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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胖子笑道:“朱大哥,你不用太过了解这些,只需明白那飞鱼帮,蹦达不了几天啦!传军令,本将辖下五万禁军,全体拔营,向梁山进发!此役能否一举成功,就仰仗三位齐心协力了!”
“指挥使言重了,我等一定竭尽全力,拿下梁山!”陈方运、朱全垨和邹游三个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待得拿下梁山,本将摆下庆功宴,与全军同醉!”
军令一出,整个禁军大营开始忙碌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全员都登上了战船,浩浩荡荡地往水泊深处开去。一时间六百余艘战船,以遮天蔽日的气势,缓缓地出发。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禁军经过大半年的苦训,所有人都学会了水性,操舟。此刻乃是第一次出击,他们除了一些紧张,也没有什么不适,和平日里训练没啥两样。一路上,战船过处,惊起不少野鸭、鱼鹰,直看得卢胖子眼热,要不是考虑到打仗,他还真想射几只下来打打牙祭……
而梁山上,尤竣已然好几日没理山寨事务了,每日就在自己的青瓦房中,饮酒度日。就连郝佘过来报告情况,他也是淡淡地说一句“知道了”,便打发郝佘离开了。
郝佘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自己所托非人,尤竣乃是烂泥扶不上墙,他跟错了人。叹息一声,便折返回去,也开始为自己寻条后路了。
就这么一连过了几日,看得压寨夫人都忧心不已。她也隐隐听说了,这是朝廷要打过来了。说心里话,她觉得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也没什么不好的。要是打不过,便降了吧,朝廷不是说只要受了招安,既往不咎么?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劝尤竣。
“大当家,别喝了,你都喝了好几天了……”她想夺过酒壶,可尤竣什么身手,哪怕是有了醉意,也轻易地闪躲了开去。
“走开!”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尤竣,吓得退了两步。正待说些什么,门外闯进来一个喽啰,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当家……”
“天塌下来了?”尤竣没好气地说道。
“禁军……禁军来了!”那小喽啰吞吞吐吐地说道。
尤竣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道:“来了?来得好啊,待我去会会这帮狗娘养的,老子没去招惹你们,你们倒想把老子赶尽杀绝!”
那压寨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徐娘半老的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大当家,不可!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看着怀里的美人,尤竣头脑清醒了些。
“要不,我们降了吧?”压寨夫人梨花带雨地恳求道,可惜尤竣从来没有想过要投降。
“降了?我翻江龙做不到!”尤竣把她轻轻推开,“不打一场,我翻江龙不甘心!哪怕要降,也得打完再说!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啊?”说罢,尤竣喝道:“那老子的盔甲兵器来,老子要会一会这帮狗娘养的。梁山是这么好打的,老子要让他们啃下来,也嘣了牙齿!”
那小喽啰应道:“得令!”
尤竣此刻的酒意上涌,只觉得一股血气充满了胸腔,豪气干云地说道:“你莫哭,待我杀退了禁军,我再带你远走高飞!”
话音落下,他便走了出去。压寨夫人看着他雄阔的背影,一时间愣住了,喃喃地说道:“祸事了,祸事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攻心为上()
尤竣随着一干小喽啰,来到了聚义堂前的演武场,居高临下看着来势汹汹的禁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阴郁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下定决心的神情。
“来人哪,给老子先把战船挪开了,藏进深港里,那可是老子的后路!要是出了差池,老子要了你们的性命!”
尤竣见禁军慢悠悠地行驶着,便知道禁军是怕再重蹈覆辙,被他们用火攻偷袭了。是以才步步为营,缓慢接近吧。这样稳扎稳打,也算是遂了尤竣的心意,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这不,把战船藏好,就算是尤竣出手的第一招了。
“弟兄们,都给老子拿起弓箭,守着上山要道关卡!老子就不信他们能长了翅膀,能飞上来!”尤竣冷冷地发布着命令。
有头目看着远处的那些小岛,有点心疼地说道:“大当家,那些岛上的弟兄怎么办?”
“放掉那些岛,没用的!让弟兄们撤回来,只要我们守住梁山,朝廷便是有二十万大军,也奈何不了我们!”尤竣信心满满,这都是因为梁山仅有一道山梁,通往聚义堂。而山腰往上,才逐渐显露出一些平地来。正是因为地势险要,尤竣才敢以区区不到万人的喽啰,硬抗五万禁军。
打过仗的人都知道,在一个狭窄的地形,不可能把兵力展开。只要居高临下,不管你用的是石头也好,或者弓箭也罢,扔下来了,都会死人的。要想从这个狭窄的地形,布置兵力攻上山去,必定要用“添油战术”,恰恰此又是兵家大忌,阵亡的人数,肯定不会少了。
梁山适合放置兵力的,就是上山的那条路。尤竣早就算过了,最多只能放得下五百人,而且是极为密集的五百人。这五百人,怕是没到半山腰,就被滚落的巨石给打下去了。
冷笑两声,尤竣看着那些缓缓开来的禁军战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钢叉。
而禁军的一艘新式战船上,卢胖子正远眺着梁山,恰巧望见那二关。梁山第一关,乃是梁山寨门,也就是梁山脚下最为平坦的地方。寨门由砖木筑成,栅栏形式,带着浓郁的山寨味道,一看就是土匪窝。而二关,则是隐隐能看到而已,也只有卢胖子那视力才能企及。只见那二关在重重树木遮挡下,稍稍露出一丝青白色的石砖。那在山势险峻、谷深崖陡、植被茂密中的雄伟拦谷建筑,像极了边关的哨卡。寨墙和大门为全石结构,卢胖子估摸这二关乃是糯米浆加石灰砌成的,坚固程度可想而知。只见其卡谷而立森严壁垒,旗掩霸寨,卢尘洹越看越是心惊胆颤:“人都道梁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今日一见,果真个是雄关险隘!”
卢胖子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一上来就是强攻。那样的话,多少禁军够填的?这禁军减员多了,便是拿下了梁山,恐怕陆承启都不会饶过他。这些都是精锐啊,没倒在契丹人的刀下,反而死在了自己汉人的手中,这是什么道理?
正当卢胖子瞧得心旷神怡之际,有传令士卒来报:“启禀指挥使,前面便是梁山水贼芦苇泊了,适才发现,有小股水贼,射了响箭,摇了快船,往梁山而去……”
卢胖子挥了挥手,说道:“由他们去罢!”
陈方运听了,隐隐明白了他的意图,也不说话。朱全垨也沉得住气来,而白通榆则看着梁山出了神。
待得离梁山第一关尚有一里多地,卢胖子下令停船。朱全垨这就不解了:“指挥使,为何不趁势攻打?”
卢胖子笑了笑,说道:“白兄弟,你给朱大哥说道说道。来人哪,给本将一遍遍宣读皇上的旨意。本将就不信了,这些水贼不动心!”
要知道,陆承启为了招安这伙水贼,可是下了大本钱的。平日里想要求得一官半职,在陆承启那里难如登天。哪怕你关系再硬,也得老老实实排队,别想着走后门。可这会一送,就是一堆的指挥使,虽说是个小官,可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朕以朝廷名誉担保,只要尔等放下武器,接受招安,朕定会不吝官职。最高可封为一营指挥使,并且以往所犯之事,一笔勾销……”
卢胖子摇头晃脑地听着几个禁军,轮番拿着陆承启“发明”的扩声器,一遍遍地宣读着旨意,心中得意地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以逸待劳,居高临下,嘿嘿,我是那么蠢的吗?”
这一招,不仅禁军士卒感到诧异,就连尤竣也想不到禁军居然会玩这一招。明知道禁军这是公然招揽,可他没有一点办法。战船被他下令藏起来了,要想拿出来,还得费点时间。再说了,打不打得过还两说,放着天险不用,拼水战?尤竣只有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这么做。
可这么一来,他对于卢尘洹的这一招就一点办法都没了。人家就是不进攻,用利诱瓦解你的军心。这样的阴招,尤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下的喽啰动了心思,自己却好无能力,这种憋屈的感觉他是头一遭遇到。
朱全垨完全愣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攻心为上?”
白通榆笑着解释道:“朱大哥,这确实是攻心之计。我军劳师以远,飞鱼帮则以逸待劳。若是贸然进攻,怕是死伤颇多。卢指挥使此举,一来为我军赢得了休憩时间,二来瓦解飞鱼帮帮众坚决抵御之心,可谓一举两得。”
卢胖子在旁便听了,哈哈大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耳,不足挂齿!”
朱全垨不是很明白:“就如此一直喊下去吗?有翻江龙尤竣在,我看梁山水贼,没有一个敢下来投降吧?”
陈方运点了点头,说道:“朱大哥此言是极!”
“本将自是不会只此一招,纸上谈兵说得再好,没有真刀真枪打一次,也收复不了梁山。哼,不使出点真本事来,这些乌合之众,不知道我卢尘洹之名!”卢胖子显然是有后招,才如此笃定。
“邹教习,等会就得倚仗你了!”果然不出众人所料,卢胖子所仰仗的,还是子母炮。
好在邹游也不计较这些,立即说道:“得令!”(。)
第五百七十六章:火炮齐鸣()
邹游从传令兵手上拿过两杆小旗,登上了这艘新式战船的风帆上。这是专门给操帆手操纵风帆的位置。邹游站上去,完全是为了站得更高些,好让周边的新式战船全都看得到。只见他奋力地一挥手中的两杆小旗,那些新式战船便缓缓地摆转了船身,露出了黑森森的炮窗。
而邹游没有提防,自己脚下的新式战船,也开始摆动了,差点没有摔下去。好在他及时抓住了一根麻绳,才稳住身形。
卢胖子这几日一直在钻研火炮,已然被这种“笨拙”的武器给折服了。若是毫无防备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在火炮齐鸣之中逃出生天。他终于明白,为何小皇帝一直催促自己尽快解决梁山水寇了,有这等利器在手,简直就是在欺负人嘛!
“轰轰轰!!!”
饶是卢胖子武功不错,也挡不住新式战船的一阵晃动。怪不得小皇帝要造新船,要是那些车船,怕是几炮下来,船身就裂了。这后坐力也太大了些,简直如同大地震一样。卢胖子可是专门学过火炮术语的,知道火炮的后坐力,甚至短短几日的学习,他打炮的精准度,已经不比那些炮手差了。
四十门子母炮的齐射,犹如下雹子一样,洒向了梁山第一关——那个写“梁山寨”的寨门。不仅是梁山上的尤竣,还是新式战船上的卢尘洹都瞧得一清二楚。在这种无差别的打击中,那个木质的寨门犹如纸糊一般,被一发实心炮弹打中后,便不见了门型。再中多几发炮弹,已然是废墟一片了。
尤竣在第一关,并没有布置多少人马,堪堪百余人,就是为了阻挡一番禁军前进的脚步罢了。这百余个喽啰,在这种饱和打击中,哭爹喊娘,一个劲地逃窜。好在实心炮弹的杀伤力不怎么样,如此密实的炮击,也仅仅打死打伤了一小半而已。剩下的喽啰,一个唿哨就全都往山上冲去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个下马威,直接把梁山上的飞鱼帮帮众们的抵抗情绪打掉了一大半。从翻江龙尤竣到最底下的小喽啰,无不惊骇于子母炮的威力。尤竣吞了一口唾沫,脱口骂道:“直娘贼……这鬼玩意,忒犀利了些!”
“大当家,不如咱们降了吧?”
一个头目吓得双腿如筛糠,战战兢兢地对尤竣说道:“被禁军‘妖法’打中,死无全尸啊……弟兄们不怕死,可这等死法,实在是窝囊……”
汉人不仅讲究落叶归根,也讲究全尾全须地安葬,哪怕战死沙场,只要落了个全尸,在这些悍勇的水贼看来,不过是又一个轮回罢了。用他们的话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旦死无全尸,魂魄投生无所依附,也就无法投胎,再世为人了。这是信仰问题,不关勇气的事。
尤竣也深知禁军那武器的厉害,果然一出手,就直接让己方的士气下降一大截。此刻若是禁军趁势而攻,怕是第二关也难保。但尤竣不甘心啊,一箭未发就要投降,这是哪门子道理?
“闭嘴!老子就不信了,禁军这鬼东西,能打上一天!梁山上可不能走船,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看刀枪?你们给老子学着点,趴严实了,别露头!等老子下令,你们就放箭,懂了吗?”尤竣骂咧咧地说道,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