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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择清楚,但就是无法真的开口答应。马明国请缨后,其他御林卫也纷纷站出来自荐,
“陛下,卑职愿往。”
“皇上,让卑职去吧!”
项天择只是闷闷得不说话。
二日后,终是再不能耽搁,为保更能出城,项天择最不愿意的终还是发生,马明国扮作他伺机制造混乱,他则和其他人趁乱快出城。
桑城东城门口,守卫较项天择和傅悦从西门口进城那日森严了数倍。
不仅检查通行的甲兵有十人之多,更有两队卫兵泱泱四五十人把守在东城门口。
项天择从东方颖处得来的消息,四城门中独东城门防控最为严密——这也难怪,他要回京最好是从东城门南下,倘他是对方,他也会格外加强东城门的布控。
所以项天择一行十余人分为谨慎,出城的百姓见守城甲兵像猫见了老鼠,低头怯懦畏缩,他们也扮作那样,不与人不同、不惹人怀疑。
萧达和沈浩远在最前,而后是马明国,中间是项天择等人,队尾再是其他侍卫。一行人都穿着普通衣裳,有易容,不过有人只是简单的把妆画得粗了些,有人则贴了假皮非只一层。
“你,过去!”
“你,抬起头!”
排在项天择等人前的百姓不少,守城士兵一个个对照,语气粗鲁的很。轮到萧达和沈浩远,二人被一阵比对,估计是没什么发现,被放出了城,守城士兵大手推在他们背上,二人径直往前走。
再到马明国,马明国易了两层容,第二层容模仿项天择来,第一层容则是个清秀的书生模样。
那负责比对的兵命他抬起头,拿着画像对着他好一阵比对,突发疑说:
“你这样子,不太对啊。”手即伸过去要揭马明国面上的假皮——其实第一层容,本就故意露了几分破绽,细心的话,足以发现。
计划在这一刻真正开始。
马明国眸色一厉,推开了守城兵,绕过排队的百姓往城内跑。
“啊——”
“难道是犯人——”
被马明国一搅,顿时人群一片骚乱,排列的队形打散,有害怕的往城里跑的,还有继续排队等的,但没有敢往前冲的。
本守在城门的两队侍卫此刻纷纷追了上去,
“别跑——!”叫嚷着一个个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离城门不远的一处酒楼里,酒楼第三层,当空的、阳台式的,正好能望见东城门处的一举一动,一执扇的翩翩佳公子从高楼处飞身下来,与两队甲兵一同追跑了的马明国。
而东城门处,检查还在继续,十多个守城官兵,看着一丝不苟,但经过刚才一场骚乱,总归没那么多心思再好好对照检查,胡闹看了看就通通给放出城,项天择等顺利出城,走上段路后骑上东方颖早命人在城外备好的十二匹良驹,绝尘而去。
而城内,马明国则还在逃窜。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定位建宁军营()
“让开,捉拿贼犯,通通让开!”
桑城里乱了套,两纵队带甲的官兵跟着在主道上捉拿犯人,马明国一路使轻功疾走,将过道上的东西胡乱呼到地上,菜、推车、小摊任何能用上的,他都给呼了制造路障。
沿路的诸多百姓,行走的、摆摊的,瞧这阵势都惊恐得赶紧往两旁退,生怕殃及到自己,但在保证自己安全的范围内又止不住好奇得看官兵追着贼犯跑。
百姓不懂什么,说是贼犯,大多真以为是贼犯。
苦了扮作项天择的马明国,神经紧绷、慌不择路得跑,两眼突兀、喘粗气,斗大的汗珠从额上垂落,衣服掩盖下也是看不见的细汗密布。
被逮到差不多只有死,很少有人能在真正要死那刻从容赴死,但凡有生的希望
可惜马明国终究没跑上多远,甚至扭过头还能看见桑城城门,执扇的翩翩佳公子恶犬般率先落到他前,
“何必再跑,跑不了了。”佳公子不无同情,但大多是奚落道。
马明国不认得眼前男子,可看这架势也知不是善意,只不知是否是追杀陛下的人。
“跑不跑的掉总得试了再说!”
马明国咬牙恨恨道,即挥拳与男子正面刚了起来。一拳扑向面门,男子不慌不忙避开,只拿扇打在挥来的拳上,看似轻巧随意,却叫马明国胳膊一震,吃痛不已,心一惊。
绝非寻常人等!马明国心道。已然了解这人绝不是普通官差,纵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必知道几分内情,可他在宫中当值这么久,也见了不少王公贵族,这人没见过,不知会不会易了容。
马明国想,手上脚下已和男子过了多招,男子厉害,一直都想制服他揭了面皮,但马明国终是御林卫、侍卫中的佼佼者,饶是如此,也是坚持到了其他甲兵赶来终被男子擒下,
两个甲兵一左一右架着马明国,狠驾着不让动,左边那个更是猛一脚踢到腿肚上——马明国逃跑缠斗本就没力,被踢后“咚”跪到地上,丝毫兴不起挣扎反抗。街上百姓见人抓了、风波了了,都靠的稍微近了些看热闹。
“啧,我说你终究跑不掉啊~。”
翩翩佳公子则面上平淡、嘴角擒笑,走近马明国、居高临下得俯视,跟着揭下了第一层面具,不知是看了什么似是欣喜起来,笑意浓了不少,转却又皱眉,疑惑凝重,伸手揭下了第二层面具,露出了马明国的本真面貌。
马明国对着佳公子笑的无比开心、嘲讽。
“艹,抓错了!”
佳公子盯着马明国的脸只一阵错愕,反应过来后暴躁得痛骂了声,冷静下来后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调虎离山!”佳公子喃喃说,
“调虎离山!fuck,着了计了!”
佳公子无比自责,马明国“哈哈”笑得癫狂、更灿烂了,啐了声冷道:
“逆贼,你要找的贵人早走了!怎会让你得偿所愿!”
“去你md!”
佳公子没料到自己被耍了,暴跳如雷,一脚踹了被钳制的马明国,踹得他仰翻倒地、肚腹翻搅,左右两甲兵也被带得摔倒,
“把这东西关进牢里,好好看管不得闪失,我稍后亲自审问!”
佳公子又指着阶下囚的马国明气急败坏,把怒气全部转嫁到了他身上,
“其他人随我去城门,不对,再找些人,越多人越好,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不能!”
佳公子急切又担心,以致惊惧,带人城内城外一顿好找,期盼能找到要找的人,他潜意识知道不可能,也当然不可能,项天择一行早跑远了,便只能痛恨自己判断失误,曾经就要到手的东西又飞了!
盛怒下的佳公子连带着将在场守城查找的所有士兵也通通下了狱,但这样也解不了他滔天的怒火和怨恨自责,在场的所有愚民也全都下狱了才好!
佳公子这样想。
而他“挂念”的项天择,领着一帮人早逃出了城。
齐地浩大,出了桑城就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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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天择领着其余人等南向前进,从白天到黄昏不停歇,只在午时匆匆用了点干粮,待天完全黑前到了临近城市,下榻东方颖所属魔教掌管的一处客栈,相对安全。
一行十四人用了六间房,项天择单独一间,东方颖傅悦郭筱陌生女子两间,其余九侍卫每三人一间。
客栈掌柜见少主亲临,端得好生伺候,十三人用过饭,被项天择悉数聚在了他屋里,
正是艰难不易的时候,难道还端着皇帝架子吗?他们都是他这一路下来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当然是一起讨论、集思广益。
十三人聚在间不大的屋里,没一个要开口的。
项天择端坐在椅上,本想等他们说他再说,但想想他是皇帝,是这个队伍的主心骨,他不发话怕是没人敢说什么。
“接下来,尔等以为如何?说说你们想法,畅所欲言便是。”
项天择道,他心里已大致有了主意,但还是想听听下面人想法。
“陛下,卑职以为眼下京师情况不明,不宜仓促回京,当领建威建宁建安建元四军,掌兵权在手,再回京,方可控大局。”依旧是萧达率先说道。
而后沈浩远抱拳附议:“陛下,卑职觉得萧大哥说得有理。”
“卑职附议。”
“卑职也觉不能匆忙回京,得带兵方可。”
其他侍卫也大多持相同看法。东方颖等三女子不说话,只在旁看着那群男子们讨论、默默得听。
项天择起身,嘴角擒笑,郑重思量道:
“好,朕跟尔等持相同看法,京师状况未明,贸然回京确实不妥,只有有了兵权朕才有底气。四军共六十万人,每军十五万人,遍访太慢,也不需如此浩大,便去建宁军营吧。”
“建宁军营?”萧达发疑,“陛下,为何是建宁军营?建元军营离京师最近,离陛下及卑职等所在位置也较近,为什么不去建元军营?”
“朕自有考虑顾忌,是综合了四军后得出的结论。”项天择皱眉回。
萧达以为皇帝是觉得他质疑他而生气,忙单膝跪下道:“卑职只是关忧陛下,言有错处,请陛下责罚。”
“无碍。”项天择扶萧达起来,拍了拍他肩,
“赤胆忠心,你有何错?朕之顾忌只是暂不能对你说明罢了,勿要多想。”
“尔等也是。”项天择又看向其他御林卫说,“尔等与朕一路不易,无需在朕面前过分拘束,待朕回京平定一切,定不会亏待尔等!”
项天择表态,所有御林卫立即单膝跪下回应:“卑职等谢陛下隆恩。”
“好,都起来吧。不必多礼,这是外头非在宫里。”项天择笑回。
道建威建宁建安建元四军虎符,项天择一直好好保管在身上。
其中建威必得途径洛安,建元离洛安近,项天择仅管还不能完全肯定项天佑就是幕后之人,但他潜意识里便暂想远离洛安、远离一切和项天佑接近的玩意,毕竟这种时候不能横生枝节、出岔子,
至于建元,项天择忆起前生四军中建元最先举起反旗、背叛之,自然也不能被信任,就算离京近,项天择不愿冒这个险。
便只剩建宁,虽要绕圈大路,亦离京较远,但其统帅许绍华为人正直忠诚,前生在四军中也是最后才举起反旗,似还与耿继忠交好,该能信任。
项天择最后选了建宁。
跟着唤御林卫离开,走近四女子,向东方颖轻声道:
“你们几个姑娘一路跟着我们颇危险,东方,傅悦郭筱还有那位姑娘都暂时劳你照看,等我处理好事再回来找你们,可好?”
听着像是在征求意见,其实这些天每每总是要借助东方颖,项天择颇不好意思,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终论起来,比起喜欢,还是感激较多。
“陛下想摆脱民女?”东方颖只笑,笑吟吟的,却透着无声哀怨。
项天择头一大,小小错愕:“当然不是,怎么会?你在想什么?”
项天择这样说,但却有种被人拆穿意图的羞耻,似乎东方颖说的他真有几分那个意思。
那他真太不是东西了,项天择暗唾恨自己,摒弃这些人渣般的想法。
“那就不要叫我走。”东方颖眉目低柔,握上了项天择手,
“陛下知道民女愿意,知道民女想要与陛下并肩,愿为陛下做任何民女能做的,只要陛下不再推开民女。而且一路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民女总能召集人来帮陛下。”
“好吧,朕谢谢你。”项天择不反驳了。
他其实想说朝廷的事江湖中人沾多了总是不好,但又觉这话实在伤人,于是终缄口不言。
转看向其他三名女子,从傅悦开始一一扫过,
“你们呢?”项天择问。
“婢女愿与陛下和萧侍卫同生共死。”郭筱几分羞赧得表达了她意思,重点是萧侍卫。
陌生女子则说:“草民愿为陛下死而后已、尽绵薄之力。待陛下顺利返京去救玄女大人。”
剩傅悦不能说话,此刻也不愿写字,只点了点头,项天择微笑看她后目光离开,傅悦极为忧伤得看了项天择好些眼,燃着莫名的情愫和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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