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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护法,也就是先前的账房先生。捻着山羊胡,呵呵一笑:“行,那就都听圣姑的。”
圣姑慢慢转身,看向莫护法。
“此番师傅受诚王命令,查探祁阳候和西域使者走私一事。师尊有要事缠身,便托付给了我。红棉自知才具狭小,能力微薄。唯恐不能完成任务。莫叔叔向来足智多谋,今夜的安排您就多担待些吧。”说完朝着莫护法行了一礼。
莫护法连忙跳了起来:“圣姑这般岂不是折煞了我莫苍山!为教主,圣女办事乃是我等荣光。今夜就是豁出命来,也要助圣姑成功。”
红棉点了点头:“有您这句话就好,现在就等着山猫回来了。”
看着店内一片狼藉,红棉又说道:“长腿,你去帮我打盆水来。然后和胖子一道把桌椅给收拾了。乱七八糟的我看着烦。”
长腿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后面打了盆水端了上来。红棉见收来了,就把双手伸到了盆里使劲搓洗着。被霍天豹抓过得那只手洗的尤为仔细。
胖子捅了捅长腿:“嘿,看见没。圣女这是恨死先前那个痞子了。”
长腿也是一个劲的点头:“谁说不是呢!那小子瞎了眼,敢挑这位姑奶奶的刺。这回落在圣姑手里,怕是连十八层地狱的阎君都不敢收喽”
两人还在闲聊,早有一双筷子朝他们飞来。正中二人脸颊,火辣辣的留下一道红杠。
红棉头也不回,冷冷道:“你二人很闲么?”
胖子和长腿连连告罪。
莫苍山见情况不多,赶紧上去踹了二人一脚。喝到:“乱嚼什么舌头!要是皮痒痒了,老夫便给你们松松骨。”
莫苍山这脚力道不小,这二人想滚地葫芦般撞倒在了先前云扬他们坐的板凳上。只听见一阵叮叮叮的声音。
莫苍山弯下了腰,用手指夹起了滚落在地上的东西。
“铜钱?”
“什么铜钱?”红棉问道。
“嗯,应该是先前那个小差役放的。唔!足有三四十枚呢。”
红棉楞了一下,这铜钱莫非是那小差役抵用饭资的?回想起那小差役一本正经的样子,嗯,应该是了。
说起来今天可得谢谢那个小差役。早在一个月前,红月教主就得到细作的线报。说是祁阳候腊月里会有一宗走私生意路过北市,与前来燕国春贡的西域使者交易。这一个月以来,红棉和一干手下在北市乔装埋伏,等待时机。
祁阳候在燕都势力庞大,眼线更是密布。红棉一干人最怕露出破绽,使得敌人防备。最终功败垂成。所以今日面对霍天豹,就算是一身的绝世武功也不能动手。好在有这么个愣头青的小子不怕死的上来解了围。
看那小子倒是个正派的人,要不要拢到教中呢红棉的心里想着。
“莫叔叔,把那些铜钱收起来给我吧。”红棉轻声道。
莫苍山的眼光何其毒辣,调笑道:“圣女该不是相中了那小子了吧?”
红棉有些脸红。
“莫叔叔怎说得出这般的话!教中大业在前,哪个敢因私废公。红棉不过是觉得此子为人周正,思量着领进教中好好一番。或许能够成为一大助力。”
莫苍山也不再调笑:“好好好!老头子与你拾起来。”说着便弯下了腰,指如疾风,势如闪电。不一会就把泥地上的铜钱捡拾干净了。最奇的是,手指上半分的泥土污垢都不曾沾到。
莫苍山将铜钱捂在手心里码成了一个直串。然后送到了红棉手里。
红棉直接就把这四十枚铜钱收进了随声的荷包里。
莫苍山笑呵呵走上前:“那姓杨的先前送来一袋子银钱,也不知里面几何啊。”说着解开了钱袋。
乖乖,杨一日好大的手笔!小小一袋子里面三四锭一两的金裸子,余下的都是些五两左右的银元宝。一袋子怎么着也有个四百两。漫说是修理店铺,就是再盘下几间铺位都是够得。
红棉只看了一眼,然后道:“姓杨的倒是个体面的。这袋银子只拨出五十两修理店铺,剩下的就拿出来犒劳晚上辛苦的兄弟们!”
红棉用杨一日的钱做了把散财童子,这让下边的人纷纷激动不已。只是晚间出一番任务,就能赚到二三十两。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瞬时间手下们士气高昂。
莫苍山满意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啊。
云扬和八两来到了巡校府交差,正撞见在院子里练刀的王天金。腊月里大冷的天,他打着赤膊也不怕冻着。几回刀法走了下来,浑身上下都腾着热气。
云扬心中踌躇,不知道怎么和王天金开这个口。现在想来,自己早先的话是说的有些大了。他们玄甲队连他在内不过十二人,不比其他的队伍人手富裕。那里挤得出人手帮忙?
王天金见云扬不似寻常那般交完差就走,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小扬子有事?”
云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王天金不耐烦道:“咋他娘的跟个娘们一样磨蹭?有话说有屁放”
云扬便把自己在宁家集子的遭遇说了一番。听得王天金火冒三藏:“他妈了个巴子的!欺负到老子兄弟头上了。这事老子管了!明天老子带上几个晚班的兄弟,找那帮狗日的去!”
云扬在一边劝道:“头儿,您不是说在燕都当差要三不惹三不理吗?”
“扯你娘的淡!”王天金眼睛一瞪。
“老子要是容人欺负了兄弟,那还怎么在燕都混!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老子心里有数。好了,现在你给我滚蛋。”
王天金脸黑,但是心软。
云扬看着眼前这个桶子一样的头儿,心里又是苦又是甜。
第二十六章暗斗(中)()
未时末,山猫从外面回来了。
红棉和莫苍山把山猫叫到了小厅。。
“怎么样!”莫苍山死死的盯住山猫。
山猫呼了口气,然后看向红棉,莫苍山:“圣女,护法。属下看清了。江边,三条大船。全是挂着漕帮的旗号。我去的时候,船上的货都被运了下来了。码头上堆得到处都是!”
圣女有些着急:“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山猫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些货物全都用木箱草席包住了。属下看不清楚。”
莫苍上摸了摸下巴,眉头紧锁着。
红棉也犯难了,都知道藏在批货物里面。可这要怎么找出来啊!
“山猫,我问你。周围的守卫怎么样,严么?”莫苍山在一旁问道。
山猫仔细想了想:“那堆货物就只随意的堆在码头上。漕帮的人看守也不严,松松散散的在一堆围着火喝酒御寒。”
莫苍山突然站起身来,双目圆睁:“你说的是点火!”
山猫有些诧异的回答道:“是啊,护法。你这”
莫苍山哈哈一笑:“那就是了,那就是了!”
然后莫苍上看向红棉,兴奋的说道:“圣女,明白了,全明白了!东西定然不在码头上。”
红棉看着莫苍山一番欣喜的模样,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想了想莫苍山的哑谜。然后喃喃道:“最忌讳明火,漕帮的人既然敢在码头点火取暖,就说明根本不在码头的货里面!”
莫苍山接过了话头:“也就是说藏在大船的底仓里边。”
红棉眼神微眯:“那么一切就都明白了。在船上,等到今天晚上动手时就顺走船只。那时候这一船船便为我红月教所有呵呵呵呵呵呵”
小厅里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女子笑声。又是悦耳,又是诡异。
莫苍山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山猫:“我问你,先前那个姓杨的在哪里,也是在码头么?”
山猫肯定的回答道:“不在,姓杨的半道里上了架马车,看他那方向应该是往燕都去的。他身边的黑衣人是个高手,我和兄弟们怕泄了踪迹,就没继续跟下去。”
像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莫苍山继续问道:“那个先前来闹事的痞子没去什么别的地方吧?”
山猫嘿嘿一笑:“就知道您老人家要问这个呢!我看的真真的,那伙囚徒都在船上歇着呢!”
红棉听到这边,幽幽道:“让他们好好睡吧,都是些快死的人了!”
莫苍山拍了拍山猫的肩膀:“嗯,你做的很好。先下去歇着吧,晚上还要靠你出大力呢。”
山猫朝着红棉和莫苍山一抱拳:“那属下这就下去了。”
说完便退了下去。
红棉将面前的刚刚沏好的茶推到莫苍山那边:“莫叔叔,三条船里只有一船是,若是全拉回来,咱们的人手怕是不够啊。”
莫苍上端起了手边的茶碗,轻轻拨撩着碗里的茶叶。淡淡的香味从杯中升腾到空中,肆意变化着形状,最后化为一道长长的烟气被莫苍山吸入的肺腑之中。
“等天擦了黑,我们便摸到江边。在临近码头的地方放一场大火,船上的人害怕点燃,定然是要拔锚入江的。届时吩咐山猫他们从水里潜到船底,顺着船锚夺了商船。到时候杀了船上的痞子,劫了船里的。可谓一举两得啊。哈哈哈哈。”
“咯咯咯咯咯,莫叔叔好毒的计策。”红棉笑着说道。
莫苍山抚着胡子,哈哈大笑:“哎呀呀,让圣女见笑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而已。”
马车里,杨一日靠在软靠上闭目养神。车上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先前跟着他的那位黑衣刀客。另一位是个穿着绸衣的胖员外。
“杨先生辛苦了。”胖员外开腔了。
杨一日睁开了眼睛:“薛主事哪里话,都是为侯爷办事。有什么累不累的?”
薛主事嘿嘿一笑,两腮的肥肉也随着高高的拱了起来:“哈哈哈哈,杨先生客气了。原本这趟差事该兄弟跑一趟的,结果倒教杨先生跑了一番。实在是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啊!”
杨一日看着薛主事,笑了笑:“我也只是恰巧顺路而已,金哥都与我说了。说薛主事那是他的铁把子。我和金哥也是拜把子的好友,看到了您也就像是看到了亲哥哥一般。哥哥如果不嫌弃我杨旦人微言轻的,我想和您也拜个把子。”
一日相加乃是旦。杨一日也就是原来青州固阳县丞杨旦!自从杨旦在金宅接受了金和的招募,便成了祁阳候的幕僚。刚巧祁阳候有几条船的货物要从外地运到燕都,便让杨旦顺路带了过来。一来顺路方便,二来是想试一试杨旦的斤两。
现在杨旦把那些刁蛮混混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看来是个有点手段的人。祁阳候之所以能够势力这么大,一是靠家世,一是靠军权,再有就是靠金钱。
祁阳候乃是军侯,掌管燕都禁军的部分军权,军权便是他权利的来源。其次,历代祁阳候都及其注重经营,但凡家里有善于经营的奴役仆人,祁阳候都会大胆启用。给予他们一定的本钱让他们自由打拼。向金和那般的仆役,祁阳候遍布九州。这些仆役每年都会向燕都祁阳候府输送大量的财富,这么多年的积攒下,祁阳候府的财富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和金和一样,薛主事乃是负责燕都生意的主事。他和金和也算是知己好友。听到杨旦提起了金和,薛主事有些怀念的感叹道:“金和那小子啊,想当年我和他还抢过一个馒头呢!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怪想他的。”
说完了些怀念的话,薛主事凑到杨旦跟前:“你既是老金的把子,自然也就是我薛胖子的把子!以后咱们都在侯爷手底做事,一殿为臣的怎么着也得要好好亲近亲近。兄弟这一天也是累了,不如先到哥哥的住处,老哥我为你接风洗尘!等明天我办完了事就带你去见侯爷。”
杨旦嘴角微扬:“老哥,接风洗尘就罢了,累不累的也都过来了。只是有件事哥哥你得赶快办了,不然,侯爷那边你怕是交不了差啊!”
第二十七章暗斗(下)()
薛胖子听杨旦说起生意的事情,疑惑的问道:“交不了差?莫不是生意那边出了什么差池么。”
杨旦眯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岂止是差池这么简单。我看呀,这事情要是处置不好,怕是要出大乱子!”
见杨旦说的这般骇人,薛胖子有些着急了:“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杨老弟你倒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嗨呀,你这是要急死哥哥啊”
杨旦拍了拍薛胖子肉乎乎的手:“薛哥稍安勿躁,莫要这样着急嘛!你我现在坐在这马车之上,就是想做些事情也是不能。听小弟与你慢慢道来。”
薛胖子眉角一阵抽搐,又是着急又是无奈。谁让嘴长在人家脸上呢?
薛胖子慢慢平复了下来:“那老弟你就和我慢慢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破天荒的大事能让我交不了差”。
杨旦拢了拢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