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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伸:“烙铁。”
旁边的人急忙把烙铁递过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老郎中接过烙铁后直接就往云扬的胸口印了上去。烙铁在炭火里面烧的通红,一下子贴在皮肤上就“呲呲”的冒着热气。旁边的苏槐吓得叫出了声。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焦肉的气味。在场的人脸色微变,好像烙铁烙在他们的胸口上一样。
见差不多了,老郎中把烙铁往炭火盆一丢。转身朝众人道:“大功告成,老夫这里有一瓶金疮药,乃是我秘制的。给他抹上。”
黄承刚要道谢,老郎中就拉住了他:“且慢,伤我是治好了。但他这次受创太深,我不敢保证他能挺过来。生生死死还要看天意,和他自己的意志。老夫做了三十年的随军郎中,看惯了生离死别。所以奉劝诸位还是要做好准备。告辞。”
走了没几步,老郎中又转过身来:“这位大人,恕老汉多嘴。你这位小朋友中的弩箭乃是军中制式。这其中要有什么纠葛的话,还请大人好自为之。”说完扬长而去。
老郎中的一席话让黄承陷入了沉思:军中制式,这刺客怎会有军弩?我大燕武器管理严格,军中器具一向严禁流入民间。那刺客莫不是和军中有勾连,要不,索性就是军中之人。莫非是青州卫!
黄承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固阳一案乃是肖光佐主使,青州卫从旁协助。眼见事情败露,就想杀掉肖光佐灭口。更有甚者,为了永绝后患,再来刺杀本官
黄承坚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可怜耿飚他虽然平日里做了不少坏事,固阳屠杀也的的确确是十恶不赦。但这次确实是冤枉他了,他还蒙在鼓里,接到传唤后傻乎乎的就过来了。连肖光佐死了都不知道,更别说会派人刺杀了。这一回啊,他是真的冤枉。
第二十六章肝胆相照耿飚跑了()
黄承走出房门,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院门,双眼微眯,眉头越来越皱。看样子是在心里面盘算着什么事情。跟着走出来的秦同看到黄承这幅模样,就知道黄承定然是在想什么心事了。
秦同慢慢靠前,轻声道:“大人,可是担心云小兄?”
黄承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一半一半吧。一半是对云兄弟的担心,一半则是我自己的心事。”
秦同劝道:“大人,对于云小兄,我等已然尽了人事,剩下的就看天命了。云兄弟屡次大难不死,必是福缘深厚之人,而且看云兄弟的面相也像不是早夭之辈。大人与其在此提心吊胆,倒不如为云兄弟祷念祝福。如此岂不善哉?”
黄承被秦同说的意动,下意识的点点头。秦同见开解有效果,趁热打铁道:“大人的心结我已然解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大人不愿意说,我本不该问。但秦同不愿看见大人困扰为难,秦同不才,愿为大人分忧!”说完撩开前袍,双膝跪地,上半身快速伏下。双手前伸,用左手按着右手,以头贴着左手手背。端的是行个郑重的大礼!
黄承心中感动,连忙弯下腰把秦同扶起来,动情道:“道周,你我不必如此。说起来你我相交也有十余年。当年我还是个放浪少年时,你便在我身边匡扶。如今年岁虚长,可还是不那么长进。也多亏了有了你在我身边,我才不至于酿成祸端。外人看来你是我的属官,是心腹。但在我心中,你于我亦师亦友,是我可以托付的腹心啊!”
黄承这一番话说的真诚,秦同很是感动,继而眼眶也有些湿了。说起来秦同本来是黄承的书童,少年时就和黄承朝夕相处。后来,黄承的父亲黄焘见秦同精明能干,是个做事的材料,便举荐他到有司做了名文官。等到黄承到尚书省上任后,又特意从有司把秦同给讨了回来。
靠着黄氏父子的提携,秦同这个寒门出身之人虽说不上平步青云。但是三十来岁就做到尚书省起居舍人的资历也是相当骇人的了。秦同没有忘记是谁带给他今日的身份地位,所以一直尽心尽力的辅佐黄承,毫无怨言。
秦同有些哽咽:“秦同寒门出身,无依无靠。若非老侯爷和大人扶持,又怎会有今天?此恩此德镌刻于心,不敢相忘。纵是结草衔环,牛马报之也难还其万一!。”
黄承拍拍秦同的肩膀,点头道:“我黄承虽是独子,但我早就拿你当做我的兄长一般了。信不过你又信得过谁来呢?我只是想起了刚才老郎中的话,内心有些拿不准。”
秦同看着黄承:“大人是说军弩那件事?”
黄承点点头:“不错,大燕严禁军器外流,昨夜刺客手中的军弩又是哪来的?我认为刺客就是军中之人!”
秦同猛地抽了口凉气,惊呼道:“大人是说青”
黄承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秦同便立刻把后面那几个字咽了回去。黄承又接着说道:“我确实是在怀疑他们。你想想,固阳案本身就是肖光佐和青州卫同谋。之前肖光佐被本官查到头上了,只有杀了他才能保住秘密。而他们又知道肖光佐死了,本官是肯定会查到青州卫头上。所以这个时候再杀了本官就一了百了。到时候朝廷再派来官员调查案情便真的是一无所获了。”
秦同听了黄承一番解释,点点头:“似大人这么说,倒真是这样。可下官有一事不明”
“你说。”
“是,下官奉命,传唤青州卫骑营校尉耿飚前来面见大人。可这耿飚接到传唤后没有一点迟疑便来了,现在人就在县城。下官只是不明白,要是真的是他杀人灭口,为何还敢到此?”
黄承眉头微皱:“这也是本官的疑问啊,但不管是不是他,固阳案总归和他脱不了干系。这样,道周,你带领一伙侍卫,把他拿来。这次我要立即审问,一刻也不耽误!”
秦同领命,转身走出院子。留下黄承一个人继续独自思考。
其实这次刺客用的军器真的不是青州卫提供的。刘其所在的黑影堂乃是祁阳候秘密组织的杀手团体。其中成员皆是祁阳候豢养的,只忠于他的死士。祁阳候位居军职,且位高权重。调拨些军器来装备自己的杀手倒也不是难事。
但是这次黄承将军器和青州卫联想到一起,虽有些误打误撞,但结果却是对的。或许真的是上苍有眼,天不藏奸吧!
这时候,我们的青州右卫骑营校尉,正六品上的耿飚耿大人正在他下榻的院子。。。前面的青楼喝酒狎妓。他一接到黄承的传唤就赶紧从军营里面跑了过来。钦差大人亲自传唤想必是关于固阳平叛的事情。起先他还当心是不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钦差来问罪来了。
但他又一想,要是专门责难。只需要派几个侍卫到军营里面捉拿就够了。哪用得着亲自来这么麻烦?于是就放宽了心,笃笃定定地前来面见钦差。
其实耿飚也是愿意来的。为什么呢?耿飚在军营里面虽然说一不二。但是军营里面到底都是些糙胚的军汉。天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虽说耿飚身为主官用不着天天操练,但是他枯燥啊。一个人就是天天在大帐里面喝酒也乏味的紧啊。
现在得到钦差传唤,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城里的花花世界潇洒快活了。自然是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
大燕律条,军士无命令不得擅自入城扰民,违者,当地官员有权处死。所以耿飚经常趁着领用粮草的机会,顶替粮草官的活前来交接。为的就是可以多玩会。
这个时候,正当他潇洒快活的时候。他在青楼上远远地看见街面上,一个官员带着一队侍卫急急地跑过。微醺的耿飚还以为是来接他的。放下了怀里的窑姐儿,狠狠地香了一口。淫笑道:“你个骚狐狸别着急,老子去去就回,今天晚上还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呢!”
窑姐儿媚眼如丝,晃了晃自己白生生的手臂,肉麻的说道:“我的大将军,今天晚上奴家就等着您杀个七进七出呢,咯咯。”
耿飚哈哈大笑,拍了拍窑姐儿的屁股,把手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闻着:“嗯,真他娘的香!”然后站起身子,准备回去。
可他刚走到窗前,就看见侍卫一脚踹开了自己租的院子的院门,二十几个侍卫把院子团团围住。
这他娘的是请人的架势?耿飚暗叫不妙:看来他们是来拿自己的!钦差到底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啊。现在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着。钦差要是追查下来,怕是不能轻饶了我。我这个将军是做不成了,还是赶紧跑路吧。上次从肖光佐那里赚来的钱足够我当盘缠了。到时候买几顷土地,建一个庄园,舒舒服服的过老爷的日子!
耿飚抱定主意,便换了身衣衫,急急地朝着城门口逃去。
秦同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耿飚落脚的地方。事先将四周团团围住,然后命侍卫破门而入。等踹开了门,却发现院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秦同心中暗叫不好。居然教他给跑了!
秦同吩咐侍卫继续四处搜捕,自己则打算回去向黄承复命。这次居然又弄丢了一条线索。黄承怕是又要动怒了。秦同暗暗想道。
第二十七章紧闭城门水中亡魂()
秦同带着侍卫来捉拿耿飚,殊不知耿飚因为逛窑子的缘故,并不在落脚点。所以秦同他们扑了个空。最要命的是,这一幕还被耿飚看见了,吓得他赶紧逃跑。
秦同心里奇怪:“莫非事先走漏了消息?不,不会的。这个命令乃是大人今天才下达的,而且当时只有我和大人二人在场,断无泄密的可能。如此一来的话,耿飚就不应该是跑了才对。那么”
秦同心里一阵权衡,最终还是有了决断。他叫来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到城门口,就说钦差下令,暂闭城门。来往之人如无手令,一概不得放出。这样,你找匹马,动作一定要快!”
侍卫抱拳允诺,跑到附近的店家讨借了一匹马。虽然不是什么好马,但是做个暂时的脚力却是足够了。
这匹劣马只带了笼头,但马磴子,马鞍都还没装备上去,正当店家翻箱倒柜要为侍卫翻出这些物什时。只见侍卫豪爽的笑笑,然后双脚并拢,原地跳起,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屁股稳稳当当地放在马背上,大腿紧紧地夹着。勒紧缰绳,轻磕马腹,随后一声长啸,马儿便迈开了步子,一阵风一样的向前跑去。
看着侍卫这一手漂亮的马术,附近的商户无不啧啧赞叹。秦同倒是没有太过诧异,这些侍卫本来就是精干之人,没有点本事又怎么做得了钦差卫队。秦同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耿飚早就逃走了,那么现在再追是否还来得及。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侍卫带着一个男子和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过来,禀报道:“大人,卑职刚才四下查问时,有个小伙子向我们检举,说今天看到耿飚在附近的醉花楼出没过。我等便将一干人等带过来以便大人盘问。”说完朝着三个人说道:“你们都过来,大人有事问你们。”
秦同转过身来,看着三个人中的男子问道:“小兄弟,便是你检举的?”
男子跪倒在地:“大老爷在上,就是草民检举的。草民看见耿将军今日在醉花楼出没。”
秦同把男子扶起:“小兄弟,你可曾看错?”
男子摇摇头:“不会错的,这个耿将军平素每逢十五便会到城里支取军粮,每次来必定会夜宿在醉花楼,这个我等都是知道的,所以不会认错。”
听了男子的话,秦同喃喃道:“醉花楼,醉花楼”
念着这名字,再看看不远处两个打扮的妖媚艳俗的女子。虽是没有去过,但是秦同多多少少还是猜出来了:这“醉花楼”怕是个玩弄风月的销金之所啊。
秦同回过神来,朝男子道:“你检举有功,官府会有所赏赐的。你可以走了。”男子听完后朝秦同一阵拜谢,离开了。
秦同转过来,朝着两个女人,严肃道:“你二人便是醉花楼的。”
二女中年龄稍大的那个一脸的谄笑:“哎呦呦,官爷,奴家乃是这醉花楼的鸨娘金三两。我们醉花楼可是在官府录过册的正经商家啊。”
秦同面色不悦:“哼!烟花之地罢了,还什么正经商家!你放心,本官又没有要查抄你的产业,说这些不相干的干甚!老鸨子,我且问你,耿飚来过这里吗?”
金三两眼珠子转了转,回到:“这位大人呐,干我们这行的呀,卖的是皮肉钱,接的是四方客。从来都是露水的缘分,哪里会去在意什么姓名啊。您说的这个耿飚啊,我记不大清了。”
秦同见老鸨子装傻,冷哼一声。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便背过身去。只见那侍卫仓啷拔出钢刀,直接就架在了老鸨子的脖子上。钢刀磨得飞快,连老鸨子的大脸都照的清清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