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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邹忌以鼓琴求见,劝威王用贤臣、除奸佞,恤民养战,经营霸王大业。威王见邹忌是个人才,三个月后就用为相国,加紧整顿朝政,改革政治。齐国虽然在春秋前期和春秋中期,曾经称霸诸侯,显赫一时。
然而由于姜齐后期几代国君腐败的统治所致,齐国从春秋末期到战国前期的一段时间里,却已积贫积弱,从昔日的霸主地位上一落千丈了。
田氏代齐之后,虽然也采取了一些改良的政策措施,然而由于种种原因,仍然无明显起色,未能从根本上扭转长期积弱的局面。威王即位伊始,荒于酒色,不问政事,齐国的统治已如履薄冰了。
平民邹忌以鼓琴求见,劝威王用贤臣、除奸佞,恤民养战,经营霸王大业。威王见邹忌是个人才,三个月后就用为相国,加紧整顿朝政,改革政治。
齐王又采纳邹忌的建议,要求群臣进谏,下令全国:不论朝廷大臣、地方官吏或老百姓,能当面提出君主过失的,得上赏;用书面指出君主过失的,得中赏;在广众中议论君王过失的,得下赏。
一时大臣争相提出意见,宫廷门前熙熙攘攘。由于广开言路,不一年,弊除政清,齐国大治,这便是成语“门庭若市”的典故。
齐王在邹忌的帮助下,整饬吏治,改革弊政,“朝诸县令长七十二人,赏一人即墨大夫,诛一人阿大夫”,不数年间,国力渐强。
魏惠王以钱财为宝,齐威王以贤才为宝,可见他重视人才,爱贤敬贤,乃有道明君。
在齐威王时代,齐国经过桂陵、马陵之战彻底打垮了强大的魏国。
马陵战后,魏王彻底屈服了。威王二十三年,魏惠王为了讨好齐国,在徐州尊齐侯为王,齐国也承认了魏惠王的王号,是为“徐州相王”。此为齐国君主称王的开始。之后,秦、韩、赵、燕等才相继称王。
“目前宋地的战事已经陷入了胶着状态。高唐来报说,我齐军进退维谷,宋人龟缩在商丘城里,还有获水大营里面不敢出来一战,而子偃有勇力,战阵厮杀,竟然能让宋军气势大涨!现在寡人请你们几位过来,就是想商量商量,下一步我们该如何是好?”
齐王今年刚好五十岁,在这个连年烽火的世道里,这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田因齐在位已经二十八年了,在他的手里,齐国成为了当世最强盛的国家,连楚魏都不敢轻易得罪。
齐威王召集的四位大臣,都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心腹大臣,一个是田忌,一个是田婴,一个是邹忌,一个是淳于邛。
邹忌是齐国的相国,给王上分忧责无旁贷,加上他本来就是巧言善辩的人,在来时已经猜测到了什么,所以心里有了腹稿。
“大王,现在应对宋地胶着的战局,只有两个办法。一则派兵增援,且不少于十万;一则与宋强行议和,割其山阳二百里,或者淮北地。”
闻言,田因齐思考了一下,又问道:“再往宋地增兵,还是十万之多,只怕一时之间国内不能征召出那么多的兵力。而且魏人的兵马正在苍梧山一线虎视眈眈,骚扰我齐国之边境,恐有大举入侵之态势,这时候将这么多的兵力统统派到宋地去,唯恐魏人来犯,我齐军应付不及,反倒便宜了魏国。”
邹忌摇头道:“魏国求利而已。何况有秦人在西面牵制魏国,魏国是派不出多少兵力进犯我齐国的,所以臣料想,魏军在边境的那些举动,一定是在虚张声势的,不然以魏王的性子,要么不打,要么就打的彻彻底底的,绝不拖泥带水!”
齐王还是有些纠结地道:“当真要增援十万兵力去宋地?”
“少则不行。”邹忌叹了口气道:“楚国人已经派出了十五万的兵马,由大将景驹统率,正在向着商丘城进发。楚宋联军二十余万,又是异地作战,没有二十万的兵力是不能战胜楚宋联军的。”
这宋君偃咋勾搭上的楚人!田因齐心里愤恨不已,本来快要灭了宋国,得其地,有其民,不料半路杀出来一个楚国,功败垂成啊。
“那么强行议和呢?宋人愿意割让淮北地或者山阳二百里吗?”齐王还是没有魄力跟楚宋联军硬碰硬,即便打赢了,齐国的国力也会因此受损,而且楚魏两国绝不会坐视齐国吞并宋国的,到时候又联军伐齐,那么田因齐之前的二十余年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了。
“可以一试!”邹忌说道,“现在宋国处于劣势,虽然有楚魏撑腰,但毕竟是外力,不可轻信,以免有假道灭虢的危险。臣对宋君偃的性格并不很了解,但是想想都知道该怎么抉择了,山阳二百里目前在我齐人的手里,宋君偃割让与否,干系并不大!”
“大王可以命高唐将军撤军守住山阳至睢水一线即可,楚宋联军必不能夺取山阳,到时候时日一久,则楚人必退,而宋人又拿我齐国的大军没办法。所以臣料想宋君偃肯定会答应割让山阳二百里或者淮北地予我们齐国的。如此,既保住了我齐军的胜利果实,又能随时窥视宋国都城商丘,攻略宋地,善莫大焉。”
听到这话,齐王还没有出声,在一侧席地而坐的淳于邛疑惑地道:“相国,子偃为国君,能披挂上阵,故我以为他是一介武夫,鲁莽也。我齐国如此逼迫,恐怕宋人会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地攻伐山阳啊。”
邹忌摇了摇头道:“宋国,弱国也。今列国纷争,楚人之所以出兵援宋,一定是获得了足够的利益的,一个小小的宋国,还不足为虑。”
“大王可以派出使者,一人去宋地,一人去郢都。楚王为求利而已,只要我齐国名正言顺地得到山阳二百里,楚人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而得到的利益,为什么帮助宋人跟我们齐国死磕到底呢?所以有了齐楚两个大国的压力,宋人也不得不认下了我齐国据有山阳二百里的事实了。”
邹忌说出了春秋战国时期一个比较残酷的现实,那就是,大争之世,弱肉强食。现在宋国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大善!”田因齐不由得拍手叫好道,“就依相国的想法去做罢。寡人这便命高唐退守山阳,淳于爱卿可以出使楚国,商讨向宋人联手施压的事情,可是出使宋国的话,相国可有什么人选要举荐的吗?”
“臣知道一个人,心思细腻,能言善辩,且怀大才,可堪大用。”
“哦,竟然能得相国如此夸赞。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田因齐好奇地道,齐国现在用的是举荐制度,只要你有才干,又有人举荐,一飞冲天不是不可能。
“舍人,陈轸。”
第13章 太不要脸()
陈轸,战国时期纵横家。
许多成语,从他而来,比如画蛇添足、卞庄刺虎。陈轸凭借口舌之利,为齐国击退楚国大军。甚至张仪要陷害他,都被他巧妙地运用讲故事的方式化解。即便是强大的秦王,也经常听他的主意,甚至还因此大败敌国。
武王伐纣,分封诸侯。找到了帝舜的后代妫满,封於陈。陈公妫满,谥曰胡,世称陈胡公满。
陈胡公满,祖上世居妫汭,因以为氏姓,姓妫氏。
陈国的发展并不尽如人意,但是他的分支却在后来为天下瞩目,那就是陈完。
陈厉公之子陈完,因为陈国的政治斗争,逃往齐国。齐桓公接纳他,用为工正。陈完去国,改姓田氏。其后代子孙田和取代姜氏,成为齐国的国君,历史上称之为“田氏代齐”。
陈国怎样?楚惠王北伐,杀陈湣公,灭陈。这一年,恰好孔子逝世。陈国灭亡,其公室子孙以国为姓,姓陈氏。陈轸就是其中之一。
陈轸的一生,大体上经历了齐、秦、楚三国的官场。
“哈哈哈哈,寡人说怎么今早喜鹊在枝头叫个不听,感情是有贵人要到来了!陈轸先生,寡人对你可是仰慕已久耶!”
陈轸刚刚持节,到的获水大营的寨门之外,便看到大门敞开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热情洋溢的英武男人,这个“寡人”的自称,此人应当就是宋国的国君,子偃了。
陈轸连忙谦虚地道:“君上谬赞了。外臣只是在稷下学宫略有薄名而已,又何曾闻达于诸侯呢?请君上不要让我羞煞旁人啦。”
陈轸这回答给戴偃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好给他继续戴高帽子了,于是宋君偃跟后世的基佬差不多的,满脸真情流露地抓着陈轸的手,挽着手,跟情侣一般,咳咳,这是这个时代礼遇贤才的一种表现。
“先生勿要谦逊了。先生还没用过午膳吧?走,寡人已经在大帐里安排了膳食!”
……
吃过午膳,由子烈与干骜两员大将作陪,戴偃又与陈轸互相吹捧了一番,做的滴水不漏的,就是没办法从中打探出什么对宋国有利的消息。
宋君偃也渐渐的失去了耐心,若不是他的身上有着现代人的灵魂,足够理智。依着过去的宋君偃在这里的话,早就跟楚霸王这暴脾气一样,掀桌子,开门见山地出声了。
陈轸这厮一直在客套着,戴偃自持身份不好发问,虽然早就知道了陈轸的来意,但是他率先开口可能会落于下风的,所以用眼神示意了旁边的子烈直截了当地问道。
“齐王让贵使到我宋国来,不知道有什么贵干呢?”总不是在这里扯淡的吧。子烈在心里腹诽着。
来了。
陈轸面不改色地道:“宋君,今我王有感于宋地战火连绵,而黔首饱受战乱之苦,不忍于此。遂派吾来与君上商议停战事宜,望君上体恤臣民,不要再让宋国的子民深受刀兵之荼毒了。”
陈轸的这番话说的是冠冕堂皇,好似悲天悯人的样子,若是宋君偃置身事外,对这个事情一点都不知情的话,说不定还会被陈轸的话打动,真信了他的鬼话连篇了呢!
这特么脸皮真厚!不,应该是太不要脸了!
明明是齐国先挑起的战火,反过来又说是在劝他戴偃体恤自己的臣民,听他们齐国人的话,不要再打仗了,再打下去受伤的还是你们宋国的老百姓啊,何苦来哉?
如果是在后世的话,依着戴偃的性子,早就照着陈轸的脸一板砖拍上去了,再不济也要吐他一脸口水啊!
睁眼说瞎话!
不要脸!
旁边的子烈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快要按耐不住了,但是被戴偃按住了大腿,不敢轻举妄动,戴偃还能沉的住气,说道:“既然齐王有心免除我宋国黔首的战乱之苦,自可退去兵马。寡人心向往之,乐意之至。”
闻言,陈轸微微笑道:“君上,看来你还不明白外臣的意思。我齐师入宋已经三四个月了,征战多时,消耗巨大,岂可无功而返?”
看陈轸的意思,便是齐军征伐宋国数月,其间折损的兵马,耗费的粮草,一干军需都是要让宋国来补偿的。
戴偃并没有按照陈轸的话语说下去,不然会中了套路,自食恶果的。宋君偃忽而道:“先生,不知道我们宋人打败仗了吗?”
“今我齐师都围了宋国的都城,君上看,你们宋人是胜是负?”
好嘛,丑恶嘴脸都露出来了!可恨,欺人太甚!戴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但是我们宋人还没有完全战败不是吗?先生,寡人坦诚相待地跟你说了吧。只要我宋国还有一个臣民,有一支殷商血脉,那么宋国就不会灭亡,宋人也永远不会真正的被打败!”宋君偃霸气侧漏地沉声道。
这上位者的气势倒是让陈轸惊了一下,却转而平静地道:“这么说,君上是打算死战了?”
“这都要看你们齐人是怎么个意思了。”戴偃针锋相对,话语里都透着一股子的火药味。
“君上以为楚国人可靠吗?”陈轸话锋又是一转,将话题转到楚国人的身上,毕竟照着宋君偃的话说下去,这次的交涉都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而陈轸的这个话题,则敲击到了戴偃的软肋了。楚人是外人,不可轻信,楚国方圆数千里的疆土是怎么来的?当然是靠着巧取豪夺而来的,说不定宋国此次驱虎吞狼,赶走了齐国这头老虎,却来了楚国这头凶残而狡猾的野狼,到时候极有可能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的。
“我宋国已经与楚国结成了兄弟之盟,且寡人的夫人乃是楚王的妹妹,寡人与楚王有郎舅的关系,是以宋楚两国乃是姻亲。寡人绝不相信楚人会背信弃义,不帮助我们宋国反击你们齐军的。”
戴偃这话说得信誓旦旦的,但是他的心里也没底。虽然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上古先贤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年头的真正的君子还有多少呢,恐怕大部分的君子都是伪君子吧。
君王的话是金口玉言,是一言九