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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之数。
许景淳连声说是,拍马屁道:“陛下英明神武,这些跳梁小丑自然不放在眼里!”
陆承启笑骂道:“你退下去吧,再溜须拍马,朕可不轻饶了你!什么英明神武,朕有自知之明。英明神武谈不上,不过有人触碰了朕的底线,那可就别怪朕了……”
说罢,陆承启的眼中,爆闪出一阵精光,吓得许景淳都不敢直视。他自己都非常疑惑这个问题,明明陆承启手无缚鸡之力……额,可能现在有所锻炼,好似没这么柔弱了,可十个陆承启绑在一起,也不是他许景淳的对手啊!为什么陆承启一发怒,他就如同一只小鸡一般,吓得簌簌发抖?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许景淳连声说道:“陛下教诲,臣牢记于心,牢记于心……”心底下却没记得住,有哪个皇帝不爱溜须拍马的语句?只怪他许景淳读的书少,拍马屁拍得太过于拙劣,痕迹太重。若是像三国时诸葛恪那样,拍马屁如同春风化雨一样,陆承启就算听得出,也非常享受的。原来,三国时,诸葛恪的主公孙权问他:“你的父亲和你的叔父(指诸葛亮)谁更优秀?”诸葛恪说道:“我的父亲更优秀。”孙权问为什么,诸葛恪说道:“我父亲知道应该服侍谁,而叔父不知,所以我的父亲更优秀。”孙权听了哈哈大笑,很是受用。
许景淳退出垂拱殿之后,心情还算不错,起码这是见陆承启算是最轻松的一次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又没有什么脸色,实在是再舒心不过。哼着小曲,便出了宣德门,往监察司去了。
而陆承启则吩咐小黄门道:“请内阁首辅徐大人来垂拱殿。”
那小黄门不敢怠慢,连忙去文德殿请人了。好在徐崇光今日当值,不然小黄门就得去城北徐府那里请徐崇光了。徐崇光听得陆承启的召见,心中有三分疑惑,七分谨慎,心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老夫前些时日和镇中的夜谈,传入了小皇帝的耳中了?”
忐忑不安地穿过文德殿后门,再过得一道宫墙,便是垂拱殿殿门了。徐崇光按照规矩,老老实实地在殿门外让内侍进去禀告,说内阁首辅徐崇光求见。
不多时,内侍出来对他说道:“徐大人,陛下宣见!”
徐崇光闻言,赶紧整理了一番官服,才踏步进入垂拱殿的殿门,在内侍的带领下,穿过一片花园,来到垂拱殿门外,轻轻地进入了殿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君臣探讨()
徐崇光刚刚进入垂拱殿,便看到陆承启正背对着他,仔细地在后面那张“世界地图”上面比比划划,好似在测量着什么似的。徐崇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这般动作,分明是地图作业嘛!“难道小皇帝又要兴起刀兵了?”徐崇光在心中嘀咕道,连忙看向那地图,发现并不是什么边境,反而是一些沿海地区。
徐崇光大为不解:“难道海边出了什么乱子不成?不对啊,老夫怎么没收到消息,按理来说,第一时间会呈奏折上来的啊?”
陆承启比划了良久,才转过身来,看到了惊疑不定的徐崇光,笑道:“徐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一声?来人,给徐卿赐坐。”
内侍赶紧端来椅子茶几,并泡上一杯香茗。陆承启挥退左右之后,笑吟吟地对着徐崇光说道:“朕这阵子偷了懒,可是辛苦徐卿了。这么大的工作量,可曾适应得了?”
徐崇光小心翼翼地说道:“老臣一心为国,不辞辛劳,但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陛下,不要太过操劳,要以龙体为重。”心中却暗道:“难道小皇帝对此不放心吗,老夫不过是掌了几天的权罢了,他就这么担心?”
陆承启笑着说道:“徐卿忠心,朕是知道的。朕也是一个懒人,若是政事少一些,还巴不得呢!证明大顺境内,并无大事,百姓安居乐业,朕最想看到的,就是这个。这些天都怪御史台堵着朕,所以才偷了懒,徐卿不会怪朕吧?”
徐崇光心道:“老夫还巴不得御史台天天堵你呢!”徐崇光都这把年纪了,权力之心还是未曾稍减,反倒是随着地位水涨船高,现在都几乎上了瘾。陆承启不理政事这几日,他如饮美酒,沉浸在权力无边的海洋中。酣畅淋漓。美好的时日还是太短,黄锡时大病之后,御史台便偃旗息鼓了,陆承启又再次掌权。徐崇光的心中好似空荡荡的。总感觉丢了什么似的。
现在更不好的消息传来,黄锡时是救过来了,但整个人都垮下去了,这回不退也得退了。工部尚书等于实缺,一部尚书之位。那可是炙手可热的位置啊!多少人眼红着,徐崇光刚想把扶正自己的一派,却又传出士子闹事的丑闻。这一来,朝中局势变得扑朔迷离,小皇帝的雷厉风行,吓坏了不少人,徐崇光也还是知道进退的,自然不敢这这个节骨眼上弄什么手脚。
一瞬间,徐崇光的脑袋里转了千百个念头,末了才谨慎地回到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子的本分。”
陆承启自然是不相信这样的说辞的,但他也不揭穿。徐崇光的眼神闪烁,这分明就是另一个杨道奇嘛!陆承启不由不在心中感叹道:“权力不愧是蚀骨毒酒,连徐崇光也难逃这个定律啊!”这一来陆承启更是小心,不能让徐崇光掌握更大的权力了。不然的话,明代中后期那种格局又会再现,官员互轧,攻讦不断,为了首辅之位不择手段打倒在任首辅。这样的做法,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内耗明朝的精血?
陆承启也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决定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徐卿,朕找你过来,其实是为了官盐一事。想必徐卿也知道了。现在长安城已经没有盐卖了。朕的原意是为百姓好,没想到那些个世家勾结私盐贩子,公然垄断市场,简直罪大恶极!朕决意要围剿他们,还请徐卿帮忙!”
徐崇光被陆承启言语吓了一跳,心中急转。思前想后之下,便明了前因后果了。“原来是小皇帝贸然取消官盐榷卖,惹恼了这些盐贩子。小皇帝这回丢了脸面,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这么说来,前些时日御史台的动作,也是这些盐贩子弄出来的?不对啊,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势力?怪不得小皇帝不能忍了,原来如此!”徐崇光心中想的,已经和事实离得不远了。
陆承启再把监察司的暗报告知,徐崇光更是心中一片明朗,叹道:“老臣以为,世家已然没落,不足为惧。谁不知,刚刚一放松,便闹出这般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敢圈养私兵,勾结贼寇,必须剿灭!”
陆承启也冷哼一声,说道:“他们真的以为,朕拿他们没办法了吗?厢军不堪重用,朕还有十万禁军!不剿尽贼寇,朕誓不还师!朕曾发过宏愿,要让天下归于平靖,但偏远山区,贼寇多如牛毛,朕实在心痛!厢军无所作为,更是让朕恨不成钢。徐卿,朕的意思,便是召回厢军,由皇家军校的教习训练,禁军拉出去剿匪。徐卿认为如何?”
徐崇光被陆承启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实在太过大胆了。十万禁军拱卫京畿,若是全都放出去,换来那些个厢军,要是一个图谋不轨,又如何收场?徐崇光连忙说出自己的担忧,陆承启想了想也是这般,厢军良莠不齐,要是皇家军校的教习镇压不住,闹起了哗变,那也是一个麻烦。
陆承启想了想,取了个折中的办法:“只派出五万禁军,徐卿认为如何?”
徐崇光还是颇为担忧:“陛下,若是朝中阻挠过多怎么办?”
陆承启笑道:“这不就是要徐卿出马了嘛,朕知道,徐卿门生故吏遍天下,随便出来一个,便是大才。只要徐卿鼎力支持,朕出兵的阻力再大也能成形。此事,害得朕失去了一个肱骨之臣,朕是非要报复不可的。朕在这里许下承诺,若事成,徐卿只管推荐一个人,朕便让他顶了黄卿的位置。工部现在非同一般,没有主心骨可不成!”
说到这,陆承启也有点心疼,这个位置,他原先是给唐勋准备的。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能剿灭匪患,还是只能忍痛出手了。
徐崇光闻言,心中大喜过望,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正逢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徐崇光不知道有多么兴奋。但表面却说道:“老臣为国荐才,全无私心。用与不用,皆在陛下。”
陆承启笑着,心中却是在滴血:“徐卿所荐之人,肯定亦是大才。”
徐崇光正色道:“都水监韩公廉,为人正直,精通农事,颇有政绩,可为工部尚书。”陆承启一愣,这都水监不过六品官,一下子跳到二品官,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绝不行,陆承启连忙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不可!”
徐崇光没有泄气,说道:“将作监李诫,干局明锐,所修宫殿,无不精美,是有大才者,可为工部尚书。”
陆承启脸色这才没有这般难看,将作监乃是从四品官,升任二品官也说得过去。他却不知道,李诫在正史上,是位建筑大师,堪称古建筑祖师的牛气哄哄的人物!徐崇光虽然有私心,但举荐的人,都是一顶一的人才,这方面陆承启还是颇为信任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各取所需()
“李诫?朕好像听说过……将作监,嗯,还算可以吧。就这么定了……”陆承启自言自语地说道,却被徐崇光听了一个准,认真地说道:“先前李大人主持了延福宫的修缮任务,先皇以功论赏,封他做了将作监。”
大顺朝的官职名称很奇特,比如什么监的衙门,最高长官也是这个名字。如将作监的最高长官也叫将作监,秘书监的最高长官也叫做秘书监。所以人们常常以衙门的名字称呼这些官员,就拿李诫来说,别人称他一般都是李大人或者将作监,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陆承启知道,将作监掌是管宫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象宝贝器皿的制作和纱罗缎匹的刺绣以及各种异样器用打造的衙门。“能做到将作监的位置,这李诫也算是有才之人,升他做工部尚书,也算是人尽其用。只是他升得这么快,别人会不会有什么微词?不管了,反正是这徐老头提出来的,黑锅就让他背吧……”想到这,陆承启也就释怀了。
两人再说些有的没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人都谈得很愉快,毕竟各取所需,算是一个共赢的局面。陆承启询问了一遍内阁运转的问题,徐崇光一一回答。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要陆承启一抬脚,便能从垂拱殿直接到文德殿之中,内阁怎么运行,他想知道随时能知道。
陆承启看了看天色,说道:“徐卿工作繁重,朕就不留你了。还望徐卿保重身体。朕还需要你这个徐首辅来辅佐朕呢!”
徐崇光“感动”地说道:“陛下厚爱。老臣定当用心辅佐!”两人互飙演技。表面上都下足了功夫,其实内心都在鄙夷自己这么虚伪。徐崇光是不得不虚伪,如果他想要攫取更多的权力,就首先要麻痹陆承启,让陆承启放松了警惕之后才能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力,才能一展心中抱负。
而陆承启则是要讨好这个徐崇光,这个被他一手扶起来的徐老头,要是连他都不支持自己了。那么官员可能就要暗中和陆承启对着干了。这个局面,陆承启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自己能信任的臣子没有爬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必要的笼络是不能少的。
徐崇光出了垂拱殿之后,外表还是那副深沉的模样,内心却是高兴不已。李诫是他作为唯一一次主考官时候,被他发掘的人才。此人生于历代为官之家,从小就受家庭熏陶,好学多才。他工书法,善绘画。尤善木工活,潜心研究园林建筑多年。堪称大师级别的人物。李诫不仅在建筑学上面独具匠心,在地理、历史、文字、音乐等方面都有广泛研究。对于喜爱的园林建筑,李诫对各种木制构件、屋架、雕刻、彩画、装修等都了如指掌,对于壕寨、石作、大木作、小木作、雕作、旋作、锯作、竹作、瓦作、泥作,彩画作、砖作、窑作等多种建筑的工程图、分件图和总体图,都画得栩栩如生。恐怕最早采用鸟瞰方式作画的人,不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而是这些古代建筑大师。
徐崇光对这名弟子是很满意的,认为他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太老实了,老实到那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地步。先皇时候,曾问将作监里面,有谁能修缮延福宫。皆因延福宫自前朝修好之后,就再也没有修葺过一次。将作监里面,人人都面面相觑。那时候李诫还不是将作监里面的人,才是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修职郎,只是一个文散官,连实职都没有的小官。听得先皇找能修缮延福宫之人,便求见陛下,自告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