁!”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众卿平身!”顿了顿,然后说道,“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其实大家都明白,要是机密大事给辽国使臣听去了,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所以即便有事要奏,都打算写成奏折,递交内阁。虽说经过了多一道手续,没有第一时间给小皇帝看到,可内阁首辅徐崇光的品行还是值得信赖的。
耶律仁先一点都没有身为别国臣子的自觉,当即出列说道:“陛下,臣乃辽国使臣,敢问陛下先前约定之事,我国皇帝已然给出了旨意,不知陛下能否兑现?”
陆承启有些惊讶,耶律仁先怎么会在例朝上提出这件事。但他涵养功夫越来越好,并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你们的皇帝,愿意归还我大顺多少子民?”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归还子民,难道小皇帝跟这个耶律仁先,暗中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可以说,大部分有政治头脑的,第一时间就是这个念头。谁人不知,自六十年前起,辽国在幽云十六州掳掠了近百万户汉人?可他们已经被契丹人掳掠了如此久,还记得自己是汉人吗?
耶律仁先也是没有办法,契丹人吃过太多汉人的亏了,最怕汉人出尔反尔。他怎么不想无声无息完成这个交易,只是信不过陆承启啊!要是不弄得天下皆知,他们辽国恐怕被大顺卖了,还要替大顺数钱!
陆承启心道:“这些契丹人,倒是有些头脑嘛!只是这么一来,连我都可能保不住杨文广、王韶他们了。说不得,难道得把他们明降暗升不成?”
仅仅一瞬间,陆承启心中已经转了不少念头,都觉得有些不可行。要是把杨文广这个大英雄给贬官了,不知道多少“愤青”会在报纸上骂朝廷,骂他昏君!这可关系到他经营了多时的英明神武形象,不可因小失大啊!大不了先稳住了耶律仁先,再向御史台、谏议大夫他们认个错得了。(。)
第五百零一章:有违仁义之道()
这不,爱管闲事的御史中丞李然当即出列说道:“敢问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陆承启这条理还没捋顺呢,怎么可能瞒得了这些个个精似鬼的老油条?打定了主意不开口,可惜事与愿违,不仅李然跳了出来,就连左谏议大夫云枫、右谏议大夫钱宗方,甚至连国子监祭酒王子傅,都纷纷跳出来诘问了。
这种情况若是放在清朝,根本不敢想象。可现在不同,这些“朝廷重臣”一个个的责任心强大得不得了,但凡能捉住皇帝痛脚的事,他们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集体跳将出来,用些微言大义,狠狠地把皇帝踩上几脚,好彰显出自己高风亮节。
陆承启知道,这是种病,得治。可风气如此,他也无可奈何。早先时候他就领教过这些文官团结起来的威力了,不管他在哪,都能从早堵门堵到晚。要不是酉时宫门关闭,恐怕他们在垂拱殿、崇德殿、崇元殿外搭个帐篷,风餐露宿守着陆承启都有可能。非达到目的不罢休,这种认死理的臣子,陆承启是见一次躲一次。
没法罚他们啊,罚俸禄什么的,不痛不痒,说不定人家来个“两袖清风”,不是更成全这些“别有用心”的臣子的名声了吗!贬官的话,他们的名声就更大了,简直名留青史啊!当场罢黜官职,更不可能了,不论在哪个方面看,他们都没有犯错,不过是政见不合劝谏君王而已。要真的罢他们的官,恐怕他们的名声更大了,陆承启也会被冠上一个“昏君”的帽子。做皇帝难,做一个好皇帝更难,要想做一个昏君,还不亡国的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陆承启哂笑道:“朕也没做什么,倒是奉圣州的边军,与辽国来了场友谊战,对吧,辽国使臣?”
耶律仁先不明白“友谊战”是什么鬼,但听陆承启的口气,似乎是在推卸。他也不是傻子,当即说道:“陛下,奉圣州边军偷袭我辽国滦河行宫,致使我辽国宫帐军士卒死伤近万。陛下曾说过,要严惩奉圣州州牧杨文广,及赔偿我辽国钱银十万贯。这些都是陛下亲口应承了,陛下不会食言吧?”
陆承启尴尬地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朕金口玉言,如何会食言?这件事啊,确实是大顺的不对,我们两国签了三年的互不侵犯条约的嘛。赔偿也是应该的,只是你们答应归还大顺子民的事情……”
陆承启还未说完,谏议大夫云枫就插嘴说道:“陛下,此事有违仁义之道也!无故出兵,非仁义之师;攻伐盟约之国,是为不仁;强求盟国子民,是为不义。陛下,此等不仁不义之事,不可为啊!”
陆承启越听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