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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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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张卿想必也听闻了,国库先前几乎发不出俸禄来,可户部统计,整个大顺的田产,却比太祖时足足翻了四倍,国库收入却一年比一年少。若不是商税开征,国库早就空了。张卿你告诉朕,这是为何?”

    张方平不言语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陆承启出神。陆承启趁热打铁道:“这都是因为有人在钻朝廷的空子,朕怜悯百姓,将农税将至一成,可那些乡绅,说是为国着想,可曾交过一文钱税赋?先前朝廷取士不多,弊端尚未显现,如今大顺官员逾三万,挂在其名下田产,何止千万顷?再加上朝廷发放度牒的僧侣道士,其名下田产,更是多得吓人。长久以往,大顺就会被这些所谓的清官、乡绅、缙绅给拖垮。张卿,认为朕说得可是事实?”

    张方平如同魔怔一样,呆呆地一动不动,陆承启知道,他是在天人交战。一方面,他自己的信念已经崩塌,他原以为自己是清官,殊不知他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另一方面,他潜意识里面不愿相信小皇帝的言辞,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确实是事实。

    陆承启摇了摇头,说了这么多,口都干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道:“宋朝是怎么亡的?不就是被这些自命清高的忠臣,各自党争给亡的么?哼,在我眼皮底下想要搞事情?”

    正恨恨地想着,突然“咚”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放下茶杯一看,原来是张方平已经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嗑着头。陆承启一阵皱眉:“张卿,你这是在作甚?”

    张方平缓缓地把自己的官冕摘下,放在地上,萧索地说道:“陛下,臣有罪,愿乞骸骨,回乡做一田舍翁……”

    陆承启冷笑道:“有罪又如何,就想撂担子不干了么?天底下哪里有这等好事!朕令你,速去户部,摘掉自己名下的田产,再给朕去潭州上任。这么走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张方平知道,小皇帝是面冷心热,颤抖着身子,又嗑了三个头:“陛下厚爱,可是臣罪恶深重……”

    陆承启冷冷地说道:“你知道自己犯了错,就要通过自己所作所为来赎罪,你致仕而去,与懦夫何异?”

    张方平被他用言语堵塞住了,只能再次拿起官冕,戴在头上。这时,陆承启拿起御笔狼毫,挥毫而就:“你且拿着这个,去吏部报道。至于户部的事,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张方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接过那道圣旨,然后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垂拱殿。张方平经过这次打击,已经完全消磨掉了自己的意气,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不是你认为自己是好人就是好人了,不是你认为自己是清官就是清官了,好不好人,清不清官,是要百姓来评定的,是由青史来平定的!(。)

第七百一十章:下雪了() 
张方平走了之后,陆承启只觉得世界都清静了。便是御史中丞李然,都没有这么烦人,这个倔强的小老头,怎么就这么烦人呢,天天来堵门,好像上班打卡一样,真是受不了。幸亏用言语僵住了他,不然的话日后就有罪受了。

    就算把这种人调离长安,他也会不断地上奏疏。你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长久以往,陆承启怕自己都对新政产生了怀疑。不是说吗,只要所有人往错误的方向努力,就算是错误,他也是正确的。后世那么多人的决策都可能失误,何况是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忠臣,就是想用这种手段来迫使自己放弃新政呐!

    “居心叵测啊!”陆承启心中不屑地冷笑一声,“好歹也是知道历史进程的重生人士,哪里会被你们忽悠了?”

    陆承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大顺皇宫的风景。正当看得入迷的时候,脸上突然一凉。陆承启伸手一摸,触手的是一阵冰冷冷的水。再定睛一看:“咦,又下雪了?”

    为什么用个又字呢?因为在十天前,才刚刚下了一场雨夹雪。只是雪花太小,还没落地就成水了。可这一场雪不同,真真切切是雪,不一会,便把整个大顺皇宫的墨绿瓦片染成了白色。

    “不知道大理那边谈成这么样了?要是不妥协,直接把他们打趴下,再开采铜矿算了……”

    这时候因为大顺产铜量不足,所以铜钱很贵,甚至抵得上银子。但这不代表大顺就缺铜了,只是这时候一些铜矿尚未找到开采罢了。就拿滇地来说,后世都知道,滇地铜矿几乎遍地都是,但富矿不多。陆承启也不打算一直用铜本位,他要从铜本位过渡到银本位,再到金本位,最后实行信用货币。这是个渐进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的,不然的话,以这时候这么脆弱的经济,肯定是崩溃的结局。

    其实不仅仅是滇地,黔地也有大顺开采的铜矿。只是黔地开采既久,矿巷日深,转运不易,排水费工,成本大增。一般的矿只好夏秋停采,或以淹没报废,即所谓“碉老”。加以“山荒”,燃料匮乏。这时炼铜全用柴炭,精炼还需用松炭,每百斤铜需炭一千斤以上。要是林木减少,炭价高昂。最后,富矿愈少,需炭愈多,就更难供应了。

    为什么要推行种树的政策,为的就是这样。在这时,烧炭也是三百六十行中的一行,只是烧炭人只懂砍伐树木,时日一久,多少树木够砍伐的?更别说日后冶铁、冶铜也须好炭了。

    现在滇地铜矿尚未有人知道,陆承启决意搬出这个终极大杀器来,彻底平息滇地乌蛮、白蛮的乱斗。正所谓财帛动人心,有了足够的利益捆绑,他们就是想翻脸都困难!

    大理府,段王府中,一间偌大的书房内,四个人分四个方位坐着。

    正当讨论得激烈的时候,一个胖子蓦然地打了个喷嚏:“阿丘!!!”

    “怎么了,卢将军是冷着了?”一个身上带着诸多银器的男子关切地问道。

    “你操什么心啊,卢将军武艺高超,又是北人,岂能被大理这小小冬日给冷着?”另一个也是满身银器的男子讽刺道。他们的银器大多相近,只是衣裳的颜色不一样罢了。这个男子身上都是黑色衣裳,另一个则是白色衣裳。

    “两位族长,就不要再意气之争了,上次就是这般,弄得不欢而散。实话实说了罢,朝廷的旨意是,你们若不妥协,禁军就直接镇压了……”一个身着华贵丝绸的男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胖子嘿嘿一笑:“既然两位族长愿意争,那就争吧,本将的马槊,也很久没用了……”这话是赤条条的威胁,直把那黑衣、白衣人唬得连忙说“不敢”。

    这四人,正是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大理王段思廉和乌蛮族长、白蛮族长。这已经不是他们四个第一次聚在这里了,上一次因为利益分配问题,直接谈崩了。陆承启给卢胖子的指标是,朝廷要占六成,毕竟这是要用来铸造铜币的。更何况,《大顺律》规定,私人不得采矿,一旦发现要处以极刑。现在朝廷肯分出一部分利益来,无非是想息事宁人。

    可段思廉作为大理王,也想来分一杯羹,要求占到一成。本来剩下的利益就不多了,段思廉不用做事都能拿钱,这怎么能行?所以四方怎么谈都谈不拢,只好作罢。今日再次重启谈判,无非是春节渐近,卢尘洹已经没有耐心等待了,放出狠话:“如果再不妥协,本将要把你们碾为齑粉!”

    于是乎,这四人不得不再次来到谈判桌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口舌之争。

    “王爷,我们也想摒弃前嫌,可你不能只占便宜不吃亏啊!”白蛮族长虽然与大理王府毕竟亲近,可他也是有自己利益的。在足够利益面前,兄弟都会反目成仇,更别说是这种毫无保障的关系了。

    段思廉也知道,要是他再不退步,今日别想得出个结果来。“这样罢,朝廷的六成是固定的,那你们各自占两成,本王只要你们每家的十分一,你们怎么看?”

    好歹段思廉也是大理王,要是不是他镇着大理府,恐怕朝廷就派大军来镇守了。孰轻孰重,这两位族长也还拎得清。要是朝廷派了大军来,他们还能这么逍遥自在吗?肯定不能,所以这钱,是要给的。舍弃不了小钱,就赚不到大钱。这个道理,两位族长还是懂的。

    这时候,乌蛮族长出声了:“我没异议。”

    “我也没异议!”

    见两人都妥协了,卢尘洹才好整以暇地说道:“事先说明,这铜矿仅仅限于鄯阐府那个铜矿,若是私自开采别的铜矿给朝廷知道了,那到时候就是咎由自取了……”

    “这个我们晓得,晓得……”

    说是这么说,可禁军一离开,大理府就是天高皇帝远,怎么做还不是他们的事?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承启怎么会这么轻信他们肯乖乖守规矩,暗中留了一手,就是防着他们私自开矿!(。)

第七百一十一章:铜矿() 
当然,卢尘洹是陆承启的人,不会这么快把陆承启的后手说出来的,不然的话,破坏了这次谈判,他这个厢正指挥使就不用做了。

    等乌蛮、白蛮和段思廉都签字画押后,卢尘洹才不经意地说道:“好了,既然三方达成了约定,那本将也不多说了,大理王、乌蛮酉长、白蛮酉长接旨!”

    段思廉等三人一愣,直到卢胖子慢悠悠地从袖子里再掏出一份圣旨出来,他们才隐隐觉得,似乎上了当。但签署了那份合作表,就等同臣服了朝廷,此刻想要翻脸的话,怕是大义上面站不住脚。乌蛮、白蛮族长想了一会,跟着段思廉跪在了地上,恭迎圣旨。

    卢尘洹扫了他们一眼,才缓缓地念道:“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尔等私自械斗,非大理之福,大顺之福也。不意朕遣人访边务,交趾贼人扰我西南,尔援古今颇牧,近在禁中。兹岂能自相残杀,锡之敕命于戏,陡让夷狄笑话乎?深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露布之貔熏,望尔等暂锡武弁,另加丕绩。朕欲使铜矿弥合大理,若日后再有械斗,必将严惩。《大顺律》有云,凡矿藏,私人不得采。今朕特许乌蛮、白蛮采之,实乃深眷也。为防余人偷采,朕使监察司前往督之,再常设禁军于此,镇守西南。钦哉。洪祥四年十月十四。”

    一般来说,皇帝的圣旨分为诏、制、敕三种。诏书是诏告天下的,如“罪己诏”。制书是皇帝表达皇恩、宣示百官时使用的。敕曰”有告诫的意识。皇帝在给官员加官进爵的时,告诫官员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不要骄傲自满,恃宠而骄。卢尘洹这篇圣旨,几乎通篇都是斥责,实为罕见。

    特别是后面还写到,要让禁军长期驻守在大理,这才是最致命的。说得好听,是防止交趾来袭,其实谁不知道,这是在防止有人偷采矿藏?先前不知道还好,都是在为田地、水源、茶马小道等利益打生打死,现在探明了鄯阐府(后世昆明)的铜矿,还在乎那些蝇头小利吗?

    聪明人就想了,既然鄯阐府有铜矿,那其他地方有没有呢?

    只要是有,肯定会探明的。探明了之后,怎么可能守着金山不用?即便朝廷三申五令禁止私开矿藏,可禁不住财帛动人心啊!那乌蛮、白蛮族长,心中哪个不是打着这个主意!

    只可惜他们能想得到,陆承启一样想得到,而且比他们知道得详细得多。后世云南旅游业发达,陆承启也曾到过云南,知道云南除了旅游业、烟草业之外,还有一项经济支柱就是有色金属。云南的有色金属多种多样,但陆承启只记得有铜矿、银矿和小型金矿。而且位于鄯阐府的东川铜矿,从西汉到建国后,一直还在开采中,其储量之大,可想而知。

    陆承启并不担心东川铜矿会被开采完,他只是担心有人发现其他矿藏,私自开采罢了。私自开采,等于不知道生产了多少铜铁银金,要是走私到国外,那就是朝廷的损失了。这时候,铜铁银金都是硬通货,甚至可以当钱用的,肯定不能任其泛滥。于是朝廷就一刀切,硬性规定,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开矿,一经查明,处以极刑。

    听了圣旨后,段思廉若有所思的模样,而乌蛮和白蛮族长则铁青着脸,心道:“好一个‘引君入瓮’!”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们就算要翻脸,也徒负呼呼。心黑的卢胖子,借口为了谈判,早就把他们的族人围得水泄不通了。要是想反抗,肯定是死路一条。那明晃晃的刀枪箭镞,正悬在头顶上啊!

    卢尘洹把圣旨交到段思廉手上后,笑里藏刀地说道:“既然三位都接旨了,那么本将现在便去把尔等的兵刃都收归朝廷。这些刀枪棍棒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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