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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等下去书铺子看看,挑选几本书,随后回去闭门温书,毕竟考试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韩非把手中锦盒递给贾宝玉,又道:“此物已经修补完全,你交给叔父大人,并代为向叔父大人问安!”
“这么快就修好了?”贾宝玉打开锦盒看了一眼,惊叫道:“二哥的技艺当真是巧夺天工呀,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是雕虫小技,不算什么,三弟,就这样吧,我走了,你家里正在准备迎接德妃娘娘省亲事宜,也忙得不行,咱们还是元宵节后再聚聚吧!”
贾宝玉知道韩非说的是实情,便道:“那好,二哥,节后小弟再去府上拜访了!”
韩非离开贾府,也就转道去了贡院所在的贡街,这条街上大多是买字画书籍以及文房四宝之类的铺子,是文人举子们最爱聚集的地方。他来这里并不是要买什么书籍,九公主张婉仪早给他备齐全了,他来逛逛的目的就想听听有没有与考试相关的消息,毕竟有时候小道消息往往更贴近事实。
到了贡街,韩非就弃车,带着侍书一路步行,一边逛书铺子,一边听其他举子们的议论。举子们谈论的焦点,无外乎今年会试的主考官是谁,主考官的喜好等等。朝廷一般会到会试锁院前夕才会公布主考官和同考官名单,但多少还是有点脉络可循的,按照惯例,主考官基本是礼部尚书或内阁的相公们,同考官则是从翰林院挑选资深翰林。
一路逛下来,已经到了申时的光景,这时,韩非和侍书两人恰好到了一家酒楼门前。韩非望望门楼上金光闪闪的“状元楼”牌匾,说道:“侍书,早就听说京城的状元楼酒菜不错,咱们晚饭就在这里吃吧!”
“老爷,状元楼的酒菜肯定比不上咱家的悦来居,可惜咱悦来居分店还没开到京城来!”
“哈哈,快了,悦来居今年一定会在京城开一家分店的!”
韩非带着侍书刚一进入店堂,一名伙计立即迎上前来,躬身问道:“客官,您是在大堂用餐还是上楼?”
状元楼是传统经营模式,楼上也未隔成小包间,只有在顶层才有几个独立的房间,不过,那不是普通食客可以进去的。韩非扫了一眼大堂,见食客已经七八成满了,估计楼上的人也不会少,便道:“就在这里吧,把你们的特色菜式送来尝尝!”
大堂里的食客基本都是举子装束的人,其实也正常,这酒楼的名称取得好,今年是大比之年,来京城赶考的举子,谁不希望沾沾“状元”的喜气?不过,这些人真正就餐的并不多,不少人在交头接耳,似在议论什么。
韩非选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店小二送上茶水,他便一边品茶,一边静听店堂内的议论。
“江苏行省和江西行省历来都是文教兴盛之地,今天这场龙争虎斗,实在精彩呀!”
“说的是,今天一场比拼下来,江苏的举子还是稍逊一筹,只是那赌约太……嘿嘿,江苏举子要颜面扫尽了!”
“怪只怪徐峥不自量力,他不过是乡试的第二名,岂能都得过阮文渊?他毕竟是江西乡试的解元呀!”
“说的是呀,可惜江苏解元韩非没来……韩解元才学名扬天下,他若是出场了,才是真正的实力比拼!”
“嗯,有人传言,最有可能赢得这一科会元的,就是阮文渊和韩非,你说谁的赢面大一点?”
“这就不好说,两人都是饱学之士,恐怕最后的输赢还是要论两人的背景。韩非的恩师是武英殿大学士杜云,但毕竟回乡丁忧了,而阮文渊的伯父则是当朝内阁首辅,华盖殿大学士阮长风,由此可知,阮文渊的赢面要大得多。当然,会试毕竟是糊名誊录阅卷的,关键还是看文章,说不定两人都进不了一甲呢!”
“咱有自知之明,能被取中就是祖宗保佑了,也不敢奢望一甲二甲的!唉,不说这些了,那阮解元的对子确实绝呀,‘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小弟自叹才浅,想不出下联,兄台可有对句?”
“小弟惭愧,也没有想出下联来!”
听到这里,韩非知道自己来错地方了,偏偏遇上了江苏和江西举子的比斗,而是还是江苏举子落了下风的时候。这时代,乡土观念极为浓厚,他身为江苏举子中的一员,若是被人得知不相助同乡,那他在江苏士林必然是千夫所指了。但他想到江苏举子的领头人是徐峥……被徐家诬告的旧账还没有算呢!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传来一声狂笑,同时有人叫嚣:“你们江苏举子就这点能耐,还跑来参加会试,真是丢尽了江南举子的脸面,还是老老实实爬下楼,滚回老家去吧!”
“你——”一位大概是江苏的举子,气愤地喝道:“你们嚣张什么?今天本省举子并未到齐,若是有胆量,咱们约期再比!”
“未到齐?你说的是你们江苏解元韩非吧?姓韩的徒有虚名,今天若是敢来,本公子照样让他从这里爬出去,哈哈……”
马特,不惹到小爷头上,也就装糊涂算了,竟敢拿小爷的声名做垫脚石……婶可忍叔不可忍!
(本章完)
第227章 德妃省亲()
韩非看到一旁的侍书双拳紧握,满脸怒气,大有杀上楼的架势,淡淡一笑道:“想找个安静地方吃饭都不容易呀,竟然有人叫阵了,咱们就去瞧瞧有什么英雄好汉吧!”
“老爷,您就在此用餐,小的去把羞辱您声名的恶徒撵出去!”侍书愤然立起道。
“稍安勿躁,咱韩家是书香门第,岂能妄动无名?”
韩非摆摆手,起身缓步走上楼梯,将要到二楼时,冷冷说道:“是谁那么嚣张,要让韩某人从这里爬出去?”
“韩解元——”
“韩年兄——”
一大波人涌到楼梯口迎接韩非,“韩解元,我等不知你下榻何处,也就没有上门邀请,尚幸你及时赶到了!”
二楼两拨人泾渭分明,一拨人坐在原地不动,神色复杂地望着韩非。来迎接韩非的人,有与乡试同科的也有不认识的,不用说,必是江苏举子了。
“各位兄台好,小弟闲逛至此,才知道有此雅集,不然定当早些过来与同乡们聚聚!”
韩非忽然看到徐峥孤单单的一人站在后面,踟躇不前,脸上神色也是变幻不定。此时正是韩非在同乡面前树立威信,刷名望的时候,便含笑上前道:“徐兄久违了,一向可好!”
“好,好……韩兄好!”徐峥想不到韩非会主动向他问好,不由紧张得语声结结巴巴的。
江苏举子不少人或亲眼目睹或听说过,韩徐两家的恩怨,见韩非心怀如此大度,都不禁露出敬佩的神采。
这时,一位江苏举子走到韩非面前,说道:“韩年兄,小弟有幸乡试与年兄同科,对年兄的才学敬佩万分,今天江西举子欺人太甚,我等无能,替江苏举子丢脸了,还请年兄压压他们的气焰!”
“这位年兄,才学的高低不是一句什么对子就能决定的,何必与他们计较?来,咱们同乡难道聚在一起,喝酒去!”韩非一拉那举子手臂,笑道。
“哈哈……”江西举子当中一人狂笑道:“我当大名鼎鼎的韩解元是何等人物,也不过是无胆鼠辈,连一副对子都不敢对!”
又有一名江西举子嘲弄道:“他姓韩的,恐怕根本就是徒有虚名罢了,也就在江苏省内充充字号,岂能与咱们江西举子相提并论?江苏举子们,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乘早爬出状元楼,夹起尾巴滚吧!”
随即,江西举子哄堂大笑,望向江苏举子的眼神,满满的鄙夷。
“真是欺人太甚了,韩年兄……”一名江苏举子气得浑身颤抖。
韩非的书童侍书,也是紧握拳头,气愤地说道:“老爷,小的实在忍不住了!”
韩非一手拉着说话的举子坐下,然后对侍书喝道:“这么沉不住气,岂能担当大任?”
“老爷,小的知错了!”侍书长舒一口气,稳下心神,站立一旁。
“嗯,知错就好,既然那些江西的举人老爷们如此喜欢玩对联,你去陪他们玩玩吧!”
韩非此话一出,整个二楼都是一片惊愕,他竟然让一个家奴与江西举子比拼?
江苏举子一愣之后是会心的一笑,韩非这是极度藐视江西举子呀,如此一来,江西举子胜之不武,若是败在一个家奴手中,江西举子从此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江西举子自然也明白其中关节,都是气得涨红了脸,其中一人大喝:“姓韩的,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江西举子?”
“人必自辱而后人恒辱之!”韩非淡淡扫了江西举子一眼,沉声说道:“江西号称文教兴盛之邦,列位也自夸是饱学之士,若是连韩府的家奴都比不过,哼哼,有什么资格向江苏举子挑战?”
“你——”江西举子现在是骑虎难下,刚才嚣张的气焰一扫而空,都是尴尬的瞪着眼睛,不接受必然被江苏举子嘲笑连家奴都不敢比试,若是接受了又等于自降了身份,怎么着气势都输了。
这时一名江西举子喝道:“姓韩的,你有胆就亲自出来比试一番,何必拿一个下人当挡箭牌?”
韩非饮了一口茶,平静地说道:“想要韩某人出场也行,先赢了韩府下人再说,若是连韩府一个下人都比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向韩某人叫阵?”
“你——”江西举子气极而笑道:“好,本公子就称量一下大名鼎鼎的金陵韩府俊才,就请韩府高才先对出江苏举子无人对得出的联句吧!”
侍书刚才在楼下已经得到了韩非的提点,神情非常淡定,拱手道:“这位老爷,小的随我家老爷刚刚到状元楼,并未听说什么对句,还请再说一遍吧!”
那名举子怒哼一声,喝道:“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侍书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这句对子呀,在咱们江苏七岁小孩都能对得出来,那些举人老爷自然不屑告诉你们!这位老爷听着,下联就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话音一落,楼上楼下一片惊愕,侍书的对句堪称绝配,想不到会出自韩府家奴之口?江西举子更是目瞪口呆,脸涨得通红,他们最为得意之作,不仅瞬间就被韩府家奴对出来了,还被他嘲笑为江苏七岁孩童都能对得出。
就这众人愕然之中,侍书又道:“小的又想出了一个对句,‘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请江西的举人老爷们点评!”
这是连续打脸的节奏,江西举子自认为想出了一个绝对,如今不仅被人对出来,还一连说出了两个对句。后面一句虽然没有前面一句工整,但从一个家奴口中说出来,让那些举子们情何以堪?不少江西举子羞愧得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坐在江西举子正中一人,立起身对韩非喝道:“姓韩的,你指使下人折辱江西举子,不怕有辱你的身份?有种的咱们俩单挑!”
韩非扫了对方一眼,冷道:“你是何人?”
“本公子江西解元阮文渊!”
阮文渊是内阁首辅阮长风的侄子,阮长风与恩师杜云是政敌,韩非与他是天然的敌对阵营,便毫不客气地说道:“哦,你就是仗持着你伯父内阁首辅的名头,在江西混了一个解元,到了京城又想混一个会元的阮文渊?”
“你胡说……”阮文渊不傻,若是坐实了这个言论,就没办法在士林混了,急忙大声辩驳。
“算了,你是不是仗持着你伯父的名头,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争辩了!你不是要找韩某人单挑嘛,韩某就出一个对联,看你有没有资格向韩某叫阵!”
韩非不给阮文渊争辩的机会,望着他说道:“说别的,你对不出来,又要说韩某仗势欺人,干脆就说一句与你江西有关的吧,听好了,‘架一叶扁舟,荡两支桨,支三四片篷,坐五六个客,过七里滩,到八里湖,离开九江已有十里’。”
(本章完)
第228章 北静王()
韩非话音一落,有人又把他的出句吟哦了一遍,“架一叶扁舟,荡两支桨,支三四片篷,坐五六个客,过七里滩,到八里湖,离开九江已有十里。”
此联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从一到十,十个数字顺理成章,最主要的,“七里滩”、“八里湖”、“九江”都是真实存在的地名,而且,八里湖到九江确实十里的路程。这些对于别人不一定清楚,江西举子自然心知肚明。那么要想对出下联,不仅要有连贯的十位数字,里面出现的名称也不能杜撰。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