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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我们接下作何安排。”一众人中,那瘦削男子走在最前,在他身后紧挨他的一男子问道,他口中的“少主”自是指的瘦削男子。
“先去联系本地教众,打探苗彝圣药何在。”瘦削男子轻声做下安排,叮嘱道,“记住要不动声色,不引人注意,办的越快越好,得到消息便来回报。”
“是,少主。”问话的男子应说。话落,顿了顿,却是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又道,“那,少主呢?”
他问罢,虽是语气上极为注意,也止不了瘦削男子突略后侧头,冷冽看他,话意好似寒到了零点:“我自有我的事,怎么,你要管?”
“不敢,不敢。”男子忙否认,表现惊惶,“属下多嘴了,请少主恕罪。属下这就去办事、这就去办。”
“滚!”瘦削男子回他,继而目光一锐,淡淡威胁,
“跟着我就给我说话做事注意点,若叫我知道你背着我做什么其他事,纵我现在拿你没法,总有一天你也必得为曾经的过错付出代价!”
“是,是。”问话男子连连道,语气略几许急促,面上还无表示,腋下却是冷汗涔下——他不怀疑少主话的份量,毕竟少主,在某些方面真算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可如此一来,教主的吩咐却是难办了…罢了,还是注意些吧。男子心道。
第九十二章 有朋自远方来(2)()
上原节,为祭奠古之开创中原之基业设立的节日,口口相传、传承已千年,上至朝廷下至民间,历有此日歇息之惯例。【。aiyoushenm】
项天择自不会违反,他让三营回去与家人团圆,也乐得给自己放假一天、休息一日——夜里,可是会有晚市花灯猜谜,甚至打着火把赛舟,热闹的很,这边城想也不会例外。
便看项天择一袭碧衫混迹人间,轻扇折扇,腰间悬一香团、挂一长箫,他一人独行,跟随的那些御林卫也给放了假,来了多少天便忙了多少日,总也不能做个太苛刻的天子,他也乐得一人自在。
由是左瞧右望,闲庭漫步,偌多的人,偌长的街,不一样的味,项天择观四处张灯结彩,甚至两边间隔有树都给挂上了带,集市较往常更喧声鼎沸,瞧见的人大多面上带笑,买卖东西讨价还价的在这一天大多少之又少,也都尽量拿出得体的衣服,这上原节真也不同,白天尚且如此,晚上该何等风光?项天择不由嘴角微翘。
他走了有会儿,因速度慢、心情愉悦,也未走上几步。一手稍背身后,一手轻摇折扇,头发用木冠扎束,碧衫外套白袍,因连日苦训,少了几分白、增了些许黑,却是更显阳刚味道。
项天择就那样缓缓得走,怎料突被一着灰衣、体型偏瘦、头发包束布巾扎起的人当面一撞,但看那人头垂着、直撞他胸口,撞的着实不轻,却脑袋也不抬,话也没一句。
“你——”项天择正要说什么,那人却直接跑开。项天择愣怔得看那人消失,回过神来却是苦笑。
许是羞涩吧,还是没素质?罢了,人这么多。项天择并未多放心上,继续前走,他要走完这条街,再去下条街。
只不想他还未走上多久,又见那灰衣、体型偏瘦的年轻男子迎面而来,项天择眉顿一皱,侧身绕到旁边,想着让过那人,不想那人也一侧,像是认准了他般,愣是斜着也撞了上来,还扬头看了他一眼,看得项天择一怔一怔,四目相对间,他莫名觉得这人几分熟悉,尤是那双眼睛,大小适中然很有神采,项天择总觉得在哪见过,可一时又记不起来。
却他尚未做出反应,撞他那厮倏忽跑开,项天择又是一呆——tmd竟有如此嚣张之人!顿时心里有了火气,在原处站了小会,放眼望去四周,人流中何处见那人身影?
……项天择只得释然,罢了,他是天子,还需与一小民计较吗?
于是继续向前,恍不多时,竟三度见灰衣偏瘦那厮,又是直直向他来,项天择顿起了注意,那厮果又直直撞上了他,项天择这次可不打算让他如前两次走的轻易,几次三番就认准了他,莫不认识他还是有事?
便看项天择伸手抓住了那厮,防止他再逃,跟着直向那厮看去,冷问道:
“你是谁。”语气分外不善不悦。
怎料那厮不惧反再高扬起头,竟有说不出的骄傲意味,眼神挑衅,反问说:
“怎么,不记得我了?人家好失望哦~。我撞了你三次,你竟才知道抓住我问个究竟~?笨蛋。”听那厮说话语气,娇嗲的竟是女音,原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主,项天择道自己之前还未注意。
再看那人眼睛,那眼神令项天择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人,正想再问确认。突留意到他二人身边不知何时围看了好些人!
方才记起这还是集市!摆摊的摆摊,买卖的买卖,走路的走路…他怎忘了这是集市?大多人都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堆,他俩此刻在别人眼中就成了可探寻的热闹!
项天择遂看向那一圈人,有人接触到他的目光躲闪,有人睁着大眼回望,有人反是打量起了他俩…无论如何都没有退开不看戏的。
项天择可不想被这些人当
猴看待,所以面前这年轻男子,不、该说是女子,面前这年轻女子到底是谁,之后再论,项天择暗忖。
遂拉着那女子手不松,项天择匆忙道:
“跟我来。”即专心剥开人群冲出条道。又怎知那男儿装扮的女子被他拉着跑时刹那而逝的羞涩。
……
二人一阵急跑到了条空旷少人的小巷,项天择再三确认暂无人在小巷,才“舍得”将那女子手松开。
“东方颖?”听项天择试探得问。
“嗯?”年轻女子听项天择道出这名字,嘴角禁不住微上扬,她那时与项天择分居两侧、彼此错开,倏忽移到项天择那边,同他般身靠着巷墙,隔开小段距离,侧过脑袋看他,俏皮道,
“怎么,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到脑后去了,叫我好生失落呢。”
说的分不出真假,“妖女”果不负“妖女”之名,虚实相生,但又何来那么多真情、那么多假意?项天择可不想给“魔教妖女”缠上,也不想同她生出任何於旎——能化敌为友已是大不同他所想,他可不想同她继续发展下去。
而眼下听东方颖说话愈加调皮难懂,项天择隐隐有些烦躁,他没理会她那些话,也没把玩笑开回去,依旧正经模样,一是一二是二。
“你怎么到这来了?”
“家中有事,正要到这来,想到你在,我便一起跟来。怎么,我可是惦记着你~,你呢?听说你查营、裁兵、练军,可真是忙的不可开交~。”
“还好,算不得多忙。不过是身为副使职责所在,多谢你还记的我,我先走了,回见。”
项天择轻描淡写回道。话罢便想开溜,却听东方颖在身后啧啧咂嘴,“酸溜溜”说:
“怎么,刚见到我就想跑~?我还真是不受欢迎呢。”
东方颖那样说,项天择饶是背对着她,也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哀怨和嗔怪,霎时便觉背后发凉、头皮发麻、身一阵哆嗦,不作停留和回答便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站住!”却听后头跟着一娇斥、一跺脚。
项天择没来由一颤、脚步一滞——奈何他格外不擅应付女子,还是漂亮女子。听着人好像生气了,项天择也觉得自己似过了些、不给面子,不知怎的就心一软,由是须臾东方颖轻功一转至他身前,瞧似怒的瞪着他,而眼眶竟叫项天择看出了几分红!
“你就如此讨厌我?副使大人~。”东方颖问,语意有哀怜。
项天择不自在别过脑袋,脸几分红,不知是难为情还是羞愧,讪讪应:“也、也没有。”
“那好。”不想东方颖听后,立即由阴转晴、喜笑颜开,两手握着、背在背后,转了一圈,才笑道,
“今天是上原节,很是热闹。你军营中也歇息,不妨晚上陪我出来逛逛吧。”
“不好。”项天择看东方颖目的达成的狡猾模样,顿暗恨自己又着了道!于是复多了几分戒心,断然拒绝东方颖要他陪她逛夜市的要求,“我有事,也要休息。”
“什么?”东方颖佯装大惊,双眸扑朔睁合,乍乍呼呼,“我难得来,你竟不陪陪我,你可是东道主,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
“我不是东道主。”项天择这厮可真没半点风度和觉悟,
“我不过是来当官,对这也不清楚,东方姑娘请另请高明。”
“你——”东方颖此时真不知说什么了,她都表现这样了,项天择这呆子,真是毫不解情趣!
“叫你陪一美丽女子去看节日夜市,难道还很为难你吗?”
“为难。”怎知项天择的脑回路怕就是与一般男人不一样,他反是往后退了步,深深作揖,而后方直起身正正经经道,
“黄某家有娇妻、身怀六甲,焉能与别的女子来往过密?岂不有负娇妻苦苦相候?黄某自问无法做那般薄qing én。”
“有叫你做薄qing én吗?”道东方颖听后不知怎的,突然怒了,
“什么叫来往过密,我来这许多日了,也不过才找你一次。莫不你觉得我在这纠缠你、巴结你?你,你,你以为你黄政是谁?你又以为我东方颖是谁?我告诉你,我绝不是下贱之人,若你那样看我,我绝不再来!”
便看东方颖话毕真转了身去,起步便走,是项天择从未见过的决绝。
项天择只见她背影,回味自己说过的话和她刚才的语气,又不禁想自己是否有些不厚道?
——他们虽前生为敌,今生她却尚未有与他敌对之处,反似是真拿他当朋友,为他好、诚心相待…项天择想,又忽生出不安,
“等等。”他叫住了她,在她人即将消失在小巷入口处。
“…何事。”她无比冷冽得回,如同两人,是毫无交情的陌生人。
“我去,你还去吗?”
“不去了。”
“我错了,说话唐突了。你去吧,求求你去,就当是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
“…哼,好,那我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女子道,说完即又开始停下的脚步。她迈出了小巷,呆子~,嘴边却是轻喃,很轻很轻,消逝在暖风中,一同消逝的,还有女子的羞涩红晕。
第九十三章 该拿自己怎么办()
东方颖言要项天择陪同赏上原节夜市,果也言出必行。【。aiyoushenm】
项天择后回了府上,本想东方颖若忘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怎道不过迟暮时分,东方颖那厮竟亲自登门拜访。
她穿着许久未见的紫衣长裙——紫色,或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登临副使府须臾,便叫正经过的郭筱瞧个正着,
“东方姐姐!”郭筱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筱筱!”东方颖也是未料刚到便见了好友,不由也生出高兴来,“来这有事,知道你们在这,顺道来看看。”
二人遂都快步上前,握上彼此的手,从眸中都瞧的出欢喜之意,她们明明相处没多日,却已熟的如闺中密友。
郭筱知好友来这的真正目的——怕是为了皇上。同是女子,她怎会瞧不出她的心思?皇上没言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便也没告诉,毕竟这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却皇上有情然也绝情,有了皇后和贤妃,怕是难再接受其他女子,郭筱此刻再见这一路上认识的好友,也暗暗担心怕其陷得太深。
想了想便决定从旁敲击,由是先笑而打趣:
“‘你们’?嘻嘻,你来,怕不单是为了看我,更是为了看我家大人吧~?”
“哪有?”东方颖被说中心事顿时脸红,紧了紧郭筱的手,嗔了她一眼,“你对我,不同样重要?”
郭筱看她那般,见她因项天择而羞涩,心中暗自叹息——曾几何时她不也是如此,痴痴执恋,只是现在有了萧大哥…她是何等xing yun。郭筱看东方颖,如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转拍了拍她手,嬉笑不再,语重心长道:
“东方姐姐与我交好,我便劝你一句,对大人,莫深陷其中,大人他,有情也无情,不会轻易接纳她人。”
郭筱几句道罢,东方颖面上亦笑意渐失,她反握郭筱的手,抚慰说:“我知道,他家中有二娇妻无需她人为伴,但我也只当他是朋友,一个还算聊的来的朋友罢了。”
朋友?仅仅只希望是朋友吗?呵,这话说出来,却内心深处连东方颖自己都不信——她只是拿这个当幌子吧?能安然靠近他的借口,道许久之后,东方颖才到底能直面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我走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