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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俺们来了,杀,狠狠干他一票!”
新的战力很快加入,洛氏这方压力又大了几分。
比之洛氏客船的原来那帮人,终是项天择及其带的御林军卫顶上大头——数量、质量,质量的因素不可忽略。
战局继续,在这一方船上,船头与船舱前的一半,水匪抵死前冲,洛家及项天择等堵上性命尊严全力应对维持,双方已然杀红了眼,好在洛氏这边有了项天择这帮人总算没占太弱。
局势忽上忽下,双方刀剑早不露光芒船舱里的乘客听外面动静,大多畏畏缩缩躲着,颤栗不止、大气不敢出,一点异响就魂不着舍;偶有的胆子大的,也只能勉力维持镇定——知晓太湖水匪的事,未成想好死不死给他们遇上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直个手合十、潜心跪叩,内心总归惊惧得很;被遗留的郭筱则在房里不安等待,踱着步子,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想去屋外,又不禁捂住胸口听外头喊声滔天,她其实多少是害怕的。但就这样懦弱下去、就这样拖着后腿就这样无能?郭筱闭了眼,神情痛苦万分,忽不知想到什么,下了决心。
恍再回板上,观双方中有一人杀的急、欢。项天择从独孤九剑中提化出的快速杀人技越练越顺遂,由是出手愈迅愈猛愈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越多。
白衣早遍染鲜红,但多是敌人的血,于乱局中项天择虽也不免挂彩,但都不打紧。
然于厮杀中,项天择的眼神越锐越利,他神智依旧清明,可与之对视的水匪接触到那寒冷的、似不带生气望死人般的目光,便不禁咋舌。
但看此刻项天择的模样,真恍如在世修罗。
若问他可曾怜悯?毕竟这些也是百姓。
早已回复记忆,重生后崇明殿里杀过人、见过血的项天择,毫不胆怯紧张,反心跳得剧烈、跳得兴奋,隐隐得,竟有嗜血的意味——他或许骨子里就有这样的因子。
而事实,总有人站在你的对立面,不可能对谁都留情。人类的历史就是不断争斗发展,项天择从不会假惺惺的、圣父般的觉得所有人都能和谐幸福——那由来是不可能之事。
那些水匪出手之猛烈,不是你死即是我亡,成王败寇,一念之间。
所以不会留情、不会怜悯,况这些人也不会多干净,项天择杀的,问心无愧。
以少胜多之战古已有之,华夏古时阴晋之战,吴起五万胜秦五十万;大齐开国之时,太祖三十万胜当时同为一大势力的梁七十万,自此奠定统一大局。
轮到船上,训练有素的水匪,训练有素的洛家护卫,训练严苛、出身正规部队的御林卫,终是前者,虽人数三倍,抵不过后者双方联手的反击。
说到底,其实不过气势。俗语云“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水匪看似凶狠,一是人多、一是往昔经验带来的自信,可没想冒出队人豁出去似的上、冲,又偏偏武艺不弱,几次一击一对,人家没伤什么,自己这边损了不少,胆气便不由短了半截。
更不论船上其他洛家人在这些人的带领下也是越发难对付,一个两个,简直可怕!
于是随胜率的每一分提升,洛氏这方士气越甚,水匪则越渐低靡,便是有后来加入的大汉头领亦无济于事。
“萧大哥!”
“筱弟?!”
战局临近尾声,诸人皆在奋战。洛氏这方,未想又多了一人——看上去瘦弱的小个子,是女扮男装的郭筱。
她是不想让众人觉得自己拖累,便觉得无论如何要证明自己。出门临下来时,望底下混战的一塌糊涂,她差点要再躲了进去自认为是鼓了多大的勇气,只是不想喜欢的人看到无所事事的自己,所以一心想到项天择身边去。
但一时未能看到,反是一眼瞥见离得最近的萧达,下意识便往他那边去,手上拿着把地上捡起的刀。
于是萧达乱斗中听熟悉的声音,蓦然回首,便见明明很害怕还努力故作镇定的小姑娘。
“你怎么来了!”当即一手拉过郭筱,萧达斥道,几分头大。
这么乱,她一女孩子来干嘛?当是过家家吗?!胡闹!
“萧大哥,我也要来帮你们!”郭筱坚定回他。
“帮什么?”萧达右眼突突直跳,不免语气烈了些,“你当这是玩?这是杀人!快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
“嗵——”郭筱执拗着话未完,便萧达又将她拉到另一边,在她面前清清楚楚一剑结果了一个没眼力见、傻傻要来杀人的水匪。
“噗”水匪口中瞬间喷张的血还溅到了郭筱脸上,刹那余热。
小姑娘立刻便白了脸色,怔怔得不语。
呵,这下也不用他多说了。萧达见状了然于心,面上现出几许柔情,隐着极淡极淡的责怪。
“嗵——”却哪只下一秒,郭筱竟将手里的刀也插入水匪肚腹,惹得那水匪血再度喷发,叫萧达看傻了眼,思维一下短路都不知说什么。
这姑娘萧达开始重新审视,忽觉得她有趣、几分佩服起来。
“娘奶的!”
那厢又一水匪叫嚣袭来,萧达临时起意整个人侧到郭筱后,一手绕到她前来,留出些空余护佑,一手则握住她只手,牵引着她把刀前送,那水匪便可怜的成了头一号实验。
“萧大哥~。”亲眼看见自己的刀杀了一个水匪,郭筱娇声弱弱的,有些不敢相信。
萧达则在她耳边轻道:“在我身边,哪也不要去。要不然我难以保护你。”
温热的气息击到郭筱耳廓,男子声音厚实,郭筱不自禁飞起两朵红云。
更不自禁想着,萧大哥,这是、这是干嘛~?
“md,弄死你、弄死你!”
背对着便不知后面情形,萧达也是一时被女子滑腻的肌肤、极度舒适的触感迷了心——想他从小到大,除了娘亲,可曾接触过其他女子?
便未曾留意身后愈发贴近的水匪和逐渐贴合的杀气。待察觉时已晚,敌人的剑插入他背后去,萧达闷哼一声。
郭筱听到身后声音,又耳听闷哼,转身看去背后,见萧达背上正抽出的剑、狞笑张狂的水匪,心紧紧一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四章 告结()
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或是挨了一剑的萧达、郭筱这个瘦弱的小子在那不知名的水匪眼里不成威胁,他见刺中萧达,喜不自禁、癫痫直笑。
但仍没忘萧达未死,要给补着再来几剑——其时即便水匪那剑深刺、差点横贯他身,萧达身为御林军卫,对付一个水匪的能力也总归有。
他斜剑待要出手,冷不防却见郭筱冲了上去,两手牢握刀柄,笔直的如同条线,而刀受力近距离下毫无悬疑地捅破了水匪的肚子水匪目露不可置信,眼睛下瞟向郭筱,抱着不甘和遗憾死去。
“筱弟?”萧达低低惊疑着。
但听郭筱恨恨沉道:“伤害了萧大哥的,该死!”
“筱弟”萧达听了那话,又见郭筱似疯狂模样,心中闷闷的意有所动。
忽项天择到了他身边,掺住了只胳臂:
“萧达,怎的受伤了,要不要紧?还有郭筱,你来为何!这不是胡闹,赶紧给我回去!”
话锋转对了郭筱,郭筱见了魂牵梦绕的人,下意识便低了身段,又因萧大哥受伤有她的责任在里,于是受了诘问也懦懦不敢回、眼光躲缩着。
萧达则赶忙替她解围,拱手道:
“大人,卑职没事。战斗将告结束,大人当先以水匪为重。郭贤弟这边有卑职在,大人但可放心。”
他说的是郭筱,可立被他接下话茬——项天择的目光不由在萧达、郭筱二人身上来回兜转了几趟——他是狐疑且好奇的,但听萧达话音还算硬朗,眼下便并未表现。
且论主次轻重,项天择心里清楚的很。须臾点了点头道,
“郭筱,萧达我暂交给你,把他完好带到舱里休息,我就不计较你私自出来之罪。”
话声落,人影已是再融入战局,飘忽难觅。
从初时的“意气风发”、横行霸道,到进展到此时的萎靡难振,水匪之数已去了近半。
看江面的浮尸已有数十具,甲板上亦是尸首堆积、弥漫着血的刺鼻味。以洛氏客船为中心,鲜血一圈圈向外、殷红了大片江面,厮杀声越小、血腥味越重,远处停下观望的船还是不敢向前。
奈何于这样青山绿水的美处,水印着山、山衬着水,交相和谐。竟发生这样一场厮杀,真也道不出的讽刺。
那方大汉头领眼见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暗想上次在洛家上栽了跟头,这次也要吗?可恶,md,为什么就这么难啃!
刀一舞,又结果了一洛家人——大汉戾气深重。他虽受伤、伤且不轻,可杀几个小兵还无多大问题,若能够他宁愿这样战斗下去直到死去。
可大汉清楚自己是头领,肩负着那么多兄弟的命。往日喝酒吃肉、谈天说地之景历历在目,如今那些个活生生的人,惨叫着甚至都来不及发声,便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消逝,再晚或将死的更多,是他这个做首领没有尽到责任!
大汉恨的不能。
“撤——!给我撤!”
终也拉长嗓子,无奈、不甘得下了命令——兄弟们已没了勇气,此战必输。而他更不能、再坐视兄弟们继续伤亡。
“撤~”大汉再说,些许哽咽,红了眶拼上前去,帮助被困的其他水匪,让他们先撤。想来便是最恶的人,也终有心善的一面。
“大哥说撤,快撤!”
一个“撤”字击垮了最后的点士气,水匪中不知是谁高呼了声,带头往匪船上跑,其他的水匪便跟着一发不可收拾。
由是丢盔弃甲,或被赶或自愿,争先恐后,丑态百出。
顺利跑上船的庆幸自己捡回条命,在后的没来得及的,怕的干脆“噗通”纵身跳了江——身为水匪,他们的水性总归不错。扒拉着手使劲地滑,两条水匪船则因怕洛氏船上的人顺势登船,赶忙开船远离。
不一会儿功夫,除了死的,其他活的或登船或游水纷纷逃走,其间大汉身为首领,自是被他手下带走。
所以一场小仗打下,没留下一二俘虏,有的只是“赢”这个结果罢了。适时己方损失的人其实也不少,十层约去了四层——本就比水匪人少,能打成这样,项天择等功不可没。
但总归“赢”就好了,对洛船上的守卫来说,单是赢就已经不容易了。
“好,好,赢了,终于赢了!”
“该死的,总算退了!”
“md,下次再来,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霎那纵情欢呼。众人紧绷的弦、心底的大石,这会才终如释重负,所以忘了逝去亡者,高举着兵器、甚至相互拥抱
欢呼过后,那些个长工、护卫即便清醒过来,老者洛文遂将任务吩咐下去,处理尸体、积血,将死的水匪抛入江里,自家人则腾间屋子好好安置,等上陆再葬
遂各司其职、各行本分,项天择远见,对那老者多了几分赞许。而老者洛文做下那些安排,即亲到项天择跟前,向那位一身素衣全然被血染的年轻公子致谢。
但看洛文九十度深躬腰去,不拘长幼之分,行了重重一礼,诚恳道:
“公子,老叟多谢公子高义。若非公子等极力相助,今日这关,怕是我洛家人就过不去了。”
“哪里,我等会武,能帮的便帮。且水匪一事,亦危及我自家性命,前辈客气了。”项天择亦执礼相回。
是时,深处暗室的女子不知何时款款而来。她目标是洛文,离着不远时洛文察觉,忙侧过身又向女子行礼,恭敬道:
“小姐。”
“洛叔。”女子点了点头,淡应下。
“这位是?”转又疑惑看向项天择,见他满身的红,闻着血味,竟似没多少厌恶。
洛文忙给女子介绍:“回小姐,这位是黄政黄公子。便是黄公子率着手下人和我们一起打水匪,帮了极大的忙。若无他们,此次我洛家,怕是在劫难逃。”
洛文话里,不免庆幸,劫后余生的淡淡喜悦难得出现在这早经过多少风浪的老者身上。
而女子听他言,缓对项天择欠身道:“原是如此,小女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小姐客气了。”项天择拱手回礼,笑道,“我辈当行之事。况若不出手,怕等那些水匪成功劫船,这一船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项天择的笑舒缓温心,他见过不少覆着面纱的女子——这小姐也是。但看她明眸皓齿、轮廓显出秀美,身高约到他肩处,对他满身的血污并未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