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主任,我也下去看着点。”
文玩市场经过畸形的繁荣以后,已经逐渐的趋于理性。
此次的成绩只能说是一般。
这个结果,让严欣钰的心里很不痛快。
因为,几件憋着大火的物件,都差点砸在手里。
那些字画类的文玩,更是全军覆灭。
目前,拍得最好的一副,也只是30万出头。
这和前几年相比,不啻于云泥之别。
看林超要去付款,他也赶紧跟出去。
省得坐在张宏进身边,浑身的不自在。
路上,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小超是捡了大漏了。”
这话倒也不假。
那对的三彩武士俑,他的估计是到450万。
谁知道林超竟以270万的低价入手。
林超一脸谦虚的说道:
“今次来的玩家不多,否则我也拿不到这个价。”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后台。
让人意外的是,这儿乱成了一团
“你是你、我是我,什么时候,我需要被代表了。”
“是你让我举手的!”
严欣钰的眉头一皱。
每次拍卖会后,都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某些激动过头的家伙,会喊出一个天价。
等到付款的时候,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只能扣除抵押金以及拍卖价20%违约金。
可这种事一般都要走法律途径,
耗时很长不说,还会对拍卖场的名声造成一定的伤害。
冷哼一声后,严欣钰就要离开。
但出乎意料的是,林超竟然喝道:
“程远志,你怎么在这里?”
程远志被吓了一跳,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道:
“姐夫,您怎么也在这里?这个人就坐在我的身边,刚才他举了一下手,却让我买东西。”
一旁的赵永军气得面色赤红。
“是你让我举手的,现在又不承认。程远志,你还是人吗?”
程远志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让你跳楼,你怎么不去跳?多大的人了,有点脑子好不好!”
看那两人又吵起来,严欣钰轻声问道:
“小超,这个人你认识啊!”
林超答道:
“我的小舅子,在京城读书的,怎么跑到这里了。”
“哦!”
严欣钰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林超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更不打算插手。
但调子,还是要定下来。
“拍卖行的规矩,谁举手谁付账。如果这位先生低于18岁,或者智商有欠缺除外。”
赵永军的脸都胀成猪肝色。
刚才他拨通了电话,就被家里人臭骂一通。
如今就想通过吵闹,把这件事情搅合了。
谁知道,拍卖场竟然有程远志的关系。
现在,他也无法退让,只能一口咬死。
“是他让我举手的。”
林超不解的问道:
“远志,他是谁?”
程远志畏畏缩缩的答道:
“他是我原来的同学。姐夫,那块玉牌炒到450万时,我就没有举手。可这个赵永军却擅自加价,完了还跟我要钱。”
林超却冷哼一声。
“你要玉牌做什么?”
程远志擦了一把冷汗后,颤颤巍巍的说道:
“赵永军说这个玉牌能卖高价,我也是发财心切就跟着来。姐夫,您可别告诉我姐啊!”
周围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来是这个赵永军做局,想把人装进去。
结果用力过猛,反而是自己掉进坑里。
严欣钰的脸色变得难看了。
华东省的慈善拍卖会之所以兴盛,
声誉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以往也有做局的,但也就在几十万以内。
他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的动静就太大了,
更让人头疼的是,还涉及到那些“二代。”
一旦处理得不好,引出“老的”就麻烦了。
林超怒道:
“要买玉器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知道这一行的水有多深吗?刚才就在上面,一个大师级的人物,生生的载进坑里。你就一个生瓜蛋子,真觉得自己能捡到大漏?”
程远志嚅嗫道:
“姐夫,我已经买了一个玉摆件了,刚刚还过了款。”
林超又冷哼了一声。
“我看!”
程远志赶紧把一个礼盒放在桌上。
里面摆放的,正是那个225万元购买的玉摆件。
林超拿起来看了几眼,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这块玉的料还不错,225万也不亏。怪了,怎么雕工如此拙劣!”
让程远志买这块玉,主要是让赵永军等人产生的错觉。
另外,就是玉的质地并不差。
只要不高于300万,它就不算贵。
白玉也分几个档次。
上品是羊脂白,其次是梨花白、雪花白等等。
面前的玉摆件,就是雪花白。
在明朝时期,它的价格也属于中等。
断没有让人拿来练笔的可能。
经过系统的扫描,林超才发现下方的花纹里还写着些字。
“谁写的,这么丑!”
字,歪歪斜斜的。
就像是三岁的娃娃信手而为。
夹杂在乱七八糟的线条中,就和刻花一模一样。
他找了一张薄纸,又用铅笔来回摩擦。
很快那些字就被拓印出来。
“隆庆2年,松江徐稼戏作。”
林超恍然大悟。
松江是明代名臣徐阶的老家,他也因为扳倒权相严嵩而得名。
不过,徐阶也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
为官几十年,他聚敛了大量的财物。
单单是良田一项就达到24万亩,别的东西就更别说了。
而这个徐稼应该是他的一个后代。
拿这样一块“雪花白”雕着玩,好像也没什么。
“哇!”
旁边的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古玉难求。
这个玉摆件之所以不被看好,就因为雕工太差。
可谁又能想到其中居然另有玄机。
现在只要炒作一下,玉的价格至少能翻一番。
文玩,文玩。
没有文,还怎么玩?
徐阶,两个字可是金字招牌啊!
当即就有人问到:
“这块玉300万买不买?”
“我出350万,只要你点个头,现在就打款。”
“400万,卖给我了。”
林超摆了一下手。
“各位,如果要买玉,请稍后与得主交谈,我只是鉴定而已。”
说到这儿,他又对着严欣钰一笑。
“严副馆长,能不能借那块玉牌一观?”
严欣钰并没有犹豫。
今天,林超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万一,那个玉牌还有新的发现。
似乎还能再炒做一番。
“把玉牌拿来。”
161、叩爷的手段()
工作人员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林馆长,请您过目。”
林超轻轻地揭开了盒盖。
里面摆放着的,正是那块的牌子。
与照片上的略有出入的是,牌子上还有一丝丝淡红,品相看上去颇为老旧了。
“确实是俄罗斯白玉。”
其实,俄罗斯白玉与新疆和田玉属于同一个矿脉。
但奇怪的是,俄料的洁白度虽然较高,却给人以“死白”的感觉。
打磨以后也没有那种温润,让人觉得干巴巴的。
所以,它的市场价也远低于和田玉。
俄料大规模华夏,是在上世纪80年代。
在之前,就无据可查了。
当然,从玉质上断定真伪,是不可取的。
这数百年间,谁又能保证不会流入!
不过,林超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立刻将盒子盖上,小声对严欣钰说道:
“口子不开。”
这就是假货的意思。
严欣钰只是一笑。
他将盒子递给了工作人员后,对赵永军说道:
“先生,您已经举手唱价,这件物品就是你的了。如果在15天之内,不补齐差价,我们会向法院提起诉讼。”
“各位围观的朋友请让一让,得主们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来办款子,谢谢合作。”
等一切都安置好,他才拉着林超进了办公室。
这时,严欣钰的脸色全变了。
“小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鉴定这个玉牌的也是一个名家,
他根本不相信,会出这样的纰漏。
林超说道:
“玉牌是机雕的,然后又用手雕做了掩饰。但花纹的根部等地方,还是可以看出端倪。做旧方式,应该是用了扣爷的手段。”
严欣钰的双眉一挑。
“你是说它上了锈?”
“上锈”也属于染色的一种。
根据记载,是清乾隆年间,由一个叫“阿叩”的人发明。
他将那些制好的玉器与细碎的铁屑搅拌在一起。
然后放在一个大水缸里。然后烧开的老醋猛地浇灌下去。
密封好以后,埋在潮湿的地方,等十天半月的再拿出来。
接着,再将这样的玉器,埋在人来人往的土路下面。
等到三月或者半年以后再拿出来。
这个时候,玉器纹路会变成暗红色。
再将它扔到锅里头煮,怪味道也就没了。
据说,这样的物件甚至骗过了皇帝。
如今在故宫里头,还有这位“叩爷”的大作。
不过,做锈也不是无懈可击。
天长日久的,上面的“色”会慢慢退掉。
可那都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严欣钰有些犹豫了,他来回踱了几步。
“林馆长,你有几分把握?”
林超笑着说道:
“这个玉牌是用机器打得粗坯,然后再用精工修。想要验证并不难,只要一台像素高的数码照相机就行。”
严欣钰的双眉一挑。
他赶紧打开屋子里的电脑,然后将那个玉牌的照片调出来。
但他端详了一阵,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正准备询问时,林超接过鼠标。
“嗒嗒!”
随意按了几下,一个细节就被放大了。
严欣钰的脸色在瞬间就变得灰白。
这个花口的雕刻必须使用到斜刀技法,可是图片上却极为光滑。
他赶紧拨了一个电话。
“老顾,你鉴定的那个玉牌怎么回事?”
“开口你个头!这是一件机雕货,里面的花口全都没刀痕。”
“打眼?我告诉你,这件玉牌现在卖了500万,现在被程家的二小子买了。”
过了一阵,严欣钰才放下电话。
“有人给他50万,一时鬼迷心窍才做的假鉴定!”
实在太大意了。
就因为这个人的鉴定,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所以拍卖行,也没有想过复查。
还好被林超发现,否则华东省拍卖行的名声就彻底垮掉。
林超并没有再接着问。
接下来的事情,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严叔叔,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严欣钰点了一下头。
“小超,这一次的事情多亏你了,但千万千万不要外传。我会给你转一笔鉴定费,还有你的小舅子,我们也会做一定的补偿。”
林超郑重的说道:
“放心吧,我现在把他带回海城,绝对不会给您惹任何的麻烦。”
他往外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
“您得注意一下那个赵永军。给玉牌作假鉴定,又安排了托,不是内行人,玩不出这种花样。”
严欣钰冷冷一笑。
“放心吧!谁敢搅乱拍卖场,就是和整个华东省过不去。这件事情我会尽快上报,该绳之以法的,一个都跑不掉。”
林超应了一声后,推门而去。
拍卖场的门外,程远志手舞足蹈的跟许泰吹嘘着。
“许爷,您是不知道,我喊了一句600万,那些小麻雀都吓得闭了嘴。最后一土大款,上来划了价……。”
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程远志立刻变得老实了。
“姐夫,您回来了,那个玉牌有什么说法?”
林超冷冷的说道:
“你投多少赔多少。”
程远志嘿嘿一笑。
“姐夫,刚刚那块玉,扣掉杂七杂八的东西,咱们就挣了320多万。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再到那个拍卖场发一次财?”
看林超又要动手,他赶紧把脑袋抱住。
“别打,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许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