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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王接管了剩下的兵马,李左车赶忙前往拜见,在见到了子婴之后,他便急忙行了叩拜大礼。
秦王在见到李左车对自己的恭敬态度之后,急忙进行上前扶起了对方。此刻的他只感觉非常不适应,而且也不愿意再有人对他行这君王之礼。
“广武君,你切莫这般的多礼。需知在下不过是暂代韩元帅,说白了就是吓唬燕王的幌子。更何况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边关将领。实在担不起你的礼数啊。”
闻得秦王不愿受礼,李左车立刻笑了起来。待到他与子婴一同入座之后,便立刻拱手言道:“秦王,您虽已非帝王。可终究曾是天下之主,哪怕只有一日,那也是天下万民之尊。您受在下之礼,自然是是应该之事。若是您应要讲这边关将领的身份,那在下更应该行这大礼。因为在下所叩拜的,乃是一个为了中原百姓,而不顾个人荣辱得失的真英雄。“
李左车的称赞让子婴十分的不好意思,此刻的他感到心中身暖,故而亲切的与对方攀谈了起来。
叙话许久之后,子婴便问起了燕王之母一事。而得知了秦王想要知道自己此行的收获,李左车便赶紧回复道:“秦王放心,此事已经有了眉目。我与那燕童到达辽东王韩广的墓地之后,果真发现了燕王之母。而得悉了那为老人家真的是在以守墓报恩,在下对她实在是敬佩不已。起先,我等向她说明了寻找她目的之时,她立刻恼怒的称自己没有儿子。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燕国的太后,着实对自己的那位燕王儿子失望的很啊。不过后来在下言及了能够帮他完成心愿,并且可以让死去的辽东王得以瞑目之后,她便动摇了。只可惜她依旧对我心存戒备,故而还是拒绝了我。随后的几日,在下便一直进行劝说,不仅如此,在下还每日陪她一起为辽东王扫墓。久而久之,这位老人家终于对我放下了戒心,而且愿意相信我们能够帮她化解心结,同时让辽东王得以瞑目。所以,她便欣然的同意与我们一起回来了。此刻,她正在在下安排的帐中休息。稍后,在下便将她引见给秦王。”dudu2;
听得燕王之母已经同意相助自己,秦王顿时大喜。可当李左车言及要将对方引见给自己之后,他便立刻沉声回道:“不!广武君,你错了!像这等忠义之母,在下如何忍心让她前来。既然她已到了,那理应是我前去拜见才是。我看,还是劳烦广武君帮我引见给她拉人家吧。”
见到子婴要秦王去见燕王臧荼之母,李左车立刻笑着点头应允了。其实他也希望子婴能够去见对方,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对方看到自己这边的诚意。
子婴在随着李左车进入了一间大帐之后,立刻见到了一位年迈的老人。而老人见到有人来到自己的帐中之后,赶忙起身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何人?是否就是李大人口中的韩元帅?!老妇不过是一个普通之人,怎敢劳驾元帅亲往啊。”
听得对方问及子婴的身份,李左车赶紧想要进行引见。可未等他开口,子婴却已自行躬身对着老人拜了一下,随后恭敬的回道:“在下并非是韩元帅。老人家您也不是一位普通之人。这天下能得恩惠而不忘者,又岂是一个寻常之人?依在下之见,老人家实乃是真真正正的忠义之人。”
燕王之母见到对方恭维起了自己,赶忙摆手示意并非如此。而得知对方并非韩信,她便随及好奇的追问道:“阁下不是韩元帅,可阁下的气度却非凡人。不知大人能否将姓名告知老朽,也好让老朽知道自己所见的是那位高人。”
对方执意想知道子婴的真实身份,可子婴却想隐瞒一下。此时的他并非是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而是担心昔日暴秦的阴影依旧笼罩在对方的心间,并且害怕会因此让这劝降一事前功尽弃。
见到对方依旧没有言语,燕母很是惊奇。而子婴在看到自己已经无法遮掩之后,便只得再次躬身回道:“在下子婴。”
闻得对方报了姓名,燕母瞬间愣在了当场。而在她微微回过神来之后,便突然向着子婴行了叩拜大礼,并且高声言道:“原来是帝王之尊,难怪有如此气度。请恕老朽老眼昏花,未曾识得君容。”dudu3;
子婴一见燕母行了大礼,急忙上前将对方搀起。待到燕母立身之后,他便赶紧急声劝道:“老人家,我不是什么帝王,更不要提什么君容。我赢氏有罪于万民,理应由在下向您谢罪。因此,请您莫要再行这礼数。这只会让在下感觉罪孽更加深重。”
燕母在闻听了子婴的话语之后,立刻笑着摇了摇头。未等子婴继续言及赢氏过错,她便随及沉声言道:“陛下不必言错,即便有错也非陛下之过。昔日始皇帝却有残暴之处,但也同样止了百年的诸国战乱,因此可以说是功过各半。至于陛下您,虽然在位时间不长,可却有励精图治之心。老朽虽未受过恩泽,但也听闻过您的善政。更何况,你甘愿赴边关吃苦,为得是让中原百姓的门户得安。单就这份恩德,就足见陛下乃是仁君。天命虽不在陛下,但陛下毕竟曾是帝王。今日老朽能够见到陛下,此生真是再无遗憾了。”
听完燕母的一番言语,子婴只觉得心头一颤。此刻的他突然想大哭一场,而原因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这甚至远比让他重新得到皇位还要重要。。。。。。
许久之后,子婴突然对着燕母行了一个大礼,而未等对方开口哦,他便哽咽的言道:“老人家!多谢您的宽慰,可在下知道,这罪责必须要有在下扛起。并非是因为在下有什么责任感或是帝王的使命,而是在下认同始祖的天下一统之论,因为只有这样,这天下才会停止战乱。既然在下认同了始祖,那便要将他的一切都接下来。倘若因为罪责便猥琐逃避,那在下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昔日,在下曾想以死以谢天下,可幸得如今的韩王指点,在下才知道搞如何去向天下万民谢罪。因此,这所为镇守边关,也不过就是在下赎罪罢了。若是因此真的能够赎清我嬴氏对天下之罪,那在下虽死无憾!”
闻听子婴之言,燕母立刻赞许的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位曾经的君王,就仿佛一个年长之人在欣赏一个杰出的后辈人才一般。
看到燕母与秦王皆是称赞对方,李左车心中大喜。为了能够尽快解决燕国之事,他便赶忙对着燕母拱手言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家韩元帅已经回军去解齐国之危了。如今这联军兵马,是暂由秦王指挥的。其实此次我们是希望您能给燕王写一份书信,至于这书信的内容嘛。。。。。。”
李左车在说道书信之时,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此时的他正考虑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因为他不想对方感到厌恶与误会。
见到李左车欲言又止,燕母随及微微笑了起来。而就在李左车思虑用词之时,却突听得她轻声言道:“李大人是不是想让老朽劝说我那不孝的儿子投降啊?!此事只管交给老朽就是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一国二降()
论劝降燕母连提三请,话周朝问及灭亡之因。
闻得燕母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想,李左车顿时大喜。可就在他打算恭请对方起笔之时,却又突闻对方话锋一转。
“虽然老朽可以相助你们收复这燕国,不过老朽有几个要求,希望阁下能够应允。倘若阁下做不了主,那老朽愿意等待音讯,而且保证燕国在此期间绝不会动兵。”
得知燕母要提要求,李左车连忙进行了询问。可当对方说完之后,就连秦王子婴也已愣在了当场了。
“老朽要求只有三件,不过一件也不能妥协。因此还望秦王与李大人见谅!第一,燕国举国投降之后,望能善待文武百姓。即便昔日曾经敌对,也盼大人能够宽仁。。。。。。”
“老人家放心!此事在下就能做主。只要燕国能够停战归降,那自然就是我们的手足,这手足又岂能自残呢?!”
燕母刚说了一条,李左车便急于回应。此时的他恨不能一次答应对方所有请求,然后尽快请对方起笔写信。
见到李左车一口应承,燕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微微停顿了片刻之后,她便继续接道:“这第二,老朽希望的便是燕国投降之后,大人能够注意民生。只因我儿在位之时,过于穷兵黩武,故而在这民生政略方面,可说是毫无建树。正是因为如此,百姓生活才困苦不堪,所以,老朽希望大人能够改变燕民的困境。”
听完燕母的第二个要求,秦王与李左车皆是十分钦佩对方。此时的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向着对方施了一礼,以示对对方的尊敬之意。
“老人家!您真是让在下感佩啊。在下原以为您会为自己的儿子进行谋求,可未曾想您居然心中念得是燕国的百姓。此等胸怀当真是让在下又羞又愧。就请您再受在下一拜吧。”
李左车言罢之后,急忙又施加了一礼。而燕母在一见对方的举动,赶紧示意对方无需如此,同时上前欲缠起对方。
看到燕母欲扶自己,李左车急忙起身反扶对方。待到燕母重新落座之后,他便自行言道:“老人家尽管放心,此事在下也可做主。若是未能兑现诺言,我李左车甘愿以死谢罪!”
闻得第二个要求对方也能做主,燕母很是高兴。而当她当左右环看了秦王与李左车一番之后,却又再度变得面色严峻了起来。
“李大人适才说老朽未想自己的儿子,此言着实让老朽汗颜。其实老朽第一想到的便是那无义的逆子,只是一直未曾提及而已。这第三个要求,我便是为他所提。老朽希望我儿归降之后,可以不再做那燕王!就连官职也莫要给他。此事说来容易,可终究困难。但是只要李大人能做主答应这最后一事,老朽即刻休书劝降!”
惊闻对方的最后一个要求,秦王与李左车皆是震惊无比。因为他们实在不明白,燕母这究竟是何意。
见到二人目瞪口呆的模样,燕母立刻明白了对方的疑惑。而未等对方开口相问,她便自行释道:“陛下与李大人是否好奇老朽为何要这般要求?!倘若二位想知道原因,便请先回答老朽几个问题,只要二位能够回答上来,或许你们便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得知对方要以问作答,二人赶忙应允。而当他二人答应之后,燕母便立刻沉声问道:“老朽敢问二位,周朝始于何人?立于何人?又亡于何人?共计多少载?”
闻得燕母之问,李左车迅即一愣。但迟疑未过一刻,他便随及拱手沉声回道:“两周始于文王,立于武王!最终亡于赧王!共计八百余载!”
听到李左车的回答,秦王微微点头以示赞同。可燕母在闻言之后,却是摇头笑道:“李大人的回答看似对了,可实则是错的。需知周虽亡于赧王,可那时早已没了实力,虽然名为天子,可早已名存实亡,因此真正的灭亡之时不准。”
闻得燕母之言,李左车顿时哑了口,而子婴在听完对方的见解后,随及抱拳回道:“倘若这般说,那周应灭于春秋五霸之时,因为从那时起,周朝便已无实权,而诸侯之力也已凌驾于大周了。”
子婴的回答可谓精准,就连李左车亦是觉得合理。本以为这一次对方一定会认可,可却又听到燕母叹道:“陛下之言虽已接近,但终究还是不准。需知,周虽没落于五霸之时,可这祸却并非起于那时,这真正的祸起之时才算他灭亡之日。”
见到自己的答案也不对,子婴微微叹息了一声。可这并未让他懊恼,仅仅片刻之后,他便再次回道:“若是如此说来,那就该算是幽王之时。正是幽王烽火戏诸侯,最终导致了西周的灭亡,而后来成立的东周,也彻底失去了主权。所以这祸事应是起自幽王,而灭亡之日也应算在那时。”
面对子婴的再次回答,燕母微笑着点了点头。本以为此次她会满意答案,可就在子婴殷切期望对方回答之时,却又听得她言道:“陛下能够看透周朝的转折之点,的确独具慧眼,但您依旧未曾看到根本,所以答案还是不对。”
看到自己一方的回答又被否定,李左车已是彻底迷茫了起来。此时的他十分想知道答案,因为他也好奇起周朝灭亡的起因。
“老夫人,在下实在不知。周天子在位八百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不计其数。而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是起因。因此在下实在是难以想出这周朝是何时走上灭亡之路的。还望老夫人指点迷津!”
燕母闻听李左车之言,立刻望向了子婴。此刻的她希望对方能够继续回答,而且还十分期待对方能够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