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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托孤之臣,又与巴蜀商家联系紧密,牵一发而动全身,跟他有联系的人物太多。任芈启有多强势,面对吕不韦的时候,也不敢直接惹怒他。
而嫪毐的问题,更是一道难以解决难题,这个人很聪明。既然冲击宫门不行,只留了个内史肆在朝堂上观望,自己跑去雍城,与嬴皓争夺兵权。也就是嬴皓在雍城经营日久,换了其他人,估计直接被嫪毐给踢走了。
剑冢之战以后,现在的雍城,冷月的人已经退走,嬴政也没有去过,更有虎符被盗等一系列事情,影响了嬴皓的军权。嫪毐只凭一纸诏书,就拿走了半数兵马,其他人只能无奈承认这个现实。
毕竟那上面盖着君王玺印,如果大家不承认,君威又如何保证?何况嫪毐在获得权力的时候,那个替身也是点头的,到了嬴政这里,敢不承认吗?
钟离冷声地言道:“七剑女回来了,甘泉宫防卫森严,她们根本进不去。而我又不能亲自过去,宫里的人需要整顿,更需要配合你们来做谋划。”
众人又是一叹,钟离确实不能离开,只有侍剑女在,手持秦剑,嬴政的地位才能保证。现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侍剑女能弹压那些有异心的大臣他们不敢妄动。
如果她离开了,万一嫪毐再来个诏书,没有秦剑对应,谁会听嬴政的命令?特别是秦宫,华阳夫人离不开钟离,只有钟离在宫里,她晚上才能睡的踏实。
没有钟离的日子,太后大印又被赵姬带去了甘泉宫华阳夫人整天提心吊胆。以前惩治的人多了,那些人万一报复起来她怎么办?只能躲去北宫的夏姬那里,那样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起码钟离与她关系密切,更有个承诺在那里,华阳夫人才能安心。毕竟人也老了,只想度过一个安心的晚年,在史书上不被后人责骂,才是她最关心的。
第七卷 第二章 尉缭的困惑()
咸阳下起了绵绵细雨,积累在屋顶,落在地面,传进了华阳宫,滴进了每个人的Wwん.
民间不需要那么多的事情,只要逍遥快活地过日子,就足够了。宫里的这些人,却有许多烦心事需要处理,对于皇族来说,提升嬴政的地位,刻不容缓。
以前不放权,那是华阳夫人担心嬴政年幼,无法处理好朝政。嫪毐这么一闹,想不放权都不行,大家需要一位具有威严的君王,去代表皇族施政。只有嬴政的地位巩固,才能掣肘甘泉宫那两块大印。
华阳宫里的人都知道,芈启并不适合城卫府府主这个职务,但是政局需要稳定,除了强势的昌平君,还有何人能与吕不韦对唱这出戏。
三年咸阳,物是人非,许多名字嬴政都叫不出来,更别提有什么想法。在他心里,这个位置有嬴成来做最合适,可是嬴成太过年轻,选出来的这个人,起码在资历上,就比不过李信。
众人议定,芈启先在那个位置坐着,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想办法提升。
从华阳宫出来,嬴政也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在钟殿安寝。秦宫需要整顿,许多人都要调换,千姿走了,这个时候就不能让嬴政在自己的寝宫休息。侍卫府被凯隆调换了许多人,想要回到当初的样子,大司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
搂着身无寸缕的零羽,嬴政将外界遇到的事情,都对她一一地述说。从曲阜开始,到鬼谷招收弟子,到剑冢之战,再到剑谷、血凡楼、扶桑覆灭、刺客联盟等一系列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其中只隐瞒了转世功法里遇到的上代血凡公子,这个说了外人也不会理解,还不如不说。
听到这些,零羽想了想,趴在嬴政的怀里,轻声言道:“那些事情离羽儿太过遥远,江湖上的纷争,不是现在的我能考虑的。大王也知道,我只在乎聂家,现在的聂家,与你的荣辱休戚相关,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你要振作起来。”
“这几日来,你整日沉默不语,我知道你缺什么?你缺的是一位权谋之人,而且是能站在台面上的人才。对于智谋,我和胡姬都不差,但是有个缺点,我们是女人,就跟华阳夫人一样,只能在幕后为你出谋划策,无法站上朝堂。”
“智谋再大,也需要执行之人,还要能够站在台面上,为你保驾护航。这点我们做不到,现在我只能加强钟殿的守卫,第二个嫪毐出现。这一天,不会太远了,城卫兵在整个秦*队行列,算是人数最少的一部分。”
“我要做好五万人以上攻击秦宫的准备,个人实力再强,面对纪律严谨的军队,还是没有用处。七剑女就是个例子,她们进不了甘泉宫,在如海般的军队面前,几个人显得很渺小。幸亏她们撤退的及时,不然就会死在那里。”
嬴政也是一阵叹息,七剑女受钟离的命令,去擒拿那两个婴孩,断了嫪毐的后路。可惜面对甘泉宫密集的弓弩,七女只能负伤逃走,连赵姬的面都没有见到。
短时间内,嬴政和钟离都不能离开咸阳,这里需要他们稳定局势。何况血凡楼来了,许多事情都需要安排,胡姬正在做着规划。
雍城是胡姬在负责,如果不是她在远程遥控,估计嬴皓也挺不到今天。可胡姬毕竟是女子,无法站到台面上驳回嫪毐的诏书,才让雍城半数的兵马,落在了嫪毐的手上。
这位长信侯也很有能力,将雍城和甘泉宫连成一系,胡姬就不能回雍城,免得让义渠的事情暴露。所以胡姬不能出面,不能去雍城,也不能入宫,只能停留在血凡楼指挥。
血凡楼的人,只听嬴政和千姿的,胡姬智慧再高,话说的再巧妙,也无法打动那些固守的武者之心。用千姿的话来说,血凡楼就是为公子存在的,除了姑娘和公子,她们不会参与事情。
胡姬和零羽想到了一个问题,嬴政需要一位谋士。身边的人,都是长辈给的,不属于自己的班底。李斯处理政事,确实是把好手,但是面对咸阳这盘散棋,他的智谋略显不足。
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人,一个鬼谷之人。
……
……
葛云走了,李斯还站在门外,保持着文人该有的气度。他不是江湖人,但也与江湖密不可分。毕竟是冷月出身,前来邀请鬼谷之人,受点冷遇也很正常。
尉缭开口言道:“你已在门外站了一天,还不肯放弃吗?”
李斯言道:“先生又没让我走,自然不敢放弃。”
“如果你踏进这个院子,鬼谷的人会怎么看我?”
“如果我走了,无法向家里人交代。”
“咸阳我不会去。”
“先生必须要去。”
“为什么?”
“鬼谷。”
尉缭招了招手,王敖将李斯迎进院子,与尉缭对座。
李斯坐在尉缭的面前,目光盯着他言道:“先生必须要去,胡姬公主已经说了,公子需要你。其他事情你可以找出理由搪塞,但是鬼谷的生存,先生必然出山辅助。”
“剑冢之战,王恒的计策落空,世间隐藏的高手层出不穷,根本杀不完。既然冷月和墨家还存在,未来必定报复鬼谷,有时候,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如果先生不为鬼谷找出后路,就算鬼谷斩断铁索桥,也无法在世间生存。”
尉缭问道:“胡姬公主准备怎么报复?铁索桥是去往鬼谷的唯一途径,只要鬼谷之人不出,根本攻不破那里。”
李斯言道:“公主说了,世间根本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鬼谷高居天险,无法大规模用兵。但是鬼谷的人也需要生活,只要断其生活来源,只需一年,就可以将里面的人,饿死在里面。”
“更有剑冢的地利可以利用,鬼谷在剑冢的下方,只要从剑谷剑冢,内谷就将承受高处的攻击,先生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尉缭言道:“没有人能从剑谷那里过去,瘴气层不是摆设。”
李斯言道:“但是有个人就可以,我家公子嬴政,他就是血凡公子。别人过不了瘴气层,他却可以。血凡楼已经到了渭水,我家公主就在船上。”
这个意思尉缭懂了,李斯是受胡姬的命令,前来邀请他出山,辅助秦王嬴政。咸阳那里需要一位能够站在台面上的人物,与吕不韦、嫪毐、芈启等众多权贵打对台戏。
王恒怕他出来,胡姬却逼他出来,想要清静地躲避,基本不可能。从李斯的口气里即可听出,如果尉缭拒绝了,那么墨家和冷月,就会展开狂风暴雨般的复仇。鬼谷想要生存,确实很难。
李斯又言道:“公主也说了,先生既然来到秦国,从这里去咸阳,只需一日脚程。如果先生觉得公子不值得你辅佐,还请尽快离开秦国,免得其他人会加害于你。”
其他人指的是什么人?王敖也听出来了,在旁沉痛道:“胡姬代表了墨家和冷月,她来提醒,说明不是这两家的人。而葛云临走的时候,说了专斐的名字,肯定是受了王恒的指派,前来刺杀我们的人。”
尉缭摇头道:“专斐不会杀我们,但是鬼谷的王恒,必定会派其他人来。我想要和平,王恒想要维持现状,道不同不相为谋,迟早是会走到对立面。我现在犹豫的是,秦王嬴政这个人,我到现在都看不透。”
嬴政确实有许多谜团尉缭看不清。从冷月公子到血凡公子,可以用大气运来说,这个人运气太好了。本身实力并不强,却能够让那些高手围绕着身边,多次经历凶险,总能逢凶化吉。
他没有做多少事情,就坐上了秦王宝座,如果说一点能力都没有,尉缭根本不相信。可是嬴政真的没有表现出来多少谋略,就因为出手的次数太少,才让人猜测。如果对这个人一点都不了解,所谓伴君如伴虎,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在秦国的历史上,从商鞅,到张仪,再到范雎,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出身低贱,秦国皇族从骨子里就看不起那些人。尉缭也不是贵族出身,难免会想的更多。
纵观列国,齐国天刀门低落,稷下学宫影响,齐王更是位软弱无能之辈,不值得辅佐;楚国江南之地,春申君独霸朝纲,楚王更是位暴君,君臣之间迟早要出现大问题。
三晋之中,韩国苟延残喘,夹在列国之间,朝不保夕;魏国君臣不合,看不清联合之势,国力衰竭;赵*力强盛,但是与秦国几场战役下来,人口弱减,无力对外拓展。
燕国君王昏聩,太子丹太过年轻,只知热血蛮干,不懂以民为本的思想,不是一位合适的辅佐对象。
这些国家,尉缭都去过,看了这么多,唯秦国有统一天下之势。虽然几代秦王更迭较快,但是每一代秦王,都为后人准备了的资本。秦国政通人和,武风强盛,秦人又是最能打仗的军队。
唯一出现的变数,就是现在的秦王嬴政,这位使用了一个可笑的替身之计,人都能看的出来,他却偏偏用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算有嫪毐之患,秦国国力依然是列国最强的,居然还没有被野心家们拉下马,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确实是个谜。
亲自走在秦国各处,尉缭还是猜不透嬴政的心思,起身叹息一声,道:“走吧,既然迟早要面对,早一日去咸阳,才能解开我的疑惑。”
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问问,空想的再多,也想不出来什么。
第七卷 第三章 哑厨()
要说咸阳最高的建筑,首推最奢华的得意楼。要说秦国最好吃的地方,依然还是得意楼的鱼烹宴。
五年前,这里来了位厨师,做出来的烹鱼,软绵爽口,一点也没有鱼腥味。吃过的人,都大竖拇指,比秦宫里的御厨还要高明。
没有人知道这位厨师来自哪里,他没有对人说过一句话,众人都认为他是个哑巴。来到得意楼的第一天,吃了几口菜就吐出,沾着油水,在桌上写了一句话:“我要当厨师。”
然后厨室,只花了半炷香时间,就做出了一碗鲜美的肉羹。管事也看见了,这人确实是位合格的厨师,有大厨的水准。各种火候,做菜的手法,非是短时间练就的。
即墨木灵也见过,此人苦哈哈出身,不会武艺,对做菜有种天赋,烧出来的菜肴,都比其他厨师做出的还要好吃。所以就将他留了下来他发挥其才。
他有个习惯,一天只做三个菜,剩下的时间除了躺下睡觉,就是出门去赌坊、妓院消费,过得比皇族还要逍遥。对于这点,也没有人去说什么,因为他做出来的三道菜,特别是其中的鱼烹宴,更是价格高昂,连送进宫里给华阳夫人吃了,都对他的手艺赞不绝口。
许多人对他的来历产生了怀疑,可是他年复一年地这么过着,宫里宫外都知道他的习性。所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