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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他心中已经乱了,心道:“如此便好,看来事情可以成功一大半了。”想到这,陆承启说道:“听说许侍卫长出身寒门?”
许景淳连忙放下茶杯,恭恭敬敬的回话:“回皇上,微臣自幼家室贫寒,随师父习武后,因找不到营生,便当了兵。在边关立了好些战功,才得以当上这五品武官。”
陆承启缓缓问道:“你来宫中多久了?”
许景淳老老实实的说道:“回皇上,自皇上登基以来,微臣便一直服侍宫中。”
陆承启心中一喜:“看来他的背景挺清白的,是个能信任的人。我就说怎么对他有点印象,原来是那个倒霉鬼不愿意待见他,把他调得远远的。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自己也不会枉死了。万幸,万幸!”
陆承启感叹道:“是啊,天下百姓,尚不得一餐饱腹,是朕做得不够啊!”
许景淳连忙说道:“皇上英明神武,肯定是一代明君。微臣乃是一大老粗,不懂朝政,但微臣看得出皇上是一片丹心为百姓。”
陆承启叹了一声:“一片丹心又如何?你不懂!”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自本朝太祖秉承天意开国以来,太宗、文宗武功文治威震天下,尔来已有百余年。可如今,内忧外患,国事一塌糊涂,许景淳,你是个明白人,自然也能看到这天下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百姓食不果腹,贪官污吏却夜夜笙歌,这怎么能叫朕不心疼!”
许景淳被陆承启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激动得热血沸腾,颤声说道:“皇上……”
陆承启摆了一摆手,让两行清泪由脸颊滑落,动情的说道:“朕登基以来,原本想励精图治,肃清朝政,整顿军备,却不料朝中奸臣当道,朕虽有心却无力,眼看着朝政一天天腐朽下去,朕无能为力只好每日寄情玩物,消遣时光,又有谁能知朕心中的痛楚?这江山,不是臣子家的,他们当然不会心疼,可这江山,是太祖传下来的,朕有责任去守护它,可朝中小人位高权重,朕实在无能为力,愧对先祖啊!”
许景淳听到这,哽咽的说道:“皇上,微臣虽然不懂大道理,但忠君之事,微臣还是懂的。只要皇上下令,微臣定赴汤蹈火,也没有一句怨言!”
陆承启说道:“许景淳啊许景淳,你是明白人,可是朝中的大臣不是明白人吗?他们贪来的银子,已经够他们吃好几十辈子了,可他们还是要贪!可恶,可恨啊!”
“许景淳,朕问你,你觉得朕是昏君,还是明君?老实说来,不得撒谎。若是说谎,你项上人头不保!”
许景淳吃了一惊,喃喃说道:“微臣……微臣先前以为皇上是一个……昏君……”
陆承启黯然说道:“朕就知道……”
许景淳连忙说道:“但现在微臣知道了,皇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
陆承启哂然一笑:“明君?朕现在连半点权力都没有,谈何明君?许景淳,你现在可是朕唯一能说上话的人,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许景淳虽然出身贫寒,但经过了官场的历练,他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听的这句话,他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能否衣锦加身,就看这一搏了。
许景淳只觉得热血往上一冲,当即拜倒在地,叩首道:“微臣当粉身碎骨,以报皇上知遇之恩。任何想伤害皇上的人,都要从微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陆承启连忙站起来,扶起了拜倒在地的许景淳,口中连说:“好,好,好,朕就知道,朕没看错人!”
第七章:天子亲军()
许景淳被陆承启这一番推心置腹,感动得涕泪齐下,恨不得当场把心挖出,以表忠心。当即说道:“皇上厚爱,微臣唯有以死相报!”
陆承启用力拉起了许景淳,笑道:“死倒不必,朕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许景淳斩钉截铁地说道:“皇上请吩咐,微臣就算肝脑涂地,也一定为皇上办妥!”
陆承启一字一句地说道:“朕问你,你在京城之中,可有信得过的心腹?”
许景淳愣了一下,刚想回答,陆承启继续说道:“一定是要那种身家清白,不与朝中大臣有任何瓜葛。”
许景淳想了想,说道:“微臣有许多同袍,都在边军之中,身家确实清白。只可惜他们没甚么门路,就算身怀本领,也无处打点升官……”突然,许景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陆承启却摆了摆手,说道:“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你不必忌讳,朕就是要下定决心,为大顺铲除这些毒瘤。”
许景淳忐忑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继续说道:“微臣曾在边军做过校尉,心腹倒也有不少。”
陆承启不动声色,说道:“你可识字?朕要你把这些人的名字都写下来,好加以重用。”
许景淳大喜过望,伏地再拜:“皇上如此待他们,他们必定忠心不二!只是微臣……乃粗人一个,字倒识得一两个,只不过识得不多。”
陆承启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样吧,你来说,朕来写。”说罢,他提起一只狼毫笔,铺开一张宣纸,在歙砚上蘸了蘸浓黑的墨汁,写下一道圣旨:“上御:雁门关边军御敌有功,传有功兵将回京面圣……”
不多时,这一道圣旨便拟好,把圣旨交给许景淳之后,道:“这件事,你需得亲自去办,交由他人,朕都放心不下。这件事关乎天下,你一定要办好,否则你就提着脑袋回来见朕吧!还有,不得惊动朝中大臣,沿路要乔装打扮,可明白朕的意思?”
许景淳虽然忠厚,却也不是傻子,陆承启都说得如此明显,他再不领悟就是二百五了。当即立下毒誓:“微臣定不负皇上重托,如若办不好,微臣提头来见!”
陆承启好像放下一桩心事那样,松了口气,疲乏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下去办事吧。”
许景淳告退出来,回头望了一眼威严的御书房,抹了一把冷汗,但却豪情万丈,他知道这次是要赌一把了,若是赌得对,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他如沐春风,脚下生风,一路小跑出宫,牵了一匹健马,连家都不回,直奔出城。
此时,在御书房里,一名小太监正在向陆承启禀告:“皇上,臣亲眼看见许侍卫长直奔城外去了,没有在城里耽搁一刻。”
陆承启闻言,双眼爆出精光,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办的很好,去内库领五十两银子,说是朕赏的。”
那小太监笑逐颜开,恭敬地退出了御书房。陆承启嘴角荡起一丝微笑,心道:“这几日不断打探朝中结构,也算是有所心得。等许景淳回转,我的亲军就算有了。哼,攘外必先安内,这些蛀米大虫,也是时候收割了!”
宫外,太师府上。
杨太师静静地听着他在宫内布下的耳线的报告,听到许景淳奉命公干连夜出城的时候,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皱眉地说道:“你是说小皇帝召见了许景淳那个愣头青,还在里面谈话了好长一段时间?”
躬身而立的那名内侍(太监职位的一种),说道:“咱家决计不会看错的,皇上召见许侍卫长,呆在御书房里大约三刻钟之久。而许侍卫长出了御书房之后,就直奔出京了。”
杨太师还未曾说话,一个声音自身后屏风响起:“爹,那个不学无术的小皇帝,想必是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事物了,才让许景淳去采办的,您是多心了吧?”
话音落地,一个长得油光满面的贵公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挥手让那名内侍离开了房间,并说道:“你做的很好,去管家那里领赏吧!”
那名内侍不敢多呆,告退而出。杨太师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道:“话虽如此,但不可不防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人人都道太师好风光,却不知道其间多凶险。若是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贵公子笑道:“就算那个小皇帝现在醒悟,也迟了。朝中官员,又有谁敢不听爹的话?”
杨太师皱了皱眉,说道:“别人就罢了,唯独那个老匹夫,决计是不会放弃与老夫做对的!”
贵公子笑道:“徐崇光那老头子是个倔驴,您何必生气呢?不过,他执掌户部,倒是给爹爹添了不少麻烦。”
杨太师叹气道:“也算他有本事,没了他,大顺朝也算垮了一半。若不是如此,老夫岂能留他到现在?倒是小皇帝大病之后,好似真就换了个人,遮莫是要掌权的兆头?”
贵公子说道:“爹爹莫要烦恼,四日后便是例朝,到时候便可知道小皇帝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杨太师放下茶盏,说道:“也唯有如此了。”
“爹爹,夜深了,您回去歇息吧。朝中之事,就留给那些糟老头子们吧。”
杨太师叹了声,说道:“也罢,吾先去歇息了。”
贵公子把杨太师送进寝室,然后弹开折扇,对着明月说道:“小皇帝,若你好好当一个昏君也就罢了,若是想掌权,哼,那就不怪我手下不容情了!”
月光如水,但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却漆黑得如同墨汁一般……
翌日,陆承启自辰时而起,便被告知,户部尚书徐崇光在外求见。陆承启皱了皱眉,穿越过来也有五六日时间,却从未见有一个官员能这般敬业。陆承启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忠臣?”
他昨晚差点忍不住“吃了”周芷若,忍得辛苦难受,几乎一夜未眠。也怪不得他,他现在的身子太过于孱弱,十六岁的年纪,却好似能被风吹倒一般。再说了,周芷若也不过十五年纪,现在行房事,简直是草菅人命。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老婆着想,陆承启还是忍住了。
被小宫女们服侍着洗漱完毕之后,陆承启前往御膳房用早餐,想起那个户部尚书还在等着他,便吩咐道:“请徐卿随朕前往御膳房。”
第八章:户部尚书()
随行小太监哪敢怠慢,立即一路小跑,去把徐崇光恭恭敬敬地请了过来。不多时,一个精瘦的小老头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进了御膳房。
陆承启正在喝着一碗香甜的人参粥,这可是大补元气的东西,而且人参是真正的野山参,哪里像后世那般,一根人工种植不过两年催熟的人参,也敢说是野山参?
陆承启的身子弱,自然要进补。这身体是本钱,陆承启可不想未老先衰。就算有雄心壮志,也得有命去实现才行。
那小老头穿着一身官服,却怎么看都像是乡下那农夫一样。见了陆承启,小老头大声说道:“微臣见过陛下。”
陆承启在喝粥的空隙,瞥了一眼这小老头,发现这小老头虽然模样质朴得像个老农,但眼中的光芒熠熠,眼神清澈,心中顿生好感。放下碗筷,吩咐左右:“来人,给徐卿一副碗筷,朕要与徐卿共餐。”
徐崇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君命难违,只得拜谢:“谢陛下赏赐!”
陆承启也不多说,三下五除二把人参粥喝完之后,见徐崇光喝得正欢,也不去打搅,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便摆驾往御花园走去。
这几日,他的生活作息都是如此,早上先喝碗人参粥,然后开始锻炼身体。毕竟要为以后打下基础,身体太弱了可不行。
徐崇光见陆承启要走,吓得连忙把滚烫的人参粥吞进肚子,陆承启笑道:“徐卿慢点,不急,朕先去御花园等你。”说罢,一马当先走出了御膳房。
当陆承启在御花园之中跑了两圈之后,徐崇光才姗姗到来。陆承启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汗巾,抹了两把汗,笑道:“徐卿来得好快,说罢,找朕有何要事?”
徐崇光见陆承启与往日完全不同的作风,已经是一头雾水,开口询问道:“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陆承启早就备好了说辞,当即说道:“我大顺朝武风兴盛,朕身为天子,当以身作则。强肢劲体,乃是君子之道。且君子习六艺,也要有射艺。朕不过小跑两圈,算得了什么。”
徐崇光想了一想,觉得没什么不妥,这小皇帝锻炼身体,总比无所事事,玩物丧志强些。他说道:“陛下有此想法,自是再好不过。不过,陛下多日不理朝政,微臣担心国事荒废,特地向陛下汇告一番。”
陆承启自然明白,户部是掌管经济所在,徐崇光乃是户部尚书,是油水最多衙门,他眼巴巴的向自己禀告事务,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便是大大的忠臣了。陆承启留了心思,当即说道:“徐卿请到凉亭,慢慢叙说。”
两人坐定,小太监、小宫女们拿来茶水糕点,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陆承启见四周无人,便说道:“徐卿请讲。”
徐崇光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