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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器!
第八百七十二章:问计奸臣()
但耶律洪基也知道,现在大顺边境守卫森严,边军早已枕戈待旦,随时迎敌。○◇番茄小□说网‘贸然间出征,恐怕会自讨苦吃,但他又不甘心。想想他的老爹,祖父,哪个不是将大顺打得落花流水?他自问文采武功,都比他老爹、祖父好,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他们一样纵横草原呢?
或许契丹人血液之中,就流淌着好战的基因。
耶律洪基自以为已经荡平了女真,处理掉了辽国毒瘤(皇太叔耶律重元),辽国崛起已经无人能挡了。区区孱弱的汉人,又岂是契丹人的对手?
契丹骑兵,无敌天下!
雄心勃勃的耶律洪基,开始准备南侵了。
当然,还是得问过臣子们的意见才行,要是契丹贵族不支持,不出兵的话,他一个人就是再想打,那也不敢打。☆◇▽☆☆番茄小說網w…w‘。把宫帐军全都派出去后,又来一次滦河之乱怎么办?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耶律洪基不敢再冒这个风险,要是大顺没打下来,自己反而丢了皇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耶律洪基叫来最信任的北院同知,枢密副使耶律乙辛,问道:“朕欲南征大顺,卿以为如何?”
耶律乙辛被他这话吓了一跳:“陛下,征讨女真大军尚未撤回,宫帐军虽有四十万,却不足以护卫陛下周全,为何陛下要行险,攻打大顺?”
耶律洪基听了这话,心中有点感动。为什么他待见耶律乙辛?不就是因为耶律乙辛处处为他着想,想问题都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但耶律洪基不会知道,一旦顺辽开战,榷场肯定会再次关闭。番茄☆小說網耶律乙辛现在最大的财产来源,就是榷场。耶律乙辛利用职权便利,已经暗中攫取了不少钱银。
人的贪念都是无穷无尽的,有了一万贯,想着两万贯,三万贯;有了十万贯,想着五十万贯,一百万贯……反正就好似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
当然,这钱耶律乙辛也不是白拿的,而是要以辽国最机密的消息为代价,出售给大顺。
奸臣做到耶律乙辛这个样子,也算他本事了。
“可大顺越是休养生息,朕的心就越觉得不妥啊?”
耶律洪基不愧是一国之君,看问题还是一下子就看到了最为关键的点子上。
“陛下多虑了,大顺钱财是多,却没有相应武力能护卫周全。在我大辽看来,完全就是不设防。养羊嘛,都要养肥了再宰。番茄…。‘。我们征讨大顺,何不休整几年,再兴刀兵?”耶律乙辛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激起耶律洪基的好胜心。
耶律洪基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缓缓地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卿家忠心为国,朕心甚慰啊!来人,赐枢密副使一串东珠,这可是女真人刚刚奉上的东珠,每一颗都能在盘子上走几十圈,不可多得啊!”
“臣,谢陛下厚赏!”
耶律乙辛谢恩出了龙眉宫后,心道:“不成,我非得搅和了那昏君的好事不可,决不可关闭榷场!”想到这,耶律乙辛跨上一匹骏马,扬鞭一喝,便飞驰了出去。
回到府中后,耶律乙辛让心腹去请大顺来的监察司暗探,让他扮作“夜香郎”,今晚三更时分,在他府院后门见面。
晚上三更时,耶律乙辛早就在后院等着了。□番茄□○△□…。…f…q‘‘om
突然,紧闭的后面传来两长三短的敲门声,随即有人用含混不清的契丹话说道:“收夜香了……”
耶律乙辛连忙去开门,让那人闪身进了府中。
“枢密使,找小人有何要事?”
那人恭恭敬敬地说道,其实动作上却毫无尊重可言,大咧咧地往后院的石凳一座,自顾自地斟起茶来。
“耶律洪基要南侵!”
耶律乙辛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见了。
“噗!!!!!”
那人刚刚含着一口茶水,这契丹人的茶混入了马奶,本就有一股腥味,这句话一出,更是让那人喷吐不止。
“什么?!消息来源准确么,什么时候出发,大约有几人,谁人主帅?”
耶律乙辛摇了摇头,说道:“耶律洪基找我去问话,是有这个念头,但被我劝阻了。”
那人沉思了一会,说道:“耶律洪基志大才疏,好大喜功,不可不防。”
耶律乙辛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区区女真,他也要怀恨在心,征讨十年,白白浪费国力。到头来两败俱伤,却还想着打大顺,他真的是得了失心疯!”
“枢密使可有妙计,阻止耶律洪基发疯?”
“也并非没有,只是需要尔等配合罢了。”
耶律乙辛鬼点子多,眨眼间就能计上心头,更别说思虑了一整天。
“我等在民间,枢密使在朝堂上,如何配合?”那人不明所以地问道。
“耶律洪基忌惮萧太后,我们大可从这方面入手。你且在民间造谣,说‘滦河之乱’并非耶律仁先、耶律良之功,而是萧太后统揽全局,方能护佑耶律洪基涉险保得住皇位……”耶律乙辛不愧是阴谋专家,竟在一日间,就想到了这条挑拨离间的毒计。
“萧太后可是耶律洪基生母,这……能行?”那人显然没有多少朝堂斗争的经验,问出的话暴露了他的底细。
“哼,天家之中,早无父子人伦,这算得了什么?若是让耶律洪基起了疑心,他哪还顾得上南侵?萧太后能肆无忌惮地调动宫帐军,耶律洪基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萧太后想换皇帝的话,那耶律洪基岂不是要束手就擒了?”耶律乙辛阴冷地说道。
“……我明白了,明天你就能看到结果。”那人说道,“天色不早,我再不出去,人家就怀疑了。”
“嗯。”耶律乙辛还在想着其中的关键处,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那人放下茶杯,眼中带有深意地看了看还在沉思中的耶律乙辛,心道:“这人为祸辽国,实乃大顺之福!此计真的阴险毒辣,若是日后辽国中有谁惹到他,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阴狠之处,比监察司还甚,可怖!”
想到这,他麻利地将下人早就备好的“夜香”,用力地扛上独轮车,“吱呀吱呀”地响着,歪歪斜斜地推走了。(。)
)
第八百七十三章:不可不防!()
长安城,皇宫内。火然?文。ranen‘
一个内侍捧着一封暗报,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有监察司暗报……”
“放下吧!”陆承启头也不抬,继续批阅着奏折。
最近烦心事比较多,一些不良商贾以次充好,搅乱了市场秩序,地方州府频繁上奏,却只敢点明不敢点破。
“哼,不就是那么官商么!”陆承启不屑地说道。
所谓官商,是大顺特有的名词,区别于皇商、民商。皇商很好理解,就是皇庄,是皇帝的私人钱库。民商,就是普通商贾;而官商,则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持着权势经商的人。
自古以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商也是这般。仗着免税的优势,在价格上大打价格战,要不就是以次充好,短斤少两,专做不法之事。
这些官商想着,大顺有着两万万人,这个人不买,总有一个傻瓜买的。也就是官商能这么做,皇商是陆承启的私人钱库,更肩负着福利院、养济院、施药局等全民性福利的开支,也不可能自掘长城。民商更不用说了,要是没了诚信,他们举步维艰。
正心烦着,陆承启突然瞥见堂下那个内侍还伫在那里,皱眉道:“为何还不退下?咦,高镐,你在怎么回来了?朕不是让你去服侍太子吗!”
那个内侍正是高镐,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子回宫了,皇后让小的告知陛下……”
“太子回宫了?他不是在进学么,回来作甚?”陆承启有点愕然地说道。
高镐恭恭敬敬地说道:“陛下忘了么,今日可是沐休之日,蒙学亦是如此……”
陆承启一拍脑袋:“原来是放假了啊!”
想了想,陆承启还是觉得不去坤宁殿了,奏折堆得还有半人高,批到下午都可能批不完。“这样吧,你让太子来垂拱殿!”
“遵旨!”
高镐正准备退下,陆承启突然叫住他:“且慢,太子最近表现如何?”
“太子殿下最近还是这般,蒙学中无人知晓他的身份……”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朕是问,他在皇家军校,学了些什么?”
高镐突然下跪道:“陛下,小的万死!”
陆承启愕然:“怎么了?”
“太子殿下非得学那些皇家军校学员,一般出操,训练,说是磨练筋骨意志,小的怎么都劝不住啊!”
陆承启倒是第一遭听闻,心中先是一痛,他的儿子今年才七岁啊!随后觉得一阵安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穷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一个国家的继承人,能把一国气运一肩挑了,证明他心中是装有江山,装有百姓的。
什么储君才是合格的储君?陆承启认为,他的儿子就是!
“不干你事,
你所做没错,但太子所做,朕心甚慰!你且起来,唤他来吧!”陆承启缓缓地说道。
高镐得蒙大赦一样,疾步小跑地退出了垂拱殿。
陆承启把那封苏州知州呈上来的奏折放在了一旁,拿起那封监察司暗报来,挑开火漆,拿出密码本,开始对译。暗报不长,陆承启三下五除二就译出来了,连起来就一句话:“辽帝欲南侵,耶律乙辛设计阻拦。”
陆承启暗暗心惊:“这耶律洪基,是得了失心疯吧?刚刚和女真打得两败俱伤,他还敢来惹大顺?真当大顺,还是十年前那个大顺吗!不过,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好像当年小日本侵华一样,谁能想到他突然就动手了?不过实力相差悬殊,契丹人就算打一个措手不及,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不成,契丹人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还是得让枢密院、军事参谋部来一趟,研究研究怎么暗中增兵才是……”
陆承启想到这,立即起身看向了那副世界地图。
“临潢府到大同府、幽州,有五日路程。这五日,是按照骑马的速度来计算的。如果契丹人要攻城,肯定会带上辎重、粮草和步卒。如此一来,速度肯定会慢下来。就像当年耶律重元南犯一样,自出兵,到幽州城,足足用了二十余日。虽说契丹人后勤补给比较近,但我这么多年在幽云十六州的布置,并不是白用功的!”陆承启心中知道,皇庄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为大军囤积军粮,器械,兵刃,甲胄,分散在幽云十六州各个州城之中。
虽然这些物资,都是从国库、军器监拨出,但通过皇庄的途径,更能掩人耳目。知道这事的,绝不会超过十人。
陆承启就不信了,契丹人的细作,能得知这么紧要的机密!
“现在就差禁军了……”陆承启自言自语地说道,“一旦禁军到位,契丹人哭爹喊娘都来不及!”
“爹爹,谁要哭爹喊娘啊?”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陆承启回头,却见一个身穿着紫红色衣裳的小人,带着微笑地立在殿中。
“旭儿,你回来了?”
“嗯,爹爹,今日沐休,先生也要回家了……”
陆承启端详着眼前的儿子,发现他瘦了些,也黑了些,皮肤也不似个七岁小娃娃的皮肤,真正脸上还有一点点皲裂。为人父母的,哪里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陆承启只觉得鼻子有点酸意,走到陆厚旭前面,一把拦他入怀中:“爹爹让你远离皇宫,远离你的母后,你怨爹爹么?”
“开始是有些怨,但后面不怨了……”陆厚旭也难得像寻常人家的孩儿一样,扑入陆承启的怀中撒娇,心中高兴着,一不小心就说了大实话。
陆承启心疼地摸着他的脸蛋,皲裂的肌肤,已不似孩童一般嫩滑,而是有股粗糙的感觉:“为什么不怨了?”
陆厚旭到底是个孩子,笑道:“皇宫里面没这么多人陪我玩,没这么多人陪我读书,太闷了。”
陆承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人,终归还是群居动物,如果不回归群体的话,心理都不知道会扭曲成什么样。
“而且我也知道,爹爹是为了我好。先前我还不明白爹爹说我们大顺为什么还处在危机之中,现在明白了。爹爹,你是不知道,在长安,在京兆府,居然还有这么穷困的百姓!他们吃糠咽菜,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白面,可他们也是辛苦劳作,不见得比旁人差,为什么他们要这么穷呢?我想了很久,才觉得是那些地主坏,收的佃租这么高,他们又要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