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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之事,而在颐陵殿,除了一心训练的赵翠,只有西步权势最大。
钟离也不再问了,言道:“小翠,传唤掌厨太监和以安过来问话。”
小翠点头,下楼去寻人,不一会儿,只来了掌厨太监,却并没有看见以安。
掌厨太监看到这里的情况,已经明白了情况,只等着问话。
嬴政问道:“小安为什么没有来?”
赵翠答道:“小安病了,在自己屋子休养,我也去看了,确实病得不轻,估计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嬴政问道:“得了何病?一个会武之人,怎么会病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赵翠言道:“我察看了,得的是风湿病症,可能是夜间受了长时间的风寒。对我们北方人来说,就算会武艺,如果长时间在寒风中受凉,也会出现这种病症。”
嬴政突然问出一个古怪的问题,道:“小翠啊,那么在今夜之前,你有多久没有给小安看病了?我们都知道,以前小安有过旧疾,也是你替她诊治的。”
赵翠随口言道:“最近我在训练,闭关的时间比较久,快一年没有给小安诊治了。这个也不奇怪,那些旧疾只要细心调养,很快就会好的,我也没有多费心思浪费在这方面。”
嬴政直接言道:“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小安对你撒谎了。”
第八卷 第十七章 封嘴的可怜女婴(四更)()
前有西步撒谎,后有以安撒谎,令赵翠深深的不安。
他们知道嬴政的个性,既然敢说这个话,说明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再看西步的模样,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人,这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他还是不会骗人,不懂得掩饰,所有惊恐的表现,都出现在他的脸上。
嬴政问道:“掌厨太监,你是颐陵殿的老人,这里所有宫女的起居饮食都有你负责。你告诉我,以安是什么情况?”
掌厨太监也跪在地上,乞求道:“请大王饶恕西步和以安。”
西步急道:“掌厨大哥,不能说呀,此事不能让我家姑姑知道,以姑姑的性情,她会杀了小安的。”
掌厨苦笑道:“小步啊,大王都亲自过问了,你以为还能继续隐瞒下去吗?生在颐陵殿的人,注定下场会很凄惨,因为我们知道了太多的隐秘。就算我们不走出殿门一步,有些事情还是会泄露出去。”
“对于我们来说,在大王面前,隐瞒就是最大的罪责,我们都是一群被支配的可怜人。小翠啊,你去将小安寻来,只要告诉她,大王已经知道了。”
嬴政点头示意,赵翠再次下楼,推开了以安的房门,将掌厨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以安苦笑道:“还是躲不过,请姐姐等我一下,容我整理下仪容,再带着我的孩子前去讨饶。”
听到此话,赵翠奇怪地问道:“什么孩子?颐陵殿哪里有孩子?”
只见以安挣扎着起床,虚弱的体质让她走起来很勉强,但她认真地穿着衣裳,细细地梳理发丝。做完此事,以安将床板掀起,露出一个小木箱,小心地将木箱捧起。
木箱上有许多缝隙,还上了锁,以安开了锁,揭去盖在上面的帛布。赵翠一眼看去,吓得脸色发青,眼中露出深深的不敢相信之色。
木箱中躺着一个女婴,双手双脚张牙舞爪,瞪着大眼睛看着这个世界,好似要叫喊什么。可她叫不出来,因为她的母亲心好狠,居然用一块布帛,封住了她的小嘴。任凭婴孩如何动着四肢,都发不出一声哭喊。
赵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可能来到这个世上,她的母亲就封住了她的小嘴。颐陵殿住的人都是会武的,外人也很少来这里,如果出现个婴儿的啼哭声,以赵翠的实力,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又为了不让赵翠知道,不但封住了她的小嘴,还将她锁住木箱中,盖在床榻之下。不走进仔细感应气息,确实很难让人发现。
赵翠也明白了过来,心疼道:“这是你的孩子?是你与西步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诞生在这个世上?快揭去她嘴里的布帛,这样看得让人心里难受。”
以安眼中泛出泪花,摇头言道:“这里是颐陵殿,不能因为我的孩子,让这里的姐妹丢掉性命。”
想到颐陵殿中的秘密,赵翠长长叹息一声,她明白以安心里的痛苦。颐陵殿藏有秦宫最大的秘密,周围监视的人很多,说不定其中就有华阳宫和北宫的下人。一旦孩子啼哭声传出,绝对会引起许多人注意,深查下去,很快就能探知此处的秘密。
以安抱着孩子,跟随在赵翠的身后,登上了二楼,来到嬴政的面前。
一语不发,跪在地上,那双泛着泪花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嬴政。西步露出绝望的神情,双眼无神地望着钟离,他不知道怎么办,好像在乞求着钟离能教他应该怎么做。
钟离也被震惊地无法言语,她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开始还充满乐趣地前来,看看自己调教出来的乖宝宝西步能犯下什么过错,一个人犯错没什么,撒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钟离的眼里,说明西步长大了。
可望着那个被封着小嘴的女婴,钟离无奈地闭上双眼,全身剧烈地颤抖。西步居然与宫女厮混到一起,还与颐陵殿里的宫女有染,更诞下了孩子。这里的宫女,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只能成为嬴政的女人,才能保守住此处的秘密。
西步到底做了什么?他做了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居然与嬴政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一般的宫女也就罢了,而以安是赵翠的贴身侍女,虽然没有侍寝,但是曾经在嬴政面前脱衣检查过全身。这样的女子,居然与西步发生了关系,让钟离难以心安,心底的怒火腾腾地上升。
钟离寒声道:“请公子下令,立即处死以安和这个孩子,罪不容赦,居然敢蛊惑我家小步犯下此种罪孽,也让钟殿蒙羞。”
听到此话,西步一个劲地猛磕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人傻憨笨的他,只能用磕头去乞求原谅。他知道自己犯的过错非常大,他敬钟离为天人,在这个世上,只有姑姑对他最好。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用磕头去说话,额头上磕的鲜血淋漓,也没有停止。
嬴政也被深深地震撼,从婴孩的样子看来,她可能一出生就被封住了小嘴,样子太可怜了。望着拼命磕头的西步,以及以安绝望的眼神,他们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因为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禁卫军统领在秦宫生活四年,不但在宫里自由行走,还与秦王的女人有染。倘若这个消息传到宫外,估计秦国会成为天下的笑柄,影响极其恶劣。可看到婴孩的模样,又看了看西步和以安的表情,这两人都不是撒谎之人,就是这样的人,隐瞒了所有人,诞下孩子,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嬴政走上前,从以安的手里抱来孩子,西步不磕头了,紧张地盯着嬴政。生怕嬴政一个不爽,单手捏死自己的孩子。而以安彻底绝望,她知道总有一天,嬴政或是钟离会发现这一切,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坐回原位,嬴政叹道:“大人犯下的罪孽,何必为难这个孩子?西步不懂与人交际,小安,如果想让孩子活命,就老实地将你与西步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出来。只有坦白了,或许我能劝住小钟不杀你们,如果还是隐瞒不说,就没人能保的住你们了。”
钟离厉声道:“给本殿主详细道来,你是如何蛊惑我家小步的,以他的性情,不可能懂得这些。我们追寻的是刺杀之道,男女之情我都不太懂,小步怎么会懂。如果你敢隐瞒任何细节,不但你们要死,颐陵殿所有人都会为你们的愚蠢行为而陪葬。”
钟离是真的怒了,一直以来,都觉得西步比她更纯粹,也更单纯。这样的人岂能懂男女之情?她也知道,林叶、芈润她们不会教西步这些,教了反而会受到钟离的责骂,自然不会那么去做。
其实钟离自己也想过这件事,她想再等段时间,让嬴政给西步赐婚,许一家好女子给西步为妻。人嘛,总要传宗接代,西步不像她那样,可以留在嬴政身边一辈子。而且钟离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死去,西步也不懂与人交际,留他孤单一人在世上,钟离也不放心。
如果将西步放出去,又怕别人教坏了他,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才能让西步更好的成长,因为只有钟离能教他。西步的武艺,都是钟离传授,性格也与钟离非常相近,其他人根本教不了。
可就是这样,西步还是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连钟离都无法为他开脱。宫里的规矩很多,钟离也是最重规矩之人,不然岂能与华阳夫人有那样的交情。可这一次不同了,正如她所言,他们罪不容赦。
后宫之地,居然有其他男子与宫女发生了关系,特别是那个宫女,还是嬴政的女人。嬴政是秦王,如果不处死他们,男人的尊严往哪里放?此消息万一泄露出去,对嬴政的大业也是一种阻碍。
嬴政正在为如何迎回赵姬而苦恼,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发生了这件事。赵姬不来则罢了,如果真的回咸阳宫,知道了此事,那么许多人都会联想了那个死去的嫪毐。别人就会在指着这对母子,在背后大骂,这对母子都是霍乱宫闱之人,到时候别说什么统一大业,在那些谩骂之声中,嬴政只能退位让贤,才能让皇族不受到这种羞辱。
想到此处,钟离也忍不住要杀了西步的冲动,虽然她很不舍,但是为了嬴政,牺牲西步也是值得的。保住秘密的方法,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退一步说,西步是她带进秦宫,是她从楚国山林带出来的人。
西步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钟离的意志。西步犯错,跟她犯错有什么区别?当日检查以安的伤痕,从那时的情景看来,所有人都默认这个事实,那就是以安是嬴政的女人。林叶等人最近正在为了解决嬴政忧心之事,还准备让以安侍寝,给嬴政冲冲喜。
现在出了这么一个状况,令钟离无地自容,因为西步犯下的过错,那些人肯定会认为是钟离教的。对于这样的状况,钟离也无法给出解释,因为她本身也不太懂情,哪里能解释的通。而不解释,肯定会一直纠结在心,就会露出破绽。
都是学武之人,师承钟离,从西步的表情上即可看出,他这一次闯的祸,没人能帮他。被钟离打死也好,起码不落下破绽,他已经认命了。
在嬴政轻声的命令下,以安缓缓地两人发生的故事,在颐陵宫中道出,叙说的很慢,也很轻柔……
那是在颐陵殿的秘密被嬴政发现,调西步来坐镇时说起……
第八卷 第十八章 苦命鸳鸯(上)(五更)()
自从西步住进了颐陵殿,这里的宫女都不敢大声地说话。因为她们知道,这位禁军统领非常耿直,一言一行代表了钟离的意志。他说来保护此处,就会贯彻的非常彻底,连平时宫女睡觉中说梦话的喃喃之语,西步都会认真地听。
用他的话来说,想要保护一个人,就要对那个人加以了解。这里有二十多个宫女,外加一个掌厨太监,光是听他们的自言自语,西步就花了半年时间。
说来也很奇怪,自从那位与自己交谈过的以安宫女,听到自己说起姑姑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询问过什么。姑姑人非常好,为什么这里的人,好像都怕她似的。
在西步的心里,姑姑是世上对他最好之人,姑姑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他好。从一个山野无知的野兽小子,变成了正常人,并且学得一身高深的武艺,这些都是姑姑教的。起码在姑姑面前,西步看到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人世间最可贵的亲情。
他哪里知道,钟离在别人眼里,比洪水猛兽还要恐惧。那种不苟言笑的冷峻气息,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能让人感到凉飕飕的寒冷。这样的人,非是亲近之人,不敢靠近。也许因为这一点,让钟离对西步感情最好,起码西步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颐陵殿的日子一天天过着,一直没有一个宫女与西步说过话,主要是怕他背后的钟离。唯有赵翠偶尔与西步切磋几次,时间过得久了,连嬴政和钟离都觉得西步搬进颐陵殿,是个很正常事情。以西步的性情,不可能与这里宫女发生出什么事。
在颐陵殿的日子,西步不望自己的初衷,他要保护这里的每个人。每天除了在庭院训练,就是探听那些宫女说的悄悄话,对于此种状况,开始宫女们都很谨慎,连悄悄话都不敢说。可时间久了,也看明白西步的个性,反正他也不会对外说出去,逐渐地又回到往日的性情。
各种私下打闹,那些女子嬉笑的言语,令西步很是疑惑。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