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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拍拍胸脯,表示云扬要是有兴趣,自己一定倾囊相授。云扬当场便是答应了下来。
云扬养伤期间,虽不能下床行走。但好在有姜山,苏槐以及一众侍卫相伴,倒也没有那么无聊。和天生劳碌命的黄承一比啊,当真是浮生偷闲啊。
再来说说黄承这边。黄承来的时候走的是大路,走了足足五天才到。这一回他为了赶时间,特意选了路程较近,但路途颠簸的小路。一路上马不停蹄,除了每晚必要的休息,其余时间都在赶路。终于在三天左右的时间赶到了青州城外。
来不及派斥候通知城内官员接驾,黄承一众人马就直接开进了青州城门。在门口当差的军士刚要上前拦截,但一看到头前十几骑都是着着钦差卫队服色,便一下子让开了道。开什么玩笑,大白天的敢挡钦差的驾,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等到黄承一行人已经到了州牧府,青州的官员才接到城门的报告。这才知道走了半个月之久的钦差大人又回来了。纷纷整理冠服,来到州牧府衙参拜。
州牧府大门紧闭,官员们就站在门前等候传见。站在最前面的依旧是商馥和王庸。这一回青州官员倒是没有失了体统,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商馥闭目沉思,这次急着让黄承回来,他也是有份参与的。实在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不大好弄,自己这个州牧和王庸这个副使都不一定能弹压下来。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把黄承叫回来的。
商馥慢慢睁开了眼,看着旁边的王庸。心里面一阵感慨黄承不好对付,这个副使王庸,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自己在朝廷有一些同年,对于朝廷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点的。这个王公外号乃是“瓦刀相公”。意指他无能,只会和稀泥。但从黄承走后,王庸对于政务的运行和主持上来看,此人绝对是个能吏啊。而且他对待抗命不遵的地方豪强也是杀伐果断,绝不手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仅仅是个和事佬,窝囊废呢?看来此公,哦,应该是二皇子。都藏得很深啊。
府门大开,秦同站在面前,朗声道:“钦差刚刚回府,十分疲累。着众官暂先归去,所有事物待到明日早议。”
众官听到句话,纷纷转身回到自己的署衙。秦同走到商馥身旁,朝着商馥,王庸行礼,恭敬道:“商州牧,王副使。钦差大人有请。”
王庸笑眯眯地看着秦同“如此,便有劳秦大人引路了。”商馥点点头,没有说话。
秦同头前引路,带着二人进了府门。客厅里,刚刚回来黄承来不及沐浴一番,只是换了身白色士子服便出来见客了。待到商馥,王庸进来后,他便热情的招呼他二人坐下。又吩咐下人上茶。
等到三人坐定,黄承才开口道:“本官在固阳处理案件,到底是何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这么急匆匆地叫我回来?青州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两个做不了主的吗?”
商馥看看一旁的王庸,只见王庸老神地坐着,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于是还是决定自己说。他朝黄承拱了拱手:“齐云呐,此番之事,还当真只有你这个手握尚方宝剑,王命旗牌的天子特使才能办得了。”
“哦,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啊?”黄承奇道。
商馥咬了咬牙,缓缓说道:“陇州卫哗变了。”
“什么!”黄承吃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第三十三章卫军哗变韬晦王公()
黄承听到商馥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情况!我不过才离开了半个月左右,怎么好端端的陇州卫就哗变了?
先来解释解释为什么陇州卫会出现在青州的地界上。按照燕国军制,地方卫军驻守本方土地,不得擅离越过境界。按理来说,陇州卫是不应该出现在青州的地盘上的。
但是此番赈灾,朝廷为了让钦差能够便宜行事,给了钦差辖制地方卫军,暂领地方政务的权利。也就是说,黄承在赈灾期间总领青,陇二州的一切军政,是二州的最高长官。有权调动二州一切事物。
而从地理位置上来看,陇州处于青州西北。境内大多是沙漠戈壁,土地贫瘠,人口比较稀少。乃是十个州里面较为落后的。由于整个州的人口只有百万上下。所以,虽然受灾严重,但相对青州而言,灾民算是少得多了。陇州州府和陇州卫管理起来也就比较轻松。
反观青州,乃是西边的大州,人口在四百万上下。灾荒一起,流民便是数以十万计聚集。青州卫满打满算也就四万人,除了要看管监视数十万的流民,还要守卫地方。着实有些捉襟见肘。于是黄承便从陇州卫调拨了一个分卫的人马进入青州,协助青州卫维护地方治安。
这也就是陇州卫为什么会出现在青州地面上的原因。
黄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商馥,激动地问道:“青州官军人手不足,故而本官从陇州调拨军马前来支援。陇州军来到青州也有了一段时日,怎么先前不见端倪,本官一走就发生这般变故?这陇州卫到底为何哗变?”
商馥被问得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坐在一旁的王庸站起身来,朝着黄承一拱手,缓缓说道:“钦差大人先不要动怒嘛,此时和商州牧无甚关联。”说完冲商馥点点头。商馥擦了擦额头的汗,回望一眼表示感谢。
王庸接着说道:“大人,容下官细禀。就在前几日,我与商州牧突然接到一封快报,快报称陇州卫抢夺朝廷调拨到广安的赈灾粮食,广安郡守大怒,亲自前往陇州军营讨要说法,结果反被陇州卫给扣押了,至今生死不明。附近的青州卫军皆严阵以待,只待命令一到,便要讨伐乱军。”
黄承听到这里,一下子愣住了。当初黄承在调派队伍的时候还曾特意看过各个分卫将领的履历。几经遴选最后才选中了陇州中卫。
陇州中卫的主将鲍和乃是一员老将。虽然挂的是陇州中卫中郎将的职务,但是资格极老,品级却是从四品。几乎和卫将军比肩。这位老将军治军严明,为官清廉。在陇州军里备受敬重,所以黄承特意挑选的他来青州支援。
现如今,有人告诉他,就是这个他精心挑选,在陇州素有美名的老将军带领手下哗变了。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要是其他的无名小卒告诉他这件事也就罢了。可现在是一方封疆和一位钦差在告诉他,如何不信!
黄承一屁股坐回座位上。他现在脑子里面乱极了,理都理不清,一团乱麻!他伸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徒然地问道:“消息,可属实?”
王庸看着黄承一脸颓然的模样,劝道:“大人,此事我与商州牧起先也是不信的。但陇州卫哗变已然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大人还是莫要难受了。”
黄承强打起精神,固执道:“虽是事实,但本官相信其中必有蹊跷!鲍老将军的美名做不得假,他手下的军队军纪严明也是有目共睹的。这样一支军队,怎么到了青州后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就枉顾国法,哗变作乱了呢?我不相信!”
面对固执的黄承,商馥和王庸没有多说什么。他们都知道,现在黄承处在爆发的边缘,无论谁上去多嘴,都有可能承受黄承的怒火。
可笑黄承位处高官,却依旧不知道,为官者的大忌就是喜怒形于色,好恶言于表。也难怪,黄承年纪轻轻,骤登高位,前途广大,正是自信满满,目空一切的年岁。哪里比得上他们这些老于宦海,早就打磨的八面玲珑,一团和气的前辈老人呢。
客厅里面的气氛有些僵。王庸看了看一边的商馥,上前道:“大人舟车劳顿,怕是累了。那我与商州牧先行告退,随时等待大人传召。”
黄承也知道刚才自己情绪过分激动了,站起身来朝二人一拱手:“适才小子失态了,既然如此,那二位大人就先回去吧。秦同,送二位大人。”
秦同应声而来,恭敬的引着二人离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黄承的眉毛凝成了一股麻绳。
他倒是没有怀疑商馥和王庸暗中搞鬼。毕竟要是在青州发生什么事端,除了黄承这个主事的钦差要担责任,王庸也跑不掉。至于商馥,更加是难辞其咎。说句不好听的,三个人现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除了齐心协力摆平灾祸,没有别的出路。
黄承心事重重,连晚饭都没有好好用。一旁的秦同看着奇怪。怎么一回来就这般模样,就问道:“大人,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黄承就将今日下午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与秦同言明。秦同听完后神情也是极为精彩。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黄承说道:“道周啊,你可知道。本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你这般神情。可这件事情要是不曾发生,又有谁敢欺瞒作假?我现在当真是烦恼,不知如何是好啊。”
秦同看着忧心忡忡的黄承,一番思量后才说道:“大人,您要是觉得烦恼,何不请教请教王庸王大人呢?”
黄承没想到秦同想了半天想出来这么个主意,诧异的问道:“道周可是玩笑话,去问王庸?他能道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我看他人如其名,不过是个庸碌的阿附小人。”
秦同看着一脸不屑的黄承,郑重道:“大人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一见秦同正经起来,黄承也认真道:“道周可是听到什么消息,快说与我听听。”
“是,大人。今日刚回州府,我便去衙署走动了一番。其间听到不少关于这个王公的消息。大人可是认为王大人庸碌不堪?那大人就错了。大人离开青州后,一直是王大人和商大人主持事务。王大人处事决断,颇有章法。对待地方顽固,打击罪恶也是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看似昏聩无能,实则是个韬晦之辈啊。”
听到秦同的一番讲述,黄承再次吃了一惊。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短短一个下午,听到的尽是些难以置信的事情。王庸其人也是个能臣!那这个人在朝廷沉寂这么久,实在是太隐忍了。这个人归了诚王府,实在不是件好消息啊。
黄承心湖难平,转念一想:“道周啊,就算是王庸精明能干,但我俩毕竟各为其主。他能为我出主意?”
秦同笑了笑:“大人怎么忘了?此番大人是谁保荐的。”
黄承想了想,继而明白了:“哈哈哈哈,还是道周慧眼如炬啊,此番本官是诚王举荐的。本官的差事办不好,他王庸也别想撇干净。”
“不仅如此,诚王在各地都有朋党门人,要是有王庸相助,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得多。”秦同补充道。
“那好,我现在就去找王庸!”说完,黄承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后面的秦同连忙跟上去,很快二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三十四章豪强之祸王庸解惑()
黄承和秦同急匆匆地就带着几个侍卫前往王庸下榻的行辕。二人来到行辕门口,吩咐侍卫在门口守候,然后就走进了大门。
黄承刚进门,早有机灵的小厮跑到内堂给王庸通报。王庸正坐在书房看书呢,听闻小厮报告,赶紧把书卷倒盖在书桌。然后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等确定衣着仪表没有纰漏后才走出书房。
等到王庸赶到客厅时,黄承已然在那里了。王庸老远就冲着黄承笑道:“哎呀呀,钦差大人大驾光临,怎也不事先通报一声?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啊。”
然后转身看了看一旁侍候的仆役,训斥道:“你们都是死的吗?就让黄大人怎么干站着!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快上茶啊。”说完又变了副模样,笑呵呵的对黄承说道:“让大人见笑了,这里的下人不懂规矩。到底是比不上燕都的家人知冷知热。”
黄承缓缓说道:“倒也不怪他们,是本官一时间心血来潮,来到府上叨扰。说起来,失礼的乃是本官才对。”
王庸呵呵一笑,走到黄承身旁。左手轻轻搭上黄承的后背:“大人这话,下官实在是惶恐啊。来来来,大人快快上坐。”然后就扶着黄承往主位上坐。黄承也不拒绝他的一番好意,顺着他就坐上了左边的位子。
要说王庸可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他一面照应着黄承,一面又朝站在堂下的秦同招呼道:“秦舍人也别站着了,随意,随意。”
黄承也看着秦同:“道周啊,你就坐吧,这里没有外人。”然后看了王庸一眼,王庸只是陪着笑脸。
秦同这才落座,朝着王庸道了声谢。
等到三人坐定,黄承开口道:“王大人,适才本官有些失态,言语冲撞了您,还望您不要介意。”然后一副要行礼致歉的模样。
这个礼王庸哪里敢受,连忙伸手托住黄承双手:“大人这是干什么!您外出固阳时,特意嘱咐我等坐镇州府。现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