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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大胆地推断,宫正必死,北宫十二将会少一人。对于大局来说,宫正死了也好。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恩怨,里里外外都犯过大错,只有让他应劫,其他兄弟姐妹才不会死。
此事她料对了,只是没有推算到,居然还会有死去。特别是看到宫鸣背着千惜的尸体,跪在北宫大殿前,北宫人都难受的无法言表。
千惜可不是一般人,她和桃花、陈酒三人,从小就与晨曦在一起长大。每个人都清楚,那是让她们做陪读侍女,在夏姬奶奶的眼里,世上没有人比晨曦更珍贵。
所以对于北宫人来说,晨曦就是北宫首领,何况她太聪明,本身实力也够强劲。平时大家都在一块训练,为什么她学得比谁都快,在训练之余,更多的时候是看些稀奇古怪的古籍,以及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不知道没关系,那正说明他们的无知。许多人只是江湖草莽,能住在北宫殿,那是晨曦的仁慈。住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算是北宫人,被人愉快的接纳,本就是世间最幸福的事情。
列国年年征战,各处烽烟战火,平民流离失所,整个中原都没有一处是净土。唯有终南山的北宫殿,才不会受到战火的波及。这就好比鬼谷一般,北宫殿就是晨曦亲自设计,易守难攻。各处的消息暗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别人也不敢问。
现在千惜死了,没过多久,又传来侠予和宫正的死亡。这条信息是真的,没人敢不信,包括晨曦。因为传讯过来的帛书上,分明刻有北宫内部人才知道的标记,此标记外界绝对模仿不出来。
并且刻标记的人,就是北宫莫愁女,北宫最强者。莫愁女说的话,那就是事实。
北宫大殿,星凌左思右想,依然想不通,直接疑惑道:“家中死了几位亲人,还请大师姐不要太过伤心,有一点让我很不明白。在这个世上,哪怕训练的是铁头功,也不敢用头去撞对方手里的宝剑吧。”
“可墨舞安就是那么做的,他不但没受伤,还瞬息间杀死了两位兄弟。在我的记忆中,哪怕是邪恶的血魔功法,也练不出用头攻击兵器的人,那么墨舞安是怎么办到的?”
兄弟姐妹的死,大家都很悲痛。至于害死三位的凶手,就需要做更深层次的探秘。墨舞安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无论哪一环算错,日后他们都将万劫不复之地。
晨曦横卧在主位上,并没有直接回答星凌,而是淡淡地言道:“墨舞安有奇遇,估计这一次,他也死不掉。这个人的运气太好,好到几次快要死了,人都认定他必死的时候,突破某天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估计会加深大家心底的仇恨。”
“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可掺杂太多的思想。既然奶奶败了,我们就不见的游戏规则。别说秦宫,就连怡欢院,以后也不准插手过多的矛盾。”
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北宫人都懂。那就是放弃与钟殿的争锋,这一次博弈,以钟殿胜了。
许多人想要说些什么,可又想到那位冷酷无情的钟离,他们只能偃旗息鼓。夏姬奶奶那么强的实力,依然被人逼迫的承认失败。现在夏姬已经闭关,那意思说的很清楚,以后钟殿想要做什么,北宫不得插手。
可晨曦并不是一个服输的人,北宫众人都知道,大师姐晨曦从来就没输过。一位占卜师,能够准确地料敌在先,懂得祛其厉害,怎么可能认输?在这一刻,北宫众人只能在心里苦笑,大师姐估计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晨曦言道:“这一次,我们北宫败了。夏姬奶奶可以选择闭关,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其实回答这个问题不难,因为各个势力交锋,大家习惯了明争暗斗。不怕大家笑话,钟离的实力,确实比我强。”
“她的伪装能力太好,就连在我面前,或是与冰女死斗的时候,都没有发挥她的真正实力。这个人很危险,但也在可控之人,只要抱紧了嬴政这个大粗腿,钟离就不敢胡来。”
“至于墨舞安,以他的好运气,估计还死不掉。他死不掉,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都怪安轩那个坏女人,居然喊破了北宫的名,她又不是我们北宫人,估计要被墨舞安盯上。”
“如果墨舞安不死,能够活过这个冬天,那么他的实力必将大进。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对手很强大,必然躲藏个五、六年,等实力达到巅峰极品,才会出来逐一地刺杀。”
大厅里的人面面相觑,千伥头疼道:“大师姐算不出他的生死,这怎么可能?”
晨曦露出一个甜笑,猛地板着个脸,冲着千伥微怒道:“你把我当什么?我是人,不是神。占卜术不能轻用,世上还有许多是占卜不出来的人物。嬴政是第一个,绯月是第二个,墨舞安是第三个。”
“不说这三位,就连钟离,我都有点算不清。因为她天天跟在嬴政的身边,生活习性,我们一概不知。秦宫里有许多内宫的人,可他们根本进不了钟殿的大门,而嬴政经常晚上东奔西跑,从来自己的主寝殿连续住过十日。”
“那个钟离有听墙角风的习惯,嬴政去了哪里,她就会跟着去哪里,他们去哪里我们都不清楚,还怎么去推算。”
“总之一句话,不要轻易惹钟离,我北宫死了人,不便去参加国宴,直接派人推辞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秦宫里的人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想让我去赴宴,我才没那个兴趣。”
晨曦噼里啪啦地一阵话下来,众人紧缩着脖子,惊起了殿外的落雪……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章 秦宫大宴 上()
雪花绵绵地飘着,在秦人的心里,都在想着一个问题,身为大秦君王的嬴政,什么时候才能亲政?
做为秦国之王,到目前为止,总显得不上不下,地位非常的尴尬。朝政上有吕不韦、昌平君把守,更有雍城的长信侯嫪毐听宣不听调;宫内也有华阳宫,每日用度依然要报备,这个秦王,做的也太无趣了。
大秦需要气魄果敢的大王,软弱无能之辈,也做不好这个位置。秦人武风强盛,想要让大家服,就必须体现出刚毅果敢的一面,别人才会跟你走。
不要说宫外的那些人,就连嬴政自己都觉得,是时候将要举行冠礼一事了。普通秦人都是年满十三岁就开始了冠礼,说明一个人已经成年,不能当小孩子看待了。可嬴政快要将近二十岁,孩子都有了,依然没有进行冠礼,连他自己都觉得别扭。
此次秦宫大宴,一方面要慰劳群臣,再一方面就是要当众与众臣商议,他要冠礼。秦王的冠礼,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需要得到各方面的,才能显得名正言顺。
以前华阳夫人、夏姬、吕不韦等人都不同意,所以嬴政一直到现在,都无法冠礼。现在夏姬闭关,华阳夫人也点头,赵姬更是期望嬴政早点亲政。摆在嬴政面前的,就是吕不韦了。
吕不韦是当朝丞相,也是嬴政的仲父,代表的是朝廷众臣。如果他不点头,那么嬴政还是无法冠礼。对于这点,钟离也没办法,嬴政的冠礼属于外事,朝议不通过,难道让她逼着吕不韦点头吗?那会闹出大笑话出来。
每个曾经晚宴的臣子,都明白嬴政的意思。可他们不会有意见表现出来,完全以吕不韦马首是瞻。而昌平君对嬴政真的不熟,年纪也比嬴政大了那么多,也觉得嬴政还需要再锻炼几年。
但他是芈氏族人,华阳夫人都点头了,他也不能反对。所以就保持着中立姿态,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完全将吕不韦推了出去。
其实吕不韦自己也很纠结,经历了这么多事,特别是被赵姬的不待见,总这么阻碍下去,迟早会惹得嬴政逆反。每个孩子都是这样,几次阻碍没问题,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对,那问题就大了,搞不好无法善终。
吕不韦觉得,嬴政在处理许多问题的时候,还是显得不够成熟。宗人府里的那个人有问题,华阳夫人不想去,难道你也不想去吗?如果早点过去,就不会造成那么多流血事件。
那个长信侯嫪毐,除了争权夺利,本身并无多少才能。那是个毒瘤,不早点清除出去,绝对会带坏大秦的风气。特别是一年一度的宫廷大宴,嫪毐都不敢来,绝对有谋反之心。
根据总总迹象表明,赵姬并不看重嫪毐,只是觉得这个面首还不错,既然你很听话,那就养着你也未尝不可。假如真的做出对大秦不利的事情,那么就会直接放弃,免得被人骂甘泉宫。
吕不韦也把握到这点,所以今夜,他要与嬴政做个交易。只要除去嫪毐,他就会答应冠礼一事,嫪毐不除,总是他的心腹大患。嬴政的时候,吕不韦与嫪毐的矛盾,已经发展到无法调和的程度。特别是下发的政令,嫪毐都不去执行,还要向相反的方面去做,令大秦丞相非常没有面子。
许多大臣都知道这件事情,可嫪毐背后有甘泉宫,那位赵姬太后可是大王的亲生母亲,他们只能敢怒不敢言。但是吕不韦不同,吕不韦是嬴政的仲父,地位与赵姬太后平起平坐,他不去揪出嫪毐的问题,还能有谁。
他们都看向吕不韦,群臣的心思,吕不韦也明白。就拿此次宫廷宴会来说,许多权力交替,都会在一言两语中定下,不落实还不行,因为这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
至于华阳宫,那是全力的收揽人心,嬴政的地位越牢固,华阳宫就越稳定。宫里宫外,皇族权贵,里面牵涉的事情到方方面面,之间的关系异常复杂。
宫里的人也注意到这一点,林叶舔着个大肚子,坐在华阳夫人的旁边,一边低声笑语,一边与熟悉的人打着招呼。
今也不如往年,往年就来了那些人,今年的秦宫大宴,能来的都来了。以前没来过的,今夜也来了,必然蒙家、藨家、王家等世族豪门,都有核心人物到处。
里面的许多人,华阳府并不认识,只有让林叶在旁叙说,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宫廷宴会,礼仪很,如果将此人看成了彼人,那笑话就闹大了。
为什么来的人比往年多,因为嬴政回来了,以前都是替身充当个门面,谁会搭理他?他们都得到风声,此次宴会余年不同,嬴政必定会与吕不韦争论,秦王能否冠礼,就看这次宴会上怎么说了。
一旦秦王冠礼真的成行,那他们就必须要到场恭贺。冠礼就是亲政,这关系到许多人的利益,如果你不来,秦王会觉得很没面子,事后必定给你小鞋穿。
再者说,秦王确实应该冠礼了。蒙家与嬴政关系最好,蒙毅、蒙恬都与嬴政关系亲密,蒙武也参加过前次的寝宫密议,自然知道在宴会上应该谁。特别是蒙毅冠礼之时,嬴政眼巴巴地去蒙家观礼,其实在年龄上,嬴政还比蒙毅大一岁。
这事让蒙武有什么办法,嬴政能否冠礼,决定权他手上,完全要看吕不韦和几位太后的意思。藨家来的是藨公和藨襄,王家来的是王翦,那都是嬴政的老熟人。
这些人嬴政都不担心,唯独担心吕不韦,不知道这位仲父,能否同意他冠礼。吕不韦是先王嬴子楚的托孤之臣,嬴政还真拿他没办法,何况强力推行咸阳学宫,已经让他不满。估计在宴会上,吕不韦就会将此事拿出来说道。
一年一次的宫廷宴会,在秦宫里举行了。
第七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秦宫大宴 中()
秦宫大宴,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唯独嫪毐没有来。
原因无他,这里的人,都不待见嫪毐,哪怕是嬴政,都有点看不起他。既然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何必要来讨这个没趣。
可嫪毐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他没有来,成吕不韦攻击他的理由。
宴会的歌舞表演刚完,华阳夫人举樽高喝道:“今年的秦宫宴会,来的比往年热闹,哀家先祝酒一圈,希望我大秦国力越来越强盛诸位满饮此樽。”
众人齐道:“同敬太后。”
三番唱酒下来,人静静地等着华阳夫人。前戏结束了,该到正题了。
华阳夫人也深懂,明白多的那些人,今天是干什么来的。嬴政的冠礼,成为他们首要关心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家族势力,如果站不好队,那么就会给家族带来危机。
他们需要的是个准信,也需要华阳夫人给个话,不然没有谁心里踏实。
华阳夫人言道:“我知道许多人想听什么,那就开始吧。吕相,政儿年龄够了,连蒙家那两个小子都冠礼了,我们总不能拖下去。”
吕不韦举手一礼,言道:“启禀太后,本臣身负先王大恩,乃是托孤之臣。大王的冠礼,我比人看的都重。但我还是要说,秦王的冠礼,不同于普通民间家庭的冠礼,因为你是大王啊。”
“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