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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的小槐那可是有苦说不出啊。小槐原先是不会象棋的,在他们对战时无意间看了几把对局。渐渐地也就看会了章法路数。两天看下来,水平竟然不知不觉的漫过他二人许多了。看着两个菜鸟对弈,有的时候明明是一步臭棋,还当做是玄机仔细推敲,真的很煎熬啊。
捉弄完了云扬,黄承感到大为开心。自己弱冠后身边的朋友就越来越少了,很少能够如同今天这般开心快乐了。再有几日便又要回到京城那个波谲云诡之地。怕是再无如此欢愉之刻了吧。黄承悄悄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门。夕阳过半,天色昏沉。一阵风吹来,带着些许的凉意。
“生火!”营中的军官大声叫道,整个营地很快亮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
第二章紫袍()
钦差仪仗的大队人马最终来到燕都的郊外。远远望去,高大宏伟的燕都城屹立在前方,就像是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这座世界上最坚固且最庞大繁荣的城市拥有超过三百万的人口。城内划分为皇城、内城、外城三大区域。皇城乃是皇帝居住以及办公的区域,非传召不得入内;内城则大多是是国家紧要衙门以及达官显贵的府第;外城就是一般平民生活的区域了,真可谓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在这三个区域中,只有皇城是严格隔绝外界的,内城和外城之间倒是没有什么阻隔。此外,三大区域中的内城和皇城占据了燕都面积的三成,其余七成的区域便是属于普罗大众的外城了。
燕都城的皇城正门叫神燕门,向北和宫城正门罗阳门相对,又南经朱雀大街与郭城南壁朱雀门相通,形成了全城的中轴线。郭城平面呈长方形,东、西、南三面各开三门,北边设水门一座。郭城内南北向街道十二条,东西向街道十二条,有纵横街道划分出居民居住的里坊和作为贸易场所的市。城内有四市,位于皇城东南和西南的东西市以及郭城西北和东北二角上的北市,南市。四市各占两坊之地,建夯土围墙,开八门,内有井字街道和沿墙街道,街道铺设石板,两侧设排水沟。就算是天上大雨滂沱,鞋袜也绝不会沾上半点泥沙。燕都经过开国君王以及后世的几位皇帝不断开发,才有了今日的格局,真可谓“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
钦差的仪仗一到燕都附近,便放出了报信的斥候。很快,燕都的城门便集结了一众官员。当然了,迎接的热烈程度是比不上青州的。毕竟现在是在天子脚下,达官显贵遍地都是,哪还有继续摆谱的道理。
马车驶近城门,黄承嘱咐云扬苏槐安心坐在车架内等候。自己则是整了整理袍服,下车去了。刚下车,黄承便发现王庸一早就站在自己的马车旁边,笑眯眯的等着黄承。
黄承冲王庸点点头,然后二人一齐朝着城门走去。城门口早有几位內侍等候,见二人联袂而来,当中年岁稍长的內侍便说道:“请二位大人接敕旨。”
黄承和王庸相视一眼,然后朝着內侍一揖到底。內侍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道敕旨,高声道:“国有不时,而生灾患。罪在朕躬,劳苦万民。然国有良才,上可为君父分忧,下可解万民倒悬。钦差黄王,领命平蝗。三月息患,不辞辛劳。实乃百官楷模。实当嘉奖。命你二人明日上朝问对事宜。特赏着紫袍入殿。旨毕。”说完,內侍向前扶起了躬身的黄承,将敕旨交到了黄承的手上。黄承接过敕旨后浏览一番便递给了王庸,王庸迅速的看完后,又把敕旨还给黄承。黄承这才把敕旨塞到袍袖中。
內侍见二人把敕旨都看过一遍后,朝身后的內侍一扬手。后面的两个內侍便端着两个盘子上前,盘子里面的真是只有三品高官以上才能传的紫袍。就是黄承再怎么淡泊名利,现在也不淡定了。不到三十岁的官员穿紫袍!别说是在大燕朝了,就是放眼历朝历代,这样的人物有几个?
当然了,过分风光就会有人嫉妒有人恨。年纪轻轻骤登高位不说,如今还衣了紫袍。那是不是再过几年还要执宰朝廷,封侯进公了?当心跌不死你!
反过来看看王庸,这位哥们倒是淡定的很。有什么呀,不就是个紫袍嘛,能说明什么呀?皇帝只不过是特赏了件袍服而已,你总不见得穿个紫袍就能五品变三品了?实际的官位和俸禄却还是老样子。做人还是要务实啊!
內侍见任务完成,和黄承,王庸客气了几句便回去了。王庸转过身来看向黄承:“黄大人,今日你我的苦差事是真的结束了啊。下官总算能松口气了。”
黄承看着面前的王庸:“王大人说笑了,我见王大人做起事来精明干练,怕是乐在其中啊,怎么会累呢?”
王庸听完后哈哈一笑:“大人说笑了,下官那有什么才能。只是唯大人马首是瞻而已。就算有些微末成绩,那也是大人指点之功,下官哪敢居功啊哈哈哈哈。”
黄承本来想探探王庸的口风的,但王庸不出意料的守口如瓶。这让黄承有些泄气。既然到了家门,黄承也就不打算继续和王庸纠缠下去了,拱手道:“王大人,你我离开燕都有三月有余,家中亲人怕是望眼欲穿了。明日我等还要上朝面圣,今晚少不得沐浴一番。我看时间不早了,就由我去交还仪仗,您就先回去吧。”
王庸爽快的答应了:“多谢大人体恤,那下官先走一步,明日朝堂再见。”
“嗯,明日再见。”黄承点点头。
看着王庸坐着自己的马车回府,黄承也走回了自己的马车。云阳和苏槐还在车上傻傻的等着他。一上车,黄承就把放着紫袍的盘子搁在茶案上。
云扬这几天和黄承聊天,知道了不少朝廷的规章制度。所以一看见盘子里面紫色的公服,就高兴地问道:“大哥,你升官啦?”
“啊?升官。我?”黄承有些疑惑的看着云扬,然后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紫袍。明白了,云扬看见紫袍以为自己从四品升到三品了。然后笑着解释道:“小弟啊,四品升三品哪有这么简单啊。我没升官,这是皇上的赏赐,特许我四品着紫袍,以示表彰。”
云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啊,那朝廷这就算是对大哥赏赐完了吗?”
“不,明天我才会上朝述职,什么赏赐不赏赐的现在说没准。”黄承对云扬说道。
云扬嘿嘿一笑:“大哥这次平息祸患,立了大功,朝廷一定会重重赏赐的。说不定就会把大哥从四品提到三品,好让大哥的紫袍名副其实啊哈哈哈哈哈。”
黄承见云扬说的热闹,咧嘴一笑:“你小子嘴倒是甜!也好,这次就借你吉言。大哥我要是升官了就请你吃饭!好了,现在我们先回家。”
“回家?”云扬有些疑惑。
黄承一拍云扬的脑门:“傻小子,就是回我家啊。难不成我还住大街啊!走了,回家喽。”
黄承一行人换了一驾马车,吩咐秦同代替自己将仪仗带到礼曹和禁军大营交还。自己则极不负责任的带着云扬和苏槐回黄府去了。
第三章回家路上的见闻()
黄承带着云扬和苏槐直接回黄府。一路上,云扬和苏槐不停地打量外面的一切。京城燕都以前对于他们是那么遥远,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自然不肯漏掉一丝一毫。
黄承见二人看的起劲,索性提议不坐马车,步行回家。这一提议正中云扬二人下怀,二人满口答应。就这样,黄承,云扬和苏槐走在了大街上。
黄承褪了官衣,穿了身轻便的士子常服,扮作个读书人。姜山和护卫也换了一副行头,装作伴当的模样。云扬和苏槐本来就是老百姓,倒也没有必要换什么衣服。一行人就这么走上了大街。
燕都的大街向来是以热闹繁华闻名的,这一点云扬现在是深有体会。一下车,遍地的吆喝声便像潮水一般朝他们涌过来。路边的两侧摆着各式各样的摊位。卖纸扇的,摊子里摆着各色的的扇面,人物的,山水的。摊子正当中高高挂着一副白色扇面,上书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难得糊涂”。隔壁那家是买团扇的,丝的,绸的,布的。扇面的花样也是许多。画上去的仕女佳人,绣上去的鸳鸯凤凰。到了下一家那就不是买扇子的了,老板做的是扇坠生意。精致的扇坠下面结着鲜艳的穗子。材质也是五花八门,金的,银的,玉的,石的,骨的,木的。琳琅满目,总有配上的那一款。往两边看看,商家卖的又不一样。卖梳子玉簪的,卖胭脂水粉的。你看左边第三家卖的是丹青字画的,门口那张题着“葛姜”字号的山水八成是赝的。一扭头,边上的摊子又写着“代写家书,五字一文”的招牌。前面那家“布衣神相”真是好大的口气!铁口神断,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载。最花哨的要数右手边那家卖荷包的,花花绿绿的荷包里塞着各式香料,又好看又好闻。
小商贩的生意不只限于街边。大街上买糖葫芦的老大爷扛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草垛,生意是走一路作一路。那一串串的糖葫芦红艳艳,沉甸甸的,像是要把竹签子压断一般。糖球红的发亮,不用尝就知道甜死个人。卖糖人的小哥也是不甘示弱,放声吆喝。草把子上插着的各式人物油光光的灿着光。
云扬看着各色的零食直咽口水。他小时候只有随父亲到市集给人看病才有机会吃到零食。一旁的苏槐也大抵是这个模样。此时此刻云扬特别希望自己可以请苏槐吃一枝糖葫芦,但是自己的口袋里面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又不好意思跟黄承说。只好强忍欲望,眼不见为净了。
正在云扬叹气之时,一个纸包递了过来。云扬一看,却是黄承。黄承一脸的坏笑:“嘿嘿,小弟。馋了吧?拿着,今儿大哥请客!”云扬有点脸红,赶紧接着。一转头,发现苏槐手里也有这么一个纸包。
原来云扬刚刚看着零食一脸落寞的神情被黄承尽收眼底,于是黄承就吩咐姜山赶快去买了好多吃食。现在负责护卫的姜山和手下的四个护卫都是一手提着刀,一手捧个大袋子,模样有些滑稽。
云扬心里热热的,然后拿起一串糖葫芦。唔!好酸啊。
就这般,三人边吃边走,来到了大街的后半段。其实大街的作用无外乎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八字。前半段大多是衣食住行的行当,那后半段自然就是吃喝玩乐的地盘了。沿街打着酒旗的酒馆,支着棚子的小茶铺,挂着金字招牌,富丽堂皇的多层大酒楼,还有画着骰子招牌的“”,以及挂着斗大“当”字的当铺。但要说玩乐的鼎盛之地还得是用来喝花酒的青楼。只是大白天的偃旗息鼓罢了,毕竟夜里才是生意兴隆的好时机。为什么这么说呢?您想想,哪个恩客要是大白天的就逛青楼,少不得冠上个“白日宣淫”的恶名。再有就是,姐儿们一夜辛苦,怎么着也得在白天养足精神不是?
走到一半,前面突然有一伙卖杂耍的。吞剑吐火,飞刀碎石。看的周围的百姓是连声叫好。最厉害的要数圈中的大汉,手持一把沉甸甸的大刀,耍起来虎虎生风,精彩异常。
云扬忍不住叫了个好,一旁的姜山可就不乐意了:“我说兄弟,什么眼光嘛这种把戏也叫好?你看他下盘不稳,脚步散乱。挥刀更是杂乱无章,门户大开。这要是我老姜,不消十合便拿下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学姜家的泰山刀法?”
“咳咳,就你能是吧。人家不过是跑江湖混饭吃的,你老和人家较什么劲啊。”黄承的话从一面轻飘飘的传到了姜山的耳朵里。姜山立刻就老实了,嘿嘿笑道:“咱不是想教云兄弟些本事嘛。”
“好了好了,你的刀法怎么着也得让小弟他安顿以后再说嘛,急什么。”黄承说完冲云扬笑笑:“小弟,过了前面的马市就快到家了。今天是仓促了些,等改日我休沐了,再陪你好好逛逛。”
云扬点点头:“都听大哥的。”
马市位于东市,紧靠着内城边上。云扬一路走来,看到不少眼窝深陷,金发碧眼的胡人。他拉了拉黄承的衣袖,问道:“大哥,这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胡人?”
黄承转头看了看:“哦,他们是附近马市和香市的。这些胡人啊,一部分是北边的匈奴人,一部分是西边的西域人。他们都是来燕都做生意的。”
“可是大哥,我父亲和我说咱们大燕和匈奴一直在开战啊,怎么还和他们?”云扬不明所以的问道。
黄承哈哈一笑;“小弟啊,你想的太简单了。打仗是打仗,做生意是做生意,这是两码事。我们要他们的马,他们呢,则是要我们的粮食茶绢。各取所需而已。就是再怎么看过眼,这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嘛。”
云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继续好奇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