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茅山冲所有的百姓都是杨家的佃户,因此杨仁宇都认识,他踫到早起劳作的每一个人都客气的打招呼。
“二根叔,早啊!”
……
“胡子叔这么早就下田啊?”
“哦!是仁宇啊!少爷没一起回来呀?老夫人和少爷身体还好吧?”
到了家门口,杨仁宇遇到正扛着锄头想下田劳作的长工赵老三,他是赵老四的兄长,因为有一口大胡子,所以杨仁宇他们从小叫他胡子叔。
“劳你挂念,他们都很好,胡子叔,这次少爷派我回来是收租子的,还请你通知一下大家。”
杨仁宇这次是公私两便,收租也是实情,他们几百人藏在山上,光粮食就需要不少,而且还要带足路上吃的,所以就顺便把租子收了。
……未完待续
第84章 信守承诺()
胡子叔以前是杨家的长工,所以杨家搬走以后,杨家原先十亩自留田他就租种了一半,所以他也要交租,而且杨家的家禽牲畜都托付给了以前的长工饲养,这次也在收租之列。
“应该的,自古种田交租就天经地义,好!我马上去通知大家。”胡子叔笑着爽快地回道。
收租倒是不要摧,胡子叔只到庄子里走了一遍,喊了几嗓子,大家都是挑着谷子来杨家地坪交租了。
杨家仁义啊!不仅只收五成租,而且免利息借贷米粮给他们度过粮荒期,方圆百里就没一个同样的好主家了。况且,自从杨文礼从小推行生态养殖、科学种田以来,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了,隔三差五也能吃上一回荤腥,人心都是肉长的,哪能不知恩呀!所以胡子叔一喊收租,大家就都勇跃而来了。
“仁宇,先称我的,我交了租,好下田干活去。”
“凭什么先称你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
杨仁宇负责过称,卢传宗负责记帐,几个奴兵负责收仓,此时他正坐在称杆边,扇着扇子,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短袿,像极了一个地主走狗的模样。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乱了和气。”杨仁宇站起来大声劝解道。
费了大半天功夫,总算是把租粮入了库,杨仁宇顾不上休息,马上指挥奴兵同胡子叔一起到畜养场牵出两头肥猪,又过秤收租。
猪当然是宰了给藏山上的弟兄们吃肉的,他们人太多了,容易暴露行踪,连打猎都禁止打,只能眼巴巴的盼着杨仁宇他们给山上送吃的。
第一天,就这么忙乱中过去了,杨仁宇现身也有一个好处,晚上他就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的床上,而其他弟兄们却只能在山上露营。
五月的日子,可不好过啊!虽然温度挺高,不怕冻着了。但山上的蚊子贼多,又不能生烟驱蚊,那种滋味谁试谁知道。
第二天,杨仁宇又指挥奴兵杀猪宰羊,鸡鸭鹅兔也宰了不少,都用盐腌制一番,再拿到阴凉处挂起风干,他这是要准备一路上要吃的军粮。
第三天,他又指挥奴兵舂米,一舂就舂了几千斤,他估计差不多够路上吃的了,才罢手。
就这样,连着干了三天,卢传宗看到他似乎没有回山寨的意思,反倒是安安稳稳地在杨家住了下来,每天还有心情上后山练武场操练战技,他似乎把藏在山上的几百弟兄忘记了。
这可急坏了卢传宗,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胆子本来就小,他生怕被百姓发现了行踪去告官就麻烦了。
卢传宗是临时加进来的,他不知道事情始未,事实上除了杨仁宇和他以前的五个奴兵心腹,他谁都没告诉。
“小旗大人,我们应该要回山了吧!我怕拖延日久,山上的弟兄们暴露了就麻烦了。”卢传宗终于找了个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好心的提醒道。
“呵呵!谁说我们要回山寨?我们另有任务。”杨仁宇笑着回答道,但他还是守口如瓶,没透露实情。
“哦……!那是我多虑了,勿怪勿怪!”卢传宗虽然依然不知情,但嘴上却道歉了。他知道自己刚加入山寨不久,还得不到大当家的信任,同杨仁宇这个大当家的心腹自然是不能比的。
这件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杨仁宇在杨家一呆就是二十多天,直到有一天山上的弟兄终于给他传讯了,船队到了。
山上有三个什长两个伍长是知情人,他们每天有安排人到山悬边值班的,当值班的人看到一溜有五艘海船在茅山这里抛锚停驻,他就飞快的下山来报告给杨仁宇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但也是万里远征,一路艰险的开始,所杨仁宇是既高兴又忐忑不安的随兵丁上山去了。
杨仁宇没有命令部队现身,他只带了他的奴兵和两个什长带着准备好的财物滑下山涯。
“老船东,真是信人啊!晚辈佩服!”当杨仁宇带着人抬着几箱财物走到船队边,疍民老船东也下船相迎了,他向老船东双手作揖施礼拜服道。
“彼此彼此!你们也守信而来,老朽也敬佩不已呀!
嗯……!难道贵少爷依然未来吗?”
老船东先是客气地回礼,然后又疑惑地问道。
杨仁宇没有马上回话,他扫视了一片老船东身后的人,低声说道:“老船东,可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也只躲开了十多步距离,杨仁宇就小声说道:“老船东,你尽管放心,我们依然信守承诺,租你们的船去辽东,我们少爷因为还有俗事脱不开身,就指示我带人先行北上。
不……过,人数超出了一点,你们这几艘船巩怕载不了,我们打算只要你们帮我们拖运粮食货物,每艘船上带几个人,其余的人分整为零坐客船东下,一直到松江府再集合。
而且我们还要委托你们帮我们买几条船,这样才能一起北上辽东……”
杨仁宇话未说完,老船东就不悦的吐糟道:“贤侄,这似乎不妥吧!还没开始,你们就想过河拆桥,老汉我听了心里不舒服。”
“哎!老船东你误会了,那几条船是我们准备在辽东自用的,今后还要靠你们运人运物,一年大概要走上两回,非历三年时间不可,有的是钱给你们赚。并且,我这次不仅带来了瓷器,还带来了大量现银,钱不会少你们一分,你就放十二万个心。”杨仁宇耐心的给老船东解释道。
“如此,倒是老儿错怪你们了,恕罪恕罪!”老船东听完解释,连忙道歉。
“无妨无妨!”杨仁宇摆摆手客气道,然后他冲手下大声喊道:“把东西抬过来”
几个奴兵费力的抬着箱子走到两人面前放下就走,杨仁宇亲自一一打开箱盖,这一开,老船东的眼睛就转不开了,原来有几个箱子里都是满满一箱的赤足雪丝银锭,白晃晃的亮花了他的眼睛。还有一箱却是锦绸绒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用问,他就知道是那种令他心惊肉跳的顶尖瓷器。
……未完待续
第85章 谈妥()
老船东颤抖着双手轻轻剥开了一件体形较大的包裹,当打开那一刻,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心跳得历害,仿佛要从口里蹦出来一样。“太美了”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这个词。
这是一尊骨瓷酒壶,白玉般的质地晶莹剔透,他离得这么近,也找不出一丝瑕疵,器形依然是那么周整美观,似乎是陶瓷艺术大师的巅峰之作,无可挑剔。
“这一箱瓷器就是给我们的吗?”老船东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不自信地问道。
“当然,我们说话算数。你也可以只要一万两白银现银,我现在就可以付你一成定金,余下的到辽东付齐。”杨仁宇笑着回道。
“不不不!我只要瓷器,我只要够一万两白银的瓷器。”老船东连忙出声道。
“好好好!选择权在你,我说过,我们少爷志在家国天下,就是想到辽东去打建奴,视钱财如粪土,你只要真心和我们合作,保你有赚不完的钱,哈哈哈哈!”杨仁宇看到老船东财迷的样子,心里就异常高兴,如是说道。
老船东自知失态,不由老脸一红,幸好他长年跑船,皮肤黑得和非州人有得一比,故而不虞当场出丑,他为了掩盖尴尬,灿灿的说道:“嗯……贤侄啊!你刚才说其余人化整为零乘客船东下,似乎有点不妥,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们人人有路引吗?”
“路引?我们前几年下松江,好象也没带路引?”杨仁宇从未听过路引这个东东,他不是呆在近乎与世隔绝的茅山冲就是呆在更闭塞的跑马岭。因此他疑惑地问道。
“那是你们没过关卡,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们人多,难保有查到的,假若没有路引,就会被抓去监牢,当贼人处理。”老船东解释道。
这还真是件麻烦事,他们都是土匪,自然是没有路引的,于是杨仁宇有点慌了,他不自信的问老船东道:“那怎么办?我们都没办路引。”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疍民长年跑水上的,长江上有多少钞关厘卡,我们都了如指掌,也知道如何避开这些关卡,我们只要晓伏夜行,多花几天时间,我们完全能安全地把你们送出海。”讲到他的长处,老船东又恢复了睿智的样子。
“哦……!这就好,否则我怕难以完成少爷交给我的重任。”杨仁宇听完,如释重负道。
“只不过……!到了海上,我就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了,我先丑话说在前头。”但是老船东随后又改换了语气道。
“为什么?”杨仁宇这个江湖小白不解地问他道。
“海上不仅有强大的朝庭水师舰队,还有多于牛毛的海盗,茫茫东海避无可避,我们只是疍民,并无武力及关系保护你们”老船东解释道。
这又是一件大麻烦,海盗杨仁宇到不怕,杨文礼都跟他讲了,海盗一般采取接舷战,很少有大炮,真要是接舷战,到时谁打劫谁还说不定呢?
最麻烦的是朝庭水师,大家可能不知道,明朝水师是中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水师,没有之一,而且水师有大炮,虽然射击命中率很低,但你自己无大炮,就毫无还手之力,又加上船型的巨大差距,真要踫上了水师,就只好集体到东海龙宫去做客了。
这些情况,其实杨文礼也早就预料到了,他给了杨仁宇一个不算高明的锦囊妙计。
“老船东,不如这样,我们乘夜过了崇明水师地界,就径直朝远海而去,不沿海岸线走,到了远海就径直朝北往朝鲜而去,然后再沿着朝鲜海岸线抵达辽东。”杨仁宇依猫画虎,将杨文礼告诉他的应对方法说了出来。
“不妥不妥,远海航行,四顾无疆,难辩方向,又加上风高浪急,我们这等小船,直有倾覆之险。”老船东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反对道。
古代海船一般沿海岸线航行,主要就是没有科学的辨识航向能力,风高浪急也是一个原因,但那是倒霉踫上暴风气团以及海底地震的关系,一般情况,还是不会出现翻船事故。
“敢问老船东,除此又则如何?”杨仁宇反问他道。
事情总要解决,沿着海岸线走,那他们肯定到不了辽东,光崇明水师、登州水师就够他们受的了,更不要提多于牛毛的海盗了。
老船东思虑良久,最后下定决心道:“好!就依贤侄所言,老夫舍下老命就陪贤侄冒下险。”
和老船东商量好了,杨仁宇就向山上打了个手势,要山上开始放东西下来装船。
这次出行,杨文礼还是做足了准备,他要杨仁宇他们砍足大树作掩盖,把粮食财物和违禁兵器盔甲放到底仓里,大树很重,过钞关厘卡的时候,官兵们不会费力去腾挪大树而搜查底仓,只要多塞点钱就能蒙混过关。
大树并不要装满,只要足够大,几人抬不起,能盖住底仓就够了。当山上兵丁们合力滚下大树,老船东就很奇怪地问:“贤侄,这是为何?”
杨仁宇向他解释道:“我们此去辽东,是去打建奴的,自然准备了点兵器盔甲等违禁物品,等会儿放到底仓里,我们就用这些几人都挪不动的大树盖在上面,就不怕官兵会检查底仓了。”
“此计甚妙,贤侄有心了。”老船东听了不由击掌赞道。
他本来心情很好,可没过多久,当他看到从山崖上源源不断的往下滑落的彪悍之士的时候就又开始担心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不会是一帮山大王吧?
当奴兵们开始在士兵的指挥下整齐有序的往船上装一包包东西的时候,他就更加担心了。
土匪们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一个个脸上都刻了我是坏人的样子,都是膀大腰圆又满脸横肉,不仅是老船东担心,和他同来的几个船东都已后悔不已,他们在内心里已把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