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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起来,又为何他会附身于这具躯体,发生了什么以致前主一命呜呼、让他占了便宜。
项天择便努力得回想,想要接收哪怕一星半点的信息,然即便是想至脑仁生疼也无果。
唯有暂罢,继续观望,可奈何,他连自己现在居住的地方都不知!
虽装饰奢靡却又不失高贵典致,大块木地板相铺,头顶含珠巨龙头雕塑,角立缀纹簇花大白玉瓶,中置四脚兽纹状铜鼎,处处轻纱绢绸相布——项天择还没见过如此古色古香、韵味美致的居舍,用料摆设即便他一外行亦能观出不凡,而今算是开了眼界。
更况乎空间如此宽敞,熏香添继不散,便是身下躺着的这床雕纹画饰亦非凡品,竖躺四五横摆七八亦余宽绰。
所以,他这是在皇宫哪座宫殿吗?可又莫名,觉得不像。
项天择真想四处走动却又耐不住浑身软绵无力,身体似乎有什么故障是明君、是昏君?他希望是前者,可貌似后者更有挑战性,不对,做皇帝都不容易做个有实权的皇帝更不容易!
而他若是傀儡,诸如汉献帝之流,该如何独掌乾纲哦~,项天择不敢再继续深想了。
却也忍不住遐思,究竟他来这世界是为何故?是某只不可见大手操纵下的失误还是冥冥中自有深意?
罢了,罢了,多思不通,亦多思无益,不若走步看步,总归车到山前必有路。
项天择想着摇了摇头,不自觉又是苦笑,只免不了暂时少说多听多看了。
不过皇帝的日子当真逍遥,他躺这两天,事事有人服侍,吃吃喝喝睡睡养养,简直活成了猪样。
那些个人似乎又都挺怕他,难道是龙颜天威神圣不可冒犯?项天择忍不住多加猜想,却也不多话,平素就装作老成、严肃、不苟言笑——他不知原来的皇帝是什么样,也难掌尺度,只装作凶巴巴、不好相处来吓唬他们一下。
只是连奏折也无,莫非是顾念龙体,项天择倒真有心体验下这皇帝的批阅工作,手头却什么也不沾。细想之下没有也好,他什么都不知不懂,更遑论治国,别到时露出什么马脚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只道殿门外,忽有声响动静。
可殿内皇帝望着窗外一语不发,伺候得那些个宫女太监也都一个个低眉顺眼、谦卑恭敬。
毕竟伺候皇帝可是将脑袋别到裤腰袋上,更不论现今这位年轻的圣上喜怒无常,谁来伺候都得日日求菩萨拜佛祖保佑,只盼得他日恩准出宫返乡了此残生。
可想殿阁虽阔,然格外安静宁和。
因而可知突得响起那么一声,有那么一人禀报,是有多突兀。
殿里那些个宫女太监不由身一颤,项天择亦是稍惊,思绪断后猛然偏过头来,听殿外人报
“有要事”,他不禁疑惑,也不禁好奇。
要事啊,是何事?传,还是不传?
算了,传传看吧。
“进来。”遂向外呼道。
“嗒~嗒~”是闭合的门轻开,那回禀之人遂踏小步而来,其后跟一侍随,手平展捧着什么。
只道那回禀之人是最初见过的年轻小伙——项天择后来才知,他是太监,叫小德子因最先见的是他,人看上去也比较机灵,项天择便将他提拔到自己身边做事,回想起来只是一句话,感觉却分外独特——那是他第一次运用“皇帝”的身份。
“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眼瞅着,小德子双膝一弯就要跪去。
项天择忙出口止道:“不用跪了,有何要事,说。”
“是,皇上。”小德子应声停下动作,脖向后稍扭,眼色一打,他身后那个小太监立即上前,双手将一不大的锦盒奉上。
便见小德子小心翼翼得接过那盒,又自己上前三步,“啪”还是跪地,双手高举过头顶将那锦盒呈上。
“回皇上,澹太真人新炼制的金丹已成,特命奴才呈给皇上。”小德子边举那锦盒边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有些许尖利,不过项天择已由初时不适应到现在习惯也不觉什么了——只叹是一可怜人啊。
但那金丹,什么金丹?听着饶有趣味啊~。莫不成原主也追求成仙问道、长生不老?
项天择直觉乐呵,这样的事也是要事,呵~,虽仍不知原主何样性格,可有一点差不多能肯定了——原主怕是笃信丹术、宠信方士。
君不见古之多少人君于丹药栽了跟头,雄才大略如汉武,独掌权柄如嘉靖。
到“他”、“他”呵。
项天择遂拿过那锦盒——一眼观去,做工倒别致精巧,但不知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玩意。
便紧接打开那盒,只见里面躺着两颗黑滚圆乎的丸。
拿起一颗,凑近鼻尖闻去,竟没有刺激气味,反倒泛着此前不曾闻过的别样清香,一瞬恍惚,只道项天择这一现世人都差点信了这所谓“金丹”。
不过终究是差点,这什么玩意,总归是不好的玩意,有害无益,便是一时吃下觉得精力无穷,也不过透支身体罢了。
项天择相信古代的很多奇异,然这金丹,打死不信。
然东西既已拿来,他也不妨借此探寻更多,遂手上把玩那颗丹药,开口似漫不经心:“澹台真人可说,这丹这新丹药有何效用。”
倒也没察觉年轻皇帝的些许异样,小德子蒙问话,自顾自开口回道:“禀皇上,澹太真人说此药是专为皇上所炼制,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自不在话下,长生不老亦非为妄求。”
“长生不老、长生不老啊~。”项天择说着面上含着温润的笑,语气好似犹为贪恋,却并未立即下咽,反是将药放回,“这金丹真乃妙用无穷,放好,给朕妥善保管。朕现今龙体不适,待将身体养好再服用此药,必将更有添益。”他自然不会真吃这玩意,编个这样理由该也不会惹人生疑。
项天择心道,细致观察小德子的表情。
但见他跪着稍有错愕,微顿过后忙高举双手,锦盒便被放于他手上。
“还是皇上圣明、聪颖天成,周到细致是奴才等万不可及,奴才佩服。奴才定将此药妥善保管,等皇上龙体康健再服用此药,定能一举功成~。”接过那药,小德子方张嘴,一开口马屁拍得倍溜,中听又不过于殷勤,叫项天择听着,暗暗欣赏同时更对他上了心。
“行了,无他事就下去吧。朕要休息了。”或许以后可堪大用,但也非在此时,项天择继而挥手命人退下。
“是,皇上。”小德子嬉笑应下,行礼轻步后退,待退到殿外,轻阖上门,举止可谓小心留意。
殿内于是又复归平静。
项天择也继续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何事。
道鸟语花香,春日温和,满目碧翠怡人,清香更是叫人沉醉,暖暖阳光落在身上,赐予缕缕金黄,只这样的天气最让人乏困。
项天择便是如此,他看了许久、亦想了许久,累了也困了,便复又躺回,不若沉沉睡去。
便听暖日,响起谁的酣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请皇上定夺()
卷一梦幻的你我
这一睡便至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但皇帝入眠,身旁人谁也不敢打扰。
只等项天择自个悠悠转醒,过上片刻,小德子才弓着腰猫手猫脚进到殿里,见着项天择,向他叩拜行礼呼万岁。
“皇上,可要传晚膳了?”小德子问。
“传吧。”
项天择一掀被,直起身盘膝而坐,等人置桌置盘将饭菜一一上上——这样似乎显得慵懒,他亦不喜不惯,奈何周身乏力,维持坐姿都有不易。
便见须臾有穿着鲜艳宫装的宫女一个个低垂着头端盘鱼贯而入,一时难尽。又见她们手上端着的盘,盘中所摆菜式犹为精美,荤素相搭兼汤膳——味道也不错,他已品尝过两日。
等至菜齐人尽,项天择面前的长桌一眼扫去碟碟盘盘不下数十个——真也奢侈难言,但经过这两日,某人已由初时错愕转变逐渐适应,只由此可见原主并非勤俭之君。
项天择暗在心中摇头,他仍不清楚自己所处境况,但看这菜、又经这两日所见用具摆设,他直觉这个时代虽处封建却是发展不错,该处封建中后期吧?然对原主,他已经不抱好期待了。
“嗒”
却道虽不赞成这般奢华,可对这满桌美食,项天择又实难有抵抗之力。他筷尾在桌上轻击,发出微小清脆之音,随机伸将筷去,夹菜入口中,徐徐行之,不急不缓。
毕竟他现在可是“皇帝”,周围这么些宫女太监看着,言行举止都得注意符合皇帝的高贵。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酒足饭饱,项天择停筷一挥手,身旁小德子得令,忙拉尖嗓子道:“撤~”。
伺候的宫女太监遂又是好一顿忙活。等到再晚,洗漱休罢,真正上床歇息,一天算是混过,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又是循环往复的一天。
所以呵,真是逍遥却又无聊。
项天择一如既往的看向窗外,外间阳光景致一如既往的明媚惑人。
他是真想出外闲溜,却又暂不得。只道自己为救人而死,父母怕是多有伤心,附身于这具躯体估摸也难返,赡养二老以终天年便不得,万幸他还有一弟弟
但未能尽到子女责任总难免感伤,项天择恍然若失。
正此时,紧合的殿门外有人声呼:“皇上,臣有事启奏,请允臣面圣。”话声听着并不很中气十足,反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圆滑。
项天择莫名便些许不喜,但那人言有事相禀,无理由将他拒之门外,于是项天择略一沉酌,道:
“进来吧。”赫赫威严。
立时便见一中年微胖男子,长相憨厚老实,穿着圆领绣鹤紫袍、头戴乌纱帽,慢步进到殿内,离得端坐龙榻的项天择稍近时,他停下,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支撑在地,而后缓缓叩首到地,稽留多时,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行礼方完,他随即朗声拜喝:
“臣严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压低身姿匍匐。
“严爱卿平身。”项天择不慌不忙伸手平展上浮道,看上去还真有些皇帝威势——经过两天,他已练出些许皇帝样了。眼珠子暗一转,这人叫严桧,他记住了。
“臣谢主隆恩。”名为严桧的官员顺令起身,又腰一躬、手一作揖,“皇上正修养龙体,臣本不该打扰。可有事必须亲禀圣上,待圣上定夺!等裁决臣所奏之事,再请圣上罚臣不敬之罪。”
一番话说得真叫圆滑,项天择听在耳里,暗里却不以为然。知他养病还来叨扰,说着什么请罪之语,可人为国操劳,他能真罚?岂不显他无道昏庸?
遂哈哈笑道:“爱卿为国事忙碌,便打扰了朕,朕又岂会罚你?却有何事要奏,爱卿且说。”但听他要说什么好了,也正颇无聊烦闷。
蒙许可,严桧微直了直腰,没说何事,却是转身朝向殿外,喝了声:“带上来!”
立即便有四个执铁器、着黑甲、脸色肃穆的兵士分成两人两组,提着两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依稀辨得出穿着宫女服侍的女子大跨步走到殿内。
但看那四名高壮兵士拖着那两女子行进,临到近处,四人单膝跪地,拖着那两女子“扑”双膝猛撞地。
直叫项天择看着不忍、听着不忍,瞟见那二女子头狠低着、双眼红肿,麻木不仁,却仍下意识得流泪——他听见了她们的嘤嘤啜泣。
不知二人犯了何事如此悲惨,项天择并不予自己的怜悯同情示人,不动声色静待下文。
须臾,但见那严桧身一转,又禀报起来:
“启禀皇上,此二宫女就是仰仗自身小有姿色、魅惑皇上,以致皇上龙体受损之人。臣于是特令人将她二人羁押于天牢,等皇上苏醒再做定夺,如今但请皇上下论断,臣等好奉命行事。”
说得直乃忠心耿耿、正气岿然,可项天择听着,并不以为意。
他再度瞥看那两女子,年岁并不大,约莫不过十五六,身上衣物破烂,脏兮兮得实在可怜,跪在那浑身止不住的发颤,以致双手双脚撑地仍虚脱不稳,还需那四个兵士掺扶——她们该是怕极了,头顶明晃晃的铡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命运由不得自己作主真是可悲。
所以,项天择暗暗挑眉,原主是纵欲而亡、死在肚皮上吗?
呵,喜好美色实属正常,可死在肚皮上还真是荒唐让人笑。
然不论原主是如何胡闹,却不该将罪责完全怪在这两女子身上——无论她们是存心勾引还是被逼顺从,她们总归是弱势的。
且问封建时代,她们有更多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