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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被张超的呆萌弄的哭笑不得。萧敬咳嗽了一声,“其他人暂且不论,我们内臣是服侍皇爷的,收入本来就低,要再让我们出钱买股份,似乎有些强人所难。“
“萧公公,要是大明天下有闪失,您又怎么能安稳的服侍天子?“
萧敬无话可说,他是北京过来的,当然知道张超这个方案递交上去之后,一直争来争去,没有下文,就是因为让大家伙掏钱来建立这家公司,看着似乎很不错。
可是这些银子放放高利贷,九出十三归,要比方案中预计的收益要高不少,似乎有些划不来呀,另外这个方案靠谱不靠谱谁知道?
可是大家伙又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所以只好寻找各种理由来否定这个方案。
但是黄河大水突然来了,朝廷等不及了,就派萧敬来南京督促张超赶紧办好此事,谁知道张超却还是坚持原来的方案,真是一个榆木脑袋,不可雕呀!
张超转头看向潘尚书,“您老会买吗?”
“老夫理当为国效力,老夫那一份一定会买,至于其他官员,老夫也不好说,子卓,你这股份要是卖不出去,你准备怎么办呀。”
张超笑着说道,“这些股份十分珍贵,本来就是朝廷给与皇亲国戚,勋贵大臣们作为福利的,如果真有人不识货,股份卖不出去,那我就在民间发售。
如果再凑不够钱,我就把这两年赚来的家当全部卖了,给朝廷补上这个缺口。只是以后真的赚钱了,这些人不要埋怨我就好。”
第183章 愣头青()
张超如此说话,萧敬更是疑惑了,虽然与张超接触不多,但是也知道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他如此自信,难不成这套方案真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可是天下的聪明人那么多,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出来?
因为事情紧急,这一次配股主要是两京和运河长江沿线的权贵官员,像什么云南贵州甘肃等省,要是等他们,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张超也修改了一下,他把时间规定为两个月,如果两个月时间权贵的钱财凑不齐,就在南京对商民出售股票,不仅仅是银子,钱粮布都可以用。
获得的钱财准备一半用于朝廷救灾,剩下的用于开办公司,收购原料等等。像配套的酒厂张超早就办起来,公司直接购买原料就好。
因为医院和黄连素提取都需要大量的酒精,所以张超收储粮食开办酒厂是去年秋收就开始的,但是规模一开始没有那么大。
只是到了年前印书局开张后才加强了速度和力度,那些定金一时也用不上,正好囤积粮食捞一笔快钱,谁知道一口气赚了那么多,雪球越滚越大,比囤积黄连还多了好几倍,让他大喜过望之余,也有些不知所措。
西南各省济世会早就布置人收购黄柏,现在很好办,这些人直接转换身份就可以了。此时明朝的夏税即将开始,西南老百姓被允许以黄柏代税,地方官代收后交给各地公司的黄柏收购点,公司收到黄柏后会将钱粮交到南通州的户部仓库,至此完成流转。
对于西南的地方官而言,他们只需要把药材押送到各地的省城公司的仓库,而不需要向以前那样押运一大堆粮食到指定的地点。
这也是明朝财政制度的奇葩之处,并不是集中交到户部仓库,而是给各地的税粮指定了缴税地点,有的远的要送到顺天府甚至是长城边。
干运粮这份有“前途”的活的人就是粮长,建国初期当时吏治清明,大家还都不会亏本甚至有这些收益。到了此时,已经是一份人见人怕的苦差事,一旦谁被定为粮长,就乖乖的等着家破人亡吧。
因为路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粮长就需要赔钱,不够怎么办,老婆孩子卖了也得赔;再不够,路上一根绳子吊死。由于明朝生产力落后,长途奔波路上有闪失是必然的,所以运河长江这些主河道,这样的惨剧每年都会发生很多。
现在这些需要长途押运的钱粮换成黄柏运到省城,那真是省时省力的不得了,但是该收的附加费用地方官却一点也不会少收,当然这些附加费用就被地方官们私吞了。
即便如此,这些粮长们也是高兴的不得了,至少路上的损耗没有了,他们也不用担心家破人亡了。这个鼓舞人心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在交通不便的西南流传开来,甚至周边的陕西,湖广,两广都知道了,然后是江南,再然后是整个大明。
各地的老百姓踊跃的跟官府请求,我们也用黄柏代替交税,没有黄柏,我们种还不行吗,再不行,我们去买总可以吧,地方官府对这样的好事当然也很乐意。
所以到了弘治三年请求以黄柏代税的奏折已经堆满了内阁,让大佬们是哭笑不得,还闹出了一场大风波。当然张超弄出的这个蝴蝶效应是后话,暂且不提。
因为地方官巴不得所有的税都用黄柏代替,老百姓也积极支持,所以黄柏的收购大获成功,很快西南各省城公司的仓库就堆满了黄柏,等待着公司运到南京加工成黄林素。
原料没有问题,生产也一切就绪,张超反而没有想到代理这边出了问题。本来张超将开设医院与代理捆绑起来,要求代理商派人来济世学院学习,而且济世医院也会抽调人手去各省帮忙开设医院,这样一来医院可以迅速在全国普及。
这些代理商对此当然是十分高兴,开医院也是大赚特赚的买卖,何况张超是免费培训的,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但是对于代理商而言,除了这个高兴的事情,其他就不开心了。最无耻的是张超竟然要收什么代理费,现在药都没有看到就急哄哄的收钱,当然惹来了很大的非议。
天下文人的老祖宗,孔家的大管家就毫不客气,“张总办,现在黄连素老夫没有见到一瓶,你就狮子大开口,要我们孔家出一万石粮食作为什么代理费,你没有喝多吧,怎么一大早就在说胡话。”
张超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步,而且孔家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也毫不客气,针锋相对,
“孔先生,公司是朝廷和天下权贵的,不是我张超的,要我把山东一省十年的代理都交给你们孔家,你们一分钱不出,好像说不过去吧。说句不客气的,凭什么?”
“嘿嘿!”
孔大管家对于胎毛还没干透的张超如此自信,嘿嘿了几句,也不说话,夺门扬长而去。临出门前,他很是嚣张的对着张超说道,
“嘿嘿,张总办,我倒要看看,在山东你能找到什么样的代理?”
孔家这么嚣张,其他的权贵也好不到哪里去,省级代理就谈不下来,府一级的就更不用说了,这些人家都在观望,他们确实也不便越过孔家这样的豪门。
张超也不着急,萧敬却等不及了,这张超嘴上吹得响,可做起事情来怎么跟个愣头青一样。
虽然他一心一意为朝廷出力,全心全意的弄钱,这份心是好的,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朝廷急用钱,适当的让让步,想必皇爷也能理解。
张超平时还待在潘尚书家读书,所以萧敬借着拜访潘尚书的名义屈尊来见张超,他需要好好跟张超沟通一下。
一见面萧敬就着急起来,“我的小祖宗,你不畏权贵,不顾自身安危,一心想着多弄些钱粮,这份心是好的,皇爷知道,咱家知道,潘尚书也知道。”
潘尚书点点头,这张超围绕着代理权,跟权贵谈判的时候寸步不让,他也很清楚。这是真正的为国谋利,不顾及自身安危,他们必须肯定。
“但是差事不是这么办的,该灵活的时候还要灵活,该让步的时候还要让步。你现在把关系弄僵了,差事也会办不好的。”
潘荣很赞同萧敬的说法,也跟着劝说起来。
张超以茶代酒,先是敬了两人一杯,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
“两位前辈,这代理的事情谈的成当然是好事,谈不成也不用慌张,公司十年的代理一口气卖出去,一分银子收不上来,就算朝廷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这些人是看着朝廷遇灾了,缺钱少粮,坐地起价,说到底就是发国难财,决不能纵容。实在没有办法,朝廷在各地还有医官,我把今年的黄连素分配给他们,让医官们代为销售。”
第184章 原始股卖不动了!()
“如此甚好,干脆就这样办了,别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代理了。”潘尚书倒是首先叫好,在他看来这样的举措倒是一个好的办法,这些医官卖出去的钱粮当然会充盈外廷的府库,现在这种情况当然是好事。
萧敬白了一眼潘荣,这潘老头是故意装傻吧。交给医官发卖,就相当于专卖,便宜的只是朝廷,权贵们怎么可能答应,张超敢这么做,这些权贵撕了他的心都有。
“咳咳,子卓,现在非常时期,朝廷的决策已经下达了,只能通过代理销售。”
张超知道这是萧敬在提醒他,现在这个时间段,朝廷更需要收买人心,一心抗洪,他这个砸场子的主意就不要再提了。
张超笑了笑,“萧公公,除了您,这个南京城还有几个人知道朝廷的底线在哪里?”
萧敬恍然大悟,原来张超这是在故意坚持,因为信息的不对称,除了十个重臣,只有怀恩和他知道皇爷的想法。如果传出张超不玩代理了,各地的大小代理只能让步,到时候他谈判的余地会大很多。
萧敬这么一想,也不紧张了,不过另外一个事情,也让他头疼,原来公司的股票卖的不怎么样。
有宝钞的前车之鉴,大明朝对于任何纸质的有价证券看到了第一眼就是要疑虑十分。这一张奇怪图案,有一串奇怪符号,还有签押和套印的纸张,奥,纸张的材质也怪怪的,不同于市场上见到的任何纸张,就价值一两银子?
当然对于文官们而言,就算是一品大员,也不过是限购四百两银子的股票,看在天子的面子上,又有内阁六部堂官带头,咱们捏着鼻子勉强买一点,就算打了水漂,损失也不大。
但是御史科道就不干了,他们只是七品官,又要养家糊口,作为御史,最起码要清廉或者装清廉,张超从他们头上刮银子,真是忍无可忍。
所以大骂了一顿张超,哥们现如今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个监生竟然敢敛财到我们头上,不仅没买,还上书狠狠弹劾了一番,甚至谢祭酒也挨了不少炮火,你一个清流怎么教出这样的学生。
文官们是这个态度,藩王和勋贵们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鲁王听说要他出五千两银子换来一堆纸,当时就开始哭穷,
“这次大水发的太大呀,本王这庄田看着有不少,可是都被大水给冲了,怎么有钱买股票?要不你这股票本王收了,等本王有了钱再还给这什么公司。”
使者听这么一说,也只好作罢,毕竟这买股份的事情特别要求是需要心甘情愿,不能强买强卖,而且又特别规定一概不赊账,谁赊账谁去收账,所以使者除非脑子秀逗了才把股票给鲁王。
鲁王家发大水,情有可原,这其他王爷家总不会都发洪水吧,但是卖的效果也很不理想,这些被当猪的王爷们把钱看得比天都重,都把股票当成是皇帝钱不够了,在想法子打秋风。对操办此事的张超恨得是牙痒痒。
但是要是一点银子都不给,似乎太不给皇帝面子,所以多的一二千两,少的几百两,就打发走了使者,满额出了银子的只有周王和蜀王。
周王自家被洪水围着,朝不保夕,他一是感慨现在洪水太大,朝廷肯定扛不住,他能出点银子就出吧,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谁都不容易;
另一方面也是顾虑万一银子不出,这开封府不保,他是逃还是不逃呢,他可是守土藩王,要是逃了,到时候朝廷归罪于他,他就麻烦大了,现在出银子,只当是花钱消灾。思来想去,周王最后忍痛出了五千两银子。
蜀王身处四川,知道了公司在大手笔收购黄柏,他觉得貌似这公司有些赚头,所以就赌了一把,反正这五千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这一代蜀王家教跟不错,也花钱买了一套永乐大典,他就很赞同张超良田千顷,不如藏书千卷的道理,想着这样的人总不会仅仅就是圈钱吧。
如此一来,张超分配给各家藩王的十多万两银子的股份,到最后只卖出了四分之一还不到。
这些自家人的态度让弘治皇帝既窝火又羞愧,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他自己内心也把张超这套方案看作是想办法从诸王那里圈钱,但是诸王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现在朝廷遇到困难了让他们出点钱为什么都不愿意,这对得起朝廷对他们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