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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我在这守着,到时候船头他们要是退了仇家,我就立刻过去助拳帮手。哪怕是秋后算账,咱们也不至于太被动。要是两个人都跑回去,却没人给船头报信。那是什么?那叫背叛兄弟,是叛徒,是三刀六洞的死罪!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算什么,你还有老娘,还有未过门的媳妇。你知道吗!”老刘最后那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李子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终于是点了点头:“那老刘,我就先回分舵报信。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老刘嘿嘿一笑:“你还欠老子一顿酒,我可是记着呢!”
“行了,我也不啰嗦了。保重!”小李子冲老刘一拱手。
“好了好了!赶紧滚吧。”
小李子转身跑向无边的黑暗里,夜色茫茫。
第三十章冷月寒天好杀人(下)()
散魂香几乎把守在码头上的水手一网打尽,除了老刘和小李子。其他的人都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只有胸口的略微起伏和口鼻处的轻微热气能证明这是个活人。
莫苍山带着手下,来到了码头上。看到躺得横七竖八的水手们。莫苍山微微一笑。
“呵呵呵呵呵呵,大事可期。快,赶快放火!”
得到指令的黑衣人迅速散到码头四处,把腰间的火油尽数倾洒在码放在码头的木箱,麻袋上。随即就把吹亮的火折子丢在了浸染着火油的货物上。
火焰像是醉汉一般踉踉跄跄的往前撞去,而火油就是勾引着他的美酒。一路的走,一路的烧。又像是一往无前,悍勇非凡的重甲骑兵。一口气就将阻挡在面前的,由货物组成的乌合之众的阵型凿穿,击溃!
不多时,浓烟就驱散了原本占据在这里的浓雾。火光冲天而上,腾腾的烈火打败了周围的寒意,炽热而强烈。
莫苍山看着眼前的杰作,得意的搓着手。
躺在地上的水手仍旧昏死一片。莫苍山蹲下身子,摘下了挂在腰间的面巾,慢条斯理的擦去刚刚放火时沾染的火油。
“小子,今天碰上我们是你命里该着的劫数。可老头子我也不是个辣手的人。”
说着,莫苍山用擦拭干净的手拍了拍水手的脸。
“这样,我把你们的命交给老天。你们就安安心心的躺在这里,到时候是被伙伴救出来还是被大火烧死,呛死都和我无关。先和你打个照会。别回头死了,还不开眼的再来找我还魂索命。哼哼,那时候我可不管你是哪路游魂野鬼。定教你魂飞魄散!”
说完,一把将先前用来擦手的面巾甩在水手的脸上。面巾在水手脸上铺开,就像是块遮尸布。
熊熊烈火在码头铺开,黑衣人在离开之余也不忘“好心”的提醒船上的人救火。呼唤过后,便静静地隐藏在不远的黑夜里。
一个水手在寒夜里被自己的尿意搅扰了美梦,迷蒙着眼睛,极不情愿的来到了甲板上“解除困扰”。
对着茫茫江水,那名水手解了裤子便开始“肆意忘情”了起来。随着体内捣乱的多余水分渐渐脱离了身体,水手的灵魂轻快的快要飞升。他惬意的抖了个激灵。
可就当他睁开眼睛打算回到船舱,继续美梦的时候。他却发现脚下的江水竟暖烘烘的映着红光!昏沉的耳朵渐渐被来来自码头的呼喊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唤醒。水手惊恐的抬起了头,瞳仁迅速被两团跳动的火焰给完全占据了。
“走走,走水啦!”水手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声叫喊,连滚带爬的跑回了船舱。
船上的水手们很快被喊起来了。船头从自己的船房里探出身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怒冲冲地骂道。
“去他妈的,刘一高他们在干什么!码头上他娘的起了这么大的火都不知道?回去我他妈怎么和舵主帮主他们交代!等火灭了我非弄死那几个王八蛋。”
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水手,船头又是一肚子火。船头赶上前去一把踹倒一个碍事的水手。高声喊道:“都他妈乱什么乱!二头在那里?”
人群里跑来一个汉子,船头看着那人,脸色稍好些:“老郑,火势怎么样?”
老郑眉头紧锁:“头儿,您也看见了,火势很凶。这码头上的货怕是很难救回来了。总舵那里追究起来我们怕是担不起啊!”
船头拍了拍二头的肩膀。“老郑,尽力而为吧。这回不一样,只要船上的宝贝不出事,咱就不算是滔天的罪过。该怎么样,总舵那边心里有数。你赶快去安排下。让甲字,乙字船上的崽子们下去灭火。让丙字船拔锚,到江心停着。这玩意见不得火。”
老郑点了点头。
“也只好这样了。”
老郑一转头:“都听老子的话!丙字拔锚,甲字乙字下船救火。”
蛇无头不行。有了指挥号召,水手们便有了主心骨。一个个按照指令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丙字号拔锚入江,甲乙号的水手拎着大大小小的木桶涌上了码头。
顾不上江水寒凉,水手们一个个踩在江边的浅滩。用木桶打着江水,急吼吼的就往火场里冲。
但是沾了火油的大火哪里是十几二十几桶水就能熄灭了的?火势依旧熊熊,水手们只得徒然地往返于火场,浅滩两地。打水,浇水。
大伙的浓烟将水手们熏得够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黑黑的。但船头不松口,谁敢停下来。可是奇了怪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先前留守在码头上的那几个夯货呢?
就在这时,一个水手突然身子一软。栽倒在火堆里。身上里外三层的衣衫就成了最好的引火材料。火焰像毒蛇一样在他身上缠绕,锁紧。那小子起先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火焰燎烧着。
众人见这小子突然晕倒了,还当他是在撒什么癔症。可一看见他整个人都睡在火里,火焰在他身上肆虐着。连忙上去帮他扑灭火。可拍着拍着,那水手像是被烧醒了。身体上的巨大疼痛逼迫着水手发出痛苦的嘶嚎,他不顾一切的在地上打滚,碾压。企图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但一切都毫无用处,那个水手的神智像是被烈火灼烧的崩溃了。踉跄着,嚎叫着,挥舞着,徒劳着其他的水手们被火场的高温逼得远远的,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发疯的水手最后冲入了烈火之中,在一片哀嚎之中慢慢倒下。而这时,去江边打水的人刚刚过来。
诡异,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这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看着一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死人和一个人走向死亡的过程,到底哪一个更骇人些?大概是后者吧。
在场的水手们置身于炽热的火场之中,身子确实忍不住的在发抖打颤。所有目击者几乎都下意识的想过:万一是我呢?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是眼前的一切更加能够感同身受,压抑,恐怖。
老郑来到码头,见水手们一个个的都在发傻。吼道:“都死娘老子了!还愣着干什么?”
可却没有人动弹,就像真的傻了一样。
老郑逮到一个水手就是一脚,水手直接被踹倒在地,身体还在打着颤。
老郑觉得不对,又将他一把提起。
“出什么事了!”
水手使劲咽了一口口水,结巴道:“死,死了!烧死了!”
“谁死了!”老郑用力一摇。
“梁,梁子”
老郑一松手,水手便瘫坐在地上。空气中似乎传来了来自于梁子的那具烧焦的尸体的烤肉味,让人忍不住一阵干呕。仔细一闻,除了肉味,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咸鱼味?
正仔细嗅着,站在前面一排的几个水手便如同先前葬身火场的那个水手一样,齐刷刷的,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像死了一样。
不好!是散魂香。老郑是个有见识的,散魂香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其色微青,其味微腥。仔细说来,就像是咸鱼的味道。中此迷烟者如死尸一般,要么得到解药,要么昏睡三日。除非受到极大刺激,绝无中途苏醒的可能。药力强劲,极其霸道。江湖里栽在这种迷烟手里的好汉不计其数。
说时迟那时快,老郑立即将右手伸入旁边的水桶中。江水立即沾湿了老郑的衣袖,湿哒哒的滴着水。
老郑连忙后退,一边用衣袖掩住口鼻,一边叫到。
“还能喘气的,都赶快跟我走!边上的兄弟能拉走就拉走,不能的就放下!快。”
就在此处,远处的的黑暗里传来一阵拍手声。
“好好好,总算是看到个像样的!你不错。”
来人正是潜伏已久的莫苍山。他带着人,就这么闲庭信步的从散着迷烟的火场一段走来。神智清明,就像是根本没有闻到什么散魂香般。
“你是什么人!”老郑厉声问道。
莫苍山叹了口气:“你是个角色,可是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说完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迅速举起手中的弓弩,暴风骤雨的就向着他们射来。
在场的的漕帮众人无一幸免,全都惨死箭下。
莫苍山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拍手。身后的黑衣人会意,立刻点了一个烟花。烟花点燃,在天上绽开一朵红莲。美丽又妖异
江边的山猫看到信号,一口吞了手里的九阳丹。带着手底的人慢慢潜进了水里。
山的那一头,一伙黑衣人看着头顶的红莲,又看着信号发出的方向。眼神里迸出森然的寒意。
第三十一章猎手(上)()
山岗上的黑衣人正是祁阳候府派来的援手,他们埋伏在山岗上已然有了一段时间了。码头大火的红光穿透了浓雾,他们足以看得见这异变。可是他们并没有着急下去援手,任由死亡的哀嚎在耳边此起彼伏。他们只是无动于衷。
哼,区区几条人命而已,有什么要紧的。想要鱼儿上钩,不损失些饵料怎么行?钓鱼讲究的是耐心。
再者说,除了摆平事端外,侯爷更感兴趣的是:都已经贴着在年根了,到底是谁还要心心念念的想要和堂堂的祁阳候爷过不去,在背后做出这些小动作!侯爷对于这件事情可是在意得很呢。一想到有人大过年的还不忘找你麻烦,触你霉头。总归是一件让人心里很不舒服的事情啊。所以,活口。最好是留下个活口。
在确认码头上再无活口后,莫苍山登上了甲字船。西北风呼啸着,狂躁的扯动着桅杆上的旗帜。风帆被刮的猎猎作响。莫苍山凝视着丙字号商船消失的方向,心里盘算着山猫这时候也该动手了。
就在这时,船舱里的船头走了出来。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些黑衣人,船头大吃一惊。大声的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站在挡板旁的莫苍山慢慢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吃惊的船头。
“嘿嘿没想到这里还留了个活口。”
莫苍山的话音刚落,一边的黑衣人拔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就要送船头归西。
人是很奇怪的。同样是面临死亡,有的人慌张的就像是待宰的鸡鸭,神情慌乱,大喊大叫的。好像如此就能保命一般。而有的人,会在死亡来临前的一瞬凝神屏息,从死局里找寻那渺茫的生机。
这个船头便是后者,眼瞅着闪着寒光的尖刃朝着自己的胸口刺来,船头猛地一脚踢出。出手也就是在一转眼的功夫,黑衣人没想到船头还敢还手,一下子被踢中了手腕。手里的匕首咣当一声便落在了甲板上。
周围的黑衣人一齐上来,想要制服船头。
这船头也确实有把子功夫,当机就蹲下了身子。以左脚为轴心,右脚朝外使了个扫堂腿。
不过黑衣人也不孬,刚才那处是没有防备。要是现在还着了他的道,那这江湖也就没有必要再混下去了。黑衣人高高纵跃,避开了船头的扫堂腿。
莫苍山就只是在一旁看着热闹,任由船头胡闹也不动手。在他这样的高手眼中,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还上不了台面的。最多也就是三五招就得被手下的人拿下了。
不出所料,船头招架不住四面的攻击。一记重脚便踢中了他的腹部,船头抱着肚子痛苦的弯着腰。就在这时,膝弯又被人一脚踢中。船头腿脚一软便跪在了甲板上。一下子磕的船头大声痛呼。
黑衣人迅速上前死死按住想要站起来的船头,船头最终还是被制服了。先前被踢中手腕的黑衣人松了松腕子,然后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船头走过来。
船头极力的抬起头想要看清一切,可却只看到黑衣人泛紫的手腕。看来刚才自己这一脚踢得可真是不轻啊。
唉,老子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黑衣人来到了船头面前,一翻腕,刀刃奔着脖颈就划了过去。船头绝望的闭上了眼,他似乎已经想到待会自己温热的血液在甲板上滚动的模样了。看那小子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