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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的原型米尼枪的威力也相差无几,能在四百步的距离内精确打击,五百步内穿甲不成问题,六百步内命中要害,一样也能造成杀伤。
这样一对比下来,彭青彻底爱上了洪祥式步枪,哪怕它不是最完美的,燧石点火率仅仅在七成左右,有时候也会因此误事。可它超越时代的无与伦比的威力,还是让彭青深深地爱上了它。在火枪队的日子里,彭青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如何打得准的问题,哪怕吃饭睡觉也在想。很快,他的射击水平成了整个火枪队第一,也因此获得了狄青亲自授予的,威力最大的一杆洪祥式步枪,就是现在他手里拿着的那把。
“嘭!!!”远处的木靶子上立即腾起了一阵白烟,而枪管里面冒出的黑烟,也同时袅袅升起。
虽然早有准备,可黑、火药点燃之后的声响还是太大,朱大光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耳朵。彭青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打完一枪之后,清理一下火药槽和枪管,便收好了步枪。这时候,早有士卒把靶子拿了过来。
朱大光和王韶一看,登时惊讶得合不拢嘴。一指厚的木板上面,一颗变形了的铅弹,深深地嵌在了里面。如果是命中了穿着甲胄的人,恐怕也抵挡不住这一枪的威力。
彭青笑道:“这杠枪,能在五百步内破甲,但我的射击精度就只能去到四百步远,再远的话就不知道子弹飞去哪了。超过了五百步,那穿透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不是命中要害,对穿着甲胄的人0几乎没什么伤害。”
其实,这也是陆承启为什么大力发展炼钢术的缘故。没有了坚硬而有韧性枪管和拉出来的膛线,根本不能将火药的威力发挥出来。如果用熟铁制作枪管,恐怕十枪过后,膛线就要被磨平了,几乎没什么用。就算是用了钢,这等低质钢,也仅仅够这写洪祥式步枪发射五百发左右。一场大战过后,恐怕很多步枪都需要回炉重做枪管,毕竟不是高强度的钢铁。
朱大光感叹道:“若是给我一万支这样的步枪,我能横扫整个契丹!”王韶不似朱大光这般口直心快,却很认同这句话。但他是知道步枪制作的不易,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大量供应得上。
王韶摇了摇头,说道:“难啊,难啊!朱将军,天快亮了,我们还是回城再说吧,敌军尚有两万骑兵不知去向,若此刻冲杀出来,我军已是疲惫之师,恐怕不敌。”此刻禁军已经集合完毕,可以开拔了。
朱大光点了点头,说道:“回城!”
边军和禁军们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艳羡地看着彭青手中的步枪。从他们渴望的眼神中,看得出他们对步枪的喜爱。没办法,哪一个军人不爱威力大的武器?
边军压着那些契丹俘虏,一个个趾高气扬地牵着马,先前走着。偶尔一些俘虏不听话,这些粗鲁的边军可没有禁军那般军纪,立即就是一脚过去,把那契丹俘虏踹倒在地。一边还骂骂咧咧:“你们这些契丹狗,也算害得爷爷惨了,好几日都没睡过好觉!合该你们今日倒霉,碰到了你家爷爷,叫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打仗!不然你们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你家爷爷有多厉害!”
如此俏皮的话,直叫禁军们笑得打跌。好在禁军军纪甚严,倒也没有乱来阵形。
五里地不过几刻钟时间,便走到了。而这时候,幽州州牧刘源昌,已经穿好官服,列队欢迎这些打了胜仗的勇士凯旋归来。
第九十八章:战后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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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地区最高官员刘源昌,此刻也是喜不自胜。他原以为能守得住幽州城就很不错了,从来没想过要把契丹人打败。
但这天夜里,震天的喊杀声,就连幽州城内的州牧府上都能听得见。被惊醒的刘源昌赶紧让亲卫去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契丹人打进城里了。同时他命亲眷收拾细软,他把官印一揣,都准备潜逃了。
正当州牧府里乱成一团的时候,亲卫回报,刘源昌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契丹人打进来了,而是有人劫了契丹大营,幽州游击朱大光已经率领两千余骑冲出城去,助友军一臂之力了。
刘源昌闻言后,突然痛哭起来。他寒窗苦读十余年,一朝金榜题名时。辗转官场,从八品小官做起,三十余年终于混到了州牧这个位置,眼看还有两年,就能调回京城,担任一部尚书或者正二品高官了。却不料契丹年年发了疯,岁岁都犯边。眼看小皇帝对他的感观越来越差,就差没有撤他职了。对于回京任高官,刘源昌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只盼能好好做完这两年,然后调离这个鬼地方,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他今年已经五十一了,还能做多久官?平平安安退下去,已经是奢望了。
今日这般杯弓蛇影,也是被契丹人打怕了的缘故。刘源昌一度认为自己的官途走到了尽头,悲悲戚戚。看见原配和小妾们在争家产,儿女也加入其中,更是悲从中来。
冷不丁地听亲卫说,不是契丹人打进城来,而是有人劫了契丹大营,而且都快要打赢的时候。刘源昌真的是悲喜交加,一下子痛哭出声,吓得亲卫不知所措。
哭了一阵的刘源昌,终于记起他此刻要做什么事了。他是个官场老手,自然懂的争取利益最大化的道理。
于是,便有了出城迎接这一幕。这样的话,刘源昌给陆承启的奏折上面,就能提到自己的功劳了,这是在为自己捞取政治资本。
刘源昌堆满笑容,对着朱大光嘘寒问暖,也没有冷落了王韶。他原以为王韶只是一般的禁军统领,但看到齐整的禁军队伍之后,他立即改变了态度。问了王韶的职位之后,更是恨不得把王韶夸上天去,让一旁的边军听得老不是滋味。
王韶也听得皱了眉头,说道:“刘大人,请为末将这些士卒准备住处,如果没有,请给我们不扰民的一片空地,我们自己扎营。”
刘源昌哪里敢怠慢?幽州城里面民房不甚多,可空地多了去。他也不敢强征民房,不然潜伏在幽州城的监察士参他一本,也够他受的。刘源昌早就知道了监察士的厉害,上一次契丹犯边打草谷,他的奏折都没递到陆承启面前,监察士的报告已经呈给了陆承启,这如何不让他心惊胆战?想在陆承启眼皮子下面做手脚,他也吃到了陆承启一通训斥,直言道:“如果还敢欺君罔上,那你刘源昌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前事之鉴,让刘源昌不敢再逾雷池一步。他经过深思熟虑,把禁军安排在边军最少的东门瓮城里面,一来增强城池的防御能力,二来也避免某些边军不长眼,与禁军起了冲突。
安顿好王韶之后,刘源昌乐滋滋地回到了州牧府内,心道:“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快,我还以为今日必死无疑,却不料为今后平步青云捞了个够本!”
却说禁军扎了营帐之后,王韶立即召开了战后总结会议,各级军官都要参加。一时间,不大的中军营帐之中挤满了人,甚至于没地方转身,一些粗鲁的军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有不少人效仿起来。
而随军文书也参加了会议,主要是记录这次袭营的得失,为以后作战提供借鉴。
王韶率先发言道:“这次袭营,总体来说是成功的。但这次成功的偶然因素还是很多的,我们不能因为打了一个胜仗,而对敌人掉以轻心。这次能袭营成功,我认为最大的功劳,在于严谨的军纪,在靠近敌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不然就只能强攻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坚决攻击了敌人的马厩,用敌人的战马来冲乱敌人的阵脚,这一举是做得最好的。”
王韶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说道:“但这不代表我们就做得完美了!作为统帅,我第一个检讨自己的错误。一,我作为主帅,却出现在冲锋第一线,若我战殁,整支军队群龙无首,这次作战必定失败;二,我没能在战前命令你们狙杀敌方军官为主,导致让许多契丹将领逃脱;三,若没有朱将军的增援,我们恐怕没这么容易打完这一战,我身为主帅,对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后,我会牢记今日犯下的错误,避免这样的失误再次出现!”
随军文书记下王韶说的话后,其余军官也扯开了话匣子。这样的战后总结,是陆承启下旨规定禁军必须这么做的,班师回京之后,陆承启要亲眼过目随军文书记载的战后总结。如此一来,哪个军官都不敢怠慢。陆承启也是苦恼,如果每个军官都识字,那么先让他们自己把总结写出来,交给陆承启看就是了。
在王韶的带领下,许多军官开始发言了。其中率领五都步卒攻打马厩的军都指挥使说道:“属下在作战中犯下了轻敌和应变不足的错误。首先,属下低估了敌人防守马厩的兵力,只率了五都步卒进攻马厩,结果和敌人对峙了非常久。甚至于有一些契丹士卒,后来加入了抵抗的队列之中。属下在指挥的时候,因循守旧,不懂变通,只会一味硬攻。若不是部下聪敏,懂得使用火攻,恐怕敌人的马厩没法这么快攻破。属下犯下的错误,足以影响这场战事的走向,属下一定好好反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王韶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胜不骄,败不馁,才为强军。”
而其余军官开始争着发言了,负责点火的步卒指挥使说道:“属下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没有预算风向,点火之时,差点烧到了自己人。对此,属下深感惭愧,以后一定避免这种情况!”
而马都指挥使说道:“属下犯下的过错更为严重,不懂率军冲击,反而是分散而战,没能发挥出骑兵的威力。若不是朱将军及时赶到,契丹人就要转败为胜了……”
……
王韶一一听完了他们的战后总结,最后才说道:“不错,你们都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存在的不足之处。可以说,今日这场偷袭,胜的侥幸,若不是敌人先前攻城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赢。我们不能因为幸运的因素打了胜仗,就自满了。我们的不足还是很多,若是正面对决,我们一万战兵不一定打得过契丹一万骑兵。要认清自己和敌人的差距,才能进步。这些用友军鲜血得出来的教训,我们一定要牢记!”
近两百个军官雷鸣般应道:“胜不骄,败不馁!”
王韶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解散!”
已经劳累了一天的军官们立时便撑不住了,他们早已经体力透支,只不过是由胜利的喜悦强自撑住而已。宣布了解散后,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填饱肚子,然后美美地睡个好觉。
殊不知,他们其中大部分人在随后用饭的时候,连拿筷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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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捷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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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马自驿道飞驰而来,这就是所谓的“飞马急报”。这是大顺朝的独创,把送战报的探马唤作“飞马急报”。如果是正史上的明代,会叫做“流星报马”,宋代亦是作“探马”,与一般斥候没什么区分。
千里边关传急报,一骑绝尘入都城。
飞马急报一路换马不换人,把装着战报的封了火漆的木匣子,贴身藏着。飞马急报自驿道而来,身后插着“报”字战旗,不论何人,都需要退避。如有阻挡,被撞死了,也只能说自己倒霉。军情十万火急,哪能耽搁一刻?
于是乎,长安城的百姓都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这年头有三类人不太讲道理,一种是对官员太狠的监察士,一种是宣读圣旨的内侍,还有一种就是这般传军情的飞马急报了。被这三类人盯上了,告你一个阻碍办差,你哭都没地方哭。当然,监察士陆承启盯得很紧,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监察士对待百姓身上,陆承启第一个会饶不了的是那些个监察士,同时还会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你们这般混蛋,后世城管我管不着,你们这群丘八我还治不了你们?”
飞马急报进了长安城的玄武门,穿街过巷后,抄近道疾驰到宣德门。皇宫城楼上的侍卫们早就远远地看见了飞马急报,也没有阻拦,让他一路冲进了皇宫。自宣德门进大庆门,一路策马疾驰到垂拱殿前才勒马停下。
也只有飞马急报有这个特权,不然就是开国功勋,也没见有谁能在皇宫里面跑马的。
陆承启此刻正在对内阁呈上来的奏折披红,忽闻“啲嗒、啲嗒”的马蹄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探马模样的边军,闯进了垂拱殿。要不是陆承启神经大条,此刻早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