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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官员-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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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疑惑,张超无奈的说道,“古时,投笔从戎的故事往往都是美谈,到了今日却变成了一桩令人耻笑的事情,士人如此重文轻武恐非美事呀!”

    听张超这么一说,汪直和陈豹都点点头,士人从军的意义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张超倡议的这只新军他们也操练了将近一年,在他们看来正是有了这些读书人才让军队省了很多糟心事,战斗力也提高了不少。

    汪直甚至以为荡倭营绝不亚于边军精锐,也是因为有了汪直的不断上奏,又有小的战果在,朝廷才决心扩军。

    但是现在读书人招揽不到,无奈之下,张超下令从济世学院又补充了几十人,才没有让此事彻底成为笑话,但是为了避嫌,张超也说的十分清楚,这是不得以之事,等日后读书人多了,他会将济世学院的读书人撤回来,这些人他都有大用途呢,从军他还有些舍不得。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屑于从军,一个来南直隶游玩的读书人听到此事后,就兴高采烈的在最后期限到来前赶到了南京,很快这个秀才就找到了招军处。

    这个秀才名叫王守仁,浙江余姚人,很简单的个人介绍,也没有提到家世。但是别人不知道,张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接待了王秀才,有些无奈的说道,

    “王贤弟,你报名从军一事可与令尊商议过?”

    王守仁听张超这么一说,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家的底细竟然被张超知道了。他眼珠一转,“学生已经成亲,当家立户,不需事事听从大人的指示。”

    “那就是没有王状元的同意喽,你一个状元之子从军,要是传出去立刻天下闻名,你说说我怎么敢把你弄到军中?”

    “投笔从戎,效仿班定远,正是我辈读书人应该做的,御史应该鼓励学生才是。学生条件符合,御史又为何拒绝?”

    张超听王守仁这么一说,确实没有办法拒绝,他想了想,“如此壮举,确实应该鼓励,贤弟既然这么说,那就先入军中训练。

    但是令尊是国朝要员,不得不通知此事。我当写信告知令尊,待令尊同意后贤弟方可入军。”

    张超这么说,王守仁也只好无奈同意了。张超没有想到,年轻时期的圣人竟然这么有个性,想了想,确实如此,伟大的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王守仁是浙江人,今天刚刚二十岁,父亲王华是成化年间的状元,所以王守仁有着非常良好的家世,他也同样志存高远,年少有为。

    十五岁就上书皇帝献策平定农民起义,还出走居庸关山海关,纵观塞外,有经略四方之志。

    当然少年立志的奇才古往今来总还有几个,但是王守仁成年之后,又改变了志向,他想成为圣人,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基本没有第二个。

    王守仁十八岁得理学家传授格物致知之学,为了实践朱熹的格物致知,他整整格了七天七夜的竹子,什么都没有发现,人倒是病倒了。

    这样一来,王守仁本来已经对格物学说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偏偏现在又有一位奇才也研究起了格物之说,张超的运河谈和物理学出版之后,轰动天下,通过数学来研究格物,还说的头头是道,这当然也引起了王守仁的注意。

    自从收到父亲的来信后,王守仁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来研究张超的学说,但是越研究心中越是痒痒,很显然因为种种顾忌,张子卓很多地方都意犹未尽,说的不明不白。

    所以到了今年冬天,王守仁实在是憋不住了,就来到南直隶游玩,没想到正好遇到张超招收军官,所以他欣喜之下,就跑来从军,正好与张超碰了个正着。

第341章 格物的目的() 
王守仁从军的消息立刻就在军中走漏出去,很多人都跑过来看一看状元公子,格竹怪才是什么样子,临走时有些促狭的还要问一问,“王大公子,您竹子格的如何了?”

    王守仁倒也不生气,显得胸怀坦荡,张超听说之后,十分生气,“失败乃成功之母,现在没有收获,不代表未来没有收获。王守仁能亲自实践晦庵公的格物致知之学,这才是治学的态度,尔等应该学习他,而不是嘲笑他。”

    现如今张超是进士,还有一套能够自圆其说的理论,所以可以说是当世有些名望的思想家了,好吧,站在前人肩膀的张子卓绝对没这个觉悟,但是他确实有这个地位。他这么一点评,这些人都羞愧不已。

    王守仁知道之后,就拜访张超表示感谢,当然这不是主要目的,更关键的是讨论一下格物之学,张超明白,十个自己,一百个自己也别想在儒学上跟王守仁讨论,所以他不得不另辟蹊径。

    “守仁,坦率说,吾对晦庵公的格物致知之学了解不深,也就是按照朱子集注所说,用于科举而已,吾不是理学家,对此亦不感兴趣。”

    张超如此说话,王守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十分纳闷的问道,“先生的物理学初步不就是研究如何格物的吗?”

    张超摇摇头,他说道,“这句话对也不对,对的是,吾推崇的物理学,确实需要研究世间万物,但是不同的是,最终目的不同。

    晦庵公格物致知的目的是使人达到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就是说通过观察外界来探究自身。

    因为儒学一贯以为天下有不变的真理,而真理是圣人从内心感悟的,圣人知道真理后,再普及给一般人。这也是你格竹的目的,希望通过观察外界,来认清自己,最终成为圣贤。”

    王守仁点点头,张超号称对格物不甚了了,但是他这段话说出来就表明张超对于最基本的道理还是知道的,他确实没有说错,自己格竹的目的正是在此。

    但是张超接着说出了一段话,却再次震惊了王守仁,“吾这本物理学,目的是从探究世间万物而获得知识,然后用获得的知识去改进工具,提高生产力,造福天下万民。

    我试举一例,你就明白了。同样是格物,我格黄连,得到了黄连素,然后用来治病救人;你格竹,目的是探究道理,然后成为圣贤,这就是你我格物的区别。”

    张超这段话非常清晰了表明他的物理或者说格物的目的与王守仁格物的巨大差异,这段对话说完之后,王守仁沉默了。

    张超接着说道,“守仁,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成为圣贤之心,但是在我看来,无论什么学说,根本的目的在于用。侥幸的是,我获得了一些成功,所以才有胆量把自己的感悟写出来,让世人讨论。

    守仁你无论是想成为圣贤,还是想成为名臣,我都希望你的学说能够立足于实用,而不是如同魏晋那些士人一般执拗于清谈,那样的学说于天下无益。”

    张超又说出了他当日对徐溥说出的三个有利于,这才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正在发呆的王守仁愣愣的回过神来,给张超深施一礼,诚服的说道,“先生教诲,学生明白了。”

    王守仁懵懵懂懂的告别离开张府,他需要好好理一理今天张超的谈话,原来同样是格物,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区别。

    总算是忽悠走了王守仁,张超叹了一口气,这还是初级版本的王阳明,等他人情练达之后,可就不好忽悠了。

    王守仁跑到张超处从军的消息很快就被谢迁知道了,谢迁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与王华是同乡好友,又是录取王华的房师,所以对王华这个很有个性但才华横溢的儿子是知之甚深。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赶紧让人找到张超,让他把王守仁送到驿馆。

    这段时间谢迁过得非常不顺,他一个风度翩翩的翰林学士整日里与阴阳怪气的焦芳,粗鄙无耻的太监刘瑾混在一起,与权贵的管家和商人这样的人物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的无奈和憋屈。

    更头疼的是,这些人的说话模式和思考方式与官员们完全不同,一点都不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话语还粗鄙不堪,往往闹得他是哑口无言。

    这就引起了嫉妒羡慕恨的老前辈焦芳的冷嘲热讽,原来一个天下有名的学士就这种水平,往往这个时候,那个该死的太监刘瑾就躲在一旁,哈哈大笑,让谢迁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但是谢迁知道他出来这一趟是多么的困难,所以无论焦芳如何讽刺,刘瑾如何看笑话,他都咬紧牙关,坚持参与进去,他不能让人看笑话。

    人的适应能力非常强,更何况谢迁这样聪明绝顶的人物,他很快就适应过来,知道如何与这些人打交道,从一开始的焦头烂额到后来的游刃有余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得到锻炼的谢迁觉得这一趟收获颇丰,这样的风采让徐溥也很吃惊。没想到经过简短的锻炼之后,谢迁竟然隐隐有脱胎换骨之相。

    师生两人讨论了朝中大事,对于谢迁提议他重新出仕一事,徐溥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于乔,若是数月之前,你有此提议,老夫甚至会欣喜若狂,但是今日嘛,老夫却早已息了出世之心。”

    谢迁十分奇怪徐溥为什么这么做,徐溥就把他这段时间在张超身边的见闻跟谢迁说了说,最后他感慨的说出了真心话,

    “朝中有无老夫,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算刘博野权势熏天又能如何,他也不能改天换地。但是在南直隶,老夫却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改天换地的巨大力量。

    你能想象一座工场能织出几十倍的布匹吗?你能想象可以在大海上捕杀鲸鱼吗?老夫万万想不到,张子卓所说的提高生产力竟然有如丝威力。

    老夫到了现在已经十分迷惑,对于这样的惊天巨变,圣人所说到底能不能解释这一切,是我辈不能体会圣人之意,还是张子卓所说的历史局限性?

    与圣学的千秋万载相比,一时仕途的得失又何足挂齿?老夫心意已决,于乔你若是不能理解,还是先去看一看那些工场吧。”

    徐溥这么说话,谢迁是将信将疑,所以他带着疑问跑了几家工场之后,也被震撼的不轻,他这才明白徐溥所言确实是有感而发,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那么面对这样的变化,他又该何去何从?

第342章 怄气() 
谢迁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等待着王守仁。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在现在的绍兴,王家和谢家正如当年的王谢一般,如初生的太阳照射着耀眼的光芒。作为两家后人之中的佼佼者王守仁更是备受期待,被视为状元之才。

    所以对于王守仁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举,王华和谢迁都视作年轻人的锐气,所以不仅仅没有摧折,反而多以鼓励为上,当然了想成为圣贤的野心还是太大了些。

    但是王守仁想从军,这就让谢迁不能接受了,所以他要好好敲打一下王守仁,没想到却见到了一个充满着迷茫和求助甚至是沮丧的王守仁。

    谢迁一肚子的责备之意突然间被迷惑代替了,开始仔细盘问起王守仁,当得知了张超与王守仁的谈话时,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到了最后谢迁只能说道,“守仁,张子卓是当世奇才,你要待在他身边学习一二,叔父不会阻拦,但是你绝不可以从军,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王守仁却出奇的乖顺,“侄儿明白了。”

    见王守仁这般,谢迁心中暗自惊喜,没想到这个眼高于顶,才华横溢的晚辈也有被人镇住的一天,只是王守仁却也不能如此颓废,于是他笑着说道,

    “守仁,何止是你,就连我的恩施徐阁老也对张子卓十分看重,现在就住在张家,时常与张子卓讨论,你这些疑惑,可以去问问他老人家。”

    这一次王守仁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于是谢迁手书一封,王守仁就这样成了张超编外的幕僚,跟随着张超一起扩军,一起训练。

    王守仁摇身一变变成自己的幕僚,张超一点都不奇怪,让这样的人物从军本来就不可能,他是知道王守仁平定宁王之乱的往事,所以在扩军时十分看重王守仁,往往都询问他的意见。

    此时的王守仁十分年轻,对于军事确实很感兴趣,但是很明显纸上谈兵的意味更重,对很多问题的看法往往十分肤浅幼稚,与半坛子水的张超正好半斤八两。然而在推演兵棋时,两人就显露出完全不同的风格。

    两人的差异是十分明显的,张超崇尚用兵唯正,所以他对军队的要求就是纪律加钢铁,张超坚信精锐有训练有纪律的士兵可以击破任何敌人,所以荡倭营独有的军阵就如同一个乌龟壳一般,坚不可摧。

    而王守仁则很有军事天赋,他总是能猜到张超的每一步打算,但是无论他怎么折腾,碰到张超的乌龟壳却只能望而兴叹。

    这种特殊的兵棋推演也引起了汪直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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