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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说这块玉佩啊,这是一位我无比尊敬的长辈送我的,当然重要了。”
念念咬了咬嘴唇,然后又问道:“那你把这块玉给我,你的长辈会不会不高兴啊?”
“哈?”云扬真的没想到念念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会的,我那位长辈是个豁达慈祥的人,他才不会计较呢。”云扬一脸自豪的说着。
“啊,那就好,那就好。”念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郑重的说道:“胆小鬼你看哦,咱们现在就算是交换了信物了,你知道没?”
“什么意思”云扬显然没跟上念念那跳跃性的思维。
念念的脸皮有些发烫:“你就别管什么意思,反正,反正这是好事!”说完,念念便提着食盒子跑走了。
看着念念的背影,云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大晚上不睡觉的就是换我这块玉?还真是莫名其妙啊!不过算了,明天还要赶路,自己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夜色已深,云扬一脚将地上的酒坛子踢进了河里,然后带着丁点的醉意,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清晨,镇南王府大门洞开,镇南王世子邱俊亲自为李越摆酒送行。在众人的瞩目下,李越潇洒的饮下了邱俊送来的美酒,然后从容的与云扬骑上了马,一起绝尘。
就在李越离开的下午,镇南王府再次大门洞开。不过这一次却是侧妃罗氏的仪仗。今天是罗氏母亲的忌日,她这是要到无相寺里去做个道场法事,以期超度母亲的亡魂呢!
第七十一章佛寺密会()
西京无相寺乃是燕都的相国寺,扬州的三宝寺齐名的佛院名刹。其祖师至济大师为弘扬佛法,故而远离中原腹地来到南海州开派立寺。寺庙传承三百余年,久为南海王室所青睐。
此番镇南王侧妃肯将亡母的水陆道场交给他们来办,那更是对无相寺的看重与信任。为了筹备好这次的水路道场,整个寺庙从接到通知起就一直忙活着筹备法事所需的经幡,法器;年轻的和尚们也被集中在了一起突击法事上要唱的佛经,力求到时候做到万无一失;为了力保法事场面的宏大,无相寺的主持澄观大师甚至向西京城周围一百里以内的高僧居士都下来请帖,力求做法事那天的排场宏大而庄重。
为了筹备法事,整个无相寺从早上开始便不对香客们开放了,为的就是那个稳稳当当的为王妃将法事做好。
都说佛家讲究众生平等,现在无相寺居然会为了王妃一个人的法事为拒绝众多香客的善心。这件事要是让高坐在大雄宝殿的佛祖知道了,真不知道他会如何作想。
未时一刻,罗氏的车间出现在了无相寺的门口。作为镇南王的王妃,罗氏的出巡是有规制的:头前开道引路的太监宫女共十六人,后打红罗彩霞旗两面,红罗曲柄绣宝香花伞一对,绿锦曲柄纹云香花伞两对,销金八宝孔雀扇三队。王妃的车驾前后各排着八名手持红仗的骑士,随侍伺候王妃车驾的又是四个嬷嬷太监。仪仗的末梢是一百名扛着长枪挎着快刀的鸾凤卫。看她们那队伍齐整的模样,倒真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娘子军!
王府的太监早在王妃的车驾到来之前就通知到无相寺里了,为了迎接王妃大驾,方丈澄观早就把各院的头头脑脑都集合到了寺庙外等候。
马车甫一停下,一旁侍候的太监早就麻溜的将车上的车凳给放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扣了叩车门。
车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率先探出了脑袋,那人正是罗氏的贴身丫鬟湘儿。湘儿站稳了身子,然后又伺候着马车里的罗氏下了车。
“王妃娘娘万福”
候在门口的小和尚们立即跪倒了一片,只有像澄观这样稍有头脸的大师傅才能躬身不跪。
“老衲澄观有礼了,阿弥陀佛。”
澄观迎了上去,然后习惯性的宣起了佛号。
罗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见澄观主动上前问好,自己也不能太过于无动于衷。
“方丈客气了,此番为家母做法超度就全靠方丈和诸位大师了。”说着,罗氏还专门冲诸位大和尚们望了望。
澄观微微颔首道:“娘娘大可宽心,能为娘娘举办法事乃是本寺上下的荣幸,我等必会将这场法事做的尽善尽美。相信到时候佛祖也能够体谅娘娘的诚心,好让老妇人在西方安享极乐。”
罗氏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湘儿吩咐道:“湘儿啊,无相寺的诸位大师们为了这场法事也很辛苦了,你去把东西拿来吧。”
“是”
湘儿小声的应承着,然后走到仪仗里从一个太监的的手中端过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
罗氏指了指这个盖着红布的盘子对澄观说道:“我知大师们连日来为了我的事情辛苦了,这里是一点香油钱,权当是我对佛祖和众位大师们的一点敬意吧。”
就在罗氏说话的同时,湘儿慢慢的摘开了盖着盘子上的红布。这里面居然是满满的一盘金条!
“阿弥陀佛!”澄观双手合十,再度宣了一声佛号。
“我辈出家人本不该经手此黄白之物,但一来这是娘娘的一片诚心,二来对佛祖的供物。故而我等也就冒昧收下了。澄广师弟。”
“在。”
这时候一个同样披着锦斓袈裟,头顶烫着几排戒疤的大和尚走了出来。
“你是监寺,这些善心你就拿去修缮寺庙,弥补金身吧!记住,这都是王妃娘娘的善果。”
“是的方丈。”澄广竖着单掌向澄观保证道。
“娘娘请。”澄观这时候让开了身子,冲罗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罗氏点了点头,然后便进去了。
偌大的佛寺里就像是有一双神奇的手在操控一般,就在罗氏迈入寺庙的一刹那,原本寂静的佛寺迅速被一片经咒声给淹没了。而且越靠广场,这股诵念的声音就越嘹亮。除了僧人们吟唱,那些锣儿钵儿也是叫成了一片,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
望着广场上坐满了的大小和尚,罗氏的眉毛不由得蹙了起来。她回首对着澄观问道:“方丈啊,怎么这声势这般的骇人?”
澄观微微一笑:“正所谓心诚则灵,这法事做的越热闹,佛祖的保佑也就越深。”
看着澄观那一脸的笑意,罗氏忍不住在心中想到:我看是你们捞的越多吧?
“方丈啊,我这一来的有些不适,烦请您给我寻个僻静的去处让我休息休息吧。”
澄观听了先是一怔,紧接着连忙说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请人为您诊治一番?”
罗氏强忍着心里的恼火道:“不用了方丈,我歇息片刻就好。你快去为我准备吧!”
澄观见罗氏的语气坚决,只好点头道:“好吧娘娘,您往这边来。”
后院禅房,罗氏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悦。好在是这禅房的门板隔音好,要不这外面嗡嗡的诵念声真的能让她抓狂。
“真不知道这什么法事有什么好的,一个个还非要大操大办的!这些汉人真是难以理解。”
湘儿一边为罗氏斟了一碗清茶,一边附和道:“是啊,这汉人就是这样,好像什么事不往热闹里操办就现不出他那颗心一般。就拿刚才这法事来说,这一进门就是百十个和尚,旁边还摆着各式各样的法器乐器,可是把奴婢下了一跳呢!”
罗氏接过了湘儿的茶,然后没好气道:“这要不是为了见红莲教的人,我才不来坐在地方呢。叽叽喳喳的吵死个人!不过说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红莲教的人?”
湘儿冲门口小心的看了看:“估计快来了吧,这回来无相寺也是他们的主义,想来是不会失信于我们的。”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和尚。
“娘娘,这时方丈让我送来的药茶,方丈说喝了能排解您的不适。”
“好了好了,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湘儿见进来的不过是个小和尚,连忙下起了逐客令。
可奇怪的是,小和尚在遭到了湘儿的驱逐令后却认识不为所动。
“娘娘,只要您喝一口,管保您心里的所有不自在都会烟消云散的。”小和尚若有所指道。
“欸我说你这个小和尚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娘娘现在不舒服,不想和你们打交道,还不赶快退下?”湘儿一面说着,一面竟直接把小和尚往门外推了起来。
“且慢!”罗氏突然扬起了手。
“但愿你没有骗我。”说着,直直的看向了小和尚。
“哈哈哈哈,会让您心满意足的!”说着,小和尚一把便将碗里的茶汤泼了出去,然后将碗底亮了出来。
“你竟敢无礼!来人呐,把他给我拉出去!”湘儿眼看着小和尚无礼,当场便把守在门外的侍卫给叫了进来。
岂料这时候罗氏却把眼睛一瞪,满脸寒霜的看着近来的侍卫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也感到很无辜:这不是您喊我们进来的嘛,但进来之后您又不乐意了
但这也只是心里的埋怨罢了,当着罗氏的面,你就是打死他们也不敢说出心里话啊。
侍卫们悻悻的退下了,连带着湘儿也迷糊了起来。
“娘娘你这是?”
罗氏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碗底,然后轻笑道:“可真有你的,居然能扮成个和尚!”
湘儿见二人有要事要谈,连忙机灵的守在了门前不让外人靠近。
小和尚嘿嘿一笑:“嘿嘿,小心驶得万年船。王妃娘娘,这水陆法事的滋味如何啊?”
罗氏冷笑道:“哼,什么水陆法事?我看就只是一群秃驴在瞎叫唤罢了!”
小和尚咧嘴笑道:“娘娘在此肃穆之地怎能说出这些诋毁佛祖的话呀?你就不怕将来被佛祖贬入阿鼻地狱里去?”
“切,你又在这里装什么出家人?”罗氏对小和尚的话嗤之以鼻。
“你们红莲教不是信什么莲花圣母的么,这秃驴口中的佛陀在你们的眼中怕只是些泥塑木雕吧?好了周仆,我这回不是来和你闲聊的!”
周仆慢慢收起了笑容。
“你王妃娘娘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啊?”
“祸事!”罗氏死死的盯着周仆。
周仆的瞳孔微缩,紧接着又恢复了常色。
“我就知道,要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你也不会这么急吼吼的找我。”
罗氏的眉头皱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莲儿被抓了。”
“什么!”周仆猛地叫出了声。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莲儿就被抓了?”
罗氏摇了摇头:“之前王府来了个郎中号称自己能治病,然后莲儿中了他的计便被抓了。”
罗氏尽可能简练的说明了缘由。
周仆这时候再也坐不住了,一张脸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你们,你们就是瞎操心!这个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破了?你们可是坏了大事了!”
第七十二章另有其人()
面对周仆的逼问,罗氏尽可能的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周堂主,你犯不上和我吵。你是不知道,那个李越是个既有本事又刁滑的人。自从他来到王府,我这日子就没一天过踏实了。真不知道这个混蛋是何方神圣!”
周仆冷哼一声:“哼,孤陋寡闻!这李越乃是名动江湖的厉害角色,就是我们教主见了都得小心应付。你可倒好!事先也不通报,自己一个人就大包大揽了下来。侧妃娘娘,您是不是觉着自己的本事挺厉害的啊?”
罗氏再也忍不住,就是再怯懦的人,在被接连挖苦的情况下都会冒出火花来,更何况罗氏本身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
“姓周的,你放肆!今天就是你们教主在我面前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又长了几个狗胆敢在这里乱吠!有些事你不提还好,既然你提了我就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说着,罗氏猛地一拍桌面,震得桌上茶碗里的茶水都洒了出来。
周仆漫不经心的看了罗氏一样,紧接着扭过头哂笑。看样子他是真没将罗氏给放到眼里。
“哟哟哟,娘娘您怎么还发怒了呢?好吧,我就听听娘娘您能说些什么吧!”
话音刚落,周仆便慢慢的举起桌上的茶碗,然后从容的喝起了茶。
罗氏瞳孔微缩,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你只知道说我的不是,可你们就一点错没有?我问你,前几天你们在王府里的两次行动为什么不事先和我说明?要是那时候你们和我通报一声,这事情未必就能到了今天这般模样!”
听到罗氏这么说,周仆一下子便放下了茶碗,脸上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