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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位嫡系本族人。
人家说的很明白,自己是芈氏族人,副殿主是芈氏嫡系,自身掌握的权势就很大,特别是在秦宫这里。而孟姜这个身份,还一直被华阳太后嫌弃,说明对方比自己更得宠,起码在嬴政的心目中,份量比自己重。
如果没有这个份量,七剑女怎么敢不顾自己的死活,一直在杀。那些倒下去的人,现在被包围在广场中央。前无进路,后有堵门,任你人数再多,没有统一的指挥下,只能尽量躲着七剑女的追杀。
其中一人哭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杀戮?本是同族人,相煎何太急。就算被你们全部杀死,你们也会成为芈氏一族的罪人。”
其中一女边杀着人,边笑道:“你们代表芈族,而我家殿主乃是根正苗红的芈族嫡系,冲击鼓楼,以下犯上,你们已经有了必死的原由。更使用攻城车撞击殿门,芈氏一族因你们而蒙羞,所以你们必须要死。”
孟姜大声道:“零羽殿主,你要阻止她们的杀戮,我让他们即刻离去,还不行吗?”
零羽叹息一声,道:“一般事我都可以做主,唯独七剑女,她们只尊鼓楼副殿主的命令,我也不得插手。”
孟姜嘶喊道:“鼓楼殿主到底是谁?”
零羽道:“我不知道。”
一句我不知道,彻底打消了孟姜追问的心思,那位也太神秘了,连零羽都不知道。鼓楼被关押之人,代表的是被关进来的人,都是权贵一族。
可以想想,那位殿主,必定具有非常大的权势,也是贵族出生。在秦宫的芈氏族人,除了华阳太后,既是芈氏,还有何人具有如此大的权势呢?
许多人都在猜,但都被一一否决,难道殿主就是华阳太后吗?那也不可能,本身华阳宫权势滔天,已经到了最顶点,何必搞出这个钟殿?
而钟殿的建立,只是钟离一个人的决定,附带着添加许多高手罢了。
正在这时,嬴政终于赶到,踏进钟殿的第一步,就大声喝道:“全部给本王住手!”
零羽等众守卫,全体跪下喊道:“见过我王。”
七剑女收剑,
跪下喊道:“见过我王。”
嬴政目露狰狞,怒声道:“毛毛,尔等真的要谋反不成?”
嬴政的到来,彻底给众人浇了一头冷水,大王既然赶到,已经救不出孟姜了。大家不是真的谋反,只是救人罢了。
许多人丢下了兵器,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毛毛流着泪水,跪下言道:“启禀大王,推来攻城车之人,已经死掉,我们不是真的谋反,只是想救出小妹孟姜。”
人都跪着,只留悲逆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应不应该也跟着跪下。
钟离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冷声道:“我知道你是谁,当年与宫鸣一起携同刺杀过公子,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你居然还敢追到宫里来。”
悲逆被吓的不断后退,但他的速度哪里有钟离快,人如箭一般冲到悲逆的身边,斜劈一掌。【△網。】就算悲逆全力地双手抵挡,也被震的口吐鲜血,身子一阵摇晃。
又是一掌打来,悲逆再是一口血喷出,半跪在地上。
嬴政及时插口道:“小钟,留他一条性命,我还有话要问。”
钟离疑惑道:“他不是宫里人,外人胆敢参与宫内纷争,就不得饶恕。”
悲逆是真的绝望了,持灯侍女果然凶猛,杀自己太轻松了。无论速度、力度、内力都不是一个档次,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无法躲闪,这一硬接,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被打的失去动武的能力。
这份力道控制的太好,既不让自己死,也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鱼肉。
嬴政不管钟离,只是问道:“悲逆小兄弟,你不是跟随冷月府的人,去冷月山谷拜见师尊吗?为什么你要参与进来?在临死前,将你所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我辈之人,死也要有个理由。其他人参与叛乱,他们本身都是宫中之人,救人都有理由。但是你强行参与进来,是何道理?本王相信,天下还没有哪个雇主,敢派发秦宫深处来刺杀我的任务,就算有人敢发,也没有哪位刺客敢接才对。”
悲逆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苦笑道:“我哪里敢刺杀秦王,上次刺杀,只是因为情报错误,宫鸣大哥和我都很气愤。如果当日知道冷月公子就是嬴政,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接那个任务。”
“此次我参与进来,只是因为孟姜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才来。这样也好,无论生死,此次一役,也算还了这份恩情。”
“我只是救人,并不是来刺杀公子。如果早一点知道你的身份,咸阳我根本不会来。”
嬴政点了点头,又对毛毛道:“毛毛,告诉本王,你从宫外携带的人,还有哪些在这里?”
毛毛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回答一语,嬴政厉声道:“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保你一命,如果你不说,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那些人必须死,如果有一人逃脱,不但你会死,你在宫外的族人,也会跟着一起死。”
毛毛冷汗直流,依然不肯说一个字,嬴政言道:“你可曾知道,老香你,宁愿以命抵命,也要换来你的性命。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如何对宫内人交代?难道要让太后出手吗?太后的手段,你最清楚。”
泪珠不断地流下,毛毛心里清楚,太后一旦出手,可能连老香也跟着遭殃。急忙言道:“请大王赐我一死,不能让主子知道。”
嬴政仰天一叹,道:“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本王如何对众人交代?太后真的查起来,很容易就能查清楚。就算你死了,老香在我那里长跪乞命的真正原因,还能瞒的过去吗?”
又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众人,道:“你们之中有许多人会死,但本王保证,不会全部杀了。你们之间或多或少会有许多感情在,身边之人主动站出来赴死,给身边的伙伴留条性命。”
孟姜站在栏杆上大声地喊道:“大哥,放过他们吧,都是我一人之过,与他们无关。”
嬴政摇头道:“姜儿啊,在宫中禁地使用攻城车,影响太过恶劣,不是我不愿意放了他们,而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你让我放了他们,那么谁来放我?”
“他们这些人,许多都在宫中身居要职,居然你,连谋反之事都可做出。你是我的女人,就要为我多考虑一下,此事如果不严办,君威何在?我这个大王还有什么资格再做下去?”
孟姜急忙道:“大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了他们。要不这样,我们去隐居,逍遥地生活,世间之事不再怎么样?”
“只要你不做这个秦王,我不当这个公主,还是像牧场那样,快乐地生活,岂不正和你我之意?”
嬴政摇头叹道:“如果是以前,大哥必定答应你,可是现在不行了,走上这条路,就再也无法回头。”
“你知道吗?你,胡姬离我而去,丽姬快要死了,她们也是我的女人。何况跟随我的人很多,不是你想说放手就能放手的。”
“只要我敢说放手的话,在我的女人中,必有两人会来杀了你。钟离我也可以劝住、林叶也可以劝住、胡姬也可以劝住,。uuanhu唯独劝不住那两位。”
“其中一位,就是鼓楼殿主,七剑女也是她和钟离训练出来的,我们现在说的话,她都可以听到。你不要逼我,也不要逼你自己,这人啊,太单纯了也不好。”
孟姜追问道:“她也是我芈氏族人,到底是谁?让我死的明白。”
嬴政道:“你最好不要知道她,如果她不想说,知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只要明白,真到了那一步,她在我面前也敢杀人。”
嬴政是真的不敢说,记得某次随口言说,万一哪天太后要杀他怎么办。那位直接抱着嬴政言道:“我的心里,只有政哥一人,太后要杀你,我就先去杀了她。”
从那以后,嬴政只说孟姜的好,一点也不敢说孟姜是来刺杀他的。就如此时情景一般,孟姜让他放弃皇位,远走高飞。凡是阻碍嬴政前进的人,都在她必杀的名单当中,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亲人还是爱人,都是一个结果。
孟姜也看出来了,嬴政不会听她的话,那些伙伴的性命她保不住。
自己,甘愿赴死,那留自己这个祸害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松开了柱子,面带微笑,迎着嬴政紧张的表情,轻轻一跳,从三楼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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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第70章 夏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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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吓得仿佛失去了魂魄,正要叫人接住时,钟离拉住了他,道:“无妨,她落不下来。”
人都很紧张,今夜钟殿一役,一切都是孟姜。如果她死了,那么这些人,全在做无用功。
一根飘柔的彩带从鼓楼顶层伸出,卷住了身在半空的孟姜,猛地往回一拉,这人儿又落回到三层走廊。
一位蒙着粉红面莎的少女,直接从四楼跳到三层,那轻柔的身姿,仿佛一根羽毛般缓缓地站在孟姜的面前。那双眸带着微微的红润,光滑灵动,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孟姜。
少女心里却在不断地埋怨,这位姐姐真的可恶,居然敢用生命威胁政哥,定要给她个教训。
走上前去,定住孟姜的软麻穴,用手中的彩带,将其绑在立柱旁。也没有看人,转身三层内部,也不知去了哪里。
在跳下的那一刻,孟姜已经对嬴政彻底绝望,自己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两人可以甩下的事情远走高飞。可是被心爱的人拒绝,活在这个世上也没有意义。
死了也好,起码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烦恼。活着,只会增加彼此的仇恨,那些来营救她的伙伴,一个个地倒在自己的面前。
这种仇恨,刻骨铭心。
微风吹来,孟姜睁开眼睛,居然没有死,到底是谁在害自己?为什么要救自己的命?倘若还活着,那些仇、那些恨,就无法抵消。
全身无力,应该是被那人点了麻穴,更是迎接广场众人的注视。这是一种耻辱,堂堂楚国公主,被绑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着敌我双方瞻仰,这比死去还要难受。
嬴政急忙言道:“姜儿不可再有轻生的念头,救你之人乃是鼓楼殿主,在她的地盘,她不让你死,你也死不掉。”
孟姜冷笑道:“那就可以把我绑在众人面前,受尽羞辱吗?”
嬴政叹道:“只能说她生气了,其实被她绑住,也不算丢人,因为她是芈氏嫡系,被自己人绑住,有什么丢人的?关键是现在不能放了你,万一你再自杀怎么办?”
孟姜道:“那就放了他们。”
嬴政摇头道:“不行,还是那句话,今晚必须要有个结果。”
此矛盾不可调和,孟姜闭上双眼,不再言语,也不敢看嬴政下一步的杀戮。
看见孟姜不再说话,与她的事情,需以后再去想办法。现在最的,就是揪出那些主谋之人。
进攻钟殿的人,应该是分批来到这里,并没有统一指挥,只有像毛毛那样的头领。所以在进攻的时候,前后协调不一。这才造成攻城车只撞击了一次殿门,之后再也没有声音传出。
如果是这样,今晚要杀的人会很多。看着这些跪在面前的人,兵器早已丢弃,被守卫团团围住,已经成为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心。
嬴政既然来了,他们宁愿被嬴政杀死,
也不敢再起抵抗之心。死了也就罢了,如果反抗的话,那可是谋反的大罪,此罪是要接受株连之刑,连家族都会跟着遭殃。
再说了,此种情形,反抗能起作用吗?还是走的痛快些嬴政的怒气消了,以这位新王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株连其他人。
嬴政言道:“本王再说一遍,从宫外来的人站出来,不然会从外到内,一个个地杀到你们开口……”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咳嗽声。
不但嬴政愣住了,跪在地上的人也愣住了,人都在奇怪,在大秦皇宫还有谁敢打断秦王说话?除了华阳太后,估计也没有旁人了。但是华阳太后根本不会来此,那还会有谁?
嬴政回过头,看向钟殿大门口,门口站着一位华颜沧桑的老妇,以及先王的贴身宦官新波。打断自己说话的,就是这位老妇,可自己并没有见过她。
跪在地上的毛毛等人,全身都打着哆嗦,但也不敢说话。原本单膝跪地的悲逆,见到这位老妇的第一眼,就已双膝跪下,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她。
老妇和颜悦色地咳嗽了几声,才言道:“这人啊,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