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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他就是有意为之,好比之前那几句话——华夏清雍正所说,在网上传的颇多。
项天择想他这好弟弟或许知道,又正应景,就拿出来用用。
他就是要他惊恐,活在未知的慌乱中,让他没事就猜一猜、想一想——
伐人者,伐心为上!
项天择暗忖,友好的笑容下掩藏着他的漠然,凭项天佑多疑多思之性,若能自乱阵脚,把自己折磨疯了就会让他少很多事。
所以何乐不为?没事撩拨下,也是很大的乐趣啊~。
“来,朕敬诸王一杯。”
想着项天择高举起酒杯,对向诸王就好像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诸王无奈只能同举杯相迎,一杯酒喝得极是压抑不痛快。
晚宴终在并不好的氛围中告结,诸王先退,再项天择一句话不说携柳箐晗离去,留苏菡在后眼色复杂莫名。
“小德子,”去洗梧路上,项天择命道。
“诶,皇上,内臣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明日去豹场腾禧阁选些姿色不俗的异国女子,给诸王送去,每处两人即可。”
“是,皇上。内臣知道了。”
项天择算着“延年益寿膏”积累这么些时日,作用应该渐显。又豹场腾禧阁中各国进贡的佳丽无以处理——
他当然不会收纳,没有感情再美他也不要;留着孤独终老也不好,都是些无辜女子;下放到民间亦不适合,毕竟他国进贡。于是索性推一些给诸王降火,留一些日后赐婚。项天择暗思,为处理了一大麻烦而愉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三章 又见惊雷()
“项郎,你、方才宴上那样决绝,是对诸王起心了吗?”
道封了柳箐晗为妃赐寝宫后,洗梧宫就代替了坤极殿成了项天择晚间常歇的地。
当此一番颠龙倒凤、**初收,项柳二人紧贴依偎,你侬我侬说着绵绵之语,亦不乏讨论些局势详情。
但听柳箐晗就那样问道项天择。她此时正被环在他的臂弯,想起宴上幕幕,对身侧男子爱恋越深——她看中的人非只有小家,更有大家,又有**万难、强烈执行下去的坚定意志!
而他们更有了道柳箐晗忽脸上飘红,一颗芳心越沉越陷。
却项天择只以为是刚刚动作大了,不甚在意,胳臂收了收,微侧过头回柳箐晗道:
“经历前次的事,我对他们动手是必然的事。所以就如箐晗你所说,我是对他们起心了,所以提收赋税无论如何我也会做下去。”
“可是这样强烈会不会引起诸王强烈反弹,加速他们反叛?”柳箐晗不无担忧疑虑。
项天择遂紧了紧握她的手、亲了亲她吹弹可破的脸颊,宽慰她说:
“放心,我心里有数。但我要做的事又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于国于民有利,又岂会因他们反对就退缩?那朕这个皇帝被他们掣肘,朕的政令叫下面如何施行?
且诸王税收过重、私兵又个个千余,是一大问题,不利国家安定,迟早要处理,如今、不过是打个头阵罢了;且不论朕做不做,他们中有反心的终会造反,我那个弟弟项天佑怕就是头一个,但不知什么时候。
朕不想被他们拖着走,所以,不妨朕先逼他们一逼,朕亦会着手现在开始准备以应万全。
只是,朕好奇啊,”项天择说着,忽讥讽地笑了笑,
“前次他们说朕是无道昏君,使奸臣纵横民不聊生虽也事实如此,但这次他们会找什么理由?朕真的很感兴趣。”
甫毕,不知怎的项天择神情却些许狰狞,柳箐晗瞧他,隐隐能猜到是前次影响——她现在已完全相信了这男人的话,因他变化与传闻中实在相差太大。
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柳箐晗心疼这个男人,便在旁温声软语、柔情相佐:
“项郎已废除更改了一系列弊令弊政,百姓生活渐步入正轨,他们断然找不出理由。若还反、执迷不悟,就是与天下万民作对!真有那时,项郎昭告天下,必会有人主动抗击不义之军!”
柳箐晗劝慰着,一字一句、一举一动,纵是百炼钢亦会化为绕指柔,项天择深深感念,但他暂无以回应,只能更拥紧了人做无声之答。
而柳箐晗却又话锋一转,脸红了红,声音小了,几分扭捏道:
“不说这个了,项郎,你可知,你、你要当父皇了,我、我有了。”
似是很久,项天择听得呆住了,他嘴张着、双眉皱着、神情木讷,就像是被点穴定格一样,
又不知是哪个按键被触动,突然回过神,惊讶地大声叫喊:“父、父皇?!”
转而立即试探性地问:“孩、孩子?”
“嗯。”
柳箐晗点了点头,脸上已满是红晕,手跟着覆上小腹,眼里充盈着母性的柔情光辉,续续再说,
“这几天我经常犯呕,就找了个太医,把脉后说是我已有近月身孕。我听着高兴,但知道不能疏忽,便又找了些太医,他们都、都那样说。”
柳箐晗犹犹豫豫地说完,心里却几分不安,她想皇后依然在他心理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他会不会、会不会生气?
这般忧虑,但很快事实就证明了柳箐晗的担忧是多虑,但见项天择须臾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兴奋地直喊:
“朕、朕要做父亲了?三辈子、三辈子,朕头一次要为人父!”
“项、项郎,”柳箐晗稍稍挣扎起来,娇声嗔道,“你抱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啊?”项天择听后,忙松开了她些,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项郎真的这样喜欢这个孩子?”却柳箐晗又问,项天择立郑重地点了点头,
“当然,朕当然喜欢!箐晗你怎会这样问?”
“我、我没什么”
却是摇了摇头,关于苏菡的话终究没说出口。怎道柳箐晗转突又情绪消极下去,眼眸低垂,似是自责,
“我只怕万一保不住这孩子,毕竟以前我是杀手,虽然杀的都是祸国殃民的人,可手上沾了那么多鲜血、犯了杀孽,怎有资格做娘亲?”
话里是满满的担心,美人的眼角似要垂下泪来。
项天择便一手轻拥住她、一手覆上她小腹,笑她道:
“傻姑娘,你自己都说了杀的是祸国殃民的人,我不怪你,老天也不会责怒你。安心,别想那么多,好好保养了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一切有我呢。”
末了一下下轻拍柳箐晗的后背,惹得后者眼神迷离、心里阵阵温暖。
“项郎~。”
她一声极是动情的呼唤,酥到了项天择骨子里,二人互视,彼此间的温度似迅速提升。
慢慢的,都有些脸红心躁了。
怎知天公不作美,霎那凭空响起数道“噼啪”惊雷之声,深紫色闪电直耀进宫。
劈得不论於旎心思又或於旎氛围稀里哗啦通通粉碎。
一声大过一声,一下亮过一下,项天择听得动静越大不禁眉越深凝,响起不久前许给过一人的承诺:“只要朕在,以后每个打雷下雨的日子,朕都会在你身边。”
那样深情,可现在他却在别人身边,不禁惆怅惘然——惊雷提醒了他,勾起了往日点滴和那日傍晚的殇情。
而他这样突兀变化,柳箐晗怎会感觉不到:“项郎,怎了,是有心事吗?”遂关切得问。
项天择闻之,迟疑着要不要告诉实情,半晌终回柳箐晗:
“苏菡怕雷,我曾说过只要我在宫里,每逢打雷下雨都会陪在她身边。”
话里话外,项天择想去的意思显著,可他眉间现迟疑之色,仍这样踌躇,以柳箐晗的机敏,莫不是猜到估摸是因为她了。
心里不由又是一暖,他照顾她的想法,她自然也不会让他难做,柳箐晗于是柔柔笑道:
“那就去啊,项郎。你是皇帝,你说出的话、答应的事怎能不做到?”
“啊?可是,你,你怎么办?”
“噗嗤,”柳箐晗一笑、媚眼如丝,“呆子,我在这宫里好好的,还会有事吗?你去吧、快去。”
“那朕、朕去了?”项天择半只脚已下了床,眼睛还是滴溜溜瞅向柳箐晗,含着歉意。
“傻瓜,快去。”
伴着最后一声催促,项天择下定了决心:“等我回来。”他轻喃,随即一手抚过柳箐晗脸颊,披上外衣拉开殿门。
而柳箐晗目送项天择远去,手覆上小腹,神情无比温柔。
彼时凤鸾殿里苏菡正因阵阵惊雷吓得连头都掩进被,身体也止不住地不停发颤。
她素来不喜睡时有她人在旁,所以寝宫中大多只她一人,有事另行吩咐,天雷滚滚的此刻也不例外。
一心躲在被里与害怕雷声的自己抗衡,所以外面动静不曾留意,连项天择何时抱着床被子进来了也不知。
苏菡只感觉自己身边突多了什么,更一只手搭在锦被上环过。
不禁身体绷紧,来者是谁?苏菡脑中现出疑问,天佑哥哥还是?得一事转移,对突然又乍起的“轰~噼啪~”的紫雷,苏菡忽不那么畏惧了。
“别怕,是朕。朕说过只要朕在,以后每个打雷下雨的日子,朕都在你身边。”
须臾,身旁人说话的声音透露了他的身份——是项天择!苏菡神情一滞。
那样的话,是了,他说过。记性不差的苏菡听项天择说后,轻易就回忆起了同是这样个打雷的夜晚。
可转瞬又突莫名得委屈。苏菡一瞬间突想翻身质问身旁人——
明明、明明这些天一直都躲着她,看到了远远避开,遇到了视若无睹一句话不说,与新立贤妃处处情意浓浓,那过去的话、过去的事还那么重要吗?
一霎那苏菡差点真问了出来,可到底她的矜持和内心深处潜藏的骄傲不允许她那样做。
便忍得装作睡熟,装作没注意到人,继续侧身。可再听到雷,也不发颤了,只双手握牢了锦被。
道这样大的情绪起伏,苏菡是极少有过。
却项天择复又说,他手穿过她长发,让发丝在手心停留,喃喃地无比轻柔:
“你啊,我不去找你,你也一次不来看看我。你知道我有多克制?毕竟谁都有尊严啊,不想始终低声下气得巴着你、求着你。但我没出息啊,呵,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也还是很喜欢你啊
可不懂我们,究竟为什么走到这地步?那日我酒后乱性,必须得给人一个交代,且我也承认对她有好感。
如今她有了我的孩子,”
听到这,坤极殿里青紫的雷光一刹那闪亮,苏菡兀得睁大了眼,孩、子?她忽然难受了,心里深处隐约酸酸的。
“她有了我的孩子我就更得对她负责。”项天择的语气亦几分失落,
“我想回头、可怎么回头?”
他问得迷茫,脑袋里二女的身影一个接一个不间断闪现,他最后说道,无比怅惘,
“苏菡呐,奈何我走了九十九步,你却连一步也不愿。”
瞬时,两行清泪不可控地从苏菡脸庞滑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四章 诸王离京()
那一夜到后,因有项天择的陪伴,纵使雷声轰隆苏菡也竟安眠过去——她睡得很是安和,只是与项天择之间,到底不过一人喋喋不休、另一人默然不语。
待翌日清晨恍转醒过来,苏菡终翻转过身,她无意识侧卧一夜,胳臂酸胀。放眼看去,却卧榻之侧空空如也,凤鸾殿里也是无某人身影。
莫名心间黯然,眼神朝前呆望、怔怔出神。
“哎~。”
良久,听一声极轻极幽长的叹息荡在凤鸾殿内,生出刹那回响似是对那声叹息回应。
而等悠长叹息终渐逝去,五日后,崇明殿中,项天择举行了他这一年最后一次群王宴。
概因再一两日,诸王陆续得返回封邑。今日这最后一宴,其一在礼节性欢送,其二嘛——呵,他喂了小半月的“延年益寿膏”,岂能半途而废?且若真不了了之,怕诸王也不好受,所以项天择又命陈望赶制了批与项天佑进贡无异的“延年益寿膏”,只待今日分发。
“朕敬诸位一杯,在京一月,朕或有照顾不周之处,在坐不少依辈分说是朕的长辈或同辈,希望朕若有不当之举莫往诸位心里去。”
因是最后一宴,宴请时间比往日加长,过了下午日头最烈、只等天色稍昏,藩王和帝后嫔妃皆已至殿。
此刻项天择高举一杯,起身向诸王敬去。他那客套说辞一毕,又率先站起,其下诸王哪敢还坐着?纷纷执一酒杯起身躬腰喝道:
“臣等惶恐。”
因声齐而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