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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闻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一张尚存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通红,争辩道:“陛下。延福宫皆由臣一人督建完成,何曾假他人之手?”
陆承启做奇怪状道:“那李卿为何妄自菲薄。说自己并无才能?在朕看来,会修缮园林,亦是大才。皇考看重之人,朕难道也重用不得?朕不知道李卿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这两项,的确做不得准。朕看中的是李卿的才干,与其他事情并无关。如果你说不出其他理由,朕认为,这工部尚书一职,还是你来做朕才能放心。”
李诫愣住了,陆承启的思想太过天马行空,他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内心挣扎了好久,才羞愧地说道:“朝中同僚皆知道,臣家父、家兄风评不好,臣因家室之羞,做到将作监已经是愧对先皇和陛下了,更何况是二品大员?此事万万不可,否则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陆承启愕然,这时代门风的影响,是陆承启始料不及的。徐崇光说要推举李诫,陆承启当然要把李诫的资料调出来看一遍的,好了解这个人的才能如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李诫绝对是一个被埋没的科学家,博学多闻得很,不仅精通建筑,还懂得画画,一手毛笔字还十分漂亮。他的文章确实不算好,要不是一手毛笔字,他还中不了进士。殿试中排名靠后,并不阻碍李诫在建筑领域里面大展身手,自在将作监做官以来,先后修建了新的国子监,修葺过上林苑、南御苑等十余座皇家园林,居功至伟。监察司暗报,李诫的爱好非常广泛,木工活、养马、神怪之说、乐器、研究古字等等不一而足,反正每一项都有所建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李诫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生在一个世代为官之家。其曾祖父李惟寅、祖父李惇裕、父亲李南公、兄弟李譓,都供奉于朝廷官位。为官之家并非不好,要命的是他的父亲和兄长的官声都不好,曾有人评价他的父亲为人是“反复诡随,无特操,识者非之”;对于其兄,则评价为“人以为刻薄”。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父亲英雄儿好汉。有了这个肤浅的认知,李诫父亲李南公的作为,自然也成了评价李诫重要依据。这也是李诫一直很自卑的原因,都怪这官场的潜、规则实在太束缚人了。
陆承启明了李诫的担忧之后,突然一拍龙椅,斥道:“谬论,你父亲是你父亲,你兄长是你兄长,你是你,难道凭你父亲所作所为,朕就放弃用一个人才么?这是什么道理,简直荒谬至极,李卿,莫要担心,朕敢担保,你做了这工部尚书,没人敢说你一句闲话。要是谁敢乱嚼嘴皮子,传到朕的耳朵里,哼,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做得这工部尚书!李卿,难道你先前所得的名声,都是假的不成?”
李诫憋红了脸,他是一个老实人,却不是傻子,陆承启的激将法,他还是听得出来的。只见他闷声说道:“陛下无须用激将法,这工部尚书,臣还是敢做的!”
陆承启笑道:“这就对了,李卿,只要你做出一番成绩来,谁敢说你半句?”
这时候,大庆殿内文武百官听了这君臣奏对,心中都一片堂亮:“原来小皇帝吃以进为退这一招,这李诫也是好运,正巧中了小皇帝的心思。”他们都打定了主意,下一次要是想让小皇帝妥协,以退为进便是了。他们却不知道,以退为进这一招,陆承启是建立在对情报的了解之上的。要是谁想对陆承启用这一招,恐怕就会撞南墙了。并非人人的演技都是炉火纯青的,只要有所闪躲,必定是内心有鬼的。陆承启虽不敢说百分百看得出来,但也没有这么傻到什么不了解就贸贸然答应吧?放着监察司这么好的情报组织不用,除非陆承启是犯浑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一朝天子一朝臣()
下了例朝之后,百官自发组成几个小圈子,低声地讨论着。新晋工部尚书李诫的交心朋友不多,只有先前将作监的官员前来祝贺,这些人倒也不是真心的,而是看中了将作监的官位。这可是总管宫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角象牙、器皿的制作和纱罗缎匹的刺绣以及各种珍奇器用打造的好差事,换做以往,这可是一个肥的流油的官职。只要数目做得好一些,从中揩一些油,也不知道能捞多少了。好在陆承启下旨采用全新的记账方式,从源头杜绝了不少贪墨。可中国人太过聪明,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好的办法也会给人钻研出漏洞来。真正有用的,还是有力的监督和决不手软的处罚,这才奏效。可这些将作监的少监、监丞、主簿等,眼睛里面都盯着空缺的位置,李诫一离任,便等于将作监换了一个最高长官。要是做到将作监,这些人也算知足了。他们心中想的,不过是小皇帝对于贪官,一时严厉而已,哪能每年都这么查得紧?要是松动的年头,稍稍弄一些珍惜器物出来,岂不是子孙都受用无穷?有道是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这些人眼中只有升官发财,正是应了那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诫有些呐呐的回应这些人的祝贺,那些人更是羡慕嫉妒恨啊,心道:“这根木头,运气也忒好,若不是故作姿态的话,真的是祖坟冒了青烟。虽说古有甘罗十二拜相。可在大顺。升迁这么快。深得两朝天子的圣眷,非他李诫莫属。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自个咋就没有这个运气呢……”这些人也不想想自己的本事,有李诫那么厉害么?李诫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些人,走出大庆门后,才发现一个人伫立在大庆门前。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刚刚在大庆殿之中。一句话都没说的徐崇光么!只听徐崇光脸泛微笑,轻声对李诫说道:“李诫啊,你现在可是一部尚书了,可喜可贺啊!”李诫的秉性,还是很尊师重道的,立即施礼道:“学生心中都明白,这是老师一力提拔……”李诫不傻,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博学多闻了。这些弯弯道道的,他只要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徐崇光暗叹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当即与李诫并排同行之后。才缓缓说道:“李诫啊,你明白本官一片苦心就行了。本来呢。这个位置肯定不是你的,工部侍郎唐勋才是第一候选人,你知道其中的意思么?”李诫仔细回味了一番刚刚大庆殿之中的暗战,心里面一片堂亮:“老师,你是说……”徐崇光示意他噤声,低声说道:“你明白就好,唐勋是陛下的人,陛下当然是想扶正自己的人。可他又想出兵剿匪,求到了本官,本官自然要为学生争取一些东西了。李诫,你要记住,本官所做一切,都是为你好。”李诫不傻,他知道徐崇光背后的话,那就是要他听徐崇光的安排,与他共同进退。可他心中的君子之道,又告诫他,要恪守本心,不忘初衷,秉持道义,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徐崇光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答应了。其实徐崇光对于这个学生,所了解确实很少,李诫是沉默寡言之人,却不代表他没有主见。要不徐崇光也不会认为他不听话了,李诫心中恪守的“中庸”之道,时时刻刻警醒着他,要守住本心。徐崇光又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前杨太师致仕,便是如此。李诫,你莫道陛下是真的看上了你的才学,陛下的城府深着呢!要不是此事阻扰,陛下肯定会让唐勋上位的。你记住了,这工部尚书就是你进入内阁的敲门砖,若你想真正为百姓做点事,那就好好做吧……”徐崇光的话,前面一半是真的,后面一半也是真的,但糅合在一起,味道好像怪怪的了。为百姓做点事,是在谁手下效力呢?是听陆承启的话,还是听他徐崇光的话?李诫是老实人,从来不会深思别人的话,以为徐崇光字面上的意思是要他努力做事,为百姓做出点成绩来。他本来就兴趣广泛,工部尚书又恰巧符合他的兴趣,哪里会不用心?当即应承下来,徐崇光还以为他领悟了自己的意思,说道:“孺子可教也!”殊不知,李诫还真的当真了,鼓足干劲要在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弄出点成绩来。而他可选择的方向就多了,国家各项大工程、工匠技艺、屯田事宜、水利灌溉、交通道路、治理河水等,都是大有作为的。先前将作监的舞台太小,以至于人人都以为他只会修筑园林而已。其实李诫的博学之处,园林仅仅是其中一项而已。李诫把徐崇光送入文德殿之后,径直前往工部衙门去报到。前脚刚到工部衙门,后脚小黄门就抱着官服、官靴以及一旨圣意到了工部衙门。摆好香案,洗过手之后,李诫跪倒在地,俯首听旨。这时候的人一般不下跪,只有在认罪和赏赐的时候,或者祭拜先人的时候才跪下。只听小黄门宣读旨意道:“制曰:将作监李诫自任职以来,尽忠职守,修葺各处园林有功,其建筑技艺天下无双。着即升任工部尚书,朕殷盼尔上任后,再建功绩。洪祥三年六月十三”小黄门宣读完短短一行陆承启亲手写下的旨意之后,把圣旨递给李诫。李诫这才叩谢皇恩,接旨起身。接着身后的内侍把官服、腰带、官靴都递给李诫,李诫也不是第一次受官了,双手接过之后,连声道谢。这时候因为工部侍郎唐勋尚在皇家大学,工部最高官员只是工部郎中,正六品官。七品之上都可上例朝,所以他们早就得到消息,早一步到衙门内迎接最新长官了。李诫是一个做实事之人,待得小黄门回转,去向陆承启禀告的时候,李诫已经着手安排工作了。其实工部和将作监的工作也差不多的,都是一个性质,只不过将作监管理的是皇家建筑等器物的修建和制造,工部负责皇家之外的器物制造罢了。工部官员一个个心中嘀咕,都认为这个新来的工部尚书想来一个下马威,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们不知道,李诫一向的作风如此,习惯了温和的黄锡时的做事方式,李诫严苛的要求,这些工部官员开始暗暗叫苦了。殊不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也适用于一个衙门更换最高长官。大顺的官和吏是分的很开的,做了小吏便不允许考科举。一旦换了最高长官,要是看见哪个小吏不顺眼,随时撤换掉。但一般都不会这么做,毕竟大顺的官员,很多都没有真材实料,如果换掉能做事的小吏,谁来处理衙门的事务?可惜陆承启不知道这个弊病,不然早就开始整治了。官与吏,自古都是存在着矛盾的。可以说一个满腹经纶的高官,不懂做事;一个能做事的小吏,偏生读的书少。社会就是这样,要是没本事货与帝王家,那就只好去做小吏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欢喜的卢胖子()
陆承启的旨意乃是兵分两路,一路前往工部衙门,一路前往禁军大营。禁军大营还是如此森严,在皇家军校的教习训练下,禁军常设明哨和暗哨。
除了哨岗以外,还有常规巡逻的士卒。这都是在贯彻一个战略思想:进入军营等于备战状态。现在的禁军,不敢说天下至强之兵,也算是一支强军了。军纪严明,赏罚有度,抚恤到位,任何一支军队都会变成嗷嗷叫的强军。
大顺的兵制和历朝历代都是不同的,无论秦汉皆是兵役制,规定国内民众,不分贵贱,男子二十岁就要在官府登记,根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从二十三岁开始服役,直到五十六岁止。在适龄期间,除每年农闲受训外,每人一生要服兵役两次,每次一年。一次在地方,称“正卒”;一次在边疆或京城,称“戍卒”或“卫士”。到了东汉时期,由于军阀割据,地方豪强势力形成,大批农民为军阀豪强所拥有,成为了依附于他们的部曲,变成了地主的家丁,全国的兵役制度遭到破坏。
三国时期则是世兵制,顾名思义就是父子世代为兵。这样的兵家户籍不在郡县,而由军府管理,称为“军户”。他们的社会地位极其低下,只有得到放免才能取得平民身份。
及到了前朝,一直实行的是府兵制。军士编入户籍,开始从事生产,平日务农,农闲训练,征发时自备兵器、资粮。府兵制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兵役制度。一开始很适合时代的发展。前朝中期以来。府兵直接从民间征集。男子年满二十一岁即可参加府兵,这使中央政权对军队的控制得到了加强。这些府兵,定期宿卫京师或戍边;战时出征,战事完毕,即所谓的“兵散于府,将归于朝”,这就是府兵名字的由来。但这样府兵制并不持久,随着土地兼并的日趋激烈。府兵因负担过于沉重而大量逃亡,府兵开始名存实亡。为了补充兵员,朝廷只好实行招募的办法。招募而来的士兵称为“长从宿卫”,替代府兵定期轮流宿卫的制度。
大顺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