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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前院大厅门口,立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锦衣男子,冲张府管家问道:“管家,请来的郎中在何处?”
张府管家指着韩非答道:“大爷,这位小兄弟就是揭榜的郎中!”
“什么?他们……”
锦衣男子见韩非卸下书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医用的木盒子,连忙顿住话头,但眼中的疑惑依然非常浓厚。
韩非把木盒子交给贾明,上前一步,拱手道:“张员外,小可正是揭榜之人,虽不敢说医术如何高明,但愿意竭尽所能为贵府太爷效劳!”
锦衣男子还未答话,他身后站着的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小小年纪学得几年医术,就敢揭榜,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哼,许是想钱想疯了!”
“连我等经验丰富的郎中,一时都无法想出对症之方,一个小小少年人岂能治得了?真是异想天开!”
…………
锦衣男子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被身后的各地名医说得动摇了,叹口气说道:“管家,这位小兄弟来一趟也不容易,赏一两银子,送他们出去吧!”
“慢着!”韩非嘲讽地说道:“张员外,看来你根本没有诚意想要治好贵府太爷的病呀!”
“住口!我张府岂容你信口雌黄?管家,令人把他们赶出去!”
“哈哈……张员外,小可说错了吗?小可就算只懂得一点皮毛,终究是会医术的,你连病人都未让小可见到,就急着赶人,这就是张府的诚意?真是可笑!小可告辞!”
“等一下!”锦衣男子盯着韩非沉声道:“你当真懂得医术?”
“小可母亲是圣手娘子,自小就被母亲言传身教,岂会不懂医术?”
“啊,原来是韩娘子的儿子!”人群中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
有一个声音问道:“韩娘子是谁,医术高明吗?”
先前声音答道:“圣手娘子韩芸在游子山一带名气颇高,只是……她的儿子这般年轻,能学得几分真传就不得而知了!”
“说的是呀,医术是靠经验积累的,就算是名医后代,也不一定有多少真功夫!”
身后虽然都是质疑的声音,但有一点,锦衣男子是明白了,韩非是名医之后,确实是懂医的。
“小兄弟,张某多有怠慢,请问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张员外的心情,小可能够理解,小可叫韩非。”
“好,韩郎中,要不要与诸位郎中讨论一下家父的病情?”
“不必了,还请张员外派人领小可去看看太爷的病情!”
“韩郎中请!”
张府大爷亲自带着韩非和贾明赶往后院,那群郎中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后院正屋偏厅里坐着好几位锦衣男女,见张府大爷进来了,都是起身见礼。张府大爷点点头,带领大家继续往里间走,到了一个卧室门前,示意大家停步,他先进门查看了一下。
“韩郎中,家父就在里间,请进!”
韩非点点头,带着贾明,跟随进门。其他人却自觉停在卧室门口等候。
张府老太爷双目紧闭,形体消瘦,脸色惨白中带着几丝奇异的红晕。
韩非观察到张府老太爷病榻旁边侍立的六个丫环,都是眉眼散开,已非处子之身了,不禁暗骂道,“老色鬼,肯定是纵欲过度所致!”
这时,他注意到了张府老太爷脸腮奇异的红晕,很有些与兴奋状态相似,便故作神秘的贴近张府大爷身边,低声道:“张员外,令尊大人是不是在与女子……突然发病的?”
“你怎么知道……”张府大爷先是惊愕,继而大喜道:“韩郎中不愧为圣手娘子之后,果然高明,一眼就看出了病症,还请大施妙手救救家父!”
韩非与张府大爷说了什么,卧室门口的人不得而知,似是韩非已经找到了病症,众人都是大为吃惊。
韩非没有说话,从贾明手中木盒子里取出应用之物,径自坐在床边,为老太爷切脉。一番检查后,他再次对张府大爷说道:“张员外,可否把那女子叫来,小可有话问询!”
“韩郎中稍等!”张府大爷对身边一个使女喝道:“快去把小翠那个贱人叫来!”
不久,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被带进来。出了这种事,受一番折磨是不可避免的,韩非也只能叹息一声。
“奴婢见过大爷,求大爷饶命……”
“别嚎叫了,韩郎中有话要问,你必须据实回答!”
韩非望着这个可怜的女子,尽量让声音平和一点,问道:“姑娘,当日太爷和你……太爷发病时有什么异常没有?”
那女子面色绯红,低声道:“太爷压在奴婢身上……奴婢一直闭着眼,也没看清……只觉得太爷非常兴奋……太爷突然大叫一声就,就,就晕倒了!”
(本章完)
第14章 欢喜庙里欢喜僧()
韩非挥手令小翠退过一旁,对张府大爷说道:“张员外,准备一壶开水,一点精盐!”
张府大爷表情诧异,不明白韩非要开水和盐干嘛,但也没有追问,立即命人下去准备。
不一会儿,开水和盐送来了。韩非先用一个干净的茶杯,调一杯淡盐水,把随身带来的针灸用的金针泡在水里。随后,他把水壶里的开水倒进木盆,放了一些盐。
“张员外,吩咐人为令尊宽衣,用温盐水给他全身擦洗一遍。”
韩非的举动,后世人一看就明白了,只不过是消毒而已,但这时代人却是闻所未闻。他表现越讳莫如深,张府大爷信心越足,也都一一照办。
等张府太爷被擦洗好了,韩非拿着已消毒的金针,迅速在张府太爷前胸扎进三十五根。此次本要扎三十六根,但他却捏着最后一根金针,迟迟没有下手,额头上冒出了浓密的汗珠。
围观的人见此情形,只当韩非用功过深所致。其实,他完全是紧张,他运用针灸之法救人还是第一次,并没有成功的经验借鉴,这一针下去关系着一百两银子呀!
韩非犹豫再三,微闭双目,一针扎进张府太爷的心坎穴。
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在床上响起。
“啊,太爷……太爷醒了!”
“爹……”
“张员外,令尊刚刚清醒过来,不宜惊扰!”
韩非拦住激动的张府大爷,淡定地收回金针。
门口围观的各地名医,有的羞愧,有的叹服,有的惊诧……表情复杂。
这时,一位老年郎中突然大叫:“老夫明白了,这是医圣李真人的还魂针法呀!医圣绝技终于传承下来了,杏林之大幸呀!”
韩非是医圣传人?
韩非必须是医圣传人!
众人都是如释重负状,医圣传人嘛,比他们强也就理所当然了。
韩非听得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医圣传人?
“韩郎中原来是医圣李真人传人,张某多有怠慢!”
“不客气!不客气!”
如今众口一词,韩非也不好对当面否认,只得含糊其辞客套几声。但他的不否认,也等于印证了众人的猜测,于是,大家望着他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敬意。
马特,有个神主牌当靠山也不错!韩非看到众人的眼神,更不愿否认了。
“韩神医,家父这病是何原因?”张府大爷对韩非的称呼,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张员外,令尊是因阴阳失衡,情绪突变,心率失调……”韩非看到张府大爷茫然的神色,淡淡一笑,道:“简单的说,就是岔气了。”
岔气了?岔气了会昏迷了三天?
众人都是一片愕然,但既然是医圣传人的结论,自然就是真理。
有人甚至作恍然大悟状,高叫:“不错,不错,确实是岔气了,老夫想起一本古籍有此记载,医圣传人果然高明呀!”
韩非心中暗笑道,“小爷胡诌八扯的,竟然还有人找出什么古籍作证,嘿嘿,神主牌靠谱呀!”
“韩神医,家父无碍了吧?”
张府大爷望了望病床上面色已经好转的父亲,还是有些担心。
“张员外,令尊大人已经醒转就无碍了,接下来静心养气,好好调养几天,就会复原!小可再开一张调养的方子,连吃七日,令尊必定会恢复生龙活虎的劲头!”
具体开什么方子,韩非心底一直在仔细斟酌,各地名医当面,普通的药方,显不出医圣传人的独特。
来到外间书案旁,张府下人伺候笔墨,韩非提笔略一沉思,即在纸上写下:熟地黄三两二钱、山茱萸一两三钱、牡丹皮一两一钱、山药六钱、茯苓五钱、泽泻三钱,最后又写下,佐以黄酒。
韩非在书写药方时,那些名医则围在四周观看,有人甚至暗中记下了药方。
一位郎**手道:“韩神医的妙方令小可大开眼界,小可厚颜记下药方了!”
“这位郎中不必客气,家母常说,药方没有好坏之分,能救人的都是好药方,此药方若能借诸位之手救助更多的人,也是一项功德!”
“韩神医仁义!敢问此药方何名,主治哪些症状?”
“此药方名为六味地黄丸,既可煎服,也可炼制成药丸,适用于肾阴亏损、头晕耳鸣、腰膝酸软、骨蒸潮热、盗汗遗精。”
“多谢韩神医赐教!”
各地名医相继告辞,韩非一百两银子的赏钱还没到手,也就留到最后。
“张员外,令尊大人已经无碍,小可也该告辞了!”
“哦……好好,这次多亏韩神医大施妙手,挽救了家父一命!”
“张员外不必客气,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何况小可还要收诊金的!”
“韩神医仁德!”张府大爷对门外管家喊道:“请韩神医二人到前院,先用好酒好菜招待一番,再奉上赏格,恭送二人出府!”
正好到了饭点,韩非也就老实不客气,带着贾明好好享用了一顿美味。张府招待的菜肴还是不错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韩非和贾明不顾张府下人诧异的眼神,狼吞虎咽,大吃特吃。
嗝——
韩非打了一个饱嗝,实在吃不下去了,便对皮笑肉不笑的管家说道:“多谢大管家招待,小可兄弟二人就此告辞了!”
张府管家颔首道:“来人,把赏银拿给韩神医!”
韩非看到张府下人拿来的银子,愕然道:“大管家,贵府榜文上明明说是一百两银子,怎么只有二十两?”
张府管家阴森森地说道:“我们张府言出必行,说好的一百两银子,自然不会赖账,刚才那顿酒菜正好值八十两!”
“什么?那顿酒菜最多只值五两银子,你们,你们张府这不是讹诈吗?”贾明气愤地质问。
“住口!张府书香门第,岂容你等信口雌黄?你们赶快拿着银子滚蛋!”
“我们要见张员外理论!”
“我家大爷岂是你等相见就能见的?你们不想要银子就算了,来人,送他们出府!”
韩非看到一伙家丁气势汹汹地围过来,忙护住贾明,对张府管家冷笑道:“大管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就不怕以后有用得上小可的地方?”
张府管家似是有些犹豫,片刻后喝道:“再给韩神医加五两银子,礼送他们出府!”
“太气人了,他们张府竟然仗势欺人,说话不算话!”
贾明自从离开张府,一路上都是愤愤不平,不停地对韩非唠叨。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贤弟,且看淡一点!”
“大哥,你太仁义了!”
明明是一百两银子,却变成了二十五两,韩非何尝不是满腹怨恨?但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马特,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哼!
(本章完)
第15章 露宿街头()
进入高淳县城,韩非和贾明赶到衙门前打听了一下,县试正式报名时间还要等两天。
“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要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嗯,离正式考试还有六天,咱们先找个住的地方,一边打听县试的情况,一边复习一下功课!”
“大哥,咱们住客栈还是租住民房?”
“去寺庙寄住吧,咱们银钱不多,若是县试通过了,还要去应天府参加府试!”
贾明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韩非在街上打听得知,寺庙基本都在西城,便带着贾明往西走,顺便买了一些应用之物。路过一间成衣店,他想到贾明没有换洗衣衫,忙道:“兄弟,给你买套换洗衣衫吧!”
贾明急忙拉住韩非的胳膊,说道:“大哥,我不需要,别浪费钱了!”
“兄弟,这钱不能省,长时间不换洗衣衫,会生病的!”
“大哥,我……”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