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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钱不能省,长时间不换洗衣衫,会生病的!”
“大哥,我……”
“听我的,咱们买普通衣衫,要不了多少钱!”
从成衣店出来,两人继续往西走,到了西城,果然有几座寺庙,但是询问下来,所有寺庙都说客房已经住满了。
“大哥,这……咱们怎么办?”
“咱们再往前看看,实在不行就去租间民房!”
“哦!”
两人又往西走了一段路,快要接近城墙了,地段也越来越偏僻,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家。
“大哥,那里好像有座庙!”
韩非顺着贾明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一片树林中确实露出一角飞檐,屋脊斑驳,似是有些年头的样子。
“咱们过去看看!”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穿过树林,一座小庙展现眼前,门脸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欢喜禅院。
“大哥,这庙的名称好奇怪呀!”
“嗯……或许有什么典故吧,咱们上去问问可有客房借住!”
韩非敲了一刻钟的门,终于听到门内有了脚步声,继而寺门打开,一位三十岁上下微胖僧人走了出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是欢喜禅院知客僧,两位施主来鄙寺有何贵干?”
“大师,小生是来县城赶考的,不知贵寺可有客房借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寺正好还有一间客房,两位施主请进!”
有房就好,韩非和贾明大喜,与知客僧商定了十文钱一晚,当然,伙食另外算钱。但这与外面的客栈相比,便宜好几倍了。
今天在城郊张府已经海吃了一顿,晚上也不是很饿,也就买了两碗素面。饭后,两人抬了一大桶热水,回到房间。
“兄弟,你几天没洗澡了,你先洗,我来整理床铺!”
“大哥……”
韩非见贾明站在洗澡盆边,红着脸望着他,连衣服都没脱。
“兄弟,你怎么啦?赶紧洗呀,不然水冷了!”
“大哥,我……我不习惯被人看着……”
靠,你以为我愿意看一个男人洗澡呀,不是房间小嘛!
韩非心里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起身说道:“兄弟,这座小庙环境优雅,我出去转转!”
欢喜禅院只有前后两进,后进是僧人的住处,韩非不便进去闲逛,也就在前院看看。忽然,他发现左侧院墙上,有一道侧门,敞开着,一条小路似是通向寺后的树林。
韩非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便信步走了出去。
侧门外的小路很长,九曲十八弯,穿过一片林木,抵达后面的小山。
韩非走到小山旁边,见小路到了尽头,左右张望一下,正考虑是否就此回头,忽然听到一阵喘着粗气的对话。
“死鬼……快……我受不了……快一点……”
“嘿嘿……洒家要进去了……”
马特,晦气,哪个狗男女跑这里偷情来了?韩非暗呸一声,想要避开,但好奇心却驱使着他,悄悄向声音来源处靠近。
一片灌木丛中,一位赤身裸体的中年和尚,压在一位玉体横呈的尼姑身上,卖力耕耘。和尚的头挡住了尼姑的面容,看不出尼姑的年岁,但从她饱满圆润的肌肤,以及娇哼的声音判断,应是年岁不大。
韩非见好戏即将进入尾声,赶紧抽身退走。
兴许是和尚尼姑的好戏太过刺激,韩非晚上竟然做了一个好梦,梦见了他与张蓉相拥缠绵。
“大哥,大哥,不要……”
韩非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把贾明紧紧抱在怀里,斜压在床上,顿时大为羞愧。
“兄弟,对不起,我……”
韩非突然感到裤衩里黏黏糊糊的,马特,竟然……。他尴尬地说道:“兄弟,我……换件裤衩!”
“啊,大哥……”贾明紧闭双目,拉过被子蒙住头脸。
韩非从包裹里翻出裤衩,不小心把钱袋子掉在地上,里面两锭银子滚了出来。
无巧不巧,一个巡夜的和尚见客房还亮着灯,就悄悄过来从门缝往里探望,恰巧看到了两锭滚动的银子,眼里顿时射出贪婪的光芒。
天刚蒙蒙亮,寺庙里人声鼎沸,不时还有人高叫:“失贼了!抓小偷呀!”
韩非和贾明迷迷糊糊中不知出了何事,却听见人声似是朝自己房间而来,继而又听到了打门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
韩非和贾明急急忙忙穿好衣物,打开房门。
“本寺失窃了,丢了二十两银子,有人看见贼人朝这里来了,特来搜查!”
韩非看见领头的正是昨晚与尼姑苟合的和尚,心中顿生一种不好的念头。
“大师,房间只有我们兄弟二人,怎么会有窃贼呢?”
人群里一个和尚高叫:“小僧看见那贼人与你非常相像,说不定就是你!”
“血口喷人!本人是堂堂圣人门徒,岂会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哼,是不是贼,一搜便知,来呀,进去搜查!”
“住手!包裹里面确实有二十两银子,那是我们自己的!”
韩非拦住一个试图搜查包裹的和尚,把包裹抱在怀里。
“笑话,你有那么多银子会寄住到寺庙?分明就是偷的!”
韩非气愤填膺,但是面对五六个五大三粗的和尚,只得一忍再忍。他冷冷一笑道:“大师,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也不要找什么借口了,直接说吧,你们想要如何?”
“既然你如此上路,本大师也不为难你们,留下银子,你们可以平安出寺,不然,哼!”
说话的间隙,已经有两个和尚抓住了贾明的胳膊。
(本章完)
第16章 县试报名()
“大哥,咱们的钱都被那些恶和尚抢走了,现在该怎么办?”
“钱丢就丢了,只要咱们人平安出来了就好,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那些恶和尚一定遭到报应的!”
韩非见贾明涨红了小脸,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觉一笑。
“大哥,你还笑,你不恨他们吗?”
“兄弟,恨又如何?社会就是这样,总有好人和坏人,只是咱们兄弟俩运气差一点而已!”
贾明一阵默然,良久才幽幽地说道:“都是我拖累了大哥,自从我跟随大哥后,就一直走坏运!”
“兄弟,瞎想什么呢,这和你有啥关系?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了!”
“嗯——”
韩非听到贾明肚子咕咕叫,忙落下书箱,把里面一包干粮拿出来,递给他道:“兄弟饿了吧,快吃!”
“大哥,我……我不饿!”
“瞎说,肚子都在叫了还不饿?快吃吧!”
“大哥,你也吃呀!”
韩非知道自己不吃,贾明也不会吃,便取了一块饼啃了起来。他心里却在思索,这几块饼是他们最后的干粮了,吃完了咋办,没钱又如何参加考试?他茫然地望着街上行人,暗叹一声,看样子,得尽快找一份工来做呀!
该找什么样的工作呢?专业对口自然是行医,但得有愿意请他的病人呀,总不能大街上逢人就拦下来说,“我是医生,你病了没有?”
那样被人当成神经病是必然的。
“大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病人……”韩非见贾明一脸愕然,忙道:“我在想哪里需要郎中,我想通过行医赚点钱!”
“对呀,大哥是医圣传人,医术精湛,到药铺做坐堂郎中,一定能赚到钱!”
“嗯,咱们去药铺问问,看哪家需要人?”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韩非和贾明一上午跑了不知多少药铺,费尽唇舌,没人相信他一个少年人懂多少医术,更别说什么医圣传人了。
中午时分,两人到了一家货栈门前,看见伙计们进进出出的,忙着驮运麻袋。
韩非在货栈屋檐放下书箱,对贾明说道:“兄弟,你在此看护书箱,我去问问掌柜的要不要伙计!”
“大哥,你怎么能干这苦力活?”
“没事,我身体棒棒的,先赚点钱买吃的!”
“大哥,我也去……”
“胡闹,你身体瘦弱,岂能干这个?再说,书箱也很重要,你在此看护着!”
韩非径自走进货栈,看到一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忙过去问道:“敢问尊驾可是掌柜的,此地是否还需要伙计?”
锦衣男人见韩非身体很壮实,点头道:“你愿意来干活?那就上工吧,一文钱一包,收工就结账!”
一文钱一包,驮两包就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了,韩非心中盘算了一下,卖力驮几十包,他和贾明几天的伙食没问题了。想到这里,他干劲十足,仗着年轻力壮,走起路来比别人快了不少,基本上,别人驮两包的时候,他已经驮了三包了。
整整一下午,韩非来回不停的驮运麻袋包,到了结账的时候,他竟然驮了五十包,货栈掌柜连声赞扬,特别奖励了三文钱,临走还一再叮嘱,让他下次再过来。
韩非客套几句,离开客栈,会合贾明。
“兄弟,咱们有钱了,吃热包子去!”
“大哥,你累坏了吧?”
“没事,哥身体壮得很!”
韩非蹲下身来背书箱,肩背刚一受力,他禁不住啊了一声。
“大哥,你怎么啦?”
“没事,可能刚才驮包时,擦破了一点皮。”
贾明拉开韩非的衣领,查看他的肩背,见整个肩背都是红肿的,上面还有一条条血痕,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兄弟,你哭啥,我不是好好的吗?”
“大哥,你肩背都肿了,都是我没用,帮不上什么忙!”
“说啥呢?我是当哥的,自然要照顾弟弟!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咱们吃饭去吧!”
韩非说完就要背起书箱,贾明急忙拉住,道:“大哥,你肩背有伤,还是我来背吧!”
“兄弟,你站起来都没书箱高,咋背?”韩非见贾明一脸坚决的样子,忙道:“要么咱俩抬着吧!”
兄弟两人一人吃了两个肉包子,便抬着书箱,在街上闲逛,不一会儿天就黑透了。两人身上只剩下四十五文钱,只够几天的伙食费,哪有钱住店?
“兄弟,那边屋檐下比较宽敞,还有侧墙挡风,咱们就在那过夜吧!”
“嗯——”
兄弟两人把书箱挡在外面,相互依靠着,卷缩在墙角。
二月初的夜晚,相当的寒冷,贾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韩非赶紧把书箱里的衣物取出来,裹在他的身上。
“大哥,你也盖着!”
“我不冷……啊切……”
“都打喷嚏了还不冷?”
贾明说着就要解一件衣物给韩非。
“兄弟,不用解下来,咱们俩相拥着挤在一起,就都不冷了!”
然而老天爷似乎故意跟他们捣乱,起风了,很大的风,韩非和贾明相拥着挤在墙角,依然寒意袭人。这还不够,一会儿又下起了雨,风卷着雨点,直往屋檐下灌。
“大哥,地上湿了!”
“嗯,我们站起来!”
韩非紧紧抱着贾明,抵在墙的转角。他披着蓑衣背朝外,破旧的蓑衣不时被风掀开,雨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衣衫。但他一动不动,严密护住怀里的贾明。
“大哥——”贾明激动得贴在韩非胸前泣不成声。
这时,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小孩来到这座宅子门前敲门,同时高声叫喊:“周郎中,快救救我的孩儿!”
韩非这才知道,此处原来是一家药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药铺门被打开,一位中年人探头问道:“这半夜的敲门何事?”
“周郎中,我的孩儿小腹右侧疼痛难忍,求你救救他!”
那周郎中扫了一眼衣衫破旧的夫妇,曼声道:“诊金带来了吗?”
“周郎中,我们有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管什么用?你们去别家吧!”
周郎中啪的一声合上药铺的门。
“周郎中,周郎中,求求你……”
韩非沉吟一下,拉着贾明走过去,望了一眼在男人怀里痛得哇哇叫的小孩,说道:“贤夫妇,让我看看令郎吧!”
男人注意到了韩非两人的状况,疑惑地问道:“你,你们是?”
“我是赶考的学生,因盘缠丢失……我自幼随母亲学过医!”
“啊,求求小公子救救我孩儿!”
韩非切脉后,说道:“令郎得了盲肠炎,我先给他扎针止痛,再吃几副药消去炎症就好!”
小孩得的是阑尾炎,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切除,韩非虽然懂得方法,但这时代条件有限,暂时还不能鲁莽行事。
韩非扎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