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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鸣雷挥了挥手,王璟立刻明白过来,他略微眯了眯眼,深深的注视了一眼对方。他不管对方是什么想法,是有必要还是没有必要,此时也考虑不到那么多。所以王璟十分果断的说道,“将军所言甚是,那接着应该如何去做?”
“等提督九门衙门控制之后,然后再召集驻扎各门的将领,不仅仅是主官,教化使也要一并召集,否则一旦有人倡乱,末将担心难以收拾。”
“就如将军所言,将军可以现在就安排起来。”
曹鸣雷兴高采烈的施了个军礼,然后开始布置起来,王璟一言不发,看着曹鸣雷的亲信埋伏下来,然后开始召集一个又一个参军教化过来听命。
第604章 京师血()
王璟没有想到这个曹总兵竟然这么给力,不仅仅全力配合,甚至于亲自下场下起了毒手,在他看来是张超所作所为天怒人怨,所以他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甚至于政变之后对此人的处理也有了借口,武人稍微给了一点空间就这般残暴,不严加管束不行呀!
而对于王璟的险恶用心,曹鸣雷并不清楚,他之所以这么积极,也是因为他对于军中一大堆的参军教化十分不满,由于这些人的存在,导致他这个一直大权在握的将军,竟然入京之后毫无实权。要不是他聪明,果断缩了卵子,早就被赶走了。
长期积怨的结果是曹鸣雷一招大权在握就迫不及待的准备报复。当然他这么做确实很有道理,控制不了这些参军教化,他压根别想控制九门提督衙门。
很快白虎堂的布置已经完成,曹总兵也开始发出将令,下令召唤在衙门的参军教化。曹总兵拿出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刚一宣读完毕,有一个参军立刻跪倒在地,“末将拜见军门。”
没想到开了一个好头,曹鸣雷十分高兴,就把这个参军扶了起来,“彭参军请起!”
然后曹鸣雷目视其他的参军教化,没想到此时一个教化却站了出来,目光中闪现出怀疑的目光,“曹总兵,能否让末将看一下懿旨?”
曹鸣雷眼睛眯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按住了佩刀,“嗷,孙教化,你还要瞅一瞅?”
低着头的彭参军有些担心的偷偷瞄了一眼孙教化,没想到这个死读书科举不成的教化竟然有这样的胆量,真是可惜了!
只听孙教化正声说道,“朝廷设立教化的目的就是监控官军,防止有奸人做乱。故而但凡九门提督衙门收到的圣旨,下官都会一观,请曹总兵行个方便。”
曹总兵见这个孙教化昂着头说话,心里愈发的不痛快,他恶狠狠的盯着孙教化,“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
孙教化见到这样的状态,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倔强的性格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发作了,所以毫不畏惧的说道,“兵者,国之大事也,故本朝从无妇人之令任免军将的道理,曹总兵切莫自误。
下官读书不成,蒙天子厚恩教化官军,故从军以来一向恪守军规。现如今军中像下官这样的人还有很多,难不成曹总兵还敢,”
话还没有说完,曹总兵就拔出了佩刀砍了过去,孙教化连忙躲闪,但措不及防之下,一条胳膊连同半个肩膀就被卸了下来,顿时鲜血就喷了出来。
孙教化重伤之后,踉踉跄跄的将要倒地,曹鸣雷就直接第二刀砍了过去。孙教化临死前惨呼道,“曹鸣雷要造反,各位切勿让他得逞呀!”
几乎一瞬间,孙教化就血溅白虎堂,他的人头滚落到了一个教化的身边,立刻把这个教化吓的昏了过去。
曹鸣雷浑身是血,见状啐了一口,他亲手提着孙教化的脑袋,就在曹鸣雷亲自出手之时,他的亲兵们也冲了进来,用刺刀逼住了这些参军教化。
这剩下的人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哪里敢说个不字,老老实实的重新拜见了曹军门。曹鸣雷到了此时凶相毕出,有几个得罪过他的人就被他当场斩首,所以剩下的人恐惧不已,哆哆嗦嗦的看着满地的尸体浑身发抖,好些人都吐了起来。
见震慑住了这些废物,曹鸣雷方才下令这些参军和教化写下命令,召集在九城驻守的指挥官和教化。
这些参军老老实实的写好了命令,本来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甚至干呕过几次的彭参军大礼参拜说道,“末将与驻守城西的林副使相熟,愿意去城西送令。”
曹鸣雷知道这个彭参军的来历,似乎是彭泽的什么远房亲戚,本来是不得信任的。但是这个小子见机快,站对了立场,他总不能把他随便杀了吧,再说要骗来林副使,此人确实有用途,这个时候换个陌生的,鬼知道那个两榜进士会不会上当。
所以曹鸣雷眼珠子一转,“彭参军忠贞不二,本将军十分欣赏。待大事成功,本将一定会上书朝廷升迁你为游击。”
彭参军连连叩首,感激曹鸣雷的大恩,然后带着曹鸣雷的两个亲兵跑出去传令,曹鸣雷相信有这两个亲兵专门保护,彭参军一定会老老实实的把林副使诓骗过来。
彭参军走后,曹鸣雷就开始布置起来,提督府下辖有好几千军队,他准备按照王璟的要求,控制内城的重要仓库,还有高级官员的家属等等,甚至于如果彭参军不能成功,他也需要进攻西城,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再说彭参军,带着这两个亲兵,来到了西直门林副使的驻地传达命令。当他刚刚迈入西直门官军驻地的时候,林副使叹息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这么多就到了。
那两个亲兵虽然挟持着彭参军,可是彭参军刚刚往下腰行礼,他们当然也习惯性的行礼,就在此时,枪声响了。毫无心理准备的两个亲兵当场阵亡,这个时候彭参军挥了挥袖子,他跪倒在地,“林副使,彭鸣雷造反,请您早做准备。”
林副使叹息了一声,“刚看到彭老弟的身影,本官就知道了,唉,没想到真有人敢于造反!”
说完之后,林副使叫来了城西的驻军游击,“王游击,按照计划执行吧。”
王游击点了点头,立刻朝天发出了信号弹,向各个驻地的明军预警,而同时按照预先的计划,张超留在城中的武装开始动员,他们将按照张超的布置开始进攻,同时保护张超等人的家属撤离京师。
各个驻地的明军那些张超的亲信本来就有针对政变的预警,所以他们看到城西的信号后,立刻开始动员士兵。
当然这样的异常情况,曹鸣雷也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所以他当机立断亲自带人出击西城,但是西城驻军张超的亲信众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那么容易控制住军队。
此时天色已黑,整个京师随着驻军的乱动立刻就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厮杀声,无数流氓侠少也趁机出来作乱,这样一来,京师百姓遭受了空前的动荡。
冬天的夜晚,本来是格外的宁静,可是望着京中到处都是火光,王璟崩溃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大明的都城竟然会变成这样,造孽呀,造孽呀!
喃喃自语的王璟并不知道,张超本来有机会挽回这一切,但是他最终还是咬着牙下达了命令,准备后发制人。
他不可告人的目在于破坏整个大明的中枢系统,大破方能大建。在这冲天的大火中,大明最核心的六部被破坏了,晋商的钱庄也被攻破了,无数勋贵官员的家遭受劫掠。
这样一来,张超就实现了他破坏大明中枢的目的,但是同样在这一夜中到底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死于动乱谁也不知道,张超也不想知道,甚至于根本没有时间知道,因为他知道中华新的一页就要从这一夜开始翻起,没有这样的混乱,他又如何有理由可以开天辟地!
第605章 张超的应对()
昌平明朝祭陵大军的驻地,张超愣愣的望着京师方向,以他的智慧当然明白今天晚上京师会发生什么,事实上当他制定那个后发制人,把政变闹大的计划后,这一切已经注定,他也不知道日后史书该怎么评价今天发生的一切。
此时在昌平的侍郎以上官员已经聚集起来,嘉靖和夏太后同样在场,他们正在听取飞马赶到的彭参军的报告,他们这才对京中情形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就在黄昏时分开始,驻扎在京外的新团营先后有多人派来报告,太皇太后新任命的勋贵到了军中宣读太皇太后的懿旨,但是因为缺乏军机房和兵部的印章,有的军队就没有执行,在与勋贵们兵戎相对的同时,主官也派人来到昌平报信。
但是有的军队主官执行了,但是军中守规矩的人还是太多,根本就执行不下去,所以这些军队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拿到兵权的勋贵就算大肆屠杀,也没有办法完全控制,所以朝廷还是有机会控制局面。
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场的众人首先担忧起自己的家眷,当然从彭参军的报告来看,西城驻军已经出动保护城西各家家眷的安全,但是城西那么大,只凭几千官军怎么可能保护周全?
所以在场的文武百官对于作乱的勋贵那是恨得咬牙切齿,倒是对驻扎在城外的新团营,这些大臣们反而不太担心。
毕竟张超派出的使者应该离新团营不远了,所以新团营就算闹起来,只要朝廷的使者一过去,估计就会很快稳定下来,毕竟朝廷这边有合法的手续,而且刚刚整顿过,军中遍布支持朝廷的人,这一点大家伙还是相信的。
慢慢的目光都汇集到张超身上,虽然无数人在内心埋怨他执政太过刚猛引发了这场大乱,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又不由自主的依赖张超,而且现在大家伙事实上已经被张超控制住,也只能站在他这一边了。
除此之外,他们对政变集团简直是嗤之以鼻,几个勋贵联合了太皇太后还是御马监的太监就想翻天,做梦才是,这些人也太过废物了,这是我们文臣的天下。
而且他们也太过分了,筹划不周竟然敢于在京师动刀动枪,这样一来大家伙都不安稳,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
而张超看起来就像老了很多,他有些无力的对着太后嘉靖施礼之后,有些颓废的说道,“太皇太后真要对微臣不满,微臣可以致仕,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张超并无反心呀!再说我等的家属都在京中,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张超老泪纵横,他这样的表现让这些大员们也是十分伤心,很多人当场就流下泪来,是呀,大家伙都有家人在京呀,要是有什么万一,可如何是好?
彭泽这个时候立刻站了起来,怒道,“张子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怎可如此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吾等皆知太皇太后不过是妇人,为乱臣贼子所挟,她的本意根本不是如此,你又何必自责?
张子卓,当此大明危亡之际,你作为百官之首,必须赶紧镇压反叛,要不然京师就要毁了!”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上万人在京中动起了刀子,鬼知道会出现什么,大家的家人可都在京中呀。
至于太皇太后与张超之间的是非,到了此时除了最忠心的大臣,谁也没心思管,先平乱再说,京师不能乱呀。
这个时候兵权都在张超手中,所以大家伙只能一个个劝说,我们知道你没有野心,确实忠心不二,所以不必自责,赶紧平叛吧。
说完之后大家伙的目光都看向了夏太后,你倒是说两句话呀,很明显张超哭泣的目的是把京师大乱的责任推卸出去,他需要朝廷大臣的背书。
夏太后有些发蒙,这个中年的妇人,向来不受正德的宠幸,好不容易有了嘉靖这个养子,所以她所有的心血都放在这个孩子身上,从来也不关心政事。
夏太后出身十分普通,又因为不受宠,所以家中亲属在京中十分低调,简直就是一个小透明。她与太皇太后张氏不同,她对张超却是十分感激。
在正德年间,夏氏过得十分凄惨,这个时候张超在宫中的亲信对她却十分尊重,同时在宫外,张超也让人拉拢着夏氏的父兄一起悄悄赚钱,当然张超做这些事都很低调,几乎没有人知道,但不妨碍夏氏记在心中。
而嘉靖作为正德的嗣子后,又是张超提议让这个孩子养在夏太后身边,这样一来,有了母子情,她的后半辈子也不用担心。
尽管嘉靖继位以来,她的心思都放在小皇帝身上,对于朝政从不参与,但是在深宫之中,张氏与夏氏的婆媳关系一直相当一般,夏氏也看不惯张氏和两个国舅的嚣张,但两宫说到底井水不犯河水,平时也没什么冲突。
所以小家碧玉的夏氏在此时甚至不知道如何说是好,看大臣们都瞧向自己,夏氏慌张的说道,“诸位大臣说的极是,张先生当然十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