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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归祥环视四周,心中暗叹,看来这壮汉是故意来找茬的,周围这么多人,是吃定了我们这帮人了;还有,这洋人胆气还真是壮实,要是在中原,看到要打架,周围的人肯定都做好了趁机溜走的准备,还能趁机逃一顿饭钱,这些洋人呢,还真他妈的耿直啊。
托马斯虽然也是暴脾气,但是人却不傻,这情形看上去不对,形势比人强,准备再沟通一下的,就听到对面的大汉说道:“对了,你们是东印度公司的吧。我今天看到你们的船队到港了,这次又运的什么来啊?”
托马斯一愣,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机密,等会儿卸货的时候其他人也还是看得到,于是很轻松的说道:“喔,没什么,我们从印度运过来的茶叶,一半新茶,一半陈茶。”
“茶,又他妈是茶,打死你们这些英国狗!”听到托马斯说运过来的是茶叶,这壮汉一下子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摆拳就砸在了托马斯脸上。托马斯一个不查中了招,脚下一滑就倒在了地上。要说他也真不是孬种,一下就猛地往那壮汉扑去,压倒在地上就是一顿乱捶。那壮汉看来也是经常打架的,托马斯这一下看着是很漂亮,但是那壮汉一倒地就双臂护住了脸,托马斯的王八拳都被挡住了,并没有取得很大的优势。托马斯正打得兴起,那壮汉找到机会,猛地一把掐住托马斯的脖子,奋力一扭,把托马斯从身上拖了下来。眼见托马斯要吃亏,亚当这家伙冲上去就要帮忙。
一见亚当动手,坐在周围的壮汉的同伙也不多说,呼啦啦都冲过来了。
东印度公司的这帮人还能怎么办,打吧!
抄板凳,扔酒杯,拳头与脚板起飞,惨叫与喷血齐鸣,好一副精彩的场景。
范归祥在风头刚起的时候,就把小海平一抱,往墙角一缩,顺手抽出战刀挡在胸前,摆明了是说“老子不参与你们的破事,带着孩子呢,你们也别来烦我”。
也真的是没人惹他,打架归打架,真的拿刀干,就有点过了,再说了,这些人平时也就敢打打架,哪里像范归祥杀人无数的。
这边打得热闹,外面巡逻的军人也不是白痴,不多时就收到消息,冲了进来。
“停下,停下,都停下!不听话的,我们就开枪了!”巡逻队的军人一进来就一字排开,举枪瞄准诸人。
理智瞬间就回到了这些打得热气腾腾的人的脑子里,大家分开来两批人站好。
巡逻队长冷眼扫视一圈,低声吼道:“妈的,自由之子的人,你们能不能不要天天闹事!”
旁边走出一个没参与斗殴的头发灰白的人,也是冷着脸跟巡逻队长呛声道:“队长,打打架,无所谓的,各自处理就是了。”
巡逻队长走到这人的跟前,脸贴脸的站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喔,是吗?法律是大英帝国定的,是我说了算的,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自由之子的人就是欠收拾,来人,把这几个打架的自由之子的人都带走!”
那个头发灰白的人说道:“队长,两边打架,只抓我们这一边的人,有点过份哈?!”
队长嘿嘿一笑,扭头问道:“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啊?”
范归祥一见其他人都打得很惨了,就把刀一收,自动走过来答道:“我们是东印度公司的,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打起来了。”
队长一看范归祥,心里不由念叨:“妈的,这是哪里的贱种,东印度公司搞什么鬼,怎么什么人都收了。”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跟灰白头发的人答道:“嘿嘿,你看,他们都是东印度公司的人,那就肯定都是好人,受了伤就应该去治疗。嗯,就是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范归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
“是的,走吧!收队!留下几个人帮着东印度公司的诸位去看医生。”队长手一挥,就带着大部分巡逻队员压着自由之子的人和范归祥走掉了。
剩下的巡逻队员就走到东印度公司诸人面前,说道:“诸位先生,我们走吧,治好身上的伤再说别的吧。我们会通知东印度公司波士顿分部的人来找你们的。”
托马斯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就一起出去了。
皇冠咖啡屋里静的能听到诸人心跳的声音,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就像是火山口上被堵上了一块大石头。
“嘭”那个灰白头发的人一把把酒杯砸碎在地板上,愤怒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英国人太过份了,我们自由之子一定要报复他们。”
“今天,我发誓,我一定要剁掉东印度公司的一根指头!”
第十八章北美式刺杀()
灰白头发的男人是自由之子在这一区域的头目,名叫茨威格。自由之子作为反抗英国北美殖民的激进组织,茨威格本人更是极端,但是他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从不与英国官方正面冲突,也不把把柄落在殖民地政府的手中,每次都是暗中下手,搞得殖民地政府对他也没办法。
敏感的茨威格已经感觉到了风头正在渐渐变化,随着大英帝国派驻北美殖民地的驻军越来越多,英国更是逐渐收回北美殖民地各州的统治权,英军与北美人民的摩擦越来越多,接连不断。特别是两年前的波士顿惨案,英军直接向抗议的民众开枪射击,打死五人,打伤六人。在这之后,英军更是嚣张,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前巡逻队是绝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偏袒一方的。
茨威格阴沉着脸,一招手,叫了几个核心人员就离开了皇冠咖啡屋,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今天来到皇冠咖啡屋的自由之子成员主要是做茶叶生意的,第一个动手打托马斯的壮汉就是专门搞茶叶走私的。他们就是接到消息说东印度公司又运过来一批茶叶,才专门过来找茬的。要是都是高档的新茶,问题还不大,因为这种茶,价格高,只有家里比较有钱的人才会每天喝。陈茶就算是要了命了,本来就属于处理产品,东印度公司都是以极低的价格甩卖,这就严重威胁到走私茶商的利益了。走私茶商的茶叶质量自然不能与东印度公司的好货相比,唯一的优点就是价格低,性价比高,面向的消费者是中低端的喜欢廉价商品的人。东印度公司的陈茶一出,相当于直接抢市场,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也怪不得那壮汉挥拳就打了。
现在茨威格要干的事就不是聚众找茬了,来闹事的没被抓走的就回去做生意去了,饭还是要吃的嘛,毕竟干革命这种精神追求不能替代吃饭这种物质需求。
茨威格带着几个核心成员钻小巷走背道,来到一个隐秘的所在,正是自由之子在波士顿港区的聚点。几个人都找好椅子坐下。
茨威格黑着脸,说道:“英国人现在太过分了,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足够凶狠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波士顿,不是他们能胡来的地方!”
“只有让他们见见血了,只有血的惩罚才有足够的份量。”坐在茨威格身边的艾伦说道。
“杀谁呢?”另一个人,柯林问道,“直接搞掉一个英军士兵,似乎事情闹得有点大啊。”
茨威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杀人是肯定要杀的。直接干掉刚才那个巡逻队长,嗯,暂时还不适合对他们动手。唔,你们记得今天打架的时候,东印度公司有个人直接抽出战刀,站在一边的么?”
众人都点头称是,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直接被巡逻队带走问话的那个人嘛。
茨威格看到众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继续说道:“看东印度公司一行人,他身上有股浓浓的血腥味,这股味道跟其他人都不一样,不是一般的好勇斗狠,是真的杀人如麻!我们背地里没少给东印度公司使绊子,东印度公司现在派这么一个人来波士顿,哼哼,搞不好就是专门对付我们的。明面上不好弄的事,就背后对我们下杀手。要杀,就杀他吧。”
无所谓啊,对自由之子的这些激进分子来说,杀谁有什么关系呢,特别是像这样有一定威胁性的人呢。
“在哪儿动手呢?”艾伦问道。
茨威格狞笑道:“他不是被巡逻队带去问话了么?那么就在巡逻队办公室门口干掉他,直接一个巴掌抽在巡逻队的脸上!”
“好,这是好主意,就是要这么干!狠狠地落落英国人的面子!”
茨威格一拳捶在桌子上,吼道:“就这么说定了,艾伦和柯林,你们俩负责干掉他。嗯,你们每人配两支手枪,再准备两把短刀,要是他中枪没有当场死亡,就给他两刀!哼哼,这就是北美风格的刺杀,娘娘腔的英国人可不会这么直截了当的干法。”
“好的,没问题”艾伦和柯林点点头答应了。
茨威格接着对其他人说:“你们就负责组织人手,在艾伦和柯林得手后,负责阻挠英军士兵的追击,让他们安全逃脱。对了,珀派,你现在去巡逻队那边,以探访我们的人为由头,进去盯着那小子,要是我们还没准备好,那小子就先出来了,你就先跟着他。好了,大家快去准备,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出来了。”
“好的!自由与我们同在!”
如果范归祥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一定会仰天长啸:“我只是来渡假的啊!!!!”
第十九章命悬一线()
茨威格手下的这帮人办事效率还是非常高的,不到一个小时,都已经准备好到了巡逻队办公室附近了。
波士顿港巡逻队的办公室位置还是蛮好的,往哪个方向走都方便,距离港口综合办公楼也比较近,那边就是处理港口管理,税务,调度等等事宜。巡逻队办公室因为有关人的需求,就自己单独占了一栋有地下室的三层楼。
巡逻队门口的两个守卫今天有点纳闷,要说巡逻队名声不佳(主要是因为欺负北美人民比较狠),虽然地处好位置,但是往日里没有什么人在附近活动,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在这做生意啊?当然,这也没什么问题,在哪儿做生意都是自由么。
人群中,茨威格、艾伦和柯林正冷冷地盯着巡逻队的大门。
茨威格掏出怀表看了看,点点头,一边扣上表盖往口袋里收,一边跟艾伦和柯林说:“时间差不多了,一般巡逻队盘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出来。”
听到这话,艾伦和柯林往前走了走,双目射出骇人的凶光,只等着范归祥一走出门,就冲上前去,将他乱枪打死。
只是左等右等,等到脚发软,口发干,还是没见人出来。艾伦有气无力的转头对茨威格说:“大哥,这还得等多久啊?要不我先回去吃个晚饭?”
茨威格也有点傻了,结结巴巴地说:“要不,再等等吧,别咱们一走他出来了,这可就不好了。”
柯林无奈的点点头,“好吧,再等等吧。”
“嗯,也等不了多久了,再过一会我们这边安排的摊位啊就得撤了,那时候就算他出来了也不能杀啊,不能因为杀个人把你们两个害了,那可得不偿失。”茨威格也只能坚持了,他也站的累了,早知道就带几把椅子过来坐着了。
就这么站着,等着,等到日暮西山,也没见着人出来。茨威格只好把这边围拢的人群都散开了,这时候珀派也从巡逻队办公室被人扔了出来了。
珀派一出来就看到了在不远处等着的茨威格,赶紧跑了过去。茨威格询问里面的情况,珀派答曰:“咱们的兄弟已经被巡逻队的人给处理了伤口,看样子是准备让他们在里面住一段时间了。死是死不了,不过想要痊愈也不容易。至于那个小子么,巡逻队的人好像对他兴趣也不大,直接就仍在牢房里面了。不过他带着个孩子,巡逻队还是给了点照顾,准备的食物倒是不缺。”
“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么?”
珀派一摊手,耸耸肩膀。
茨威格一挥手,说:“走吧,咱们今天先撤,得,今天晚饭我请客,咱们去吃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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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茨威格他们学聪明了,一人带了把椅子过来,干坐了一天。
第三天,茨威格他们带了副扑克牌,围在一起一边打扑克,一边透过人群观察巡逻队大门。结果因为茨威格最不专心打牌,这一天输的连裤子都没得穿的。
第四天,他们不只打牌,还一人带了瓶酒,权当是来着公款娱乐了,也不知道协会给不给报销这个花费。
“妈的,不能再这么干等下去了,家里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再搞下去下个星期我就只能吃吐了。”茨威格双眼都在冒火,“东印度公司的人也不地道,自己的兄弟在牢里都不知道来救的么?我操,不会是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