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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朝廷没再追责了。”
一时又冷了场,项天择并不多善言辞,呐呐得又不知说什么了,还是柳箐晗不自然瞟看他,轻道:
“喂,我现在不当杀手了,没了事做,没了生活来源,记得某人之前说过要养我的,不知可还算数~?”
一只手玩绕着垂在耳间的秀发,柳箐晗微垂下了头,她说话时的脸红羞涩之意暴露了她此刻不同于话中的紧张,她在期待着、期待着她所相信的人的回答,而项天择果也没让她失望:
“傻瓜,朕说过的话朕当然记得,皇城的大门永远为你开,朕的身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从此以后,朕养你!”
项天择略宠溺笑说,最后那句话,他的语气犹为肯定。
而道四目交汇,柳箐晗看着项天择,下一秒突上前,几步扑到了他怀中,深埋于他怀里,一双手紧抱住了他:
“好啊,从此以后你养我。喂~,我的一生可都交给你了。”
“嗯!”
骤然扑到他怀里,项天择猝不及防,可是柳箐晗——因是她,他到底没狠下心把人推出去,良久后也抱住了人,轻“嗯”道。
道他俩之间的情谊隐在这一字一句中,彼此都懂未明之意,但又有默契的皆不说出,相互依偎着感受彼此的心跳,於旎下也含着温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一章 戒瘾(1)()
日子那般平静的过,白间理政,夜晚去苏菡那增进感情,不到年末诸王进京,宫里怕不得热闹。
然柳箐晗回来,到底令项天择身边多了几分生气,览折时也往往不留他人,独留下柳箐晗,概因有不决之事或心里烦闷,还可以二人商量或向其诉说,如同老友一般——这是项天择非常喜欢的方式,轻松愉悦。
道在这天下至高之位,能得一二不拘束于礼法的知己好友,有多幸运?
他不能对苏菡说,因苏菡暂还心向项天佑,国事家事,他不糊涂;不想对郭筱说,因郭筱看他的眼神中蕴的情意毫不加掩饰,令他不适。且她的想法总难像柳箐晗那样深入他心。
较之,柳箐晗是现阶段项天择最能倾诉的人——他能察觉她喜欢他,他亦有好感,二人独处时也多有暧昧,不过彼此度都把握的恰到好处,不会如郭筱般,直白逼加的他反感,以至于都不想、害怕面对她,
又怎会在意每每被排斥在外的郭筱有多黯然神伤?
不知是柳箐晗归来的第多少天,方一日巳时刚过,碧波湖处但可见临湖置了个小凳,项天择坐在凳上,一众人侍在其后,他手上拿着跟长竿,长竿往水中垂下长线,项天择显是在钓鱼——但其实只是突来兴致,并无事先谋划。
感受钓鱼时的静谧,看波光下的湖水,享受拂面轻风,聆听自然之声,心是越加平静——道鱼不是目的,心境方才重要。
而身上衣物一层层,叠加一起厚实密不透风。冬日里的暖阳虽不如夏日焦灼霸道,光芒亦只是微带金黄,可坐着不动,凭得不间断照下,后背竟也隐隐发热。
突手上竿一紧,有什么东西咬着饵下沉,自是游鱼,项天择暗一喜,手稍一使力,一条小鱼被拽出水面,半空中那鱼抖动不停,火红色鳞片反射的阳光亦是红的叫人心醉。
项天择正待将那小鱼彻底拉回、取下放生时,突浑身没来由一颤,骨子里瘙痒舒软——心内不由一震,手跟着不稳,鱼复回水里,他险连竿都难握。
“皇上~”
小德子、柳箐晗齐声惊呼,他二人离得最近,眼也最尖。
项天择听二人关切,甩了甩手,竿扔到地上,起身回转,抚额回应他们:
“无事、无事,回坤极殿。”
嘴上说无事,项天择脚步却有些飘、不稳虚浮,他倔犟不要人扶自己,心里却再清楚不过——怕是延年益寿膏的药瘾又腾起了。
眼前景象渐跳动似虚幻,眼界开始不明,往日熟悉的殿阁变得窄又高,途遇的宫人都好似灵魂出窍,头开始发昏,骨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噬咬,项天择一边期待着,一边努力抑制,
该死!他暗暗唾笑自己——身为天子,怎能被区区毒品左右!
况以现世工艺无论如何及不上前生华夏,戒瘾必定能行!
这一路便都不知怎样回的坤极殿,项天择只勉强还辨得方位,待他一屁股坐稳榻上,闭眼强撑着向随侍而来的小德子等人命道:
“小、小德子,朕、右手边的矮柜里,有、有铁链四条,你把、柜子打开,把铁链、拿出来。”
但听话音软绵无力、了无生气,又人全无精气神,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小德子不由大惑,然身为臣下也只能依令行事,于是“诺”道,同时走向抽开柜门,果见四根黝黑粗长、一节连一节的铁链。
皇上要铁链做甚?叫他拿出,也想是早放到这了,小德子思酌,俯身拿起链子,他身后柳郭二人也同样不解。
却项天择忽又道:
“用铁链、把朕双手双脚分别与柱缠上锁上。”
什么?!三人闻言,立同惊骇,拿链的小德子即刻跪服在地,甚为惶恐道:
“皇上,怎可把皇上用链栓起来,内臣不能、内臣不敢!”
“此为御命!”项天择立喝断他,一刹那威严、不容置疑,转瞬话势又微弱了下去,
“快点,朕、朕没时间了,朕、朕中了小人诡计,有不得不戒之物!
传朕喻旨,在朕戒瘾虚弱期间,坤极殿里,只许你、箐晗、郭筱三人在侧,朝议则以、以朕身体不适为由暂缓,国事暂由百官商议,逢大事不决,则、则待朕柄愈,其间若、若有大臣要见,不、不可放行。”
话至此,项天择再无力稳坐,身子一软倒向床榻,他两眼开始翻白,见帘缦似是仙宫绕柱的轻纱,耳边似有年轻女子的欢声笑语,可“噬咬”却愈加剧烈,心底亦愈加渴望——项天择知一切都是幻影,努力与之抵抗,脑中还残存些许清明,断断续续复道,
“不论、不论这期间,朕、多么要延年益寿膏,多么向你等请求或、或是威胁,都、都万万不可听从,让朕、沾上一点。其他侍从和,和殿前守卫、通、通通调走,只要你们三人,朕、朕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你们了。”
“这、这,”小德子仍不免犹豫,然看看床上开始疯狂的皇帝,看看手上的铁链,如此往复几次,眼中精芒闪逝,终是下定了决心,弯腰行揖转道:
“皇上,请恕臣大不敬之罪了!”
凡两日后,皇城一角凤鸾殿处,道被分侍奉皇后的宫人这两日都私下议论纷纷——
大前晚,皇帝没来;
昨晚,皇帝也没来。
宫里乐事少,生活繁琐重复,这些个八卦什么的便是谈资。于是一些人手上拿着干活物什,三三俩俩聚在一起,一人起头,其他人也都纷纷各抒己见,活也不急做了。
“喂喂,你们说皇上为什么没来?”
“呵~,这还不简单,咱们的皇后娘娘那么冷,谁愿意天天对着个冰山~。”
“嘻嘻,我与姐姐想得一样呢~。皇上现在对我们不像以前那样打骂,温柔和煦,看着、好、好叫人心动呐!”
“呸呸,难道你还妄想当皇上的妃子,快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
“哪有、哪敢想当妃子,能被宠幸,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犯了花痴的、推了搡了的,这些人的闲暇和交谈悉数落在了一隐在柱后的人眼里——苏菡的贴身婢女沁悦。
“喂,你们在干嘛呢!”
越听越气,她家小姐仙一般的人物,怎能容这些家伙诋毁!沁悦当即走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斥喝,那些个聚一起的人打了个寒颤,立作鸟兽散。
沁悦见此,别过头哼了声,随即小步到殿里:
“小姐、小姐!”
她呼,一眼便见自家小姐正一人分做两手对下棋,此刻正执一白子,眉微凝着,似在思索下在何处。
“小姐、小姐,皇上两日没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能有何事。”
“嗒”白子落,苏菡又从盒里拿起一黑子。
沁悦见她模样,迟疑着思索合适言语来表达自己所想,
“小姐,我、我知道您不喜欢皇上,可三年来皇上并未有愧于您,名义上小姐还是皇后,如今皇上一反常态两日不曾来过,连早朝也说是龙体欠安延后了。皇上或是真的有什么事,小姐在这安然下棋,会否、无情了些?”
话意委婉,可话里到底隐隐透出了些埋怨、责怪。苏菡何等聪慧,怎会不明?她听后手上棋子夹着、眉深凝着不置一语。
良久掷黑子回棋盒,起身道:“去坤极殿。”
“啊?小姐愿意了?好嘿!”沁悦应得雀跃。
却于苏菡,两日来某人不曾来过,脑中每回忆起那个雷夜、回忆他舒解她的恐惧,总心乱如麻,下棋亦不安宁。
犹豫着是否要去,可终究还是去了吗?
“皇后娘娘,内臣参见皇后娘娘。”
镜头再转到另边。皇后苏菡驾临坤极殿,三年间几未有之事。小德子体知皇帝对这美貌非常皇后的心,他守在殿外,柳郭二人在殿内,远远看见苏菡,便躬身迎了上去,谦道。
“小德子公公。”
苏菡淡应,令从她口中听到这几字的小德子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却转听她话锋一转,又问道,
“怎的只你,守殿侍卫还有其他宫人呢。”
“回皇后娘娘,是皇上下令的。”小德子讪讪含笑,老实作回,“皇上有重事要办,命暂调离守卫、宫人。”
“皇上在里面?”苏菡二问。
“是。”
“好,我要进去。”
“这~”
小德子犹疑,忖及不许大臣觐见,他下意识便挡在了前行的苏菡身前。
“拦我?”苏菡止步,看向小德子,不悦质问。
“内臣冒犯了,娘娘请随内臣来。不过皇上现在估计不愿见他人,故请娘娘一人入。”
须臾,小德子微摇了摇头,想以皇帝现在情形,怕皇后在身边能大加鼓励,何况也没说不能让皇后进去,遂退旁侧先行前引。
苏菡见他这般,不由疑惑,但面上仍淡然适从,跟着款步向内,隐隐的,心里深处竟还有些急切——项天择他,真有什么事吗?
二人但入殿里,小德子垂首侧站一旁,因殿门大关、窗半掩只用于通气透风,比殿外赫然多了几分昏沉。
苏菡看去,除小德子还有两宫人,是两婢女,其中一人竟有几不输于她的美貌,不禁微微诧异。
然待目光移向床榻时,苏菡两眼恍然睁大——已不足用诧异来形容了,可谓是深深的惊骇,口圆张,险让她当场失了态。
项天择,项天择怎会被铁链锁住,谁敢锁当今皇帝?!这三个宫人,是胆大包天吗?
霎那,深深的愤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戒瘾(2)()
“给我、给我延年益寿膏啊,延年益寿膏啊~。”
坤极殿里,项天择手脚大开,无意识喃喃,双眸失神空洞。他双手双脚分被铁链缠了好些圈牢缚,一开始药瘾发作时还拼命挣扎,不管不顾怒吼威胁,全然忘了是他自己吩咐那样做,小德子三人饶是再惧怕,可看皇帝那样,想到他之前所说,心知决不能给那什么“延年益寿膏”,便小心谨慎伺候在一旁。
头一日的喝声骂声真大的吓人,痛骂他们是谋逆,直言要抄九族、十族“哐当”铁链阵阵噪响,天子的愤怒、怒目而斥叫小德子郭筱二人胆战心惊,柳箐晗亦然,虽较他们,到底多了几分镇定。
不过惊惧皆是一样的,深怕有什么人突然闯进把他们当做乱臣贼子——逢到这样情形,尴尬的有苦说不出。好在皇帝早命将旁人撤去,守卫亦不留;中途又片刻清醒,知道自己状况,命往口中塞布巾。
所以之后怎样挣扎也不听骂声,只余铁链碰撞“哐哐”一声响过一声。
待骂得挣得终于没了什么什么力气,三人将项天择嘴里布巾取出,看不过一日半,人似已消瘦了一圈,病恹恹得全不复往日威势,不禁痛心伤神。
至苏菡来时,已是两日过去,熬过了最难熬的两日,项天择不再如初时闹腾。
清醒时稍多了些,回复清明时想到现在囧况,绑在榻上的他望着阁顶,不禁哑然失笑——纵神功盖世又如何?照抵不上神经侵袭、身体反应
然此刻仍是意识糊涂、萎靡不振。苏菡看着床上的人步步走近,她左侧柳箐晗等三人排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